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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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很好笑?!焙=驅嵲拰嵳f,“看你扮的這一念君子,也太滑稽了,一念君子會長你這樣?” 一向在“一念君子界”眾星捧月的歐陽求敗,何時受過如此屈辱?霎時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你!” 明長宴聽到卻暗暗感嘆:說得好! 此時,一名小寒寺的和尚,在道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道深和尚的目光,頓時落在明長宴身上。 明長宴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 道深神色猛地一變。 海津發覺他的臉色不對,連忙順著道深和尚的目光看去。 她一愣,心中暗道:又是他!這個男人,從我遇見他的時候就古里古怪,后面愈發撲朔迷離,現如今,竟然還與小寒寺有什么關系嗎? 李閔君說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們擠在這里不去拿令牌,可別當著我們的路!” 道深和尚這才看到李閔君,這一刻,他神色一變:“天清的李閔君!” 可惜,這句話消失在人聲鼎沸之中。 人群中,一人高呼:“柳三清來了!” 發放令牌者,正是白鷺書院的院長,江湖縹緲錄執筆者,柳三清。 眾人擠擠挨挨,將小寒寺的幾個和尚全部沖散。 道深和尚一心想找尋李閔君的方向,他心中駭然道:既然李閔君在此處,那難道…… 道深和尚不由想起上一次在煙火大會中,道真認出一人就是明長宴,但對方不惜假扮女人也不肯承認。當時,所有人竟然也信了這個鬼話!看來,江湖傳言不加,明長宴也許還活著,并且現在已經來參加大宴封禪了,而剛才站在李閔君身邊那個男人…… 道深和尚心急如焚,再次撥開人群,卻已經不見那身披黑裘的男人。 原是在人群sao動的一瞬間,明長宴便帶上斗笠,黑紗遮面,隱身于一眾“一念君子”之間。道深和尚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將他從茫茫人海中找出。 明長宴雙手團著湯婆子,索性不跟著李閔君,任由自己在人群中隨波逐流。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人,漫無目的走了許久,終于到了會場:太微廟。 進會場大門前,先走一條大道,大道上去,便是巍峨宮殿。 走在宮殿偏門時,鼻尖突然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暗香,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 懷瑜也在這里! 正是因為要準備大宴封禪事宜,懷瑜才忙得抽不開身,現下來了會場,豈不是有可能見到他一面? 想到這,明長宴打起了精神四處張望,想在茫茫人群中翻找出懷瑜的身影。就在他聚精會神尋找時,冷不丁,明長宴的手臂被捉住,忽地將他往邊上的門里拽了進去。 宮殿偏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無人注意到人流中消失了一人。 明長宴還未反應過來,一股暗香便涌進身體深處,他被拽進房間內,與人群徹底分開。 門外人聲鼎沸,門內,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他左肩被扯得微微發抖,來者靠在門邊,抱著他,將他困至懷中。 是懷瑜。 明長宴倒吸一口涼氣,幾天沒見,讓他的心臟跟著跳動了兩下,緩緩平復,笑道:“懷瑜,你不在上面,跑到下面來做什么?” 懷瑜悶聲不吭,將頭擱在他的脖頸處,雙手扣住他的腰,把明長宴往懷里帶了帶。 好巧不巧,懷瑜壓著的肩膀,正是他受傷的肩膀。 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在空氣中。 懷瑜突然站直身體,神色不善地看著他。 “怎么回事?!?/br> 明長宴心里一驚,已然知道對方若知曉他受傷,并且還欺瞞不上報的后果。懷瑜多半是要鬧一陣子脾氣,就算不鬧,也不會給他太好的臉色看。 他心虛道:“???什么怎么了?” 懷瑜盯著他,伸手放在明長宴的左肩上。 輕輕一按,里面的血一定能滲透衣物。 千鈞一發之際,明長宴急中生智。 懷瑜這一按,沒有幾乎按下去,明長宴撤落斗笠,黑紗從他面上劃過,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身體微微前傾,踮了踮腳,在懷瑜的唇上先親了一口,緊接著,含糊的舔了一下,撬開了對方的嘴唇。 他抓在懷瑜衣襟的十指緊張的泛白,懷瑜只愣了一下,便順從的張開嘴。明長宴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他的虎牙。 懷瑜扣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收緊,明長宴被迫往前緊貼著他,抓著衣襟的手也無處安放,只能松開衣襟,順從本能的摟住懷瑜的脖子。他先開始撩起的親熱,最后先招架不住的也是他。明長宴剛剛適應自己溫情脈脈的親近,對方便一刻也不給他喘息,回應得十分坦誠,令他雙腿發軟。若是不靠懷瑜抱著,一定已經癱在了地上。 門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高談論闊的經過。 