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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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霆道:“弟子也如是想?!?/br> 太晟問:“這里的道修不是來了很久,之前有沒有入了那湖中島?” “崇山仙宮遲遲無法開啟,光霽的邪修們對此關注的本已不多,但道修們一來,反倒激起了他們同仇敵愾。想入湖中島,必要先跟邪修斗上一場。前些年煉器師盟會組起的人手未料到此招,折損了不少好手,上了湖中島的也因耗損過重,鎩羽而歸?!?/br> 太晟大感詫異,道:“只需斗過一場就可上島?我以為邪修們會拼死阻攔,不允許道修踏足湖中島半步?!?/br> 陳瀟想了一下,說:“邪修們可能是想做那螳螂后的黃雀吧。邪修們花費了百年時間都無法破開仙宮的門,如果道修們僥幸進去了,到時候直接搶道修,豈不是比他們費勁腦汁開啟仙宮要容易?” 太晟覺得陳瀟說得很有道理,冷哼一聲:“倒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席云霆又說:“要不是煉器師盟會實在無力斗過邪修這一場,他們也未必會公布這個消息,引來更多的人?!?/br> 陳瀟道:“今天白天議了什么事?” “有宗門之間起了沖突,不過強調約束門下弟子,避免傷亡過重?!?/br> 第397章 縫衣 “在這地方還能起沖突?!标悶t也是無語。 太晟緩聲道:“正是在這孤懸之地,人的情緒才易暴躁,稍有言語不和,些微矛盾都會放大至不可收拾?!?/br> 席云霆頷首道:“也有故意為之,想要一戰成名?!?/br> 太晟一嘆,道:“世間難有清凈地,更別輪早就有門派之爭的?!?/br> 陳瀟一個激靈,道:“不會重玄派在須梧也有什么累世仇家吧?” 席云霆看他震驚的臉,雖然很想告訴他沒有,但很遺憾重玄還真有敵對宗門。 他道:“千年前長陽宮有一位宮主重傷在重玄掌門手中,此后傷重不治?!?/br> “長陽宮就是須梧五大宗門之一吧?這次來的人多不多?”陳瀟立刻就進入了備戰思維。 太晟呵呵一笑道:“這早就已經是千年仇怨,過去的時日太過久遠了,長陽宮見了我們冷眼相對有可能,真要說刻意尋仇,那不太可能?!?/br> “這就好?!标悶t松口氣。 “這尚算好的,火蓮寺和金禪宗才是真正的水火不容。二者之間因為同為佛修,因不同的修行理念而有著無法調和的分歧?!碧傻?,“況且,因為同在神州圖錄當中修煉,雙方弟子經常起摩擦,遇到面經?;饸馐?。金禪宗若是不來就罷,來了定是盟友,火蓮寺怕是會遷怒?!?/br> 席云霆平靜地說:“無妨,能與佛修的同道交交手,對弟子們也是難得的歷練了?!边@話雖然說的很平淡,卻是殺氣四溢。 太晟但笑不語,也一副屹然不懼的姿態。 陳瀟看著倆人沉穩的樣子,不由的有點慚愧。 跟重玄這樣的數千年仙門相比,他作為東煜派的掌門就太不淡定了。 駐地連修了三天,才徹底的建好。 為太晟修建的是一座二層木樓,一層會客,二樓起居休息。 其余的弟子住的都是四人一間的木屋,另外黃可染和肖俊杰三人一間,席云霆和陳瀟占一間。 營地中心向外圍看,都是簡單的木棚和帳篷,重玄派這幾棟木屋格外的顯眼。 陸續的有不開眼的過來試探虛實,被常壽一頓修理,就再沒有人敢過來搗亂。 