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最后的“誘捕”計劃,他讓大衛先安全的落入調查局探員手中,接著帶義父走進約定好的餐廳與新客戶見面,而這里他早就知道除了他們以外,廚師、服務員到顧客都是調查局探員偽裝,但他仍選擇一個靠近安全門的座位,那里有自己安排好的手下隨時接應。 這時情況卻產生了變化,客戶并沒有按照預定計劃在餐廳內交易,說東西怕帶身上有風險,便先寄放柜臺,當他們下樓去領貨時,情勢突然急轉直下,一個急躁的探員率先打破偽裝掏槍,而那個客戶認為自己被設局氣急敗壞,拿出槍對準義父,自己也只能舉槍對峙,這時客戶身邊一個激進分子先開了槍要威脅,卻不巧打到后方的平民,場面立刻失控。 在混亂之際他把義父交給前來支援的手下,確定義父離開后他才棄槍投降,他依稀記得義父握住自己的手,最后說了一句話。 “不要放棄,我的兒子?!?/br> 會讓義父說出這種話,表示自己偽裝成好兒子形象的計劃沒有失敗,所以應該也就不存在自己是“背叛者”的懷疑才對。 畢竟他偽裝投降的事,頂多就是大衛知道罷了,但他當時也沒有把話說白,憑著的是他與大衛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地配合。 那么,這個流言內容真假摻半,表示cao控者確實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不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這時候放出來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兩種,一種就是掐準了義父想找回自己的心理,另一方面是要逼自己主動現身。 而他選擇第三種,目前刺青工作完成,表示他可以帶一批“偽裝”的手下自由出入凱撒身邊,再加上辦好安德魯的案子,他就能獲得安德魯的擔保,進而接觸k,再讓k用引薦自己的方式介紹給凱撒。 自己終歸是要回到義父身邊的,直接回去顯得太隨便,不合乎過去的形象,但若是搞得太久太復雜,也容易讓人起疑。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凱撒身邊的幾個人,營造出好像一直都在他身邊的錯覺,之后制造個會威脅到他性命的恐嚇,或許是調查局、緝毒署與安全局聯合行動的大企劃,激起他的反抗后,自己在趁著這個“急需用人”的時間點回歸。 這每一個安排都要恰到好處,只要一個環節泄漏了或是延遲,都會讓效果大打折扣。 而他要回去的前提,是要先安頓好林雋。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以時差來說,那個人或許正要準備就寢。 僅是躊躇了半刻,他還是撥了這通電話。 路易士在前5分鐘的時候把手機給了老板,然后就退出老板的書房,這時老板的助理提了幾本書上來,見路易士站在門外,就問:“菩先生在忙?” “來了一通越洋電話,談了大概有5分鐘了?!?/br> 這時助理的手機響了,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就推開書房的門進去,路易士跟上來到輪椅旁邊,菩隱把手機交還給他。 路易士見助理把加熱過的毯子放到菩隱腿上,男人氣定神閑地拿起茶壺倒滿茶,隨后像是想起什么而頓了幾秒,沒有轉頭看自己,卻明顯是對自己說:“最近我又拿到了另外一段錄音檔,這次我打算刺另外一只手?!?/br> 幾乎沒有思考的,路易士頷首便旋身離去。 助理此時已經把書給放好,忍不住好奇心多問一句:“是班先生?” 他沒有回話,僅是淡淡提醒:“茶涼了?!?/br> 助理睜大眼睛,迅速拿起茶壺朝他欠身:“我立刻去重泡?!闭f完就轉身離開。 他凝視桌上的那杯涼掉的茶,垂斂下眸。 茶涼了能重泡,但機會沒了,就難再續,爾后的日子都要背負這錯誤度過,他賠上的不只是這雙腿,還有愛人與自由。 這僅僅只是因為他太急了,若是他再緩一點,也許結果就不同。 助理回來了,重新砌好一壺熱茶并承了新的給他,過程中不小心晃了一下,一滴茶落在他手的虎口位置,助理趕緊拿出手帕要替他擦,卻見他面不改色的抹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雖然很震驚,但是助理還是把手帕給收起來,想著這100度的水,菩先生居然不怕燙嗎? 