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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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了,以后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賈代善聽了心肝‘天真’‘無邪’的話,當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當著又一次來榮國府的賈雨村的面,將兩個兒子叫到了梨香院。 先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之后便又是一頓驚天動地的板子。 當即就將還傻傻坐在外院的賈雨村打懵逼了。 原因京城的傳說都是真的。 榮國公賈代善懷疑兩個兒子的血統,所以隔三差五就揍兒子一頓是真的確有其事呀。 長嘆一口氣,賈雨村只得在榮國府下人的恭送下失望的離開了。 本來賈政還真的有心管一管他這位新結交的知已,但自從前幾年他不需要再考取功名后,他老子便一視同仁,不再將板子分成屁股和手心打了。 身體素質本也沒有他礙眼大哥強,屁股上的繭子也沒有他大哥厚的賈政,傷勢自然是比大老爺賈赦重了許多。 只是旁人卻想不到他這些理由,只覺得二老爺越發的會演戲了。 大老爺還沒怎么樣呢,他那邊就疼得死去活來,真有天賦呀~ ╮(╯▽╰)╭ 賈敏:還是感覺這些理由都很牽強。 “罷了,不用說了?!辟Z敏深吸一口氣,她現在算是真的感覺到她老子打她哥真心沒想過啥理由。 至少動板子之前是沒有想過的。算了,不用再給她爹找理由了,她也不為難她大侄女了。 “姑媽可是累了?”賈小妞將心比心,也覺得要是她這大半天又是坐船又是坐車的,也得累夠嗆,于是特別體貼的站了起來,“姑媽且先歇一會兒子,侄女晚些時辰再過來?!?/br> 賈小妞又將梨香院一般用晚膳的時辰告訴了賈敏,便告辭離開了。 直到賈小妞離開,賈敏才揉了揉發脹的額頭。 “太太可是頭疼了?”大丫頭繪眉輕巧的走到賈敏身后,雙手輕輕的按著賈敏的太陽xue。 “姐兒和哥兒都歇下了?” “是,府里安排的極好。姐兒安排在了東廂,哥兒被奶嬤嬤抱著歇在西廂房了?!?/br> 繪眉是近幾年才提上來的大丫頭,她雖然一直知道太太在娘家極得寵??刹恢纼惹榈乃?,總以為太太的母親三年前病逝了,她再回娘家怕是在細節小處上都會不方便,甚至有可能受到怠慢。 但讓她們這些林家下人沒想到的卻是這府里的安排,著實妥帖。 大二進的院子,不說老爺和太太住的這幾間正房,以及兩間一看便是給小主子收拾出來的廂房,只說她們這邊丫頭婆子住的倒座房都被打掃一新,連鋪蓋都是那種又厚又暖和的新鋪蓋。 屋里的地龍,暖和的都不用穿厚褙子。都說北邊干冷,繪眉卻覺得北邊的冬天只要有條件,都比南邊好過。 繪眉又想到二進院子里精心收拾出來的小書房和花廳便覺得在賈家住的這兩個月應該不會太難過。 “另一進院子里老爺的書房可都打掃出來了?” “繪映帶著人去收拾的,太太放心吧?!辟Z敏的四個大丫頭,在進府前便自行安排了工作。 繪眉留在賈敏這邊的正房收拾房子,繪映帶著丫頭婆子去另一進給林如海收拾書房和待客的堂屋。 繪雪和繪晴分別跟著黛玉和拾哥兒的丫頭婆子忙活。 一時不等賈敏再問什么,繪映帶著丫頭便回了正房。 見賈敏還沒有休息,便將另一進的安排悉數告訴了賈敏。 另一進的格局跟他們這一進差不多。只不過正房卻是需要收拾出來做書房和見客室。廂房留給了林如海親近的幕僚。 小廚房設在二進的倒座房里,柴油米面以及灶上娘子都已經就位。因是冬季,青菜本來就少,所以除了青菜以及新鮮的魚rou需要每日采買外,其他的都已經都列了單子交給了繪眉,以方便其知道庫存好點菜。 說實話,賈敏是賈代善的大心肝,晉氏又是個會辦事的,再加上賈小妞也對賈敏一家進府小住上了心,所以賈敏一家所居住的這個小院算是被府中所有人都當成了一回事的在準備。 就以這小院的配置,跟后世那種拎包入住的五星賓館也差不多了。 賈敏一一聽了丫頭們的回事,心中暖意融融。 “派咱們家的人去府外盯著,雖說府上的人一定不會怠慢了咱們老爺,但也保不齊有人不認識。有咱們家的人在那里盯著也省得再生出什么事來?!?/br> “是?!崩L眉點頭,轉身便出去吩咐。 賈敏此時以經卸了釵環,她一邊往內室走,一邊笑著指一指窗邊的大炕。 給賈敏安排的這間屋子,布置的很精致,只特別的有北邊的特色。 那就是除了堂屋外,其他的房間里都會有暖炕。 “多年不睡這個,一時可不敢在這上面困覺。你們誰要想試,便去試一試,暖身的很,只剛開始別多呆,這東西雖好卻最容易上火?!?/br> 幾個大丫頭互相看了看,笑著對賈敏說了她們的屋子也都有這種炕,不過卻鋪了厚厚的褥子。 賈敏聽了一笑,又吩咐道,“你們誰還不累,便去將咱們帶給府里的見面禮找出來,當初都是按人頭準備的,也都寫了單子的。且先找出來,稍后等我解了乏再一一送出去?!?/br> 賈敏說完,拿帕子遮掩著打了個哈欠,便在丫頭的侍候下躺下小歇不提。 賈敏在家里這邊被當成嬌客一般的捧著,林如海在宮里的待遇就差了一籌。 一來,他一個外省回京述職的官員并不能讓那些個勢力的宮人放在眼里。