這天早晨,陳瀟穿中衣的時候發現崩裂了個口子,就習慣性的拿出針,續上拆下來的舊線,打算自己動手把這口子給縫上。 席云霆晨練了回來,就看到他披著外衣坐在床邊低著頭縫衣服。 他腳步頓了一下,等陳瀟發現他,抬頭看著他笑了下,才慢慢的走過去。 席云霆沒有說話,只坐到一旁注視著他,還是陳瀟自己反應過來,失笑的放下手中的針。 他自嘲的說:“慣性太強大了,都忘了我已經回來了?!?/br> 陳瀟當初放在儲物盒里的就那么幾匹布料,都是用來做外衣剩下的,唯獨沒有貼身穿的軟稠。 所以,他和黃可染就格外愛惜。 陳瀟想起什么,飛快的穿好衣物,說:“這營地里邊有店鋪吧,正好去買幾件新的?!?/br> 席云霆站起身,道:“鎮中央有家布匹行?!?/br> “好,就去那里?!标悶t出了房門,叫了一聲小徒弟,“走,給你添置幾身新衣?!?/br> 席云霆心里原本是有些不情愿的,好不容易重逢了,獨處的時間本就少??煽粗S可染身上很舊的衣物,席云霆就有些不忍心了。 席云霆淡然道:“一塊去吧?!?/br> 黃可染可不知道師丈內心的百轉千折,十分欣喜的跟在二人的身后。 三人順著主干道走了三刻鐘,才來到原本的鎮中心,這里是營地最熱鬧的地方,幾乎所有閑著的道修都在這里。 之前為何說這里的旅店少,全是因為酒館多。 修仙者喝起凡人釀造的酒水就跟喝飲料一樣,壓根就喝不醉,可他們就樂意匯聚在酒館當中,人手一大杯酒水,大聲的聊天吹牛。 等待崇山仙宮開啟的日子太無聊了,在營地當中又沒有修煉的條件,外出去歷練又全是邪修,他們只能待在這里。 修仙者們的精力旺盛,百無聊賴下,一點點的負面情緒都會被放大,也就難免營地當中沖突不斷。 好在有聯盟壓制,嚴禁出現人命官司,更嚴格限制沖突的規模,才讓這里沒有變成一座暴亂場。 鎮上的布匹行只有一家,原本是依靠販賣廉價棉布和少量綢緞為生,道修們來了之后,這家布匹行的生意也變得火熱了許多。 道修們沒事就起個沖突,打個架,衣服破了很少會自己修補,不是拿來找人縫補,就干脆做一身新衣。 修行者們使用的布料比起凡人用的要高級,價格自然也昂貴,這家布匹行水漲船高,不僅店面翻了新,營業范圍也擴大了不少。 進了布匹行,陳瀟就讓黃可染去挑喜歡的,他自己則和席云霆慢慢逛。 這里的高級布料都是商人冒著危險走私進來的,可選的余地不大,價格卻是不菲。 陳瀟還是老習慣,買起來布料來都是成匹成匹的買,選好了顏色,就叫了裁縫量尺寸。 陳瀟扭著頭,對旁邊的席云霆說:“之前在一個小天境獵了幾只白狐,那皮毛手感特別好,我一直給你留著,就打算等回來,找人給你做一件大氅。你愛穿深色,外邊配一件白毛邊的大氅,一定很好看?!?/br> 席云霆心中又喜,又有些懊惱。陳瀟流落在外的時候,還惦記著用皮毛給他做大氅,他卻想不到這些。 正量尺寸的裁縫聽到陳瀟的話,小心的向他招攬生意,“客人,小店老師傅的手藝也很精湛,您若是要做大氅,小店就可承制?!?/br> 陳瀟倒沒有強求一定要回了羅辰去做,就問:“你說的那位老師傅有什么成衣嗎?就是樣品?!?/br> 裁縫見陳瀟有意向,喜不自禁的道:“有的,有的,客人稍等,我這就去取?!?/br> 裁縫收起軟尺,匆匆向后院走去,剛走入院子,就聽“轟隆——”一聲巨大的響聲,院子旁邊墻面破了一個大洞,一個人影飛出來,把裁縫砸倒在地。 那裁縫遭受了如此重擊,當場吐血,竟是眼見活不成了。 陳瀟自然看不得剛才還好好和他說話的人死掉,他喊了一聲:“大哥!” 席云霆“嗯”了一聲,默契的和他一塊沖進了院子。 