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心蒙塵
一拳轟的天下皆驚,太初對此沒有太大的表示。 他不會過分的張揚,也不會去刻意的低調。 無盡歲月的苦修為的是什么,還不是這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 如果什么都要隱藏,那還苦修有何用處。 對于這些,太初看的很開。 至于那個八臂魔族,早就被他給忘卻了,那種一拳可以滅一群的金丹境,不足以讓太初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一個小插曲過后,太初繼續朝前行走。 到目前為止,他也不過只是進入了幽暗之淵籠罩的范圍,真正的幽暗之淵還未曾到達。 也不知是因為之前太初轟出的那一拳的威脅力還是怎么的,一路上再也沒有任何的魔族出現在他的眼中。 這一塊區域,好像瞬間成為了某些禁地,讓其他魔族靜若寒蟬,不敢隨意接近。 整個幽暗之淵籠罩的范圍很大,在太初沒有特意施展神通的情況下,也用了不少的時間才到達。 不知前進了多少距離,太初停下的腳步。 在前方,整塊大地好像被什么東西切割開來了一樣,只有不見底的深淵,猶如天塹一般橫住來人去路。 這深淵不知深多少,寬多少,仿佛一張巨獸的大嘴一樣,吞噬敢于闖入其中的生靈。 這,就是幽暗之淵! 站在幽暗之淵的邊緣,太初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哪怕是以他的目光,也難以完全穿透幽暗之淵,將一切盡收眼底。 只因為,這幽暗之淵乃是混元尊者一擊而成,其中仍然保留有混元尊者級別的氣息。 經過無數年的歲月消磨,這一縷氣息都沒有任何的減弱,仿佛亙古永存般。 單是這一縷氣息,就足以讓幽暗之淵成為頂級的修煉寶地。 更別說,太初還在其中感應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似乎是混元尊者的遺留。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全力一擊,估計也很難早就幽暗之淵這樣的地方出來。 別看歸一境跟混元境只是差了一小步,這一步卻是凡與圣的區別,根本不是混元之下可以度量的。 靜靜的站在幽暗之淵的邊緣,太粗細細的體悟那一縷不散的混元氣息。 血獄尊者跟本尊都同屬混元,卻修不同的道。 整個混沌中自誕生只來,只出過三位混元尊者。 除卻本尊外,就是血獄尊者跟盤王尊者,后兩者已經隕落,唯有本尊長存。 本尊的道跟盤王的道,太初都略有涉及,如今要能再參考血獄尊者的道,對于未來走上混元的道路,必然是有很大的好處。 血獄尊者走的是血之一道,混元之前,講究的是血海不枯自身不死。 混元之后,血獄尊者的道乃是將血海納于己身,繼而rou身承載大道,cao控血之大道。 到了那種程度下,只要還存在生靈,還存在血液,血獄尊者就能夠借此重生。 可惜的是,當時血獄尊者遇到了本尊,歸墟古劍一劍歸墟,將他跟血之大道短暫分離,被本尊徹底給斬了個形神俱滅。 如若不是有歸墟古劍在手,本尊就算贏的了血獄尊者,想要將其打殺,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承載血之大道的血獄尊者,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亙古不滅的存在。 可惜的是,遇到了本尊,也遇到了克制他的一劍歸墟,才導致最后的黯然隕落。 只能說,神通不敵命運,混元尊者也無法真正的做到亙古不滅的地步。 這或許,就是本尊一直追求不斷的突破,企圖攀升更高層次的原因吧! 想到這里,太初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道無止盡,混元之后是極道,極道之后又是什么,后面的后面是否還有更加的境界。 那么,修行又是為了什么,為了成就混元,還是為了成就極道,亦或者更高的境界。 這一刻,太初有些迷茫了起來。 苦修億萬載到達一個境界,卻發現還有新的境界在等著自己,永遠都不知道路的盡頭是哪方,對于某些程度的存在來說,也是一個絕望的事情。 修行是為了什么! 這個問題不斷的纏繞在太初心頭,穩固的道心這一刻染上了一層迷霧。 這是,道心蒙塵。 身后的歸墟古劍輕輕顫動,想要幫助太初又無從下手。 道心蒙塵,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來,旁人是無法插手的,就算是混元尊者也一樣。 而且修為越高的存在,道心蒙塵也就越嚴重,要是走不出來,甚至可能直接道心崩潰,無數載苦修都徹徹底底的付諸一炬。 站在幽暗之淵邊緣的太初,陷入了某種魔怔之中。 臉色陰晴不定,不斷的變化,表情也似哭似笑,讓人看了心生恐懼。 身上一直潛藏起來的法力,也逐漸變得不受控制起來,有種要破體而出的征兆。 滂湃的法力若隱若現,恐怖正在蔓延。 轟隆隆——,虛空驟然生雷,空間也自行扭曲起來。 以太初為中心,一股恐怖的氣勢自他身上擴散開來,以一個圓形的詭異蔓延。 幽暗之淵的所有魔族胸口如遭重擊,不少處于閉關修煉狀態的魔族都被迫中斷,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跟遇到了天敵一樣,所有魔族都感到一柄利刃懸于頭上,龜縮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那無形中的利刃將自己給斬殺。 “到底是為什么,幽暗之淵中出現了什么東西,為什么會這么可怕!” 一位金丹境的魔族渾身溢血,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嘶聲大吼,又恐怖那無形中的存在,一點都不敢動彈。 就在剛剛,他眼前就要突破金丹中階,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給打斷了不說。 更是因為突破中斷,身體被反沖的法力給重創,修為直接倒退回金丹初階,險些金丹破碎跌落一個大境界。 要不是他拼死穩住金丹,現在的他金丹早就破碎,重新回到真我境了。 這樣的情況不止這一處,幽暗之淵中到處哀嚎遍地,嚴重的甚至都直接跌落了一個大境界。 但是這未知的恐怖,又讓他們敢怒不敢動,只能憋屈的龜縮起來,默默的舔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