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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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宋貴貴簡直驚呆了:“想不到你的手藝這么好?!?/br> 宋貴貴舉起梁孺的手掌正反的翻過來倒過去地瞧,梁孺禁不住笑道:“你又在干什么?” “在瞧你這雙大粗手,怎么能比我還能做出更細致百倍的活計?” 梁孺揚起眉毛:“這你還不知道?” “???為什么???” 宋貴貴果然呆呆地真的來問他為什么,梁孺莞爾:“因為有些人實在是太蠢了?!?/br> “有些人……” “你?!”宋貴貴知是他故意逗她,嗔怒道:“你是愈發不成體統了,肯定是常常跟周敬生在一起,便也跟著他學壞了?!?/br> “哪里叫壞,只是學聰明了些?!?/br> “狡辯?!?/br> “你不喜歡嗎?” 宋貴貴不吱聲了。 梁孺道:“貴貴,五年很長?!?/br> “不長,有個等頭就行?!?/br> 梁孺感到心頭發堵,鼻尖發酸。從前一直在擔心怎么跟宋貴貴說,如何開口叫她一個姑娘家沒著沒落的等他幾年。 他猶猶豫豫,婆婆mama,卻沒想到宋貴貴對自己的心竟然如此堅定。倒是他梁孺枉做小人,小看了這份感情。 “那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一個月之后,等我回來正式提親可好?!?/br> 宋貴貴點頭,可又不放心地問:“一個月就能回來了嗎?” “嗯?,F在只是在本地入編,我只是去雁蕩邊軍報道,一個月以后才是正式的從軍期限。到時候我可以回來正式去你家登門拜訪的?!?/br> “好?!?/br> “可之后……就不知道中途能否回來看你了……” “我等你就行了?!?/br> 梁孺好感動,宋貴貴本就是他的心頭rou了。如今未想到這塊心頭rou能如此知冷知暖,更讓他心疼。 梁孺轉到宋貴貴身后,緊緊地抱住她。梁孺身高,此刻埋著頭,像只大鴕鳥一樣的把下巴搭在宋貴貴的肩膀頭上。 “干嘛跑后面抱我?” “就喜歡這樣子?!?/br> “好吧,”宋貴貴口角含笑,心滿意足:“你喜歡怎樣就怎樣?!?/br> 梁孺未說,實在是宋貴貴對他誘惑太大。再從前面抱她,他又忍不住想要吃她,只有像現在這樣,他才能稍微平靜些。 梁孺連夜就得走,才能趕得上明日辰時的報道,就算快馬加鞭,他也得最遲寅時動身。宋貴貴心急,又去收拾。方才心里心里頭有氣,半撒著氣,半胡塞亂掖的包袱現在已經凌亂不堪。 宋貴貴還在從柜子里面拿東西向包袱里面裝,梁孺無奈地搖搖頭:“貴貴,帶不了這么多?!?/br> 包袱怎么也裝不下去,宋貴貴也知道是帶不下??烧刍厝ミx來選去,她一樣也不忍心割舍下來。 梁孺上前把包袱里面的東西又一樣樣掏出來,結果忍俊不禁。這個丫頭連腰帶都給他帶上五六條,吃食也帶了,有干紅棗,還有干桂圓。 梁孺把紅棗桂圓都掏出來了:“貴貴,這些你留著吃就行了?!?/br> 宋貴貴瞧見趕忙把那袋子紅棗桂圓拿起來:“我在家里哪里用得著這些,倒是你出門在外,飯菜肯定不比家中的精良可口,多半會不習慣。桂圓紅棗在冬日里面進食可以大補身子的?!?/br> 梁孺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這些真的是大補之物?!?/br> “我知道,可是都是補女子的?!?/br> “食補還需男女不成,不行,這些東西你得都帶著?!?/br> “好吧?!绷喝娌蝗谭髁怂钨F貴的心意,又將桂圓紅棗放了回去。 宋貴貴見他又將這些放回了包袱,安下了心,唇角露出笑意。 “貴貴,那這些真不能帶了?!绷喝姘阉钨F貴給他帶的好些日常生活之物給去了下來。有熏衣物的香,還有他沐浴慣用的皂粉等。 “那你日后生活要用到這些怎么辦?” “軍營里有?!?