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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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吃準了夫妻二人的性子,才有如此膽子,只想著事成之后,跟妍娘哭一哭,求一求,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妍娘定會捏著鼻子認下,卻不想,劉俊彥就跟不開竅一般,任她如何勾引,都只知嚴防死守。 妍娘三年不孕都沒有想過讓劉俊彥納妾,怎么會在懷孕之后突然態度大變,聽劉俊彥說完之后,妍娘當場臉色就變了,成親前也許真的與婢女情同姐妹,而成親之后,她心再大也知曉防著別的女子。 她防了別人,卻沒有想過防自己的貼身婢女,后怕之余,也有些欣喜,夫婿愛重,身后有人支撐著她,婢女的背叛雖然心痛,但到底還是撐了過去。 妍娘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主仆多年,也沒有拿那婢女如何,而是托了回西寧府的商隊,將人送了回去。任由那婢女如何痛哭流涕,妍娘都不敢再將人留在身邊了。 “老爺,您若是實在難以靜下心來,不妨坐下來寫點東西?!毙√O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看著坐立難安等待發榜的葉信芳。 寫寫寫,天天就知道寫,我寫那么多你家主子都看完了嗎?葉信芳心中不高興的想著。 劉俊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二人,“葉兄,你這兩個下人,為何老是催促你寫字,這是有什么講究嗎?是要寫‘中’嗎?” 神特么寫“中”,你就這么想考上?葉信芳心里苦,但這些事卻不敢告訴劉俊彥,怕嚇到他。 但到底還是焦急難忍,從起床就豎著耳朵等著馬蹄聲經過,感覺已經過去許久了,也一直沒有見到人來。 葉信芳最終還是拿起筆來,懶得管因等得焦急一直止不住喝水的劉俊彥。 會試考中者,被稱為貢士,再參加一道殿試,那便是鯉魚躍龍門,成為古代科考的最終進化版本——進士,成為了進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改換門庭,不僅能夠直接獲得做官資格,家鄉的官府還要發放認證:進士及第的牌坊樓,這是整個宗族都跟著受益的大好事。 會試跟鄉試一樣,也分正副榜,錄取比例相同,但不同的是,會試副榜就是純粹的安慰獎,因為殿試只是單純的復試,幾乎不會有人落榜,所以不管幾次會試副榜,都不能得到一次殿試機會。 有些事情不經念叨,葉信芳才寫了個開頭,就聽見院子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本以為只是經過,卻不想那馬蹄聲漸漸變慢,最后停在小院外面。 那報喜差手中拿著喜報,大門中開,他直接沖進院子中,口中大喊:“會試捷報,賀貴府老爺會試恩科高中第三百名!” 第88章 收網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葉信芳與劉俊彥也沒有自持什么舉人身份了,兩人撒腿就往外跑,分別從書房和大廳里沖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一種中榜的是對方的感覺。 那報喜差笑著重復了一遍:“會試捷報,賀貴府老爺會試恩科高中第三百名!” “哪位老爺?”葉信芳問道。 報喜差愣了愣,直接將喜報遞了過去,笑著說道:“老爺您自己看吧,小人不識字?!?/br> 不識字當什么報喜差,也不怕送錯了?葉信芳心中腹誹。 打開一看,葉信芳有些失落,但還是立馬將喜報遞給劉俊彥,“是你的?!?/br> 劉俊彥看了一眼,感覺像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一般,本是打算過來試一試,沒想到一步到位了,看了一眼確認之后,就直接往屋內里沖,一邊跑一邊高喊著:“娘子,我中了!” 