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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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雨符正是水屬的符咒,陳瀟正好能夠派上用處。他問:“這個冰石礦是很貴重的礦石嗎?” 席云霆說:“冰石礦雖然談不上很貴重,不過因為它很難覓得,價格一直居高。這裂谷附近靈氣厚重,看來孕育了不少?!?/br> 陳瀟轉了轉手腕,把冰石礦收了起來。有了開門紅,陳瀟徹底被勾起了尋寶的樂趣,率先向著前方走去。這回他特別留意兩邊,又被他找到兩三塊。 這些冰石礦就鑲嵌在裂谷兩邊的冰壁上,陳瀟越挖越上癮,不知不覺埋頭沿著一側走出去老遠。 “瀟弟!”席云霆聲音嚴肅的喊了他一聲,陳瀟正不解,席云霆身形一閃就來到了他身前。陳瀟這才注意到,他前邊不遠處的冰壁上有一個一人高的裂口。 席云霆緩步走過去,試探了一下裂口的氣流變化,輕輕的嗅聞了空氣。陳瀟不由被他鄭重的樣子感染得緊張了起來:“大哥,有什么危險嗎?” 席云霆側著頭聽了一陣,才說:“裂口有風聲,空氣當中有淡淡的泥土味,這個裂口可能通向某一個山洞?!毕砌仡^對陳瀟說,“要進去看看嗎?” 陳瀟點頭,“進去看看?!?/br> 他們走出了很遠,遠到看不到童諾諾和唐汝兩個在哪里。擔心會失散,陳瀟就在裂口上掛了一件衣物,然后在冰壁上告訴二人他們的去向。并留言童諾諾不要一個人進入,要么在這里等他們出來,要么和唐汝一塊進入。 老媽子一樣的cao完了心,陳瀟跟著席云霆順著裂口進入。這裂口進入時地勢很狹窄,走了一段之后豁然開闊起來。起初還是冰壁,不知不覺就過度成了泥土和石頭混合而成的山體。席云霆說的一點沒錯,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倆人就來到了一個山洞當中。 這山洞并不是這次地勢變動后出現的,而是原先就有。只不過通往裂口的方向坍塌了一個縫隙,才連接成了一條通道。 席云霆初步探查了一番沒有穿甲獸的痕跡,就放心的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了一個照明裝置。類似燭臺一般小巧東西一被點亮,頓時照亮了方圓三十多米的空間。席云霆并沒有開到最強,只這樣的光亮,也讓他們看清楚了山洞內部的情景。 山洞當中大部分是巖石,少部分是泥土,石縫當中滲出融化的雪水又被凍成片片結冰。 陳瀟失望的小聲說:“我還以為會有什么好東西呢?!?/br> 席云霆輕聲的笑了 :“這可就如瀟弟所愿了,這山洞里正有好東西可以用來入丹。你看那里——” 陳瀟隨著席云霆的指點去看一片白花花的結冰,起初他看那帶著淡淡紫色的冰還有點納悶,仔細一看那根本就不是冰。而是一片片簇擁在一塊,晶瑩剔透好似冰燈一樣的多rou植被! 陳瀟怔住了:“這是?” 席云霆輕聲說:“這是一種很罕見的丹藥材料,名叫冰絨草,別稱冰rou。瀟弟有儲物盒,用來存放最為合適。摘取的時候要小心,不要弄破弄散,品相越完好,藥效越好,價值也就越高?!?/br> 他環視了一下山洞,入目所及的地方有好幾片,這洞也不知道有多大。他對陳瀟說:“我把這燈留給你,你在這里采摘,我去把童道友和唐道友叫來。只這些冰絨草,就不虛此行?!?/br> 陳瀟接過燭臺一樣的燈盞,他點了下頭:“好,大哥去吧?!?/br> 席云霆轉身向外走,陳瀟等到他走遠,才回過身。他有些好奇這個山洞有多少冰絨草,就舉著燈盞向著前走去。這山洞又寬又高,延伸出去遠遠看不到頭。陳瀟并不打算一個人走太遠,他低頭按照片數清點冰絨草的數量,結果細看之下發現這冰絨草的顏色還不一樣。不僅有紫色的,還有綠色和紅色。 紫色和綠色的也就罷了,光光地看著很光滑,紅色的帶著一層毛茸茸的短毛,不長在巖石上而是長在泥土上。 陳瀟想要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顏色,就順著會生長紅色冰絨草的泥土環境找。陳瀟拐進了一個岔路口,發現這邊溫度明顯要比外邊暖和的多。他熱的有點穿不住披風,就脫下塞進了儲物盒。 陳瀟注意到這邊的多泥土少巖石,生長的也全都是紅色的冰絨草。最為奇特的是一簇長得特別密集的冰絨草當中有一棵長得格外細高,頂端延伸出來兩個小巧的斜枝,長著rou呼呼兩個花苞。 這模樣真是太奇特的,陳瀟一路看過來就發現了這么一棵。