作者有話要說: 4/15有一張我覺得很適合結尾情境的圖:燙jio??! 重點劇情章,非常重點。 那個...對不起我又食言了,看來我又要寫長了。 應該25萬字吧(x) 我一定會寫到小夫妻野w戰 表白某些睿智讀者,你們真的是我寫這篇文最大的動力。 另外表白每天撒花的天使,有你們的花我不孤單。 第65章 林雋有時怪自己想得太明白, 搞得她明明該有脾氣,卻發不上脾氣。 就像現在他二話不說就要把自己送去機場, 事前沒有任何預兆,若不是自己非常信任他, 她會覺得明明才剛睡一覺的男人要對自己始亂終棄。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糊涂點,鬧點脾氣試試? 腦子才剛過了一遍想法, 她準備好情緒要仰頭質問時,男人的唇就壓了下來,瘋狂吸吮著, 足足吻了5秒才放開自己, 她紅著臉抱怨:“什么都不解釋,一個吻就夠了?” “一個不行?那就兩個?!?/br> 她忍不住笑出聲, 下一秒又被男人深深封唇,炙熱又撩人的喘息與她無處安放的手,點燃了一場臨別前,溫度逐漸上升的繾綣廝磨。 黎明后的這一個小時, 他的女人賦予了自己全新的時間意義。 潔白的床單被沾上了鮮艷的色彩,她的肌膚因為原始的熱能而染出動情的淺粉色, 他撫摸著她, 沒有任何言語能表達出自己對這么軟綿豐腴的事物能如此著迷。 人其實是很脆弱的,身上每一處都有要害,但拼湊在一起時卻又能爆發出無窮的吸引力,他的女人因為愛情而軟化盔甲, 逐漸變得濕柔且溫潤,羞怯但渴望,抗拒卻無力,他深刻感受到女人因愛而化為繞指柔的美麗。 而她也在用最深處去讀取他所譜成的快感指令,他的身體無庸置疑的硬實,而更不可饒恕的是制造生命的源頭竟是如此無堅不摧的經脈匯聚體,她在探求,她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愛情與欲望中需要加倍貪婪的吸吮。 他當然知道,所以他不能退卻,那一切的開頭是輕輕地來臨,重重的詮釋,當他旺盛的那一刻,耳邊的聲音似遠似近,他就像個訓練有素的船長,駛著一艘巨大船艦乘風破浪,雖然被海水濺得全身濕透,卻依然兇猛無懼的奮力前進。 在這樣夢醒時分的溫存里,他終究放任了自己,只為與她同處真善美的境界,然后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她,他愛她。 在與安德魯見面后的48小時后,班玨收到了他在中國禁毒局好友的信息──喬書亞被派回美國本土做特勤探員。 很快的他們就見了面,喬書亞的頭發留長了點,感覺得出來回到家鄉的他表情比較放松,而且明顯地對很多事情更游刃有余。 “你要的資料我無法給你帶來,畢竟那屬于機密?!?/br> “既然是機密,瑰拉怎么會拿得到?” “很顯然就是有人泄密,但我去看過資料庫了,原始件還在,所以瑰拉手上的那一份應該是復印?!?/br> 班玨深吸口氣,直視喬書亞:“我非常需要知道那件事的一些后續?!?/br> “我記得你對十年前的事不是閉口不提嗎?怎么會對官方紀錄有興趣?我認為那些后面才補上的東西,可能真實性還沒有你腦子里的多?!?/br> “我要的不是案件紀錄,我要的是受傷名單?!?/br> “你要受傷名單?里頭有你認識的人?” “是?!?/br> 喬書亞望著班玨幾秒,思考半晌才掏出手機,滑了幾下就把手機放到桌上,雖未言明是什么,但班玨看到了屏幕上的圖。 “如果你要找的是傷者,那大概有兩三頁,但死者就一個,是個在當時很有潛力的芭蕾舞者,她中彈時還抱著剛出生的女兒?!眴虝鴣唹旱吐曇粽f。 他記下名字后就刪掉了這些截圖,把手機推回給喬書亞。 “班,你有什么計劃?” “我現在要回去緝毒署一趟,邊走邊說吧?!?/br> 在車上,班玨又接到了另一通意外的電話,是弗雷的線報,說安德魯昨晚被發現死在家里,這件事第一時間通知了安德魯的父親,但那父親卻沒有任何悲傷的模樣,所以有可能是安德魯弒父的計劃提前敗露,父親就先下手為強。 班玨掛了電話,握緊拳頭陷入沉思。 “怎么了?”喬書亞問。 “前陣子安排的局,主要的擔保人死了?!?/br> “真是麻煩,但我以為你已經習慣這種事了?!?/br> “我也以為?!?