而那個報喜差懵逼的看著遠去的劉俊彥,心里委屈的想著:你喜銀還沒給呢。 劉俊彥忘掉了,他娘子沒忘,接到消息立馬打發人出來補賞錢,報喜差這才喜笑顏開。 “差大哥,今日報喜似乎有些遲?”葉信芳詢問道。 “前頭報副榜用了不少時間,后頭都是正榜的?!眻笙膊罱忉尩?,拿了賞銀喜滋滋,想了想壓低聲音道:“這位老爺,今兒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所以耽擱了一會?!?/br> 葉信芳看著那個報喜差,報喜差也直直的看著葉信芳,見他似乎真不懂,伸出右手來,做了一個手勢。 葉信芳這才意會,拿了銀子之后那差人壓低聲音道:“據說,不少大官家里被圍了,衙門里人手不夠,就連榜都臨時換了……” “哪些大官?”葉信芳追問,他暗想著,這是發生了科舉舞弊,許多大官都牽扯進去了? “小人知道的就這么多?!眻笙膊钜姏]有銀錢可掙了,方才告退。 葉信芳又開始了焦心的等待。 “葉舉人,不妨進書房里等?!毙√O阿福瘋狂暗示。 葉信芳:……你可夠了吧。 劉俊彥那邊雖然已經歡喜瘋了,但還是要顧及葉信芳的感受,不敢顯露太過。 總歸才報到第三百名,這是最后一名,前面還有兩百多個名額。 葉信芳又回到書房,繼續當他的御用小說家,他可算是弄清楚了,這兩個小太監之間還有分工。 阿福主要負責催更,另一個小太監阿金主要負責謄寫,兩人偶爾還換崗…… 每三天將謄寫的稿件送進宮一次,葉信芳之前在皇宮中寫的書稿,后來也被皇帝送了過來,皇帝沒有禁止他繼續發書,葉信芳還可以繼續賣錢。 并且有人催促,他覺得自己速度更快了。 一上午,小院門前也聽到零星的幾聲馬蹄聲,但大多是一晃而過便遠去,一直等到都快要吃午飯了,門前才繼續響起馬蹄聲。 這次的馬蹄聲持續的時間比較長,葉信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聽它近了、近了、慢慢的近了。 葉信芳放下筆,跑了出去,看到來人,整個人都沮喪了起來。 “葉、舉、人?!痹屡琅f是那副難聽嘶啞的聲音。 葉信芳早在宮中就見過月奴,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反而沒有一開始那般害怕了。 “月奴大人怎么來了,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第一次知道暗衛真的存在,葉信芳覺得簡直就跟神話都是真的一樣,這職業居然不是后人臆想出來的。 而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暗衛這樣的身份,既像是皇帝的保鏢,又像是皇家養的間諜,此種身份是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的嗎?不是應該保密嗎?這個月奴,卻一直都是無所顧忌的樣子。 直到很久之后,葉信芳才知道,身份要保密的那是普通暗衛,而月奴這樣的暗衛頭子,他的身份許多人都知道。 “不、是、陛、下?!痹屡琅f是一字一頓,聲音就像是宋修之一開始吹竹簫時一般。 “那月奴大人,有事找我?”葉信芳有些不明白。 月奴張嘴,葉信芳聽得恨不得把他嘴巴縫起來,“夜風來,花兒開,小娃娃,慢慢睡…………” 歌聲一言難盡,依舊是招牌的一字一頓,唱得斷斷續續的,時不時還要停下來想一想下一句歌詞,好好一首催眠童謠被他唱出來,就跟狗啃了一樣。 “你、聽、過、嗎?”月奴問道。 葉信芳怎么可能沒聽過,他還被逼迫著學了好不好,心里都在咆哮,面上還是一副平靜樣子解釋道:“這是西寧府的歌謠,哄孩子入睡的?!?/br> 月奴聽了這話,依舊木著一張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月奴大人,您從哪里聽到這首歌謠的?”葉信芳有些好奇。 月奴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向他道了一聲謝,轉身告辭。 葉信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人什么意思,來去匆匆,難道就為了問一首歌謠? 