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顧見深:“……” 沈清弦見他不動,索性道:“不用你了,我自己來?!?/br> 顧見深哪舍得讓他干這粗苯活計,連忙說道:“我來,你可別傷著?!?/br> 沈清弦最不喜他這般將他看弱的心態,可其實他一直都沒深想,顧見深是為什么要這般縱著寵著依著他。 顧見深一邊搬著笨重的織布機一邊問道:“一起的話也不用非得搬到田頭吧?你在外面耕地,我在屋里織布就是了?!?/br> 沈清弦呵呵道:“不看著你,誰敢保證你是在織布而不是拆織布機?” 顧見深:“……”他的信用已經破產到這地步了嗎? 兩人繼續開始耕地和織布,這次可是一起,顧見深相當聽話了,不說停那就不停,末了他還對沈清弦說:“你看我賢惠不?” 沈清弦:“……”差點兒把梨車扔他頭上。 沈清弦堅定地認為耕地是要更完這一塊地,織布是要織完一方布,于是堅持不懈地忙碌。 雖說他這rou胎已經素質不錯,但這種高強度的體力活做下來,他還是累得薄汗淋漓。 眼看著太陽落山,地都耕好了,布也織完了…… 顧見深問他:“怎么樣,任務完成了嗎?” 沈清弦很想摔玉簡。 一看他這表情,顧見深就知道肯定是沒成的。 他心里好笑,面上當然是不敢的,這要是笑了,晚上怕是要睡門外。 顧見深也不多說,只揚了揚手中的金布道:“我這手藝還不錯吧?” 沈清弦連欣賞金閃閃的心情都沒有了。 顧見深“謹慎”道:“沒成嗎?” 沈清弦很氣了:“明天繼續!” 這天都黑透了,他能耕,牛卻耕不動了。 顧見深也不提換著來的事,只道:“行?!?/br> 沈清弦累了一整天,汗淋淋得很不舒服,他道:“我去沐浴?!?/br> 顧見深眼睛一亮:“我和你一起?!?/br> 沈清弦送他一個字:“滾!” 顧見深這就滾到他身邊了。 沈清弦啪地一聲關上浴室門,將這個登徒子攔在外頭。 顧見深揚聲道:“馬上要成親了,看看又怎樣?” 沈清弦說:“再嘮叨我就不嫁了?!?/br> 顧見深連忙哄他道:“好,我不看,你慢慢洗,我去給你做晚飯?!?/br> 感覺到他走遠,沈清弦才松了口氣。 他泡在浴桶里還真覺得挺累,胳膊酸腿酸,這滋味真是許久沒試過了。 從浴室出來,顧見深已經擺了一桌子菜,瞧著還頗為可口。 沈清弦道:“陛下當真賢惠?!?/br> 顧見深只當他在夸獎他:“你喜歡就好?!?/br> 沈清弦其實也很好哄,一順毛,他就覺得挺受用了。 吃過晚飯,兩人上床歇息。 顧見深見他蹙著眉便道:“我給你按按吧?!彼浪嵬忍?。 沈清弦道:“不用?!?/br> 顧見深又道:“你不熟悉這凡人的身體,若是就這樣睡下了,你明天會下不了床的?!?/br> 沈清弦擰了擰眉。 顧見深正經道:“放心,我不胡來,只是給你舒緩放松下?!?/br> 沈清弦還真挺難受的,他也清楚自己這狀態如果睡到明天早上,只怕肌rou會酸疼得走不動路。 他沒出聲但也沒再拒絕,顧見深自是心領神會。 沈清弦身體柔軟,哪怕隔著衣服也讓人覺得清香沁鼻,顧見深一雙大手落上去,當真如被吸住一般,完全挪不開。 沈清弦掀起眼皮看他,顧見深回神,念念清心咒,正兒八經的給他按摩起來。 沈清弦見他不像要搞事的樣子,于是再度瞇上了眼睛。 顧見深還真懂些門道,手法不輕不重,按得地方也恰到好處,本來酸疼的身體竟然真的舒緩了許多……沈清弦就這樣被他給按睡了。 可憐顧見深卻睡不著了,這摸來摸去鬧半天,再看沈清弦那慵懶舒適的模樣…… 也虧了是顧見深,換個其他人只怕早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顧見深又是涼水澡又是清心咒,總算穩了下來。 