本著稀奇的一般都價值最高的原則,陳瀟用精神打開儲物盒,伸出手打算把這株摘下來。 他很聽席云霆的話,動作輕輕的捏住這株紅色的冰絨草,輕輕一拔。摘下紅色冰絨草的瞬間,陳瀟鼻端傳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來不及細想什么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被陳瀟碰到的燈盞滾了滾,撞到山壁反彈著又滾了回來?;蝿拥墓鈺炚赵陉悶t手中的紅色冰絨草上,其中一支花苞迅速的扁了下去。另外一個盡管還算精神,卻隨著陳瀟倒在地上的動作無辜的顫了顫。 雖然很相像,但是長著兩個小花苞的植物并不是紅色冰絨草,而是一種更為少見珍貴的奇珍異寶,并蒂紅。它沒有什么特別的功能,唯獨一點本事就是同時讓握著它的兩個人進入同一個夢境當中。 第154章 夢中人 席云霆是順著燈盞的光芒找到陳瀟的。他倒在岔路轉角處的樣子把三個人都驚到了。幸好身為靈植師的唐汝認出了導致他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她小心的用真元托起并蒂紅,這才是正確的碰觸方式。 “并蒂紅是什么?”童諾諾求教。他懂得的都是機關材料相關,多數是兇獸、礦類、木料。對用來入藥的草藥懂得不太多,就只掌握了一些常見的內容。 席云霆輕輕的扶起陳瀟,讓他躺平,并沒有顧上回答他的問題。 唐汝就開口答道:“并蒂紅是一種很少見的并生靈植,它有一種功能讓同時接觸到的兩個人先后入夢。并蒂紅可以用來喚醒因故陷入長期昏迷不醒的修行者,或者是深入此類病人的夢中尋找病因。除了這作用之外,并蒂紅最為珍貴的地方就在于,避免死關?!?/br> 童諾諾驚訝的輕抽一口氣。 修行者最為忌憚的就是一個不好閉關閉成死關,那個時候當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閉關期間不容人打攪,如果晉升過程不理想,卻沒有辦法及時終止,就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救,直到意識昏沉、失去生機死亡。 這個時候想要把修行者從這樣的狀態當中叫醒,除了使用并蒂紅之外,別無其他安全的辦法。所以,可以想見并蒂紅在修仙界當中多么寶貴。 童諾諾對于不能用來制造機關的材料從來都不心疼,他也不關心并蒂紅被陳瀟誤打誤撞用掉損失多大,就只關心的問:“陳瀟有沒有事?” 唐汝搖了下頭說:“大問題沒有,只要等把并蒂紅的能量消耗光,他自然就會醒過來?!?/br> 童諾諾一聽頓時放心,席云霆卻聲音緊繃,語氣冷硬的說:“尋常并蒂紅是采摘之后使用,效用最強三天??蔀t弟是在并蒂紅最為鮮活的植株期間就觸發了效用,只怕十天十夜也消耗不光?!?/br> 他面無表情,實際內心很是懊悔留下瀟弟一個,要是倆人共同進退,就不會出現這事。 這下唐汝也憂心了,她皺起纖細的眉頭,說:“那這就糟了,十天水米不進,瀟瀟的身體會受到極大的損害?!?/br> 席云霆抬頭看著唐汝說:“把并蒂紅給我,讓我來和瀟弟共用,盡快結束這夢境?!?/br> 唐汝用真元托著并蒂紅送到席云霆跟前,她說:“席道友放心入夢,我和諾諾二人會盡力護法?!?/br> 席云霆握了一下并蒂紅,只瞬息間就閉上了眼睛。唐汝小心的把岔路轉角這塊的紅色冰絨草清理干凈,打算這段時間就在這塊地方扎營。 童諾諾幫忙鋪好毯子,把兩個人并排放好。唐汝清理營地,童諾諾就打算去山洞當中的其他地方探看,排查隱患。為了防止迷路,給留守的唐汝找麻煩,他就找出一根長繩,一頭釘在巖石上,另外一頭系到自己的腰上。 陳瀟可不知道他這一睡,別人有多么著急。他已經渾然陷入到夢境當中,渾然沒察覺異常。 夢是一個奇特又奧妙的東西,一切全憑想象和記憶構成,可以天馬行空,也可以毫無邏輯。 此時陳瀟躺在沙灘上的長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享受著不遠處海面上吹來的暖暖海風。周圍走來走去有人,陳瀟斜眼看去身形又是模糊看不清的。 方顧是個南方人,帶著陳瀟生活的城市也很繁華。方顧有錢,也懂得享受。夏季避暑,冬季避寒。陳瀟每年跟著飛來飛去,很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陳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等他想的時候,原因自動就浮現了出來,好像本來就是如此,并不需要在乎合理不合理。 