而此時又聽到門口傳來噠噠的馬蹄聲,葉信芳再次打起精神來,這次終于沒有失望。 “會試捷報,賀貴府老爺會試恩科高中第一百四十九名!”報喜差沖進來就看到院子里的葉信芳,笑著將喜報遞了過去,又喊了一遍報喜臺詞。 葉信芳看到喜報上自己的名字,心里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直接將早就準備好的喜銀荷包遞給報喜差。 會試高中,等于一只腳踏進了門檻之中,殿試主要是排名次,很少會讓人落第,葉信芳現在擔心的,便是殿試發揮失常,考了個同進士就不美了。 那差人接過銀子卻沒有走,反而壓低聲音道:“這位老爺,今兒出了一件大事,您知道嗎?” 葉信芳:…… 你們還真是無孔不入啊,是不是每個報喜差都要來這么一出。 “大官官邸被圍,我已經知道了?!?/br> 報喜差一愣,接著道:“榜單為何這么遲……” “衙門里人手不夠,榜單臨時變了?!比~信芳直接開口。 那報喜差臉上神色變幻,最后只得告退。 會試報喜很慢,是一個一個的往外報,只有等到全部報完之后,才會張貼榜單。 此時錦鯉居大廳里,坐滿了書生,聽著捷報一個一個的傳來卻沒有自己,不少書生臉上都浮現失落之色。 而華麗的雅間中,一堆書生坐在里面高談闊論,聽著喜報一個一個的減少,這些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焦急之色。 “徐兄,這萬一寫得太好了,名次太高了也很煩惱啊?!币粋€舉人笑著對徐成玉道。 “張賢弟憑借真才實學得的功名,何必妄自菲薄,且張兄這樣子,可不像是煩惱之色啊?!毙斐捎癫[著眼睛說道。 雖然沒有接到喜報,但包廂中人個個都是一副功名已入囊中的樣子。 “我獻丑了,比不過徐兄,苦學多年,厚積薄發,這次會元之位,舍徐兄其誰!”張潮笑著恭維道,只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楊蘭失蹤,徐成玉是在第三天才發現的,她與其他女人關系都不好,沒見到人也無人尋她。徐成玉發現人失蹤之后,第一時間便去翻檢自己的私密物品,令他慶幸的是,銀錢和信件都在。 東西還在,他這才有功夫去跟那個他以為只是偷跑的婦人計較,派人四處尋找無果之后,直接命人去金陵,找楊蘭的丈夫算賬。 徐成玉絲毫不知,危險已經慢慢降臨,那封信早就被暗衛偽造了一份放回去,此時的整個錦鯉居,都在控制之中。若是早知如此,徐成玉怕也不會想著留著信當把柄,而是依從那人的囑咐燒了信。 錦鯉,本是好運之意,又因鯉魚躍龍門的寓意,多年來被進京趕考的書生追捧,而此時,這條錦鯉,終于要成為砧板上的死魚。 隨著喜報一個個的全城跑,終于等到剩余的喜報數量小于包廂內的人數之后,眾人臉上這才出現驚詫之色。 又有一個喜報送到了錦鯉居,依舊與這些人無關。 “諸位先飲酒,我失禮了?!睆埮e人意識到不對了,假裝內急往外走。 不料他剛出屋子,一柄雕刻繁復花紋,泛著幽冷寒光的長刀直接架在他的脖頸上。 “修……修羅刀,你、你們是飛虎衛……”張舉人顫抖著往后退。 來人一身普通衣物,唯獨那一柄長刀,寒光逼人。 雅間里,眾人突然看著本來出去的張舉人,又慢慢的往回退。 “張潮,你是不是喝多了,路都找不到了?”眾人笑著說道。 眾人本是取笑的臉龐,隨著張潮一點一點的后退,漸漸變得凝滯。 那人伸著長刀,直直的指著張潮,看到眾人,清冷的臉上表情不變,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上書兩個雕刻的大字“飛虎”。 “全部拿下?!蹦侨擞⒖〉哪樕厦鏌o表情,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第89章 殿試 有些人天生自帶氣運加成。 秦中羽看了一眼手頭上這份副榜,看著上面“劉俊彥”三個字,再想起自己看到的修改后的榜單,竟然止不住的想著,難道真如鄉試時流傳的那般,自己那個師弟是文曲星下凡,離他近的,就能沾染到他的氣運。 會試第一場考試尤為重要,秦中羽看過自家師弟宋修之第一場的考卷,也看過今科會元的答卷,自家小師弟若不是生病,會元之位,怕是直取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