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郁禾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楚凌冬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他有一大家子的親人與親屬,要走動與拜會。他卻把這特殊的時間段留給了自己。 郁禾心里涌動著暖流一樣的情緒。 在許安的世界里,因為有楚凌冬這個人的存在,才讓郁禾沒有置身荒原的感覺。 面對郁禾的激動,楚凌冬卻一臉似笑非笑,“本來我還在想這兩天怎么陪你,現在知道了?!?/br> “知道什么了?”郁禾心虛地問。 楚凌冬也不回答,把車駛了出去。 車技平穩而輕巧。 楚凌冬一回到屋里,只來的及換鞋,攬著郁禾就直奔樓上。 郁禾一在楚凌冬懷里也就沒太大的自主權,由著他把自己往樓上帶。 李媽正在廚房做飯,看到兩人,追在后面問了一句:“什么時候吃飯?” 李媽的真實意思并不就是要吃飯,而是在委婉地暗示:現在可以吃飯了,你們上樓干嘛? 但楚凌冬像沒聽到一樣,只是攬著郁禾就上了樓。他有些急不可耐。 七、八天都沒見到郁禾,他等不及先吃飯。 一進臥室,他就擁著郁禾,吻了上去,大口吞吃著郁禾的唇舌,一邊就去脫他的衣服。 新生的胡茬yingying地扎在郁禾臉上,麻麻的有些疼。 伸進的手,因為從下車一直攬著郁禾的腰,有些涼。但郁禾高溫的身體,覺得剛好,很舒服。 好不容易緩了緩,郁禾喘著氣,問,“你就是打算這么陪我的?” 楚凌冬低聲問:“你不想我?” 怎么可能會不想。 這些天,他在許安的無解題中沉沉浮浮,上上下下。 而郁千里一趟一趟地去醫院,無形中又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這所有的糾結,擔心,矛盾,最后的落腳點,都在楚凌冬身上。 郁禾在心里其實是惶惑的。 只有與楚凌冬緊緊地擁在一起,肢體挨著肢體,唇齒連著唇齒,他才有把握住這個人的實感。 郁禾的手攀上了楚凌冬的脖子,緊緊吮住楚凌冬的舌頭,反客為主地侵占著對方的一切。 郁禾的主動更讓楚凌冬熊熊燃燒。 兩人相擁著,滾在了床上。 兩個人下樓去吃飯,已是兩個小時后。李媽已見怪不怪地給他們重新熱了飯菜。 第二天上午,兩人依然在床上度過。 雖然郁禾已有些受不了這個頻率,但想到再過幾天,月份足了,想做也做不了了,也就由著楚凌冬的性子。 楚凌冬免不了半認真,半調笑地向他討教些安全姿勢,郁禾只是裝聽不懂。 到了下午,楚凌冬把郁禾帶了出去。 郁禾也才是明白,楚凌冬所說的陪他的含義,其實是練車。 楚凌冬把車依然駛到那條廢棄的公路上。 一開始,郁禾是滿懷喜悅的。 他是男人,也喜歡車。 現在氣候回暖,最冷的階段已過去,連吹在臉上的風也是微熏的感覺。 而且,還有楚凌冬一起。 郁禾是帶著踏春與兜風的心情的。 但半天下來,郁禾覺得還是呆在床上要好一些。 楚凌冬把前一天忍著的批評,連帶今天的,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 縱然他在楚凌冬眼里還是許安的時候,他都沒有從楚凌冬嘴里聽到如此嚴苛的語氣,一時居然有些接受不了。 “跟車太近了。雙黃線不能壓,白線也不能壓。你這急加速,急減速的毛病要改,還有,左轉時彎那么小,你讓對面的車怎么辦?” 最后,還要加上一句,“你這駕照是自己考的嗎?” 其實,郁禾并沒有有楚凌冬所說的那么不堪。 相反,練習了兩個小時,很有些游刃有余的感覺了。 但楚凌冬一向有些完美主義,又從郁禾的安全出發,未免十分苛刻,絲毫不允許郁禾有任何一丁點的小毛病。 