二十多歲的他身體不好,只要沒有風水要做,他就會找一個地方度假。而這個時候,身邊往往會陪伴著一個生活助理照顧他的起居生活。生活助理的樣子朦朧而模糊,陳瀟已經不太記得清楚他的樣貌。 生活助理告訴他一會兒有人邀請他參加晚宴。陳瀟起身離開沙灘,向著度假酒店走去。場景出現奇妙的拼接,陳瀟換過衣服,從房間走出來就直接是宴會現場。 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商態度熱情的為陳瀟介紹賓客。這個富商是最初看在方顧的面子上讓陳瀟做風水的,陳瀟對他的印象深刻,他的模樣在周圍的人當中最為清晰。 輕歌曼舞,杯籌交錯,周圍的人和場景,時而清楚時而模糊。簇擁在一塊說話的人當中突然出現方顧的身影。陳瀟很驚奇師父的出現,心底涌現懷念和觸動,他邁步想要過去找師父說話。然而他腳下像是被什么絆住,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抬腳跑起來。 不一會兒陳瀟就忘記了剛才的急切,只記得想要跑起來。正當他心煩氣躁的時候,一個聲音穿過層層迷霧傳到他的耳中:“瀟弟?!?/br> 陳瀟抬起頭,看見站在眼前的陌生又熟悉的人。他很高興的招呼了一聲:“大哥?!彪S后他蹙了一下眉毛,周圍都是穿著西裝禮服裙的男女,只有席云霆一身廣袖長袍,顯得格格不入。 這片刻的不和諧,隨著夢境主人的思維波動,迅速做出了調整。席云霆頓時搖身一變,一身筆挺的西裝,锃亮的皮鞋。 席云霆訝異的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周圍雖然只有局部,卻顯得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并蒂紅的夢境以進入先后的順序為主次,陳瀟率先構建了夢境,席云霆就只能影響局部。陳瀟只要動動思想,就能改變周遭的一切。 席云霆并不是為陳瀟換掉他的衣服而驚奇,而是為這全然不同的衣著和建筑。他雖然一下就分辨出來陳瀟的在哪,然而看到的模樣卻對不上號。那是一個比瀟弟更高,更瘦的男子,頭發柔軟服帖,長眉鳳眼,五官俊俏。瘦高的身形,外加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有些單薄。跟健康、肌rou結實的瀟弟形象完全不一樣! 那男子以熟稔的口吻道:“大哥來的正好,我師父也在,介紹你們認識?!彼哌^來,骨節分明的手毫不見外的拉著他,就向人群當中走。 這回再沒阻礙,倆人順利的走到一群正在說話的人附近。那是幾個老人,中間一個上身穿著綢褂,下邊穿著綢褲??雌饋戆耸鄽q,面色紅潤,頭發銀白的老人。 “師父?!?/br> 拉著他的人有些激動的喊了一聲,老人身邊的人影淡去,他的形象越發清晰。老人威嚴當中不失和藹的看著這邊,向著他們頷首:“陳瀟,這是你的朋友?” 身邊這陌生模樣的男子果然就是瀟弟!席云霆了然。他用謹慎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場景。要知道陳瀟是夢境的構建者,夢中的人做出的反應,全都是根據他的意志行動。別看剛才是那老人問出口,卻全都是陳瀟所想。 陌生模樣的瀟弟為他介紹道:“師父,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大哥,對我很是照顧?!彼D過頭來,鄭重的說,“這位是我的恩師,方顧?!?/br> 夢中的情景全然出乎席云霆的預料,他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異象。目前卻不想驚動瀟弟,就順著他的意思拜見老人:“晚輩席云霆,見過前輩?!?/br> 老人慈和的看了他倆一眼:“我這徒弟性格執拗,做事沖動。席賢侄要代我好好監督,別讓他行差踏錯?!?/br> 席云霆行禮,“晚輩必定會幫助瀟弟,不讓他出半點差錯?!?/br> 陳瀟露出高興而激動的樣子,顯然目前的場景讓他情難自已。他點頭說:“師父放心,我會好好的?!闭f著他的情緒低落下來,抬起的手中出現一塊金色的圓盤,“這羅盤是師父的,還是物歸原主?!?/br> 老人嚴肅的看著他說:“這羅盤已經與你成為一體,你怎么還?好好拿著,把東煜派風水師的名頭發揚光大,我就安心了?!?/br> 陳瀟聞言鼻尖發紅,眼圈很快濕潤。