/br> 任務時效性就是如此難以捉摸,有時候需要長久耐心等待,然后痛快出擊,有時又像這樣,一眨眼關鍵的人事物就被破壞,他們就又需要重頭來過。 回到緝毒署,班玨先帶著喬書亞跟羅伯特認識,最后三人直接進了會議室切入主題,他把弗雷的線報告知羅伯特,羅伯特懊惱地咒罵一聲,抹了一下臉才說:“那下一個目標要找誰?” “我需要一名探員陪同調查一個人,叫山姆巴朗,他是在美墨邊境的古.柯.堿大盤商,他的父親是十年前飯店事件被我設局的交易客戶,如今山姆是第二代的領袖,這家伙只對利益有興趣,不搞政治,是個無神論者,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賺錢,好用來揮霍在他的女友們身上?!卑喃k說?!拔抑灰愣ㄋ?,無論是讓他當擔?;蚴亲屗蛔?,我都有把握我義父會有大動作,畢竟這個人是我義父養在南方的重要干部?!?/br> 羅伯特揉揉太陽xue,吐了口氣:“我需要善后安德魯這件事,但我不放心你跟其他人合作,幾個老練的都出去追案子了,剩下辦公室里的那些資歷淺,你們配合起來需要點時間磨合?!?/br> “喬書亞可行?!彼f。 羅伯特頓了一頓,挑眉看向喬書亞:“恕我冒昧,你有什么特別經歷?” “美法5號緝毒聯合行動的副召集,a級重犯馬爺的掃除行動,我是后期的副主管探員,主要任務是臥底與殲滅目標?!?/br> “好吧,我會去查查這些事,在這之前你們先做預防性的計劃擬定,等我處理完安德魯的事再展開實際行動?!闭f完后迅速走出會議室。 班玨跟喬書亞互看一眼。 “我認為我們是該聽話?!?/br> “要是你沒拍下我要的資料前你這么說,我會信任你?!?/br> 他們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隨即立刻走出緝毒署,驅車前往那名古.柯.堿大盤商的根據地──德州,他們與幾個警局先聯系了見面時間,并打算實地走訪當地幾間墨西哥人常去的酒吧。 “你這次打算直接從高層開始查?不從基層?為什么?” “兩個原因,其一是時間不多,從基層開始要耗費的就是時間跟金錢,我義父不是一般的毒梟,像他這樣的販毒集團,你要相信他也會有能力養一批智囊團跟反偵察小組。其二,從基層接觸的壞處就是,那些人之所以還處在底層,不外乎就是資歷淺或是腦子不夠聰明,要是他們不小心說漏嘴,那么我們很難抓到上頭的老大?!?/br> 喬書亞聽懂了:“所以你要反其道而行?” “山姆是里頭最好接觸的目標,他或許很唯利是圖,但這樣的人對我們來說反而很簡單,用錢能解決的都不是難事,甚至他還有個弱點是女人?!?/br> 喬書亞稍微轉了轉頭,笑道:“好久沒這么刺激了?!?/br> “當作試水,這案子給你做了業績,之后的聯合緝捕行動要加上你就更容易,我多點熟人配合起來也不費腦?!?/br> “班,我總覺得你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像又下了什么重要決定?” “沒什么不同,我說過,我是在贖罪?!彼卣f?!拔乙蚕虢o一些人機會,無論今天身處在同陣線或是對立面,我的目標一向很明確,我會把凱撒送入牢里,或是直接了結他,這是給活著的人最好的交代?!?/br> “看來你義父的存在是個很大的結?!?/br> “只有真的讓他繩之以法或是死亡,那些爛賬才能被好好算清?!?/br> 他們到了德州待了一周,前三天無論走到哪里,當地的警方都告訴他們,山姆巴朗很狡猾也很仔細,他的犯罪手法謹慎又低調,他們幾乎無法針對他成立一個專案。 班玨跟喬書亞花了一晚上擬定一個計劃,由喬書亞出面再去找兩個緝毒署的技術人員過來協助,而他就執行他最擅長的“求愛”行動,接近山姆巴朗。 他去酒吧化身為一個來自法國的地下藝術品投資客,他預先知道了山姆最近喜愛的交易模式是用油畫或骨董,用這些來換取武器或毒品,所以他用了點話術吸引了不少人來自己這桌,最后總算驚動了上面vip包廂的山姆,他就帶著女人下來了。 在聊天過程中,班玨知道山姆對其中幾幅失竊已久的油畫有興趣,為了確認彼此對這幅畫的認知沒有誤解,他拿出了事先打印好的幾迭畫作照片給他看。 “你說的就是這個畫家?我有認識的朋友有門路能拿到他這系列的作品?!?/br> 山姆本來喝著酒,這時看到那些照片時,目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