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佑希這人,就是手欠,好奇新鮮的就必須得上手摸摸,參造幾次對江伽疑似性sao擾被抽的經歷,可見已經是扭轉不了的習慣了。 他也不和小奶狗斗嘴了,推開柵欄走進去,想把小羊羔抱起來顛一顛,擼擼羊絨毛。 手還沒碰到羊羔呢,就被母羊一抬后腿給踹了出來—— “哈哈哈哈……”白言喻捶著柵欄笑得快岔氣,見癩皮狗不可置信的瞪過來,得意到:“現在誰是爸爸?” 眾人聽到動靜回頭,佑希忙跳起來捂住白言喻嘴巴道:“別說,敢說宰了你!” 白言喻挑了挑眉,用眼神表示‘你丫威脅誰呢?’ 佑希終于慫了:“上次則北那事你不是說欠我一次?現在是還債的時候了?!?/br> 白言喻聞言沒辦法,只得翻翻白眼,讓這家伙逃過一劫。 江伽見大家都試得差不多了,便把人轟開,懲罰呢!還是得讓那兩條斗犬來做完。 直到太陽西下兩人才把豆子磨完,從上面下來的時候,兩人的手臂已經酸得抬不起來了。 白言喻就賴在江伽身上撒嬌,說一會兒吃飯要她喂。 江伽笑著搓他腦袋:“直到下次再挑事會怎么辦了吧?” 佑希也一腦袋壓她肩膀上:“我不管,你得給我做全身按摩?!?/br> 江伽戳他腦門:“美不死你,這是咎由自取,還指望補償呢?!?/br> 兩個人就腦袋直拱的耍賴,頭發把江伽的脖子肩膀蹭得癢癢,見他們也乖了一下午,便松口道:“行行行!一人一張按摩券,今天不行,其余時間來討?!?/br> 回去三人直接去了餐廳,因為要監督他倆,晚餐就是辰希一個人完成的,他們回來的時候菜已經差不多上齊了,就等他們。 入座順序還是中午那樣,不過江伽一落座就看到陸見??粗约?,眼神很柔軟。 這讓江伽有些發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怎么了?” 陸見希笑笑,輕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很好。比起我,更適合做一個兄姐?!?/br> 如果一開始最新的家族成員只抱著冷眼旁觀不偏不倚的態度的話,那么這些時間以來,陸見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發生了多么大的轉變。 她確實是個很好的人,就家人來說,辰希和佑希的直覺是對的,他們一貫敏感的知道怎么親近或疏遠相應的人。 有她的加入是他們這個家的幸運,對這點陸見希此時確信不已。 誰知江伽聞言,毫不客氣的認同道:“這還用說嗎?那肯定是我比較好啊。不是我說,你心眼太黑了,很多一巴掌就解決的事非要彎彎繞繞,這不有病嘛!我看了都累得慌,也虧你現在才有這自覺?!?/br> 陸見希:“……” 一瞬間,溫馨柔軟的氣氛蕩然無存。 第40章 江伽他們是第二天吃過午飯后才打包回城的。 來的時候空手來, 走的時候帶的東西可不少。除了那幾箱葡萄,順帶桃子山楂也各摘了一箱。昨晚飯后大家一起做的豆腐也因為他們人多分了大頭。 還有佑希一定要帶走的他的小伙伴——那只鵝! 這家伙本來還想把鵝抱上車,被見希一巴掌扇得找不著北,只得乖乖把鵝放后備箱。 江伽不好意思的對秦放道:“這真是,又吃又拿的?!?/br> 秦放爽快的揮揮手:“這才到哪兒?那平時蹭飯麻煩你的怎么算?” “再說了,被我請到這么多難請的人,這事起碼夠我吹一年?!?/br> 江伽, 肖貝:“……” 一行人進了城區就各自分散, 各回各家! 江伽和幾兄弟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她陸叔叔還在公司沒有回來, 江媽倒是已經回家了。 見他們帶了這么多東西回來, 頓時就樂了,拍了拍江伽的后腦勺。 