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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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丹田被破,他父親也不會動用唯一的一個求助符,把樊家的老祖宗給請回來,挽救他的仙途。 樊世明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在家中也諱莫如深,不讓討論的老祖宗竟然不是對外傳言的道修,而是一個邪修。 父親懇求老祖宗挽救他破掉的丹田。道修的辦法代價太大,樊家付不起,只能讓樊世明轉邪修,請老祖宗出手,用邪法。 樊世明這會兒已經不在乎什么道修邪修了,他已經被丹田破損打擊的快要發瘋,只要能讓他繼續修行,就算是邪法他也不在乎。 按照排行老祖宗為六世祖——烈祖,輩分這么大,樊世明原本是很親近感激的。卻沒想到烈祖對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反而有點冷淡。 樊世明如果想要繼續在修行之路上走下去,就要維護好這點情分。對著入門晚的老二老三,他可以不客氣,對于這個最受烈祖看重很有天分的大弟子,樊世明必須要保持恭敬。 程錮冷道:“既然這樣,就用剛才那人的尸體跟這個人交換吧?!?/br> 樊世明肯服軟,程錮就打算息事寧人。但是,他也不能讓二師弟吃虧。 樊世明沒有領會他已經觸碰到了程錮的忍耐底線,潛意識里的跋扈,讓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不行!” 程錮沉了臉,二師弟立刻就炸了。 “樊世明,你別太過分!真以為沒人敢把你怎么樣是吧?” 樊世明扭臉,朝著二師弟嘲諷:“你也只剩下一張嘴能吠兩聲,別的還能干什么?真有種,你就來??!” 這也是程錮給他的錯覺,總覺得對方是護著他的。 卻沒想到,這次二師弟忍無可忍,真的撲上來動手,程錮卻抱著胳膊冷漠的看著,根本就沒有制止的意思。 三師弟在一旁也氣的不清,見大師兄不管,心中一喜,也撲上去揍樊世明。 陳瀟趁著混亂離開,連滾帶爬的趕到劉浪的身邊。伸手探了下劉浪的脈搏,猶如風中殘燭,時有時無。 他來的還算及時,再晚一點,劉浪真的就一點生機也沒了。 他趕緊從儲物盒當中取出席云霆給他的常備藥盒,拿出一顆吊命用的靈丹,給劉浪塞進嘴里。 程錮冷眼旁觀,他知道兩個師弟有分寸,頂多泄憤,不會弄死樊世明。所以,暗中分著一部分注意力在陳瀟的身上,見他這會兒掏出了保命用的靈丹,不由心中一動,起了貪念。 他閃身出現在陳瀟的身邊,向著他戴著儲物盒的那只手腕抓去。 陳瀟反應很快,立刻翻滾躲開。來不及再取出紙符,他抽出腰間的錚歌,用刀法向著程錮攻去。 跟他的紙符和靈氣彈比起來,刀法只能用來近身應急,對上修為高出他很多的邪修,就不夠看了。 程錮心中起了要占陳瀟儲物盒的念頭,又厭惡他成為樊世明和兩個師弟大打出手的導火索,真元運行到手掌,一股有著濃重腥風的力量向著陳瀟的天靈蓋揮下! 就在陳瀟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時,一個穿著淡黃色僧衣,披著大紅色袈裟的身影從天而降。 “磅——”一聲巨響,金光閃過,程錮被反震回的真元,震得胸口一悶。 陳瀟驚魂未定的看著身前有著一頭短碎發看起來像是法師的背影,聲若洪鐘的響起:“早聽聞有邪修在太椹作惡殘害道修,我找了你們好久!今日有我景慧在此,休想再害人性命。兀那邪修雜碎,速來受死??!” 第243章 暴脾氣款佛修法師 大紅色袈裟氣勢如虹的一揚,法師景慧抬手掐出一個法訣手印,張口發出一陣似暮鼓晨鐘般震顫心神的聲音:“南——無波伽——伐帝阿,怵毗、牙——莎——哈?。?!” 法師的咒語陳瀟一個字也聽不懂,不過著不妨礙他感受到這佛門咒語的強大威力。 腳下的大地在震顫,一道道金色的光暈浮現,圍繞著景慧,伴隨這高亢的結尾,化成波光向著邪修沖去。 那聲勢浩大的樣子,讓陳瀟聯想起科幻大片里的波光炮。 金色波光沖天而起,程錮被沖擊的在空中不住的翻滾,他喉嚨一甜,噴出一片血霧。 這一下,看起來殺傷力極強,卻只讓他傷了胸肺,重創了筋脈,并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盡管有雷聲大雨點小的嫌疑,卻也讓程錮忌憚非常。 “元嬰期佛修!”程錮心中一凜,什么貪念都被拋在腦后。 他自知以金丹初期的修為,絕不可能是眼前佛修的對手,頓時萌生了逃走的念頭。 似乎是窺破了他的心思,景慧大喝一聲,人炮彈般的沖天而起。他原本就會御空飛行,再加上法術加持,更是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程錮嚇得魂飛魄散,根本就不敢正面迎擊,轉身就向著后方逃去。 一邊逃,還不忘向著地面上的三個邪修招呼一聲。 三個筑基邪修,原本就以他為首是瞻,視他為倚靠。這時見他都不敵,更是連一絲抵抗的念頭都沒有升起,轉身就亡命奔逃。 “哪里逃!”景慧立刻就追。 景慧得勢不饒人,揮起袖子,一道鐮刀形狀的金色光波向著幾個邪修狠狠的掃去。 因為打擊面太廣,殺傷力比起剛才的沖擊光波要低一些,不過景慧到底是元嬰期的修行者,修為在那里擺著,一下打不死金丹期的邪修,對付三個筑基期的還是手到擒來。 程錮只感覺后背一痛,地面上跑著的三個邪修卻是慘叫一聲,就撲倒在地。 樊世明死不足惜,程錮只心疼兩個師弟,不過再怎么心疼,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要緊。 程錮發了狠,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壓箱底的玉符,向著身后緊追不放的法師一丟。 先是紅光爆閃,便是地動山搖的轟響,火屬性靈氣爆發出炙熱的氣浪,瞬間灼燒了方圓十里的一切。 景慧臉色一變,手中變換法訣手印,金色的光罩浮現在體表。氣浪沖擊的氣罩泛起一陣陣波紋,要不是景慧的真元深厚,瞬間加大了能量供應,竟然有被擊破的危險。 景慧心中一沉,這竟是一枚出竅期修為符玉師制作的攻擊符玉。幸虧他皮糙rou厚,最擅長防御法術,要不然這一次的大意,不死也要重傷。 等到氣浪散去,周圍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粗孛嫔铣闪嘶覡a的草木殘骸,景慧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壞了!” 他趕緊往回沖,路過渾身黑漆漆,半個身子都碳化的三個邪修看都沒有看一眼。等到他回到剛才落下的那塊地方,那個被他救下的道修倒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生死不知。 景慧趕緊沖過去,小心的翻過陳瀟的身體,看著他閉著眼,臉色發白,氣息微弱,小聲的問:“道友,你還活著嗎?” 陳瀟咳了兩聲,睜開了眼。景慧松了口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幸好你沒事?!?/br> 陳瀟被景慧扶著坐起來,他猛然想起被他護在身下的劉浪,回頭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沒有什么事,才放下心來。 好在剛才程錮逃得快,景慧追的又足夠遠,符玉爆發的時候,他們這里只受到的余波波及。 陳瀟身上本來還有幾層防護符的功效在,加上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一些防火隔熱的保護作用。這才使兩人都沒有受到符玉暴烈的影響。 景慧跟著陳瀟的目光看向劉浪,發現他受傷不輕,就抬手用了一個法術。金色的光雨緩緩的落下,滲入到劉浪的皮膚當中,一個法術用完,劉浪的臉色好了許多。 陳瀟驚奇的看著這變化,隨后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法師,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修仙界看到治愈型的法術。 景慧見狀,不好意思的說:“只是一個甘露咒,能激發他的身體活力,促進傷勢愈合?!?/br> 這時,陳瀟才有機會仔細的打量這位佛修。 他額頭寬,臉型方方正正的。眼神清明,讓人一看就能感到其渾身的正氣。他五官生得端正,看起來剛強銳氣,笑起來卻讓人感到很陽光,很親切。 身上一身陳瀟很熟悉的僧侶服飾,胸口固定袈裟的環扣是絞了金屬絲的靈玉,看起來似乎是一件法器。 