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舊雨新知
平時去隔壁巷,一條街從東走到西,從頭擺到尾,江鷺很少拿眼瞧兩邊的房子,這一次想著有半個熟人在這一邊也就多看了兩眼這里的環境?;覔鋼渑K兮兮,屋檐低,空調的外機一溜過去,再往上看,一串一串電線連在一起,從窗戶伸出來一截又一截好長的晾衣架上掛的衣服往下還淌水,黑的白的紅短褲花衣裳,江鷺是看得眼花繚亂,一路走來險象環生,轉彎又拐彎,至于服裝店里的女人就比較平常,不是低頭玩手機就是對著膝蓋碰膝蓋說一通有的沒的,沒看到于山的人影子。 一家家尋過去,她是先給于山發過信息的,于山告訴她哪一家,只說門口停了輛粉紅色的小電動。 灰敗的街上就屬這一點張揚的粉紅色最sao包,不吝平坦的額頭上一個痘痘熟了擠出一點紅色的膿血般礙眼,江鷺沒看出來于山平時就騎著這輛車能到處跑。 一進去,一陣風扇動起地上的塑料包裝袋,袋子上頭印著大大小小清一色名牌,誰看誰知道是假的,于山的腳埋在各色塑料袋深陷忙亂過后的戰場里手正整理貨架,掛衣桿上空落了一大半,積下一層灰也沒人擦,幾個衣架抖抖索索更是可憐,剩下的衣服用掛燙機熨平被套一個防塵袋包裝了猶如裹尸布收束了一直在出賣的靈魂后終于將一切下葬。 于山讓她坐在店里的小椅子上,從收銀臺抓了兩爪子糖放她面前,招呼她吃。 江鷺打趣她:“怎么最近都不來了,忙什么大生意呢?” 于山一直背對著她瞎忙,高挑的身材是天生的衣架子,因為瘦,整個成一平面一堵墻,頭也沒回,好像沒空理她,這就很讓人深思自己是不是不受歡迎,江鷺本來一只腿翹另一條腿上,這會放下了,坐得像個幼兒園的乖寶寶。 “你看見了這里這么亂沒,我正打算收拾收拾把這里讓出去?!庇谏椒畔率掷锩娴臇|西,回頭來,打了打手上的灰,拉起江鷺提小雞似的,走到一堆衣服面前,“你來的正好,你不來我也得找你,我這還有些庫存,你拿幾件走,你頭一回來,就當我送你?!?/br> 一件碎花小裙子仿佛已經吸引了一疙瘩一疙瘩蜜蜂在上面飛,于山拿在江鷺身上一比劃受不住這熱情的蜜蜂蜇了江鷺一下使她連連往后退,于山卻自說自話:“嗯,挺襯你的膚色,就是好像大了點?!?/br> 她又拿了條褲,“你腿長,拿進去換換,你穿多少碼的,算了,先試試,試了才知道合不合適?!庇谏巾槺隳昧思弦戮桶呀樛频皆囈麻g,江鷺一句話都沒說,江鷺本來是想問問于山是不是要搬走了,是不是不打算干了,于山卻不給她機會開這個口,于山先拿的糖糊她的嘴又想拿衣服當禮物給她的手軟,把告別當做是難以說出口的。 在試衣間里面換好,出來看見于山坐在椅子上,她走到于山面前,真不知道于山平時是怎么待客的,穿了你家衣服出來怎么連句漂亮話也不會說,說句挺合適就要送,江鷺推脫不要。 “你拿著吧,我也沒有什么給你的?!庇谏绞怯悬c良心的,臨走前惦記著要送她一點什么,過往歡愉換一件衣服一條褲子,全是身外之物倒也實際,江鷺還是故意說不要。其實吧,江鷺就是單純的客氣客氣,她在這方面并不委婉,只要于山再說一句送她也就不客氣了,可是于山卻提前把話全撂了,“你一定要拿著,我對不起你的,江鷺?!?/br> 哪跟哪的事,就算不干了也不至于對不起她呀,她又不是這里的土地爺。 于山低頭就去給江鷺褲子上剪標簽,不看江鷺:“前一陣鬧得很大的那件事是我女兒舉報的,你不要怪她,她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我......我對不住你啦?!?/br> 罪魁禍首原來在這,江鷺猛的想到之前和meimei那一番爭吵,是她冤枉了meimei還把meimei給逼走了,這都什么事啊,可難道全是她的錯嗎? 