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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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只聽身后洞內腳步陣陣,凌雄飛挺槍而出,站在我與槐兄身旁。他將氣息喘勻,與槐兄抱拳道:“恩公當真神機妙算!如今海賊已折損大半,我等乃是勢在必得!” 槐兄答道:“雄飛萬萬不可輕敵。石舍中嘍啰皆醉臥在地,又群龍無首,怎堪一擊?此間最難對付的,當是四十親兵,以及鄭如龍、鄭如虎兩名高手?!?/br> 凌雄飛一聽青筋暴起,咬牙道:“鄭如龍!正是出手加害家父仇人,我定親取他性命!” “雄飛絕不可沖動!”槐兄忙道,“鄭如龍武藝高強,你若擅自迎戰,只恐遭害。眼下末陣海賊是鄭家兄弟三人所率精兵四十,及鄭如虎部海賊六十,我等必須小心應付。雄飛,你當聽我號令而行?!?/br> 凌雄飛聽罷,只得答道:“就依恩公吩咐?!?/br> 槐兄聽得,與我道:“飛兄,待與海賊交手,你我二人當在雄飛左右護他?!?/br> 不及我答話,凌雄飛早驚道:“恩公何必如此?我當自保,怎敢勞煩恩公?如此我不成了累贅?” 我忙道:“槐兄所言不準,我二人是在左右保你以防不測?!痹捯粑绰?,槐兄搭話道:“飛兄,待退上石廊以待回身擊賊時,我在最右臨井,雄飛在當中,你在最左沿峭壁奔行?!?/br> 我驚呼:“槐兄何必如此?我當在最右臨崖!” 槐兄搖頭道:“靠近天井方才便我挑賊廊下?!?/br> “不可!”我急道,“槐兄乃是此間大將,怎可親至險地?若槐兄有個差池,我等還如何為戰?槐兄去最左靠壁處,我守右側?!?/br> 槐兄笑道:“我又不是尋死,飛兄何必擔憂?恕我冒犯,飛兄既尊我為此間大將,而我在天井一側,豈不是可將敵情窺個分明,以便下令?”話音未落,只見沿途不遠,奔來三員提刀賊寇,槐兄見狀忙道:“飛兄,雄飛,你二人勿再辯駁,依我所言便是。我等當先迎此三敵!” 見我三人不約而同擺作中平槍之勢迎敵,我道:“槐兄,我聽你號令詐退?!?/br> 槐兄一笑:“飛兄,此三人只是探子,當殺之?!?/br> 我舉槍一看,只見三人頭綁白巾,身無片甲,雙手緊握長刀高舉于肩處,怪叫著殺上前來。我見那三柄刀近兩尺長短,弧形,心中頓生疑惑:此物長短似唐刀,但弧形不似。而弧形似御林軍刀,長短卻不及其一半。 想時,三賊已近眼前,分別尋我三人捉對廝殺。 我縮槍換作十面埋伏,與那海賊輕蔑一笑。只見那賊寇被激得一聲怪叫,抽刀將我槍桿一砸,直刺我咽喉而來。我不慌不忙一拿,將槍桿兜回,遂向前一扎一崩一用力,只見那海賊被大槍搠進胸口,又挑飛在半空,摔在地上死了。 槐兄見賊寇奔來,只一聲斷喝便撲上前將槍一抖,一記梨花擺頭看得那海賊左右遮攔不定?;毙殖脛葜睂Ξ斨行龢屢稽c,正中海賊心窩?;毙忠宦暣笮審鸵晦D抽出,海賊當即撲倒在地不動。 見海賊舉刀直奔天靈蓋便削,凌雄飛窺得真切,猛將槍桿一崩,登時將那海賊砍刀彈飛;隨即他將大槍向前一扎,槍尖正中海賊面門。只聽一聲慘叫,海賊仰面便倒,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見三賊已破,槐兄對凌雄飛一抱拳,道:“雄飛真是藝高人膽大。這出崩槍若稍有失手,只恐反遭賊人所害?!?/br> 凌雄飛笑道:“不敢不敢,還是恩公手法凌厲?!?