第1節
《女尊之解戰袍》 作者:卟許胡來 文案: #妻主總想給我解戰袍# 封家世代為將,可惜這代無女,嫡子封禹扛起了出征的大旗,成為大蔣嫁不出去的男將軍 封禹在邊疆住慣了,本打算隨意找個入贅妻主得了,沒成想卻接到一封賜婚圣旨 從此面冷嘴笨的少將軍,身邊多了個體弱心黑的妻主,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妻主一點都不嫌棄他滿手鮮血不懂情調,還一路將他捧到了君后 蔣梧闕:我之所以必須坐上那個位子,是怕新帝登基,你會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只要我活著,就會護住你 內容標簽:女強 甜文 主角:蔣梧闕、封禹 第1章 派去北疆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 劉瘟被太女召進東宮之前,正在府中圍爐披裘煮茶賞雪,懷里摟著溫香軟玉,品茶偷香,好不風流快活。 如今一出門寒風刺骨,臉上原本蕩漾的神情笑意,連同身上沾著的脂粉味都被吹散了。 劉瘟臉上不敢有任何異議,心里卻將蔣梧雍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快快快,”劉瘟裹緊身上斗篷,爬上轎子就催促小廝們腿腳麻利些,拉著臉沒好氣的說道:“耽誤了太女的正事,我非拿你們試問?!?/br> 小廝們知道主子這是在拿她們撒氣,卻也不敢吭聲,忙彎腰抬轎,頂著風雪加快腳步往東宮走。 等真到了宮門口,劉瘟從轎子里出來倒是不急了,雙手扶著官帽,慢吞吞的左右看看。 劉瘟身旁的下人見她淋雪,忙從轎子后面摸出傘,撐開就要罩在她頭上,關切討好的說道:“大人別淋著了?!?/br> “你裹什么亂呢?!眲⑽烈话褤]開頭頂的傘,瞪了眼下人,“我就是要淋雪?!?/br> 說著還把身上的斗篷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被她官肚撐圓的二品大員的紫色官服。 斗篷剛解開,劉瘟就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帶著身上的rou都抖了抖。 她哆哆嗦嗦的把斗篷遞給下人,這才提著衣擺快步往東宮走去。 一路小跑,等到了東宮書房時,劉瘟帽子肩上都落滿了雪,整張臉通紅,嘴唇卻有些發白,頭頂冒著虛汗。 她這幅著急忙慌趕來的態度成功的取悅了蔣梧雍,她笑著讓一旁等著伺候的小侍上茶,吩咐道:“再給劉大人取個手爐來?!?/br> 劉瘟忙擺手,“不敢不敢,”她瞧著蔣梧雍的臉色,說道:“這點風雪算什么,您都沒有拿手爐,臣更沒那么嬌氣了。再說整個大蔣,每天手爐不離手的女人也只有八皇女了?!?/br> 這是暗諷老八不像個女人,活的跟個小男人似得。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貴君生的太女和君后生的八皇女不對付? 劉瘟這馬屁算是拍到了蔣梧雍心坎里,眾人都夸老八蔣梧闕天資聰慧,可那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病雞一只。 既然是病雞,那就好對付。 “來坐吧,別站著說話了,”蔣梧雍坐下,語氣平易近人,“到孤這里就當到了自己府中?!?/br> 蔣梧雍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平時這么好說話都是看見錢的時候。 劉瘟臉上陪著笑,小心翼翼的將半個屁股挨在椅子上,才這么會兒功夫,帽沿底下一圈的頭發都已經濕透了。 她不安的動了動屁股,試探著問道:“殿下找臣來可是有什么事?” 蔣梧雍擺手,“也不是什么大事?!?/br> 說話間下人就將茶奉了上來。 小侍拿著托盤乖順的走到劉瘟身旁,低眉順眼的將茶放在她身旁的茶幾上,端起茶盤臨退下的時候,卻抬起剪水秋瞳輕咬下唇看了劉瘟一眼。 劉瘟那個心,頓時像是被小奶貓用耳朵蹭了下似得,蘇得后脊椎發麻,骨頭都癢了。 誰人不知戶部大人劉瘟最是好色,府中平均每隔三日都要抬進去一位美人。 劉瘟到底記得這里是東宮,沒敢看的明目張膽,借著喝茶的掩飾,茶都沒沾唇,只顧著偷偷瞥那奉茶小侍。 蔣梧雍像是沒看見劉瘟的視線一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才不經意的提起,“聽說封老又來信了?” 聽見蔣梧雍說正事,劉瘟這才一個激靈回神,把眼睛從小侍盈盈可握的腰上撕下來,“封老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信求朝廷撥軍餉糧草,算算時間,也是這兩日了?!?/br> 劉瘟是戶部尚書,每次朝廷出的錢都是從她這里撥出去,她自然記得。 蔣梧雍冷笑一聲,“北疆近月來并無戰事,封老卻要求撥軍餉,這錢她是想拿來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給將士們過冬預防北疆突襲。 這話劉瘟自然不會說,她也不敢說,就低頭支支吾吾的,附和蔣梧雍,“最近是沒聽說有戰事?!?/br> 蔣梧雍眼睛一轉,看向劉瘟,“這信到京城后,母皇又該喚你這個戶部尚書進宮了?!?