江鷺心里鹽一陣醋一陣不是滋味,于山的心情也很低沉,因為觸到了女兒那一根弦,一彈就荒腔走板全給亂了。 江鷺還只能安慰她,“這事都過去了,托她的福,我還放了一個長假,她是好心,她為了你好,你不要怪她才是?!眮砣ミ@么幾句話,江鷺是個大人,她告訴自己要心胸寬廣,胸前才能波濤洶涌,不和小孩子計較,哪怕她斷了她的財路,讓小劉無奈走上邊緣的道路,可是江鷺打心口里說不出原諒二字。 既然兩頭掐不到一處,礙于作為一個母親的面子,還是退一步為江鷺考慮不讓江鷺夾在中間兩難,江鷺比于山更清楚,于山再也不會來找她了,何況于山也要搬走了。 現在于山覺得對不起她,堅持送她一大堆東西,江鷺覺得多了,可江鷺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于山能好受才一概來者不拒,也許在于山眼中她又成了個市儈的人。 再坐了一會,聊了一會,中午時候,店里突然跑進來一個女人給于山送做好的飯,女人看見江鷺一愣,見她提了大包小包,又以為只是來的客人才笑了笑,江鷺提出告辭,于山沒留,把江鷺送到門口返身進去。 門在身后關上,里面的聲音還能傳出來,于山吃飯似乎是嗆到了,那女人一直讓她慢點吃。 “你慢一點吃?!?/br> “水在那里,你喝一口?!?/br> “紙在抽屜里,我找找?!?/br> 三句話全是知根知底的,儼而又儼當家做主女主人的模樣。 街上空了,人家都去吃飯,江鷺天地不收,袋子角擦著褲腿,窸窸窣窣,有個響倒不怎么無聊,手里幾袋子衣服,她也算是個有富余的人了吧??伤亲羽I,只能吃兜里裝的一大把糖,糖還軟了融了化了說好吃是對不起自己,想吐沒地方吐,最后只能強忍著那種惡心的感覺把不適與人生的苦水干脆都一并吞下自我消化。 江鷺心里明白,這是她第一次到于山店里去也會是最后一次。 于山身邊那女人很溫柔,一張圓圓的臉笑起來很甜,兩個杏仁眼看著于山發光,短短卷卷蓬松的短發輕巧的蓋在肩頭上,一講話聲音也是糯糯的,于山過日子正需要一個這樣柔情似水的女人,于山不會再來尋找自己的理由除了她的女兒還一定包含著那樣一個女人。 那輛粉紅色的電動車果然不該是于山的坐騎。 于山是她的嫖客,也一道成為她一個過客,這是真理,并不新鮮。 從服裝街穿過圍墻上鑿開的那個大洞,江鷺一個不留神,衣服掛到一個土碴子上被狠狠撕扯下一絲纖維的筋rou,她不在乎,打了打肩頭上的灰。 她也并未傷筋動骨。于山和她之間從來沒有情愫的產生,她只是感覺到有點寂寞。 悶頭往前走,迎面沖過來一輛自行車,車鈴聲清脆,江鷺惦記著往旁邊讓,不然要被軋腳。 那里過道窄,巷道挨著墻堆放了一張破爛沙發,或許曾是別人不要的廢家具,等著人來收購,等來等去沒等到卻成了路過的人歇腳的地方,破沙發旁邊還堆放了很多東西,有一樣破爛的床板,爛衣服,爛自行車,都是被人丟棄的,這讓它看上去更像個垃圾堆,好在沒有異味。 江鷺腳下被沙發一拌,連東西帶人面朝天摔了上去,以為很痛,想不到那爛沙發出奇軟,江鷺因勢利導完全放松了身體癱在上面,身體陷下去成個大字看上去就像是幾件被人丟棄的衣服平平展展擱在上面。 屁股沉了沉,另一側沙發陷下去,坐下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她貼近,她能聞到那男人嘴里難聞的蒜味,江鷺低著頭看見男人挽起的褲腿下黃色浮腫的腿上蔫頭耷拉倒伏的汗毛,她失去了再去鄙夷這個可能有不良目的男人臉的興趣,刻意挪了挪身子,男人沒有得寸進尺坐了一會便起身離去。 陸陸續續,爛沙發坐過很多老頭老太太褲子磨得油光光的屁股,貪玩的孩子蹦上蹦下嘰嘰喳喳麻雀一樣來來去去,江鷺不動聲色迎著直直的刺眼日光有點落淚的意思。 