/br> 我笑道:“雄飛,你卻以為槐兄夸你呢?!币娝@愕不已,我道:“槐兄言下之意,是你選了極不穩妥一手。此等技藝,當與高手過招時作殊死一搏所用,何必早在與小嘍啰對手時便用?若稍加失算,后果怎堪設想?” “正是?!被毙值?,“抬槍相迎方為穩妥,豈需崩槍?” 見凌雄飛狼狽,只顧低頭稱是,槐兄又道:“然方才技藝可見功底。雄飛,你確是天生習武的材料!” 凌雄飛這才高興,忙與槐兄抱拳憨笑。 見槐兄拱手回禮畢,我趁機問道:“槐兄,此間賊寇所用什么兵器?” 槐兄道:“似是倭刀?!币宦牬搜?,我頓生懊惱:“槐兄見笑,我竟忘卻此件兵器?!?/br> 槐兄忽俯首道:“只恐鄭如龍、鄭如虎所用亦是此般兵刃。飛兄,師父可曾以倭刀與你過招?”見我搖頭,槐兄又道:“若二賊果用此兵,唯有邊戰邊摸索其中套路?!?/br> 我與凌雄飛二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少頃,只聽槐兄忽與我道:“飛兄,可愿與我打個賭賽?” “槐兄怎也學會蒲先生那一套了?”我搖頭苦笑,“什么賭賽?” “且猜海賊大軍何人先至?!被毙诌肿煨Φ?。 我頓時一愣,道:“那些嘍啰之名,我怎可能盡數認識?” 槐兄聽得詭秘一笑,與我道:“飛兄,我賭為首之人必是鄭如彪?!?/br> 我一挑眉,問道:“何以見得?” “鄭如彪年幼,又常年在外,此間正需在軍中立威服眾。此間老巢失火生變,若鄭如彪身先士卒平亂,定可一舉樹立人望,也當令眾賊攻伐文登時聽從鄭如彪指揮。飛兄,你看如何?” 我答道:“我三人登島次日便生烽火,若鄭如彪料定是我三人在此生亂,還會身先士卒而來么?豈不會令鄭如龍親兵在前迎戰?” 槐兄笑道:“鄭如彪年少輕狂,又被鄭如龍、鄭如虎精心提攜,想必立功心切,由幾番試探我之中便可見一斑。此番鄭如彪定急立頭功,必率先而返?!?/br> 我點頭一笑,問道:“好?;毙?,我二人賭什么?” 槐兄略加思索,道:“由得勝之人指定刺殺鄭如彪人選如何?屆時只需以白猿拖刀上廊拖槍而走,尋見機會猛轉身提槍一搠,便可刺死鄭如彪?!?/br> 我聽此已會槐兄之意,便笑答:“可行。只等見分曉?!?/br> 我三人又在洞口守不過半炷香工夫,只聽遠處腳步聲滾滾而來,我定睛一看,在陣前率眾飛奔的,竟真是鄭如彪。只見他身著寬衣,腰系綢帶,頭綁白綾,領身后眾賊氣勢洶洶而來。 槐兄見此,笑道:“飛兄,這廝性命便由雄飛來取,你可不要插手!” 我與槐兄大笑,遂與凌雄飛道:“雄飛,此賊便交給你了!” 凌雄飛一聽又驚又喜,忙抱拳道:“定不負恩公所托!”槐兄與頷首鼓勵,便回過頭見鄭如彪漸飛奔上前,當即喝道:“鄭家小犬!此間洞府如今已隨本大爺姓季了,還不速速磕頭免死!” 鄭如彪一聽,登時氣得七竅生煙。只見他面紅耳赤,破口大罵:“三賊速速領死!” 槐兄仰天大笑,將腰間血淋淋鄭如豹首級解下,直對鄭如彪拋將出去,喝道:“鄭三賊已有這般下場,小娃娃你還敢不從?” 鄭如彪登時住了步,定睛一看竟真是鄭如豹首級,不禁悲憤之極,大吼一聲:“狗賊領死!”隨即猛抽了刀,棄身后眾賊不顧,一馬當先奔上前,喪心病狂般朝槐兄砍去。 我見鄭如彪復仇心切,早已不顧刀法,只知劈頭蓋臉亂砍,留得渾身破綻。 槐兄遮攔兩合,忽高聲叫道:“啊呀!這娃娃厲害!”叫罷虛掩一槍抽身,拖槍便跑,鄭如彪見此舞刀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