/br> “真的?”宋貴貴對軍營沒有什么印象了,半信半疑。雖說幼小時候,宋父也仍在軍營之時,她也是在營帳中住過??赡隁q太久,根本已經模糊得快連痕跡都不留。 “真的,軍營里的將士也是人,這些生活用具肯定有?!?/br> “哦?!彼钨F貴點點頭,卻仍是感到不安心。 梁孺平時生活還是挺考究的。他身上衣物總不會復穿第二次,只要上過身就必須滌洗干凈后才會再穿,凈衣后也總用一種特定的黑松香哄熏衣物。他出門的衣衫搭配也極其考究,全部都是前日里面提前配好顏色布料款式,次日依樣出門。沐浴必用皂粉,書字總用松煙墨。 如此,軍營中的用具他能習慣嗎? 梁孺見宋貴貴微撇著小嘴,神色黯然的模樣,知道她的擔憂:“貴貴,不用擔心我的?!?/br> “哦?!?/br> 宋貴貴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句,心里頭卻還是在盤算還有什么能帶上的東西。 梁孺乘她恍惚,食指腹在宋貴貴的鼻尖上點了點。宋貴貴回過神來,揉揉鼻子,懵懵地:“干什么呢?” “我的小貴貴,別再想帶什么了好不好?就帶幾件換洗衣衫就夠了。我寅時就要動身,我們要不要抓緊時間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宋貴貴聽他說要做點更重要的事情,突然一臉驚訝,跟著頓了頓,接著好像反應過來什么似的,小雞叨米般點點頭。 梁孺錯愕不安地看著宋貴貴,隱約覺得她好像誤會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見到這個小丫頭雙手捧著臉頰,滿腮緋紅地向門邊跑。然后,飛快地開門,竟是跑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梁孺輕嘆了一聲,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明月,真希望今夜過得慢一些。累贅不堪地包袱被他一一清空,只帶了三件換洗的衣服,也不是平時常穿的長衫,均是行動更為便捷些的短襟。宋貴貴的紅棗桂圓他沒有放下來,一并扎進包袱里面。 打理好這些,宋貴貴還是沒有回來,梁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望向門邊。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梁孺又望向桌子上宋貴貴準備的一桌子佳肴。雖然現在飯菜已經又冷透了,可是色澤仍是光鮮亮麗,看起來依舊很可口。而且,做這么一桌子的菜,鐵定得費一番功夫來著。 梁孺知道他今夜要走的事情以后,一直心情沉郁,又忙著到處奔波于栗先生家中和周權賭坊,各自對他們交代好對宋貴貴日的安排與照應。 一直忙碌,沒有顧得上吃飯,早就饑腸轆轆。他剛才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指這個。宋貴貴好不容易做好的飯菜,又一遍遍地熱著等他回來,怎么能就這樣浪費了呢。 可宋貴貴好像不是這樣想的。 梁孺坐在桌邊,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心里其實七上八下。事情來得太突然,就如宋貴貴說的那樣,他為她打點好了一切??墒撬约耗?。他好像對他自己的今后安排還毫無準備,除了那個簡單的包袱,三兩件衣物而已。 木門咿呀作響,是宋貴貴回來了,梁孺立刻掩去愁容,盡力換上一副輕松愉快的面孔。 宋貴貴氣喘吁吁地進了門,累得一身汗,手里頭還端著一個木盆。梁孺瞅了瞅她手上端的盆,盆里面還有熱水,更加不解。 梁孺將宋貴貴拉過來,用袖襟給她擦汗,故意壓粗了聲音責問道:“你去干什么去了?才一會兒功夫,怎么就把自己搞得滿頭大汗的?” “我,我劈柴燒水去了?!?