笑道:“這丫頭出的主意吧?她從小就這樣, 看到別人家地里的好東西就走不動路, 稀罕得要命?!?/br> 然后接過見希遞過來的一小串葡萄,贊道:“這品相不錯, 本地很少能種出這么大個的呢?!?/br> 辰希笑道:“您喜歡就勻一箱出來吃, 剩下的咱們給爸爸釀酒?!?/br> 江媽樂呵呵的擺擺手:“不用不用, 全釀了吧!老陸心里得美死?!?/br> 又把豆腐勻出來“這玩意兒不能放, 今晚就燒菜吃了吧?!?/br> “喲!還有一只鵝呢?”說著不輕不重的擰了江伽兩把:“你怎么什么都拿?咋不干脆再扛兩袋米回來?” “我不是, 我沒有!”江伽冤,就聽旁邊佑希落井下石道:“您以為她不想啊哈哈哈!看著人家的田眼饞得要命,路都走不動路了?!?/br> 江媽聞言瞪了閨女一眼,顛了巔手里的鵝:“得, 拿都拿回來了,我這會兒宰了燉好,細火慢燉的熬一個晚上,明早就可以吃鵝湯面條了?!?/br> 江伽拍手稱快:“好好好!媽你快宰,陸叔忙了一天明早給他暖暖胃?!?/br> 佑希傻了,這兩母女怎么說的話都一樣?在她們眼里看到鵝子的第一反應就是燉一晚上然后喝湯煮面條嗎? 鵝子那么可愛—— “等等,我的鵝!”佑希忙攔住江媽,小心把瑟瑟發抖的鵝抱回來:“這我的,我的!” 轉身就瞪著江伽道:“不就開個玩笑?又欺負我的鵝?!?/br> 江媽見了一頭霧水:“佑希帶的???不吃你帶回來干什么???” 江伽形容二傻子一樣跟她媽解釋道:“要當寵物養呢?就是因為在鵝群中彼此多看了一眼,然后從不打不相識到心心相惜,這會兒可是不離不棄的交情了?!?/br> 要不怎么說母女倆的腦回路相似呢,江媽聞言也用‘這孩子年紀輕輕的就傻了’的心疼眼神看著佑希。 無法理解道:“也就你們城里孩子沒怎么見過才稀奇,農村哪家哪戶一年不養個幾十只雞鴨鵝的?” 這話佑希就不愛聽了:“那它也一定是最有骨氣那只,你看它想都不想就敢沖上來和我干一場,我多高?它才多大點?這份氣魄就不是一般鵝能比的?!?/br> 江伽涼涼的笑道:“什么時候我回老家帶上你,就你這手欠樣,包你嘗試下被大白鵝包圍的滋味?!?/br> “什么時候?”沒料到佑希一聽卻興致來了。 江伽心道這家伙莫不是真的傻了,就聽他借著道:“那只小奶狗成天跟我炫耀來著,說你爬樹下水掏鳥窩抓螃蟹什么都會?!?/br> “他說你還會編草鞋,那上次要你一兩個竹筒你摳門干什么?”佑希不滿道:“哦對了,還有桑葚,聽那混蛋說特別甜,他吃得掉進水里?!?/br> “你是不是還會削陀螺?桑葚樹皮就可以做鞭子那種,小奶狗說他現在手里還有一個你以前送他的。我不管,我也要?!?/br> 江伽聽他連珠炮彈似的,張了張嘴,最后心累道:“我說??!你倆明明見面就啄,倒是又喜歡湊一堆無話不談吶?!?/br> 辰希走過來:“我也很茫然,他們到底是關系好還是關系不好?” “誰跟那混蛋關系好?”佑希頓時就炸了:“瞎???這混蛋成天跟我炫耀來著呢?!?/br> “可一般這些好事不應該捂好嗎?”延希也奇妙道:“白家哥哥應該知道你不是單單眼紅那種個性吧?一定會纏著要?!?/br> “那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這會兒正后悔呢?!庇酉3爸S,說著警告江伽:“對了,按摩券的事有一是一??!” “我知道在學校你老和他黏糊在一起,可不準額外給他好處?!?/br> 江伽嘖嘖稱奇:“巧了,阿喻跟我說了同樣的話。他說我和你住在一起,不準回家私下給你開小灶呢?!?/br> 幾兄弟聽了憋不住笑,佑希被噎了個半死。 江媽看他們相處倒是頗為欣慰,她閨女以前是沒什么同齡朋友的,這兩年好點能和同學搞好關系了,也有了正常的人際圈,但要說親密到哪兒也不至于。 