二來,都知道林如海是榮國府的女婿,想到榮國府另一個女婿,林如海算是被所有人遷怒了。 整不了皇子,還整不了你一個沒啥背景靠山的老書生? 于是從早上等到下晌,一直到離皇宮下鑰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才有人給當今提醒林如海在殿外候見。 當今這才想到那會兒他正忙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誰誰誰來見駕述職。隨口說了一句讓他等著,之后一忙便將此人忘了。想到這里連忙叫宮人傳林如海見駕。 林如海在外面凍了大半天,此時面青慘白。見駕時聲音都帶著顫音,當今從來沒有體恤之心,見林如海這般,再見林如海那一頭黑中隱隱帶著幾根銀絲的頭發,心中不由的想到賈代善向他的哭訴。 …… “你在揚州做得很好,這幾年鹽稅相較之前多了不少……且先下去吧?!?/br> “是,微臣告退?!?/br> 一番君臣應對后,當今才打發了林如海。 林如海面上不顯,心里卻有些個虛。 今天這一場君臣應對,他一點都沒看出來當今之后會將他怎么安排。 打了個哆嗦,林如海又冷又餓,也懶得再想那些后事了。保持著儀態,加快速度朝著宮門口方向走去。 出了宮,上了轎子,林如海一點沒猶豫的讓人將轎子往榮國府抬。 坐在轎子里,抱著貼身侍從準備的手爐和凍透的點心,林如?,F在的腦子里除了一碗多放辣子的熱湯面外,那是啥都裝不下了。 真特么冷呀~ 悄悄的抬起一只衣袖,林如海嫌棄的看了一眼上面不明顯的痕跡,然后一臉惡心。 林如海在京城呆過,也知道京城的冬天滴水成冰。但他沒有想到他做的那么多準備竟然還是沒多久就被凍透了。 他站在殿外,并不敢移動半步,就怕當今會在下一刻就叫人。 殿外極空曠,北風不停的吹呀。直接將鼻涕眼淚都吹出來了。 然后帕子不夠用…… 林如海又看了一眼衣袖,堅定的表示這件官袍以及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妻子和女兒知道。 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想到這里,林如海便小心的打開手爐蓋,將里面燒得有些旺的炭露了出來。見到那碳,林如海抿了抿嘴角,輕輕地將衣袖覆上去。 毀壞官袍是大罪,但這樣的官服不燒掉還能留著穿? 反正沾上……他是再不穿了。 再一個,那得是多缺心眼的人,才會滿天下的告知旁人他毀壞官袍的事? 別管龍袍還是官袍,是衣服它就會有磨損。難道一件衣服穿久了,仍能始終如新一點都不壞?畢竟是布做的東西,穿久了,磨壞了,也算是罪過? 這種事情,只要你別聲張,一個月幾套官袍也沒人會當回事的攻殲你。 見到衣袖上燒出了幾個不起眼,卻不會讓人忽視的小洞后,林如海這才合上手爐,抱著手爐閉目養神。 官袍于官員來說,那便是工作服。誰都不可能長年累月只穿一件,連個換洗的都沒有。 像林家這樣有家資的人家,林如海的官袍更不會少了。 所以林如海壓根就不擔心沒得穿。 而且,說到穿。那也得看當今之后對他的安排。 現在什么安排都沒有下來,他就跟他那府里候缺的二舅哥沒啥兩樣。等到新的官職下來,還不知道是幾品官,官袍需不需要換新的都是兩說呢。 不知不覺間就被他那老岳父左一封信,右一封信影響的林如海,心中已經少了許多對皇權的敬畏以及對官職的看重。 然而他的老岳父其實只是在關心閨女的同時,對他進行了順帶腳的問候罷了。 冬日街上人少,轎子一路不停的被抬到了榮國府的正門。 林家的下人正與榮國府的門人天南地北的胡侃,見到林如海的隨從跟在轎子旁,連忙站起來,對著圍著他說話的榮國府下人說了一句‘我們老爺回來了’,便撇下眾人迎了上去。 榮國府的下人都被賈代善和晉氏敲打警告過,此時知道林如?;馗?,一邊開大門,一邊向府里通報。 男子大門外下馬下轎,本是禮節,林如海世家出身自是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帶轎子停穩,便抱著手爐下轎了。 被下人簇擁著進了府,又在府里見到了林之孝。林之孝轉達了賈代善的話,讓他先回房洗漱,然后再過去請安用膳。 林如海笑著謝過賈代善體恤,便由著林之孝引路回了他們家暫居的院子。 站在院門口,林如海習慣性的抬頭看院門上的匾額。當看到‘丹鶴庭’三字時,不禁莞爾一笑。 一品文官,官袍補子為鶴。又因丹頂鶴的頭頂為紅色,所以鶴便以丹頂鶴為尊。 丹鶴庭~ 到是好寓意。 林之孝見林如??粗洪T上的匾額笑了,“之前咱們府里的小院大多都是沒有名字的,老太爺也沒那個心思起。這還是咱們大姑娘覺得不好區分,這才一一給起了名字?!?/br> 頓了頓,林之孝又指著牌匾說道,“這匾額掛上去還不到兩個月,名字是大姑娘起的,字卻是咱們老太爺親筆提的?!?/br> 林之孝就差沒說這個好寓意的院子就是專門給他們林家留著的了。 林如海也不用人將話說得太明白,聽到這里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如海對賈小妞還有一些印象。不過那任性也不過是幾年前不及桌子高的小豆丁。 這院子的名字雖然直白了些,但寓意和心意卻是好的。他這個做姑父的也領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