他手腕上纏著一串纏繞了幾圈的念珠,似乎是常常把玩的關系,有著一層瑩潤溫和的寶光。 他腳下穿的并不是僧鞋,是一雙歷練者便于行動的棕色短靴。 陳瀟真誠的向著景慧道謝:“多謝法師及時趕到,救了我和同伴的性命。還為我這位同伴施加治愈之術,減輕他的傷痛?!?/br> 景慧卻對剛才的戰果不太滿意,他搖頭說:“到底讓那個禍首跑了,只留下了三個嘍啰?!?/br> 陳瀟聽過他們爭吵,說:“他們應該是一個師門的?!?/br> “正是這種整個師門都作惡的功法最邪惡,我輩除魔衛道,見一個必殺一個!”景慧凌然的說道。 “我叫陳瀟,是個風水師。不知道大師尊號怎么稱呼?”陳瀟尊敬的問道。 景慧笑了笑道:“道友不必客氣,我還沒有尊號,叫我景慧法師就好?!?/br> 陳瀟點了點頭,問道:“景慧法師,那三個筑基期邪修死了嗎?” 景慧厭惡的皺了下眉毛,說:“那三個雜碎是傷在他們同門的手中,因著不是正面受到沖擊,還沒有徹底咽氣。等過會兒,我就去超度了他們。也算是為這陣子不幸喪生在他們手中的道修們報仇雪恨了!” 陳瀟默默點頭,沒有說話。心里卻意外的覺得,這個法師的性格很強勢,脾氣還挺暴的。 不過在這修仙世界,妒惡如仇的人越多,反倒是對陳瀟這樣不善爭斗的人越好。 陳瀟跟著景慧走入焦土當中,此時那三個邪修還在呻吟掙扎著。甚至樊世明看到陳瀟,還口中發出“赫赫”的氣音。他先是用驚怒恐懼的目光看著陳瀟,隨后又用哀求的目光盯著陳瀟。 景慧看出了什么,轉而問他:“怎么?這人你認識?”他有些為難,如果陳瀟求情,他可怎么辦?要讓他放過這人,實在是違心。 別看現在這三個邪修半個身子都成了碳化,卻還是能夠保住性命的。舍得用靈藥靈丹,恢復如初也不是很難。 陳瀟搖了搖頭,“雖然我們來自同一個村子,但是他作惡多端,有今天的下場也是自食惡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沒有人可以逃避?!?/br> 樊世明聽了,用絕望而怨恨的目光看著陳瀟,那目光深深的刺進陳瀟的心里。讓他對修仙界的殘酷,有了更加清晰深刻的認知。 如果不是景慧突然出現,死的就是他了。要是他對樊世明求情,樊世明肯放過他嗎?不可能!所以,有的時候某種不合時宜的心軟和同情,根本就沒有必要! 陳瀟沒有看景慧超度,他回到放下小八的地方去找它。 小羊孤獨的徘徊在原地,不時的無助的叫兩聲,它扭著腦袋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當看到陳瀟出現,小八興奮的向著他跑過來。 陳瀟把它抱起來,帶著歉意向小八說話,“抱歉,丟下你一個人這么久,讓你擔驚受怕了?!?/br> 回到熟悉的懷抱,小八的情緒立刻緩和了下來,它有些饑餓了,沖著陳瀟嬌聲嬌氣的叫著討食。 陳瀟對它這種叫聲很熟悉了,一聽就明白了小八餓了。 想想他們從發現金玉雕,到金玉雕被人捷足先登,再到那人被邪修殺害,他們被邪修追殺,這些事情的發生,才不過短短的三個多小時,卻讓陳瀟感覺過去了很久。 陳瀟抱著小八返回劉浪的所在地,景慧已經回來了。陳瀟沒有問那三個人的下場,他直接開始收拾地面,給劉浪布置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讓他躺著。 景慧就在一旁坐著看,并沒有插手。 陳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景慧是元嬰期的修行者,他卻只是筑基期的晚輩,再怎么平易近人,也不可能放下身份幫一個小輩做這做那,沒有那個道理。 小八餓的有點著急,在陳瀟身邊團團轉,見陳瀟忙著照顧別人,就伸出細細的小蹄子去碰他。 陳瀟被它急切的樣子逗得心情好了不少,他笑著摸了摸小八的小腦袋:“等一等,馬上就好?!?/br> 他一邊拿出歷練口糧磨粉,一邊問景慧:“景慧法師,我們繼續留在這里可以嗎?那個邪修死了三個同門,肯定會告訴他們的師父,萬一對方找上門,可怎么辦?” 景慧說:“你放心,這些邪修在太椹聚集點附近沒有巢xue,一時半會兒的來不了?!?/br> 陳瀟放心了點,用恒溪水兌了粉末,盛在碗里喂給小八喝。 景慧似乎對陳瀟養的這個小羊很感興趣,“你養這樣一只小羊,是打算做寵物?” “不是?!标悶t說,然后把其中的緣故解釋了一遍,隨后又告訴景慧,他打算養到小羊能夠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