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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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怎么努力,前面有向導引路,后來風暴相助,直接送我二人至此?!痹屡@般解釋著,任平生聽了卻有些牙癢癢,自安慶府一別之后,他就到了明越,在外圍摸了兩個月才進入內層,又折騰了幾個月,如今才隱隱發現了藏寶的入口。 “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比纹缴袊@道,又指著宋修之問道:“月兄,這位小公子是你的主家?” 月奴看著宋修之,本想搖頭,但想了想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任平生聽了這話,卻搖頭嘆息,說道:“月兄武功蓋世,何等英雄人物,年紀輕輕的,不想著快意江湖,怎么就心甘情愿受他人驅使?” 正在吃rou的宋修之聽了這話,轉過頭來,看了二人一眼,又回過頭去,狠狠的咬了一口狼rou。 “任兄,還是說說那藏寶的入口吧,我和我家公子,都感興趣得很?!痹屡χf道。 “月兄,你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呀?!比纹缴粗且桓睘⒚摬涣b的模樣,但內里卻另有乾坤。 月奴見他這般不見不兔子不撒鷹的模樣,不得已開口道:“聽聞那藏寶之處,需要一把鑰匙,我恰巧得到一物?!?/br> 任平生本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聽了這話,心中一驚,立馬打起精神來了,看了看月奴,又看了一眼宋修之,臉上頓時浮現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月兄,這藏寶之處就在……” 話未說完,就被宋修之打斷了。 “水!有沒有水!”宋修之被一口rou噎住了,啞著嗓子問二人。 月奴的水囊早就不知所蹤,站起身來想要幫宋修之拍背,任平生卻直接甩了一個水囊過來。 宋修之此時也顧不得這是任平生的水囊了,總歸是狗命要緊,仰頭喝了一口水,努力將那口rou吞咽下去。 “謝謝?!彼涡拗酒鹕韥?,雙手拿著水囊,走到任平生身邊,將水囊還給他。 任平生擺了擺手,說道:“小意思,不就是幾口水?!?/br> 宋修之再次道謝,便快步離開了任平生身邊,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因為不知這人在黃沙之地待了多久,身上又一股子濃重的酸臭味。 失去了狼rou的掩蓋,任平生身上的餿臭味再也遮掩不住,月奴此時開始相信任平生不是跟蹤二人的,而是真的在這里面摸了很久。 “你哪里來的水?”月奴問道,暗想既然對方待了這么久還活蹦亂跳的,顯然是有水有食物。 “我帶你們去,小公子,喝水管飽!”任平生笑著說道,起身大步向前。 宋修之和月奴跟在任平生身后,在這一片廢墟中七彎八繞,宋修之見過那片標識入口的地圖,想不通為何月奴明明地圖在手,卻還要跟任平生合作,這樣一個不知敵友的人在身邊,也不知是福是禍。 月奴心中也有些打鼓,那地圖那般粗糙,所標識的地點,按照他的推算,是落在了這一片廢墟所在,但具體地點,恐怕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找到。 宋修之走著走著,漸漸的停了下來,看著這片廢墟,面容肅穆。 “怎么了?”月奴問道。 見二人停了下來,任平生也跟著止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們,有些不解。 宋修之指了指一個高點,問道:“老月,能不能帶我上去看看,這個地方有點古怪?!?/br> 月奴還未開口,任平生就大大咧咧的問道:“有什么古怪?不過這地方要是不古怪才讓人吃驚呢?!?