老人嚴厲的說道:“不要露出這樣軟弱的樣子,我從小教導你要堅強獨立的話都忘記了?” 陳瀟憋住,聲音悶悶的問:“沒忘,也不敢忘?!?/br> 老人滿意的說:“沒忘就好。帶著你的朋友到處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可沒有那么大的精力?!?/br>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不在宴會廳中,而是在一處不大的室內。家具風格全然和世間不同,坐著的軟榻上又厚又軟。 陳瀟似乎很舍不得離開老人,然而老人臉上露出疲倦的樣子。他盡管再不舍得,也還是起身帶著席云霆離開。 倆人走出室外,這里是一處建筑很密集的民居區域。一家一戶距離很近,陳瀟帶著席云霆順著道路走。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帶大哥看看附近的景色吧?你想去哪里看?” 夢境當中席云霆的自制力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他抬手碰了碰陳瀟的臉,輕聲的問:“瀟弟,你為何事這幅模樣?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陳瀟不解的歪了下頭:“什么?” 席云霆推開一步的距離,抬手召出一面鏡子,讓陳瀟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 “告訴我,這鏡子里邊的人是誰?” 第155章 大哥你是誰 如果陳瀟這個時候身上佩戴著醫療設備,此時一定發出瘋狂的警告聲。而要是他真的只是普通的睡覺,也能被這比噩夢還要讓他驚恐的情景給嚇醒。 然而并蒂紅的效力不等消耗殆盡不會讓兩個連接著夢境的人蘇醒,于是席云霆這一單純問句的結果,就是周身環境突然破碎,陳瀟眨眼間消失的不見蹤跡。 席云霆有些錯愕。他頓了頓,才意識到剛才似乎驚嚇到了瀟弟,使他構建的夢中空間也隨時粉碎。 席云霆曾經看過記錄并蒂紅事跡的玉簡。上邊提到生機活躍的人才能構建出夢境,陷入昏迷或者是閉成死關的人的意識往往很微弱,需要后入者耐心尋找。后者可以構建出前者熟悉的環境,讓前者主動融入其中。 陳瀟并不是昏迷也不是閉成死關,他的思維活躍,這會兒受到驚嚇,肯定會主動躲藏起來。原本席云霆可以構建出熟悉的環境和人,把陳瀟吸引過來。然而他并不打算那么做。他發現了陳瀟身上一直讓人疑惑的原因,不由自主的想要探尋究竟。 如果尋常情況下,席云霆的性格不會讓他做出這樣沖動的事。在特殊的夢境當中,連他也不由心隨意動。 并蒂紅的效力兩個人分攤可以持續五天,席云霆有的是耐心。他虛化成霧狀,靜靜的等待陳瀟再一次出現。 夢境當中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席云霆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又發現了陳瀟的蹤跡,他悄悄的追尋過去,這次為了不驚動瀟弟,甚至他都不打算現身。 那是一個比剛才要簡陋多的民宅。發黑的墻面上有滲水后形成的霉斑,墻皮爆開,剝落得不成樣子。室內不僅陰暗潮濕,家具也很陳舊破敗。正有形象有些模糊的一男一女,對著一個年幼的孩童大聲打罵。 男人孔武有力,面目猙獰,女子強壯健碩,刻薄歹毒。對比之下,更顯的稚子無助可憐。小小的孩童被男人抓著一只胳膊,細弱的手腕被掐得青紫。男孩五官精致漂亮,小小的臉龐很蒼白,眼睛發紅,嘴唇幾乎被咬出鮮血。他似乎不想在男人跟女人的面前示弱,努力不哭。 對陳瀟而言,這是他揮之不去最想要遺忘的噩夢。受到驚嚇的影響,被從記憶底層翻了上來。他已經記不清楚當初拐賣他的人的樣子,幼時的記憶印象會根據情緒放大,勾勒出更加鮮明可怖的模樣。 他茫然的回想為何會被如此對待,也許是他又一次不聽話導致買家的退貨,也許是又一次被指使干活卻沒有使得人販子滿意。在最初為了保持“貨物”的品相,人販子對他雖然態度惡劣,卻也沒有缺衣少食??墒堑鹊剿諠u長大,對方態度也越來越差,非打即罵。 他努力想要對抗,并沒有得到什么好結果。只換來男人更加兇狠的毒打和女人惡毒的咒罵。 男人蒲扇般的巴掌讓身體鈍痛,五臟六腑都隨著那力量震顫。對比疼痛,女人狠毒的語言更讓他的精神受到沖擊。他似乎就要被賣給乞丐團伙,打斷手腳,被當成乞討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