回來一看沈清弦睡得這般香甜,他又頗覺不甘心。其實和沈清弦zuoai不難,他也不在乎,可顧見深卻過不了自己心里那個坎。 他心心念念的喜歡他,他卻心如止水紋絲不動。 兩人更親密后,他越陷越深,這家伙呢?定是說踹開他就踹開他。 顧見深越想越氣,低頭在他嫩嫩的唇上咬了一口。 沈清弦睜眼:“鬧什么?” 顧見深道:“伺候你這么大半天,還不讓我討點兒福利?” 沈清弦大約之前是真的受用了,此刻竟脾氣好得很,不僅沒惱怒反而輕聲道:“……快些睡了?!?/br> 他這柔軟可人的模樣差點兒讓顧見深的清心咒和涼水澡都付之一炬! 一夜好眠,第二天沈清弦神清氣爽,身上還真不怎疼了。 他頗為快慰道:“陛下果然有兩手?!?/br> 說著他看向顧見深,又訝異道:“這是累到了,怎么精神如此不濟?” 被撩得一宿沒睡的心域帝尊:“……” 沈清弦竟還有些歉意道:“如此費神的話,以后還是莫要給我按了?!?/br> 顧見深說得很是咬牙切齒了:“給你按一輩子我也是不累的,只是昨晚沒睡好?!?/br> 沈清弦道:“這rou胎的確容易失眠?!?/br> 顧見深不想說話了。 吃過早餐兩人繼續男耕男織。 今天的沈清弦已經徹底向玉簡勢力低頭,他對顧見深說:“你來耕地吧?!?/br> 顧見深心情已經好多了:“你會織布?” 沈清弦道:“這有什么不會的?” 顧見深給了他一捆白線。 沈清弦怔了下:“昨日那金線呢?” 顧見深道:“那線金貴得很,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買了那么點兒?!?/br> 沈清弦不開心了。 顧見深又道:“昨日讓你織布你偏要耕地?!?/br> 沈清弦:“……” 見他這樣,顧見深又樂道:“雖然沒金線了,不過還有些紅線?!?/br> 沈清弦連忙看向她,顧見深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捆鮮紅大艷的紅線。 沈清弦神態立馬好了許多。 顧見深故意問他:“你覺得這紅線好看還是那金線好看?” 沈清弦其實是覺得紅線好看些,但人嘛,總覺得沒得到的更好些,所以挺懷念那金線的,于是他說道:“金線好?!?/br> 果然他更喜歡金色!顧見深心中警鈴大作,越發堤防會變身的小金龍了。 小金龍乖巧老實地在山洞里打個大噴嚏,絲毫不知自己被主人給算計了…… 顧見深耕地,沈清弦織布,等兩人耕完地,織完布,任務終于完成了。 顧見深看看他織出的大紅方布道:“不錯,可以用來當紅蓋頭?!?/br> 沈清弦立馬就想搶回來,顧見深眼疾手快,已經揣到了懷里貼身放放著。 沈清弦惱怒道:“給我!” “不?!鳖櫼娚蠲雷套痰?,“漣華尊主親手所織,天底下獨一份?!?/br> 沈清弦:“……” 顧見深又湊近他道:“還是他給自己織的紅蓋頭?!?/br> 沈清弦完全不想理他了?。?! 兩人在莊子里住了小半個月,京城里卻是風云暗涌。 如同沈清弦所想的那般,沈清清詐死,皇帝震怒,雖然沒拆穿這可笑的伎倆,但卻立馬發作到了沈傾磊身上。 沈傾磊在御前任職,第二天就因為一點兒小事受了批落,挨了板子。 緊接著沈傾溯也受了牽連,本來定下的一門親事,那家人在皇帝的暗示下硬是退了。 國公府一時愁云慘淡,沈國公也是日日胸悶,當真是心寒至極! 關于改朝換代,顧見深這邊有好幾個方案,他都說與沈清弦聽了。 第一個是入宮暗殺老皇帝,然后他假作皇帝私生子,趁著那幾個皇子斗來斗去時他脫穎而出繼承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