閉上眼,感覺到累,她竟然睡了過去不知有多久,可能只是幾分鐘,但是耀眼的陽光卻消失了,支起眼皮,一看上面有個人拿自己當人墻英勇的擋住了日光鋒利戳刺似劍機的侵襲。 那個人的額頭被曬得往下直淌汗,手里拿著一張紙扇來扇去給江鷺扇風,幾步的屋檐底下就是一片陰涼,她還是要堅持著崗位守護江鷺。 她站得直,如一條寒玉綠竹森寒潔綠,節節攀升的竹節落在她身上落成了一個個起伏,挺挺的鼻梁下面唇線優美,青澀而秘果結在枝頭的胸脯在夏季草窠子一般成長比從前豐饒了許多,江鷺覺得越來越燥,只有抱上那片溫涼才可消解須臾的熱度一波一波滾在身上。 江鷺伸出手眼見了罪惡,本來明明是想抱她的,反而一把將江釗推開,那一掌力道不大,江釗連退了好幾步是意料不到和失措的緣故。 手中的薄紙沒捏住,隨著江釗一撒手,柔若無骨跌在江鷺身上。江鷺看見那上面是社區派發的那個拾荒老太太的尋人啟事,她還想說怪不得進來很少再遇到那個老太太,竟是憑空消失了。 世事人情薄脆一張紙,風云流散,一別如雨。 江鷺突然就難過起來,鼻子發酸,身邊的人親疏不論總是一個接一個離開。 “回去吧,jiejie?!?/br> 這一道聲音的主人是不是也遲早會離開她,如果她再接近meimei是不是就會像那一天一樣劇情重演,meimei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那一紙尋人啟事被她抓了又撓,真是抓心撓肺,一個妄念藏了又藏,藏頭又見尾,紙已抓破,她的左手就神經質的去撓右手,留下七橫八豎幾道指甲印沒見血但破了皮。 江釗奪過她的手,死死握在掌心里乘機描摹她的每個指節,江釗曾經聽別人說指骨頭很硬的人性子都剛烈,那么或許江鷺的溫柔只是表征,她把江鷺手傷痕處貼在自己臉上,帶上了小心與憐惜兼而有之的一副神色,還有意無意總是拿唇角觸到了她的手臂。 江鷺想要這一點溫存,又痛恨這一點,meimei不敢碰她的嘴,不敢碰她的臉,甚至不敢正大光明的親她的手。最可恨又是她與meimei一樣的不敢也不能! 江鷺還能做的就是將手抽回去,維持一點點尊嚴,雖然這種東西早已碎成七瓣八瓣。 嘆了口氣,江釗打掉身上的灰,看起來jiejie并不想見到她,她的動作慢吞吞,預留出足夠時間給江鷺挽留,而江鷺什么也沒有說。 她只好就此離開,沒有回來。 好在消解寂寞的方法和人江鷺從來不缺,江釗走了又來繼爾再走,也不解釋,江鷺自然無法知道那一晚江釗的答案,她也想慢慢將那一晚變得不重要。 她很快結識了新客人,她們一直用手機聯系,約在了一家市里很好的酒店,這給江鷺一種有點受重視的感覺,江鷺當然開心。 酒店的床不過是此行的結論,那個客人想必是個善良的人,她還有心準備了一場拖沓的前戲。 她聽從客人的吩咐在酒店前臺那里拿到一張寄存的電影票,只有一張,江鷺在電影廳入口等另一個前來相會的人,直到電影開場她也沒看到可能的角色,只好入場。 她的座位左右兩側一個男人一個孩子,顯然都不是她的約會對象,她不知道那個人坐在哪里,中途出去的人也很多,或許對方藏在這些人之中已經走了,她干脆就專心致志看大屏幕。 一個愛情故事,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在那個看不見的客人刻意的安排之下多少有點懸疑色彩,還有點浪漫,江鷺也不排斥,她多么不想被感動,卻還是忍不住為劣質故事掉了幾滴眼淚。 電影散場回到了酒店,酒店華麗的燈光使她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打開。 她按響了房間門鈴,門被打開,門里是漆黑一片,她想這客人真有情調。 客人躺在了床上,指了指浴室,江鷺領會貫通。 從浴室里出來,赤條精光啥也沒穿。腳下生蓮施施然爬上客人床頭,纖纖玉指掀起被子一角,躺平端直,任君魚rou,隨便個吃法,衣也不要脫,褲也不要松,便宜上手??