/br> “劈柴?” “嗯嗯嗯,”宋貴貴坐下,伸了伸胳膊:“我想給你燒水沐浴,然后不就可以做重要的事情了嗎?” “……” 宋貴貴沒有覺察到梁孺臉上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可惜我劈柴就劈了半天,水燒得也太慢了。你看你能不能將就將就,就不沐浴了,洗洗腳可行?” 平時梁孺總是會沐浴后再睡,日日如此,不論天氣多寒也從未間斷。因此,宋貴貴并不知道梁孺平日里慣用的盆是哪一個,便隨便找出來一個來拿用,看模樣還是新的。 “……” 梁孺滿臉黑沉沉,心緒起伏不定。宋貴貴這個小丫頭一直是存心作死作不停的節奏,今日這般是要逼他怎么樣為好。 宋貴貴腦袋一時發熱,聽見梁孺說做重要的事情,想也沒想就沖了出去。此刻見梁孺氣定神若,還隱約透露出些苦惱的情緒,似乎并沒有那個意思。 宋貴貴徹悟以后,頓時覺得尷尬萬分,不能自處。兩個人都不說話,屋子里的氣氛都僵住了。 正當宋貴貴端著洗腳盆不知道是該出去再倒掉還是做什么的時候,就見梁孺接過木盆放在地上,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木凳只說了聲:“坐?!?/br> 宋貴貴木訥地坐下來,身子還是僵直的。 梁孺握住宋貴貴的腳踝,開始給她脫鞋子。布底軟鞋輕輕褪去,露出一雙小巧玲瓏的腳。 宋貴貴目瞪口呆地看著梁孺做這一切,驚得忘記了出言阻止。梁孺已經將宋貴貴左腳的襪子脫去,一只蓮藕玉腳此刻便握在梁孺掌心中。 右腳的鞋襪也如樣褪去,宋貴貴的大腦早就不能運轉,又羞澀又激動的復雜情緒早就讓她感到頭腦陣陣發暈。 宋貴貴簡直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梁孺這是要給她洗腳的嗎? 天,她的腳竟然給一個男人看了去,還被那個男人握在掌心里面。 偏偏那個男人的容顏還生得如此俊美,縱使是現在這樣下蹲的低微姿勢,依舊帥氣逼人! 宋貴貴早醉倒在這突如其來的甜蜜之中,身體發膚都不受控制,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早就緊張得唇角發顫,不能言語。 梁孺又低聲責怪了句:“雙腳這么冷?!比缓笥帜闷鹚钨F貴的鞋子看了看,看罷更加生氣了:“叫你添置棉鞋,怎么還是穿這種秋日的單鞋?怨不得被凍了?!?/br> 梁孺將宋貴貴的玲瓏小腳放進木盆里面。白皙的嫩足入了水以后如同小魚兒般地游了游,最后游到了盆邊上面,不肯出來。 梁孺的雙手也下了水,將那兩只不乖的小魚兒復又拖回水中,按在水底,粗著聲音說道:“別動,好好泡一會兒,驅驅寒氣?!?/br> 宋貴貴老老實實地不動了,梁孺的有力的大掌就按在她的腳上。即使梁孺沒有用半分實在力氣,可宋貴貴卻覺得她半分都動不了了,就如同她的聲音,她的整個身體一樣,也一并僵住了。 宋貴貴的整個人,此刻還能正?;顒拥目峙轮挥行乜诶锬穷w心臟。 不,不對,就連心臟的跳動也是不正常的。因為宋貴貴的心跳快得快要飛出心口一般。 雙腳早就凍得麻木,此刻沾染了熱水哄熏,正一點點地恢復知覺。雙腳泡在熱水中,乏意立刻消散,宋貴貴感到非常舒服。 靜默無語了一會兒,宋貴貴的膽子開始大了些,試著動了動嗓子,好像可以說話了呢。 “你要不要也來?” 雖然聲音比蚊子飛還小,可畢竟能完整地說出來一句話了,也是真不容易。 梁孺聽宋貴貴說話,便抬起頭來看她。宋貴貴一見他抬頭了,立刻將頭縮了回去,一直縮,一直縮,可雙腳還在木盆里面,她能躲到哪去。 于是乎,梁孺便見宋貴貴的下巴縮得緊挨著她的鎖骨,已經看不清她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了。她就如同一只鴕鳥般想把自己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