/br> 劉瘟聽到這里差不多聽明白蔣梧雍找她來干什么了,她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壓低聲音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蔣梧雍眉頭微皺,神色不解的看著劉瘟,“劉大人才是戶部尚書,如今國庫有沒有銀子,夠不夠撥軍餉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書房外寒風呼嘯,書房內劉瘟手心卻出了一層的汗。 蔣梧雍朝著奉茶的小侍使了個眼色,那小侍立馬走到劉瘟身旁,雙手將茶端起來,嘴角含笑遞到她面前,聲音甜膩,“大人喝茶?!?/br> 劉瘟的心像是掛在那小侍揚起來的嘴角上,晃晃悠悠的不著地。 她嘴不自覺的咧開,怕自己在東宮失禮,忙接過茶盞,低頭喝了兩大口。 “劉大人?”蔣梧雍適時出聲提醒她。 劉瘟心一橫,“殿下說的對,國庫銀子的多少,臣心里清楚的很,的確……”她在官服上抹了把手心里的汗,“的確不夠撥今年軍餉的?!?/br> 蔣梧雍滿意的笑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又問劉瘟,“這茶如何?” 說著眼神瞥過那小侍,意有所指。 劉瘟心跳的飛快,“殿下的人,自然是極好的?!?/br> “這哪里是孤的人,”蔣梧雍抬起下巴一指那小侍,“他就是茶藝好。孤聽聞劉大人愛喝茶,今日才派他到跟前伺候?!?/br> “不如這樣吧,孤也沒時間喝茶,將他留在府里也是浪費,不如就讓劉大人帶回府里給你煮茶?!?/br> 劉瘟驚的睜大眼睛,喜的站起來,嘴上卻虛假的推辭,搖頭拒絕,“臣怎么能從殿下宮里領人,不行不行?!?/br> 蔣梧雍笑的意味深長,“劉大人今年不過剛到不惑之年,怎么就不行了呢?” 她站起來走到劉瘟面前,拍了拍她肩膀,“他在孤這里如同一件用不著的擺件,孤不過是賞你一個擺件而已,劉大人要是不收,就是不給孤這個太女臉面?!?/br> 劉瘟本就不是真心拒絕,一聽這話忙撩起衣擺跪下謝恩。 從東宮出去的時候,劉瘟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她看著身旁的小侍,不僅搖頭嘖聲,這樣的尤物妖精,殿下居然只當做一個擺件,實在是暴殄天物。 劉瘟急色,摟著小侍剛進馬車就動手動腳,深感果真是從東宮出來的人。 抬轎的小廝們權當沒聽見馬車里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轎子剛到劉府門口,就見府里門人急忙跑過來,對轎子里的劉瘟說道:“大人,宮里來人說陛下召您入宮?!?/br> 今天快要辦成的兩件“好”事都被皇家人攪和了,劉瘟臉都快憋成豬肝色,她不甘心的在小侍身上掏了一把,咬牙說道:“等我回來?!?/br> 劉瘟剛從東宮聽聞封老的信到了,現在又被陛下召見,她大概猜到了所謂為事。抬手摸了摸嘴上的香味,她心里有了應答的話。 皇上找戶部尚書的確是為了軍餉的事,今年北疆都有三個月沒發生大的戰事,還算太平。 正是因為太平,皇上心里就有些不太想撥軍餉。手握重權在軍中又有極高威望的封帥,若是再給她銀子,這讓皇上有種割rou飼虎的感覺。 若不是封家這代無女,皇上對封老的信任怕是更低。 御書房里皇上不僅找了劉瘟,還讓太女在旁傾聽學習處理政務。 聽到撥軍餉,劉瘟一臉菜色,忙跪下請罪,“陛下不知,今年多處出現災情,稅錢收不上來,國庫銀子也不多,實在撥不出那么多錢。若是勉強撥出軍餉,到時候國庫無銀,這個年朝廷上下怕都是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br> 蔣梧雍在一旁適時的說道:“母皇,孤聽聞今年北疆并無戰事,如果沒有戰事,再加上今年特殊情況國庫空虛,封老忠君愛國,哪怕不撥銀子她也是能理解的。 咱自家過年少用點銀子過的冷清點沒事,可文武百官忙碌一年,不能讓她們寒了心?!?/br> 要說蔣梧雍無用卻能穩居東宮的原因,怕是跟她最能摸透皇上的心思有關。整個皇宮,除了皇上跟前的殿中省,怕就蔣梧雍最了解圣心。 蔣梧雍知道皇上也不想撥銀子,但又怕封老那邊不樂意,畢竟是邊疆戰事,所以她適時的把忠君提出來,這兩個字就夠讓皇上沉思片刻了。 “太女說的對,今年的確是特殊情況,”皇上蔣錕鈞將封老的信放在已閱的那堆奏折里,“相信封帥能理解?!?/br> “不過,”蔣錕鈞話音一轉,皺眉沉吟:“也不能因為沒有軍餉而寒了邊疆將士們的心?!?/br> 蔣梧雍今天送出一個小侍又侯在御書房門前,等的就是皇上的這句話。 她立馬站出來說道:“母皇說的對,朝廷今年雖說沒糧草銀子送到北疆,可若是派出一位皇女親自前去安撫,這既能顯得母皇對邊疆的重視,又能暖了將士們的心?!?/br> “哦?”蔣錕鈞來了興趣,“那你覺得該派誰去呢?” 蔣梧雍低頭,遮住眼底快要藏不住的笑意,“孩兒覺得,老八最適合?!?/br> 蔣錕鈞皺眉,“老八?” 拿人家手短。劉瘟也跟著附和,“晉老跟封老是對好友,八殿下不僅是晉老的得意門生,而且聰慧過人,陛下是時候將其派出去歷練一下,還能為您分憂?!?/br> 一個時辰后,八殿下的府里收到一封圣旨。 蔣梧闕抱著手爐出來接旨,聽聞自己要去北疆歷練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裝病雞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驚的手爐都沒拿住,‘啪’一聲的砸在腳下的青石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