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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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使都死在對方劍修的手下,讓他倍感意外。只等他們回來,很可能就是他授首的時候。他還不想死,尤其眼前崇山的秘藏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第205章 埋伏 陳瀟他們做好埋伏不久,祁連帶著一股寒風急速的飛來。 三張神火符飛入空中,燃燒成一個品字,正面向著祁連轟去。 祁連一甩袖子,擊潰這個不被他看在眼中的攻擊。他眼中的不屑剛剛才升起,之前見過的機關師就端著一個圓筒對著他扣了開關。 碗大的靈氣彈由于驅動的是無屬性傾向的單純靈氣本來是無色的,可是飛在空中的時候跟空氣摩擦,邊上自然而然的帶著一圈模糊的界限。再加上不祥的呼嘯聲,祁連不敢托大,飛身就躲閃。 唐汝的法術緊接著趕到,無數根藤蔓形成一條條絆索,向著祁連的腳腕束去。 祁連可不是手無余力的萬成章,寒氣四溢的真元揮舞著砍斷這些不堪一擊的藤條。后退了一些,祁連發現只有他們三個人在場,問道:“怎么只有你們三個,那位叫做席云霆的劍修為何不在?” 祁連的聲音和語調緩慢、黏膩,讓人覺得好似有毛蟲在脊背上爬過。他說起“席云霆”三個字的時候,故意讓音節在口中打轉,很是曖昧。 陳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彭標當時說他們不是“人丹”,這個詞他當時不懂。后來才意識到,祁連大概把不幸落入到他們手中的修行者的生氣吞噬了。 ——用來練功。 席云霆在他們當中修為最深,祁連自然最為惦記。這卻讓陳瀟感覺又憤怒又惡心。 他暗中給童諾諾打了個暗號,兩個人互相配合給唐汝制造機會。 陳瀟一口氣用出了所以的引雷符和神火符,童諾諾也耗費了不少的靈珠,逼的祁連不得不把真元都用在防御上。 祁連被這一番狂轟濫炸弄得焦頭爛額,這些攻擊零星時他并不看在眼里,可是這樣劈頭蓋臉的卻也弄得他有些狼狽了。 祁連的頭發燒焦了,臉上也被熏黑,衣服更是被炸成一條一條。 他是個非常在意容貌和形象的邪修,可以說是有些吹毛求疵的追求完美。祁連甚至有一怪癖,經常會去誘惑修行者,在對方為他著迷的時候再突然吸取對方的生氣。 看著對方震驚、不敢置信,在他手下或者求饒,或者憤怒,都讓他享受。 所以重要的臉跟頭發被弄成狗啃過一樣,祁連怎么能不惱火。 祁連使出渾身的真元,放肆的吸取周圍的生氣。天上飛著的禽鳥哀叫一聲,一頭栽了下來:地上跑著的走獸悲鳴著四散奔逃,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 陳瀟三人似乎是被這個景象嚇住,竟然齊齊轉身逃走了! 祁連先是一怔,而后心中涌起一陣得意和暢快。這會兒知道他的厲害想要逃跑,晚了! 祁連追在三人身后,陳瀟跑得最慢,第一個被他抓住。他緊緊地捏著陳瀟的脖頸,深深的嗅了一口,頓時陳瀟就跟枯萎的花一樣奄了下去。 祁連趁勝追擊,一把抓住機關師的頭發,殘忍的一笑,讓這個鮮活生命步上了后塵。 那個幼童提醒的小姑娘,活像一只受了驚嚇的野雞,嗖的一下就竄進了茂密的樹林當中,嬌小的身軀一下被掩藏在參天的樹影當中。 祁連一下被挑起了興致,前兩個容易的讓他有些乏味。他緊跟著幾個大步跳躍上了粗壯的大樹干,眼前是層層疊疊的樹影。 祁連并不精通追蹤,在這樣復雜的高大密林當中想要找出一個體型嬌小的修行者,對他來說有點難度。 祁連皺起眉頭,抬高了聲音沖著密林喊:“小姑娘,別藏了!你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如乖乖的出來,讓我痛快的送你一程?!?/br> 似乎是被他的聲音給驚動,不遠處的一小簇枝葉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祁連眼睛一亮,不動聲色的悄悄靠近。女童巴掌大的精致臉蛋露出一個驚恐而扭曲的表情,祁連從對方的驚懼當中獲得了快感,他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向著女童伸出了手掌。 剛握住細弱的脖頸,一片黑影突然籠罩的他的視野。祁連飛快的抬頭一看,驚愕的發現對方背后參天的大樹猛然張開一張血盆大口,一下把他給吞下了肚。 茂密高大的密林重新恢復了平靜,躲藏在不遠處的唐汝放松了緊繃的肩頸:“好了,終于把他給弄住了?!?/br> 趴在她兩邊的陳瀟和童諾諾聞言才敢松口氣。 他們這個計劃并不是很復雜,只不過其中的危險之處很多。 