床磺迕婺康目腿斯藗€被把她放身下,她是頗有職業素養的,對方長什么樣她不關心,黑燈瞎火干那事更是無所謂,不妨礙她做出親昵的模樣來就行。 可那樣近的做法,來自對方身上的味道輕而易舉罩住了她,她太熟悉這種味道了,這個人和她同床共枕過好多年呢。 江鷺差點就要哭,meimei腦子里面的溝回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永遠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許她是明白的,meimei不愿意單純以自己的身份來喜歡她,可meimei看到了jiejie千萬般難受于是又可憐她,又不想直接了當面對,才想出這樣一個混賬辦法。 原來meimei也鐵了心的把自己當一個妓女看待,meimei竟然來嫖了,她作為jiejie將永遠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來。 江鷺突然發狠勁,把手圈住客人的脖子死死壓向自己的唇。 meimei既付了錢,纏綿一會大家都當做不知情好了,只要那么一小會滿足一己私欲江鷺會很快揭開這個騙局讓一切回到常規的。 江鷺撬開meimei的嘴,兩唇相錯,一想到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下腹就結了一團火,她還得拼了命忍耐,唯一的出入口在舌關唇齒之間,舌頭在一排小巧的貝齒上面掃過,久鑄的防備禁不住屈伸試探,meimei終于讓她的舌頭進去,她煽動勾引另一條小舌與她一起共舞,榨出聲響,她感受到meimei呼吸急促。 meimei的手抓上了她的胸,滑膩的肌膚被揉圓搓扁,富有彈性滿滿溢出指縫,那兩顆東西就在meimei的手掌心變熱變硬,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發燙,身體欲望去住無定,理智卻回籠漸漸植固。 夠了,在欲望潮水從腿間流泄不可收拾之際,該是將一切揭穿的時候。 她一把按亮了床頭的燈,還帶著激烈的喘息,回頭去看壓在她身上的人。 人不見了,人被一團被子蓋了嚴實。 江鷺突然冷笑兩聲,眼光帶淚,她竟如此見不得光,讓meimei到了這份上連正兒八經給句亮話都不敢,親也親過,兩年前那一晚也被逼上了梁山,到底還有什么好怕,meimei這是壓根就不想和她有個結果。 床中間凸起一團,meimei真不怕窒息憋死,對峙的情況膠著了許久,她都要懷疑meimei是不是成了一團死rou已經死去。 身上在變涼,江鷺撐著的那口氣開了一線,她是真的累了,欲望卻抓住機會有了一個顯豁的切入點重新占了優勢地位。 殺人不過頭點地,江鷺豁得出去,此種情景雖引以為異,何嘗不是個機會,過手云煙還得抓住,是meimei親手把自己送上門,接下來發生的一切meimei不能怪罪于她。 “你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苯樤谛睦锬?。 燈一光,舞臺一暗,她就從容扮演起了自己的角色,她撲上那高聳的一團。 心境幾起幾落,一顆心揉爛又搗碎,待拿定主意,聲音已經啞了,半明半暗染上情欲的色彩,拿捏一副調笑的腔調,“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沒關系,我把燈又給關了?!?/br> 底下在蠕動猶如蚯蚓拱土,腦袋露出來,她們繼續剛才沒干完的事。這一回,江鷺大膽豪放了許多,嘴里流出呻吟好大聲,meimei還沒怎么著,她就一陣浪叫,身子軟成水,把底下一朵花一個勁隨meimei蒔弄,她深知,這樣的機會也許只落得這么一次,從此以后不會再有。 