時不時的出去一聚有,但帶回家來玩的關系就沒有了。 沒結婚之前她還擔心女兒和繼兄弟相處不好,這場婚姻讓孩子立場變得尷尬怎么辦?現在看來雖然不是一帆風順,但起碼什么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心里柔軟,冷不丁佑希求她幫他跟老陸說養鵝的事也想都沒想都一口答應了。 在她看來雖然把家禽當寵物難以理解,不過家里有地有空間養只鵝算什么?她家孩子多好,又不是報紙上經??吹侥欠N無法無天的富二代。 所以老陸回家去書房放文件的時候就透過窗戶看見他的湖里多了一只鵝,見人看過來,它還發出一聲嘹亮的鵝叫—— “嘎!” 他回到餐廳就是一拍桌子:“誰放進去的畜生?馬上滾去給我撈起來,不然就和畜生一起滾?!?/br> 才說完自己就被扇了:“我!” 熟悉的聲音讓陸碪心肝一顫,接著就聽自己老婆陰測測道:“要不要我馬上卷包袱跟畜生一起滾???” 陸碪立馬就換了另一副面孔:“哪兒??!放得好放的好,我前兩天還在說那景觀太單調了,這秋天看著挺凄冷的?!?/br> “原來就是差了點生氣??!”說著好話不要錢的往他老婆身上堆:“你看放一只活物進去就立馬不一樣了,堪稱點睛之筆??!誒媳婦兒你師承哪位大師???沒有?怎么可能?這品位,這靈氣,這不拘一格的大膽?!?/br> 幾個孩子快吐了,就連江伽一貫對他印象不嚴肅的都有些受不了,更不要說四兄弟了。 這輩子哪里看過老爺子這么諂媚狗腿的樣子?合著真的在他們面前都放棄了嗎? 辰希見縫插針道:“那爸,我放一個磨盤到那邊行不?意境跟鵝正好相配?!?/br> 陸碪聽了就要躥火,抬眼就看見他老婆看過來的眼神,立馬掉頭道:“行行行!你看著辦?!?/br> 好歹再怎么說老二的審美眼光和協調感是不用擔心的,可真得找時間好好立一立父威了,合著真當有了阿姨當擋箭牌想在他眼皮底下為所欲為呢? 不過晚餐過后,看到孩子們都開始去辰希的料理室擺弄葡萄琢磨給他釀酒,陸碪心里暖烘烘的就覺得這事緩緩也不是不可以。 葡萄酒釀制不難,不過一顆一顆的清洗剝皮去籽還是很麻煩的,畢竟有好幾筐呢,一場下來手指頭染色好幾天都褪不下去。 這么一想陸碪晚上回書房辦公的時候,居然又不覺得外面那只鵝礙眼了,時不時來一聲鵝叫也頗為有趣。 晚上睡覺前江媽來江伽的房間找她說了件事,她今天并沒有一直在家里,因為琢磨開店的事,像考察市場,確定項目,選址裝修,接下來會很忙。 今天特意回了店里一趟,之后生意怎么做,好歹還是得跟陳叔商量一下,拿出一個章程。 “我聽說老王家的店被關了?!苯瓔屨f的就是上次江伽和阿喻回去碰到的老板娘家的店。 “聽說是被吊銷了法人營業執照,別說這里,別的地要想用自己的名義開店也是不可能了?!?/br> 江伽聞言滿不在乎道:“她家這不是早晚的嗎?自己小辮子一大把,還敢到處得罪人。真當大伙兒都是面的不成?” 江媽見她一點不知道這事,嘆口氣:“我當然知道,要光是被關我也不會大驚小怪,面館的老張家上次被他們使壞找麻煩的事還憋著一口氣呢,誰不想把他們家攆出這條街?” “可老陳告訴我關店之前他們可是足足的吃了一番苦頭,先是店被莫名其妙砸了,報警抓不到人,想修整才收拾好又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人給一棍子打爛?!?/br> “那些人辦事也是毒,非要看他們白忙活一場。聽說不光是店里,家里也被找了不少麻煩,以前他們欠的債,債主好像約好了一樣天天上門,很多都已經不打算要了自認倒霉的,又突然回來?!?/br> “鬧得不得安寧至少大半個月,搞得他們精疲力竭之后才給最后一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