/br> 這地面的廢墟,是由一座座只剩下殘破圍墻的土房子組成的,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古人居住的,任平生在這廢墟中待了很久,才記住了這些復雜的地形路線。 此時天色將晚,任平生不想在這里再耽擱下去,遂出言阻止道:“莫要磨磨蹭蹭了,古怪雖古怪,但莫要擔心,我待了許久都沒有出事!” 月奴看了看宋修之,小少年一臉堅定,月奴便單手拎起他,直接飛身爬上那處制高點。 高處不勝寒,狂風冷冽,宋修之舉目四望,終于得見整個廢墟的全貌。 “我的小公子喲,看出什么了嗎?”任平生問道。 “這里不是人居之地?!彼涡拗趾V定的說道。 任平生卻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怎么不是人住的,這么多街道,不給人用給誰用?” 宋修之見他這般,便搖頭不語,月奴遂低聲問道:“你看出了什么?” “此處極兇?!彼涡拗÷曊f道。 習武之人,耳目都是極為靈敏的,任平生聽他這么說,立馬開口說道:“小公子還會看相堪輿之術?任某在這里待了許久,也不見被兇煞所沖?!?/br> 任平生可不太信看相堪輿那一套,那個名滿天下的無心相師,在他眼里就一直是個擅長忽悠的大騙子。 “任兄,繼續帶路吧?!痹屡幌胨麄z爭吵起來,便開口說道。 宋修之皺著眉,對于任平生的話沒有絲毫生氣,他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沉甸甸的。 任平生帶著二人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終于到了一間廢墟中,長期荒涼,大多數廢墟里面都長滿了雜草,而這間廢墟似乎有些不同,里面也是爬滿了綠植,株株都顯示著勃勃的生機,這些綠植,并非外面那些雜草,而是品相驚人的一致,這些植物上都掛著果子,果子形狀如同倒卵,顏色通紅,上面爬滿了細小的顆粒。 若是葉信芳在這里,恐怕一眼就能認出這些果子。 除了這些生機勃勃的綠植,這間廢墟的角落里,有一口爬滿奇異青苔的井。 “這種果子,味道不錯,不要吃青的,吃哪種紅紅的,特別甜?!比纹缴χf道。 月奴摘下一顆紅彤彤的果子,剛打算嘗一嘗,但見到任平生滿臉都寫滿熱切的樣子,便直接將果子塞進了宋修之的嘴巴里。 宋修之滿臉無辜的看著月奴,這沒有經過清洗的果子,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還未等他做出抉擇,那果子外皮脆弱,內里含著豐盈的汁水,宋修之甚至沒有動嘴,整個口腔都彌漫著甜膩的果香,他輕輕的一口咬下去,這味道不同于他吃過的任何一種水果,明明是清新柔軟的觸感,卻帶著侵蝕一切的甜膩。 “好吃嗎?”月奴問道。 任平生自己則摘了一把紅果子,四五顆一齊放進嘴巴里,嚼了兩口,再直接將果子底部的萼片一齊吐了出來,順便還懟了月奴一句:“你這個人怎么一點都不像江湖人,老是疑神疑鬼的,我難道還會拿毒果子害你不成。=?” 月奴卻避而不答,問道:“你這么久,就是靠著果子充饑?” 聽了這話,任平生卻面色一苦,說道:“這果子怎么會四季常在,我之前,還吃了不少草……” 這話二人倒是信,果子生長有季節,這春天便能結果已經是奇異了,若是能四季常在,恐怕就成了逆天之物了。 況且,果子再好,也不能當飯吃,且這酸甜之物,吃多了容易酸牙。 “你說的入口在何處?”月奴問道。 任平生立馬指著廢墟角落,說道:“就是那里! 第154章 井中 月奴與宋修之看了一眼那口井,面面相覷。 “任兄, 難不成那入口就在井下?”月奴雖聽葉信芳說過, 入口可能在腳下,但卻沒想到是在井下。 宋修之走上前兩步, 伸頭往井中張望,撲面便是一股寒氣襲來, 他打了一個哆嗦,轉過頭來有些猶豫的看著月奴。 月奴看向任平生,任平生直接拿起一枚果子, 擲進那水井中, 聽見“噗通”的響聲,那聲音空曠沉悶, 隱隱帶著回聲。 “原本我在這荒棄的廢墟中,沒頭沒腦的轉了許久,始終沒有找到任何像是門的地方?!比纹缴哪抗馔A粼谀强诳菥? 接著說道:“直到那一日吃了一口未熟的果子, 恰巧又扔進了井中?!?/br> 宋修之聽了這話,心中有些羨慕, 他們習武之人似乎聽力都格外的靈敏。 “我這才發覺了不對勁, 這其實不是井?!