江釗聽得她調門越來越高,把兩條眉毛一蹙起,原來jiejie在和別人一起做的時候這么不管不顧,沒臉沒皮,誰都可以讓她如此快樂,她為什么難以滿足。 meimei兩片微涼的唇瓣落在大腿根上,江鷺就是一陣顫抖,小腹一跳,下面往外出水。 動作之間,江鷺的小腿碰到meimei的花心,那里一片枯澀,江鷺難過得死死咬住嘴,視微如著,身困囹圄醉于情欲的大概只她一人。 舌頭送了進去,淌著濕意,外面那棵小芽探頭探腦冒出來,溫熱的鼻息撲在上面,meimei口中的節奏很緩,卷曲伸張,一平貫入直進,一縮緊致的內壁也往外擠,攔不住江鷺聲高,碎聲語不成句。 江釗的舌頭從江鷺的身體里退出來,耳聽得jiejie的連綿不絕的呻吟一陣心煩意亂,江鷺越動情,這動情不是為得她,她就覺得煩躁,她來到jiejie的胸前,把口中蜜液涂上jiejie的雙乳,仿佛標記自己的領地,她還咬,留下一連串齒痕。 江鷺被她咬得有些疼,疼痛之下又是浮來潛去的快感,口中銜著一串呻吟越發無所顧忌,meimei的手滑到下面不急于尋找入口反而捉弄那顆小豆子,江鷺被磨得沒脾氣,雙腿死死夾住了meimei的手不讓她走,不進則退,江釗終于把手放進去。 江釗想起兩年前那一晚上,她也是這樣進入jiejie,當時情況特殊潦草一場,她沒能讓jiejie好好享受,只是驚慌。 這一次不一樣,jiejie在她手上,一舉一動都牽動了jiejie,jiejie卻不知道這個人是她,jiejie一定以為又是哪個嫖客哪個陌生人,jiejie的歡樂愉悅不知點檢,她心里一份委屈信馬由韁來回馳騁。 “快一點,深一點?!眏iejie的聲音就在她耳畔,那么迫不及待,jiejie以為進去的是誰? 不想聽,不想聽,江釗頭皮子發麻,耳邊開炸,她拿嘴去堵,字眼從縫隙間溜出來。不想聽,不想聽,江釗一時情急拿自己另一只手緊緊捂住了jiejie的嘴。 聲音是小了,江釗可以專門分出心思來對付jiejie下面,那里流出的水是越來越多了,江釗身軀扭動幅度也越來越大。 江釗手勁很大,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勒得她很疼,江鷺想反抗,抬起來的手卻抱住了meimei,她想,meimei是不是想憋死她,當真這樣,江鷺也不會反抗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死在meimei手里,如此一來,什么情呀愛呀煙消云散,隔絕了九衢塵,只是這世界又只剩下meimei孤家寡人,她實在不忍心,落下漣漣一副急淚。 手上冰冰涼,江釗才意識到jiejie在哭,嚇了一跳,忙撒開手,拿舌頭去舔那些咸澀的淚。 “對不起,對不起?!苯撛谛睦锬顭o數遍,她不敢說出口,她不敢和jiejie挑明了,誰家的姐妹像她們一樣,累犯其罪,一再則宥,三則不赦。 她看見了jiejie的焦躁,不安所以她愿意為了她很愛惜的jiejie再一次做出這樣的事,可也僅此而已,不中亦不遠,她是不喜歡江鷺和別人在一起,可她也不愿意和jiejie一起背負其罪。 江釗連夜離開,留下江鷺,她畏縮的縮成一團靠近meimei遺留下床一邊的溫度,像個胎兒蜷曲在母腹。 作者有話說: 好了,meimei奉上,說真的,我很喜歡病嬌扭曲,但不怎么會寫,誰能想到其實一開始我是想把這個冷冰冰傲嬌的meimei寫成個病嬌呢,我實在太愛luanlun背德文學了,各位路過的大佬,有知道什么關于研究luanlun的文獻嗎,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