郁禾的額角抽了好幾次,但最終咬著唇,一聲不吭。 半天下來,楚凌冬也覺得自己比上班還累。 說的也是,在公司,下屬要看他臉色,而現在,他要看郁禾臉色。 縱然是再遲鈍,楚凌冬也終于覺察出郁禾臉色不對。 也才意識到自己的教學方式方法可能有些不妥。 嚴格是應該的,但現在不都講究鼓勵教學嗎? 現在連他批評下屬時,都還要講究方法方式,先說兩句優點。 “怎么了?”楚凌冬放小了聲音,開始哄郁禾。 “沒怎么?!庇艉痰卣f。 “那怎么不說話?”楚凌冬聲音又小了點,落在耳朵里也就更柔和。 這一路上,除了楚凌冬命令般的指導,郁禾基本上都不說話。 “我不是在心里好好反省,牢記你的教導么?!庇艉陶f。 看來是真生氣了。 楚凌冬無聲地一笑,欠過身體,擁住郁禾,就去吻他。 兩人都不是小孩子,有矛盾,不可能親一下就能解決,所以,楚凌冬的吻就很有些用心用力。 親得過于深入與投入,郁禾整個人便軟成了泥水。 而為什么生氣,卻是不記得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年三十。于藍園卻意外的安靜。 也不奇怪, 住在這里的人, 一部分回老家過年,一部分利用這個長假來一次出國旅行。 整個別墅區就有些空空蕩蕩的。 但因為陽光明亮, 植物繁茂,整個于藍園就有種桃源般的澄澈與避世。 李媽因為子女常年在外打工,回到屋里也就一人。楚凌冬征求她的同意后, 便把她給留了下來。 李媽心里十分樂意。工資也長了,紅包也有了。而且,這個屋的人好伺候。 基本上就郁禾一個人,而且也常常不在家。 她所做的絕大工作, 就是照著定期更換的菜照,每天給郁禾做四到五頓飯。 雖然頓數多, 也不麻煩,基本上都是滋補湯之類。 而今天,由于楚凌冬在香雪海訂了團年飯, 中午直接送過來。李媽也就沒什么事, 出去買菜的時候, 便順便買了對聯、福字, 以及一些紅彤彤的裝飾物。 她不買心里總覺得少點什么。 郁禾與楚凌冬兩個大男人,對節日不敏感,而且兩人只要膩在一起就行, 但李媽總覺得過年就要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紅紅火火。 雖然郁禾與楚凌冬對年俗不太重視, 但李媽買了回來,還是要貼起來的。 楚凌冬把對聯,福字給貼在了門框,大門上。 郁禾在一旁邊看邊指揮。 郁禾也是不怎么在意過年的人。對父母的記憶已十分模糊。 在他的意識里,郁千里是他唯一的親人,過年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宅在家里陪郁千里。 而楚凌冬大約與他差不多?;蛟S還不如。 兩人都是順著李媽的意思,把東西該貼的貼,該掛的掛。 貼好的春聯福字,屋里掛著的紅彤彤五通臨門的掛飾??蛷d里的水仙也開了旺盛,發著濃郁的幽香。 屋里就有點過節氣氛了。 中午,三人一起吃了飯店送來的團年飯后,李媽便坐到廚房里開始包餃子。 楚凌冬進了書房。 雖然他沒有親自出面,但一些拜會還是要進行。此事都是由余勝一手經辦,正在向他匯報進度與結果。 但余勝匯報完畢后,卻又給他發了一些照片過來。 楚凌冬對著那些照片,露出一絲冷淡的笑容。 像是等候多時的獵人,終于等到他的獵物露出了馬腳。 下午五點的時候,楚凌冬從書房出來,準備出門。 晚上,楚家幾個兄弟還是要到楚金水那里吃年夜飯。這也算是每年的例行節目。雖然這幾年都見不到楚芊子的影子,但鄭宇卻禮節周到。 比起楚芊子的任性,鄭宇要沉穩收斂得多。 這也是楚金水雖然一直不待見鄭宇,卻也無話可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