陳瀟拎起砸出來的人,席云霆蹲下,抬手在裁縫身上探查。 裁縫肋骨、五臟六腑都被沖擊震碎了,正常情況下無法救治,只能憑借仙家手段,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席云霆沉吟一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靈丹,刮下一點粉末,落入他的口中。 裁縫長長的抽了一口氣,咳嗽著噴出帶著血塊的血沫。 這會兒布匹行里的員工才慌張的趕過來,陳瀟抬起臉,嚴肅道:“趕緊去請個大夫,好好醫治,還能正常生活?!?/br> 員工們感激涕零的把裁縫抬走,店鋪里邊的普通人早就嚇得跑走,只剩下修行者。 那差點把裁縫砸死的也是個修仙者,這會兒正在地上翻滾,陳瀟看了一眼,見他只是內傷,并不會致命,就沒有再管。 黃可染繃著臉跑過來,急聲問:“師父,怎么了?” 陳瀟抬了抬下巴,黃可染向著墻面上的大洞看過去,就見一個大洞,從布匹行旁邊的店鋪貫穿過來,而距離這里兩個店鋪遠的一家酒館,正打得熱鬧。 “這也太擾民了?!标悶t皺起眉,修仙者還無所謂,像剛才那樣不小心傷到普通人,很容易就會死人。 席云霆靜默的站在一旁,看了片刻道:“是火蓮寺的人?!?/br> “嗯?”陳瀟覺得有點奇怪,說:“怎么佛修還有這么大的嗔念?” 透過貫穿的大洞,陳瀟能看到一個個子高挑,身穿白底金邊短款勁裝的男子。 這男子也是一頭短發,不同金禪宗喜好穿戴袈裟,這位外邊穿著一身軟甲,手里拎著一桿長槍,儼然一副武僧的模樣。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修己身心性的佛修,張揚到了極點,唇邊掛著不屑,微微向下的眼角,也透著一股輕蔑的意味。 “還想打嗎?”男子腳下踩著一人,用力的碾了碾,“動嘴說不過就上手,上手結果還是輸。我要是你,哪還有顏面活在世上,不如自盡。羅辰的修仙者,真是個個都廢物!” 陳瀟目光一冷,地圖炮就過分了。 他剛想上前,旁邊的席云霆直接出手了。 白光一閃,男子猛然抬頭卻還是沒有避得過,一截頭發落下,直接被削出個斜劉海來。 席云霆寒霜滿面,冷道:“營地當中嚴禁各大門派弟子斗毆,你家長輩難道沒有對你訓示過?” 那男子又驚又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膽敢管我的閑事?” “重玄派,席云霆?!毕砌?。 男子的瞳孔一縮,顯然是聽過他的大名,他忌憚席云霆的修為高過他太多,就道:“原來是重玄派的前輩,在下是火蓮寺的曲曌?!?/br> 席云霆道:“你是自己認罰,還是我領你去見張會主?” 第398章 舊友重聚 前幾日剛鄭重其事的開過議事會,可能是為了進一步確立自己的權威,張會主很是強調,嚴禁各大弟子參與打架斗毆。 違令者,必要懲罰。輕者刑鞭,重者刑杖。 曲曌算是頂風作案,不出意外張會主可能會拿他立威。刑罰也并不算嚴重,五十鞭子打在元嬰期修仙者的身上,跟用柳條拂過沒什么區別。 可就算是這樣,曲曌也經受不住這其中的屈辱。 這一次闖入邪域中,各門各派帶的弟子無不是精銳中的精銳,曲曌也是他那一代弟子當中的佼佼者。 真要被人揪住受罰,不說會在同門之間顏面大失,就是擺在兩界修仙者跟前,也跟被剝掉了衣衫一般,要受盡嘲笑和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