蜃樓制造的幻境天衣無縫,卻需要真實的誘餌把祁連引導到真正埋藏了陷阱的地方。這棵食人樹的種子,唐汝也只有一顆,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差錯。 為了這個專門給祁連制定的埋伏,唐汝還特意把蜃樓給祭煉了。 在此之前,陳瀟并不了解祭煉法器的利弊。一件普通法器不需要認主,就能夠使用。如果修行者使用一般法器能夠發揮百分之八十的功效,那么祭煉之后就能夠發揮百分之一百二十,更多的甚至能發揮百分之兩百到百分之三百。 然而即使是這樣,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會選擇祭煉法器。 祭煉過后,法器和主人之間就會產生不可逆轉的緊密聯系。法器一旦出現損毀,主人也會遭受重創。 所以在修仙界,除非是特定的修行功法——好比劍修、琴修,很少人會祭煉一個法器跟自己的生命綁定在一起。 一開始陳瀟和童諾諾都不贊成唐汝綁定蜃樓這個法器,她這是相當背上了一個甩不掉的包袱,并且在之后的修行歲月當中還要不斷的為此付出代價。 畢竟法器是需要進行保養和維護的,甚至在后期當主人的修為更加的高深,而法器的等級和功效出現無法匹配的時候,主人還得想方設法的去給法器提升品質。 然而為了能夠更有把握對付祁連,唐汝最終還是說服了陳瀟和童諾諾。大不了蜃樓需要保養和提升的時候,三個人一塊想辦法。 正當三個人放心的時候,異變突生。那顆食人樹的樹干突然開始膨脹,并發出樹皮崩裂的聲響。 唐汝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她對著陳瀟和童諾諾低吼:“你們兩個走遠點!” 剛才的接觸戰雖然是誘敵深入,卻是真槍實彈的去拼。陳瀟和童諾諾都消耗掉了所有寄存的火力,才能讓祁連疲于應付,來不及用出功法對著他們施展。 所以這個時候,只有唐汝還有一戰之力。 陳瀟和童諾諾兩個自然是不肯丟下同伴一個人,唐汝咬牙,不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接用藤蔓卷起兩個人把他們了出去。 陳瀟和童諾諾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等到爬起身周圍的景象全都變了。 食人樹沒能堅持太久,祁連最終還是沖破了它的肚子,逃了出來。 不過祁連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被食人樹胃里的胃酸給腐蝕的厲害,已經完全不成個人樣了。 這顆稀少的食人樹威力強大,祁連被它嚇得不輕。破肚而出之后驚魂未定,還怕食人樹不死,發狂的攻擊了它一番。 唐汝原本是抱著跟祁連同歸于盡的想法才把兩個小伙伴卷走,看到祁連似乎被嚇破膽的樣子,頓時靈機一動。 祁連正瘋狂攻擊食人樹,把它破壞得一塌糊涂,就看到身前投下了一個影子。這哥影子越升越高,越來越大,把他整個人都給籠罩住。 祁連已成驚弓之鳥,都不回頭確認一下,就從原地彈起身,飛速的越到前邊的一棵更高大的樹上。 茂密的大樹們仿佛都活了過來,一個個從粗壯的樹干中間張開一張張黑洞洞的巨大嘴巴,想要吞下祁連。 祁連的五官都被腐蝕的只剩下一層血紅的rou,鼻子更是只剩下軟骨。失去了眼皮的眼珠閃過狠戾,咬牙切齒用真元轟擊擋在他前方巨大食人樹,硬是殺出了一條逃生之路。 祁連求生的欲望太強大了,一路轟擊在茂林當中趟出一條筆直的路徑。 唐汝為了讓幻境更加的真實,這些大食人樹都是用蜃樓本身去模擬。祁連攻擊食人樹,蜃樓本體就不斷受到沖擊,更是一下一下的反噬到唐汝的身上。 就在唐汝五臟翻騰、口吐鮮血,再也無力支撐的時候,陳瀟和童諾諾猶如從天而降,直接落到祁連的跟前。 祁連對害他落入如此凄慘境地的三人恨之入骨,這回見了他們,恨不得吃他們的rou喝他們的血。 “我殺了你們——”祁連紅了眼珠,真元形成的巨大手掌抓向二人。 這一下要是被碰到,陳瀟和童諾諾兩個立刻就會被吸成人干。童諾諾千鈞一發之際扔出人偶,人偶在半空當中展開,迎風生長面對面的撲倒祁連的身上,死死的纏住他的身體! 祁連身上這會兒沒有一塊好皮好rou,被一個數百斤重的人偶緊緊的箍住,疼得他不由的痛叫出聲,維持不住沖勢,向著地面墜下。 祁連的真元巨掌因為這一下有點歪,擦著陳瀟過去。拍在身上的元氣防護符爆起一道閃光破碎,陳瀟來不及補上第二個,抽出腰間的錚歌,向著祁連沖過去。 此時,祁連的四肢被沉重的人偶束縛,不知道由什么材質構成人偶內部任憑他的真元橫沖直就是掙不開。 陳瀟俯沖而下,祁連的眼睛瞪得脫窗,視線閃過一個怪異的顛倒視角之后,他的意識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了虛無當中。 