比纹缴f道, 原本都是用繩子拴著水囊送下去的, 發現異常之后便直接將自己送了下去。 “不是井?”宋修之問道。 “下去就知道了?!比纹缴u了個關子,說完,便直接解開衣帶, 宋修之這才發現任平生腰間系著的是一根繩子。 那繩子又細又長,宋修之有些擔憂它的承重能力,不待他詢問,任平生便笑著說道:“小公子別看這繩子細,這可是宮中匠人做的繩子,可承千斤!” “宮里的?”月奴皺眉詢問。 “你看看,結實吧!”任平生說著還用力的拉了拉那繩子,拉完之后又遞給月奴,示意他來拉。 月奴仔細的打量那繩子,確實發現了御制的式樣,可是宮中那個能造出這種繩索的匠人早在十多年前就過世了,任平生到底是從何處得到的這東西,就很值得商榷了。 宋修之察覺到要從井口爬下去,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顫抖著往后退,卻被月奴一把抓住。 “你這個樣子,不像是給人家當護衛,倒像是來當主子的?!比纹缴χ聪蚨?,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月奴沒有理這個說風涼話的,而是對宋修之道:“我們一起下去?!?/br> 那模樣,壓根由不得宋修之拒絕。 任平生也是個急性子,當即就想下井,卻被月奴拒絕了。 第二日一早,宋修之也算是緩過勁來了,昨日雖然是乘風而起,到底是勞累奔波了一天,月奴想讓他歇一歇再出發,他無法拋下宋修之,黃沙之地危機重重,若是留宋修之一個人在上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狼啃噬了。 而即便此時葉信芳這個解密者不在,月奴還是要先行下井。 月奴又細心的摘了不少果子,加上還剩下的那半邊狼rou,足夠他與宋修之二人充饑。 “終于可以出發了?!比纹缴f著還看了宋修之兩眼。 宋修之讀懂他眼中的調侃,卻裝作沒看懂一般,緊緊的挨著月奴站著。 任平生將細繩一頭綁在井外的石柄處,另一頭握在自己手中,他一馬當先的下井,沒有經歷任何緩沖,就這樣直接躍入井中。 忽地聽見噗通一聲,繼而傳來重物跌落水中的聲音。 月奴拿出鑰匙,放入宋修之的手中,少年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的意圖。 “一會你自己順著細繩慢慢爬下去,不要害怕,我在里面接應你?!痹屡f道。 還不待宋修之拒絕,月奴便走到了井邊,他沒有學任平生,而是雙手抓著細繩,一點一點的往下爬。 “月兄,膽子怎么這般???”井底傳來任平生帶著笑意的詢問。 “任兄用心良苦,月某領教了?!痹屡f道。 宋修之守在井邊,心中不住的打鼓,不知道井底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多時,井底忽然傳來打斗的聲音,宋修之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下去。 “吼吼吼……” 宋修之的身后,忽然傳來動物低聲嘶吼之聲,回頭只見一頭兩眼漆黑的不明動物,正在不遠處盯著他。 那不明動物見宋修之望了過來,嘴巴張開露出尖銳的獠牙,涎液順著尖銳的牙齒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那動物看著宋修之的神情十分兇狠,那模樣活似馬上就要沖上來撕碎他一般。 如此情景,也由不得宋修之多想,雙手抓緊細繩,直接從井口躍了下去。 一切似乎都發生在一瞬之間,從光明到漆黑。 宋修之只聽見月奴一聲大喊:“放開繩子!” 他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像是循著本能行事一般,雙手直接放開了那細繩。 索性月奴也沒有讓他失望,直接飛身上前,接住了宋修之,等到少年的腳終于感受到實地之時,瞬間有種劫后重生的慶幸,四周依舊是黑漆漆的,宋修之有些害怕,緊緊的拽著月奴的袖子。 一點微弱的火光亮起,像是有水點燃了燈油一般。 任平生的臉,在微弱的燭光中明滅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