有一人不由談起當年蓋世威風,少年意氣,執掌蒼生令,名揚天下的“一念君子”。眾人附和,推舉他為驚世之才,普天之下,再無人武功能出其左右,乃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門內,這位天下第一,被親得無處可逃,渾身無力,眼尾微微泛起動情的紅色,長而直的睫毛輕輕顫動。 第98章 大宴封禪(二十五) 這一吻, 難分難舍, 纏綿眷戀。 不過,時間一長, 明長宴胸口的空氣便不夠用了。他費力的推開懷瑜, 故技重施, 連忙用手捂住對方嘴唇。 懷瑜一雙眼睛,離他極近, 瞳仁極黑,眼中隱隱有不滿之意,看的明長宴心中一陣打鼓似的亂跳,另一只手又捂著自己大概已經通紅的臉。 “下次、下次!” 明長宴捂了一會兒臉, 緊接著,又將手往下放,急急忙忙地去扯開對方放在他腰上的手。 cao之過急,明長宴肩膀的傷口被猛地一扯, 頓時,他倒吸一口冷氣。 懷瑜臉色一變, 用手撫上傷口處。 明長宴下意識的閃躲一下,打算退后一步,卻被懷瑜牢牢捉住。 懷瑜道:“你的肩膀怎么回事?!?/br> 明長宴心中一陣哀嘆。他原以為, 親完之后, 能轉移懷瑜的注意力。 結果沒想到,結束后,對方還是來跟他秋后算賬了。 明長宴抿了抿嘴唇, 說道:“一點小傷。你知道的,我們這種行走江湖的大俠,誰不受一點小傷?” “小傷?”懷瑜眉頭蹙起,他兩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左肩。 明長宴“嘶”的一聲,很快,擠出一個笑容。 “可能是見到你之后,太激動了,傷口又出血了?!?/br> 懷瑜哼了一聲,拽過他,往桌邊走去,明長宴這才有功夫打量這間屋子。 大宴封禪,乃四年一度的大事情。舉辦地點,就在京都臨近皇宮的太微廟中。 太微廟廣而闊,不知何年何月修建,其中足夠容納數千人觀戰。除了中間的一塊巨大高臺之外,邊上,便是修葺十分精細的石階,層層遞進,最上頭兩把巨大的華蓋之下,便是皇帝與皇后觀賽的位置。 今年卻不知為何,太微廟周邊,還建起了一圈丹楹刻桷的宮殿。 明長宴正是被拽進這其中一個宮殿里面。 坐下后,懷瑜從房間里一排柜子中,取了一些草藥出來。 “這地方竟然還有草藥!”明長宴驚訝說完,不由反應過來,“難怪不得,剛才我總是聞到一股藥香?!?/br> 明長宴原是對藥香味不敏感。他自幼身體便極好,不輕易染上傷寒,或是其他的疾病。因此,吃過的藥也寥寥無幾。誰知煙波江一戰之后,直接擊垮了他的身體,吃藥就跟吃飯似的頻繁,一日三餐,頓頓都不能少。 除此之外,還有懷瑜研究出來的藥浴,久病成良醫,明長宴現在都能靠聞味道,判斷出懷瑜給他拿的是什么藥。 止血的,總是不會跑了。 他見懷瑜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可以岔開話題,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不在上面待著,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懷瑜不答,熟練地解開明長宴的上衣。今日與以往不同,長宴被他解開上衣,不知道怎么的就一陣心虛,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說道:“我來吧!” 懷瑜卻只是輕輕將他的手推到一邊,自顧先將明長宴肩膀上系的那件黑裘白毛的披風給解下來,屋中雖然沒有外面那么冷,但沒有點火爐子,卻是也把他凍得顫抖不已。 “我好冷??!” 手中空無一物。 明長宴的湯婆子在剛才被扯進屋子的時候,不慎掉落在外。這會兒也不知道被人群踢到了那里去,總之是再也找不回了。 離了這東西,他的手頓時涼的像冰塊,蒼白如玉,似乎冒著絲絲寒氣。 懷瑜剝了他半邊衣服,三下五除二的重新處理了一下左肩的傷口,弄上了一層藥粉,果不其然,經由他處理,全然比外面的江湖郎中好不知道多少倍,左肩的疼痛立刻輕了不少。 放下藥,懷瑜將他的手捉住,握在自己手心中。 明長宴得了暖處,嘻嘻一笑,浮夸道:“哇,我好大的面子。小國相親自替我暖手?!?/br> 懷瑜眼皮都不抬,淡淡地問道:“你的傷怎么來的?” 傷口之深,絕對不是明長宴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 天下能傷他的人少之又少,懷瑜心中猜出了七八分,但是卻非要聽明長宴親口跟他解釋不可。 好在明長宴也從來不瞞著他,直接把自己遇到香香以及華云裳的事情全盤托出。 懷瑜捏了捏他的手心。 明長宴道:“現在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這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還有,我十分不解,今年為什么要造這么多宮殿。宮殿內,為何有這么多草藥的味道?” 懷瑜看了他一眼:“你一口氣問這么多,我怎么知道先回答哪個?” 明長宴笑道:“那你就先回答我,你為什么在這里?!?/br> 懷瑜閉嘴不言。 明長宴臉上調侃之意愈發囂張,拖長了調子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半路來截胡的?” 懷瑜看著他。 明長宴道:“你好大的膽子??!小懷瑜,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是天下第一!哎,你就這么單刀匹馬的下來了,不怕我么?我現在可是恢復武功的人了,你可別把我當以前的樣子看!” 懷瑜道:“你不想聽接下來的回答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