第206章 謠言 淋漓的鮮紅液體順著錚歌鋒利的刀滑落,不一會兒就恢復了整潔。這是頂級的武器的特性,血液不會在上邊殘留。 陳瀟的手腕在抖,半邊身體因為剛才的沖擊到現在還是麻木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腿軟的要命。 童諾諾卷著他們扔出去并不在計劃內,陳瀟驚慌了片刻,才想起用風水術來尋找她。有主人的法器跟無主的表現不太一樣,陳瀟找了一會兒也找不出來。幸好后來祁連發狂,在氣場當中砸出一道道波痕。 童諾諾配合著陳瀟,兩個人抄了捷徑,趕到祁連的前方堵住了他。 祁連身首異處徹底死了,唐汝再也維持不住幻境,周圍茂密大樹的景象緩緩消失,出現一個只有這稀疏小數和草皮寬闊場地。 童諾諾痛苦的哼了一聲,臉色青白的扶著自己的腿。他的身法沒有陳瀟那么扎實,閃避的時候沒有控制好,直接摔到了一塊大石上。 “瀟弟!”一陣風聲掠過,席云霆的身影倏地出現在他的跟前??吹疥悶t好好的站在那里,他眼中的緊張才淡去。 席云霆眉心微蹙,“你們用了蜃樓,我遍尋不著蹤跡?!?/br> 陳瀟伸出手去握住席云霆的手掌,手指擦過手腕時,指尖觸碰到急速躍動的脈搏。 邪修們來的太突然,陳瀟他們沒有時間和他詳細的說他們的計劃,猛然失去行蹤,也難怪席云霆緊張他們的安危。 陳瀟目光一柔,向著席云霆靠過去,伸出雙臂擁抱他:“我沒事,我們都活著?!?/br> 唐汝受了挺嚴重的傷,放下心后昏迷了過去。童諾諾腿部粉碎骨折,只能靠人攙扶著走。于是,陳瀟扶著童諾諾,席云霆背起昏迷的唐汝。一行人又回到了崇山的庭院,柏濟光還老老實實地縮在荊棘叢當中。 幾個人都沒有理他,當著他的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道大門給打開了。 柏濟光看的目瞪口呆,他還以為這幾個人一直沒有破開,所以才會在庭院附近的山中藏身。他懊惱又后悔,要不是圖謀崇山留下的秘藏,他才不會老實待著等到他們回來。 童諾諾一只腳著地,卻還能站得穩穩當當。他的臉色雖然還很蒼白,精神倒并不是太差。他柏濟光抬了一下下巴:“他怎么辦?” 陳瀟有些踟躇,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人才好。要是在對戰,他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柏濟光雖然是個邪道,可是全程并沒有動手。并且這會兒他是個俘虜,陳瀟沒有殺不能反抗的人的狠心腸。 席云霆神情冷淡地出聲:“一會兒我找地方把他先關起來,等回到太椹再交給劍齋,自然會有人處置?!?/br> 柏濟光對著三個筑基還有反抗的底氣,在劍修跟前,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柏濟光頗懂看人眼色,知道這會兒劍修可沒有耐心處理他,他也不想再生事端。雖然被交給劍齋,可能會遭受懲罰,卻也比在這里喪命要強。 童諾諾的骨折傷勢外敷加上內服丹藥,只兩天就好得差不多。陳瀟的傷勢更輕,涂抹了一次藥膏就好利索了。只有唐汝的傷最嚴重,遭受法器反噬的對癥靈丹,連攜帶多種靈丹出門的席云霆也沒有。 三個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帶著唐汝火速趕回太椹天境的珍草堂求治。 收拾了一番,一行人就離開了崇山的庭院。因為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具有價值的東西,陳瀟就沒有再開啟大門上的考驗。讓庭院就這么敞著門,迎接下一個無意或者有意來到這里的人。 席云霆負責看管柏濟光,陳瀟和童諾諾兩個輪流背著唐汝,一路幾乎沒怎么停歇的趕回了太椹。 珍草堂是太椹以及轄下最大醫藥性質的店鋪,對唐汝這樣遭受到法器反噬的傷情并不陌生。很快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坐堂煉丹師拿出了對癥的療傷靈丹,陳瀟接過之后直接在診室當中給唐汝塞進了嘴里。 唐汝這段時間一直是昏昏睡睡,幸好吃喝什么的還算是配合。靈丹很有效,唐汝吃了之后一直皺著的眉頭,不一會兒就放松了不少。 陳瀟見狀放下了懸著的心。 這時席云霆對他說:“瀟弟,你在這里陪著唐道友,我去把柏濟光押去劍齋。若是半日后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先回陵瑯谷?!?/br> 陳瀟看著席云霆說:“好,大哥快去快回?!?/br> 童諾諾自告奮勇:“我跟席道友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