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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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又斟酌了一下,還是用了這個詞:“國相夫人在周圍走了兩圈,似乎在調查什么東西?” 懷瑜的腳步一頓。 楚蕭云道:“此事恐怕與三王爺脫不了關系,還請小國相多多注意?!?/br> 李閔君從屋外回來的時候,明長宴正在洗衣服。 剛跨進門,他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你不是去百花深處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明長宴道:“看看你有沒有被化骨綿掌給毒死?!?/br> 李閔君呵呵一聲,“看來,你是什么都沒調查出來了?!?/br> 明長宴道:“百花深處突然被重兵把守,看侍衛的穿著,應該就是三王爺的人?!?/br> 李閔君道:“難怪。估計是香香跑了出來,讓他們感到危機了。等等,這么說來,嫁衣閻羅是三王爺的人?” 明長宴道:“我不知道?!?/br> 李閔君:“你這么說,我還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今年大宴封禪不知道為什么,要在城門口限行。聽說,這也是三王爺的意思?!?/br> 明長宴抖了抖衣服:“什么意思?” 李閔君道:“你沒出去過,還不知道么。好像是只讓出,不讓進。但是出去也得拿到出城令,否則不管你是宰相大官還是平民百姓,都一視同仁,一個也不準放走?!?/br> 說罷,他問道:“你在洗什么?” 明長宴開口:“衣服??!” 李閔君道:“好端端的洗衣服做什么,是玉伶他們又偷懶么?你能不能少慣著點兒他們?” 明長宴道:“我自己的衣服?!?/br> 他把衣服掛在樹上,又奢侈地用內力烘干之后,取下來,坐到李閔君面前。 桌上,除了茶碗,還有一團棉線。 明長宴做了一個凳子,又踩了一個凳子,衣服放在右手手腕上,左手則是拿起針線,慢吞吞地補了起來。 李閔君定睛一看,說道:“這不是你前幾年的衣服么,怎么還拿出來穿?” 明長宴開口:“我沒衣服穿了?!?/br> 李閔君挑眉:“什么叫沒衣服穿,我看你現在身上穿的,不都金貴的要死!你的那個小國相,不給你買???” 明長宴道:“我好端端的要別人給我買做什么?” 他咬斷了棉線,打了個結:“他幫我的忙實在太多了,哪兒能再麻煩他。對了,香香姑娘如何,你一直負責照看她,她有沒有什么身體上的不適?” 李閔君道:“吃了睡,睡了吃,過得比我們好多了?!?/br> 明長宴點頭:“她就沒說想要出城?” 李閔君開口:“你就不能仔細聽聽我說的話嗎?現在出生需要令牌,大門口限行,她一個弱女子,去哪里弄令牌?還想出去呢,我看啊,連出客棧都麻煩!” 明長宴道:“我去看看她?!?/br> 二人一同起身。 剛走出一步,李閔君突然驚訝道:“下雪了?!?/br> 先是一片,緊接著,紛紛揚揚的雪,落在二人肩上。 李閔君開口:“今年的初雪真是姍姍來遲啊?!?/br> 明長宴道:“我不是很喜歡下雪?!?/br> 他往前走了幾步,之間雪片越落越多,累積在他的身上。 來到香香房間,進門之前,明長宴敲了敲門。 香香似乎沒有起,躺在床上,嗚咽一聲。 正符合了李閔君所說:吃了睡,睡了吃。 香香在床上,慢吞吞地問道:“誰呀?” 明長宴道:“香香姑娘,是我?!?/br> 香香道:“原來是你?!?/br> 她伸了一個懶腰,軟綿綿開口:“我還沒起呢,有事嗎?” 明長宴道:“無事。只是來提醒你,按時吃藥?!?/br> 香香開口:“我知?!?/br> 明長宴站在門口,卻也不進去,交代兩句之后,便轉身離開。 他剛走,房間里,香香渾身發抖,眼淚因為恐懼,不受控制地落在床單上。 她被一名白衣女人摟在懷中,坐在床上,而距離脖子的不到分毫的地方,一片鋒利的刀刃,閃著白光。 香香顫抖道:“他走了……他走了……你放過我吧……離離……” 方才,香香起床洗漱。 冷不丁,窗戶猛地被風吹開,她正欲關窗,卻不料窗口突然出現一個形如鬼魅的女人。 “你好啊,香香,好久不見了?!?/br> 香香當即嚇得魂飛魄散,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瑾。 她原本在這一瞬間,就會被利刃穿心。 誰知,門口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白瑾微笑掛在臉上不變,身體如一張白紙似的,飄進了屋中。手上的刀刃,悄無聲息的遞送到了她的脖子前。 “不要多說,多說沒有獎勵?!?/br> 白瑾嗓音突然一變,與門外的明長宴,一說一答。 明長宴走后,香香愈發抖得厲害。 “放過我……放過我……” 白瑾微微一笑:“你很不乖。我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br> 刀刃,已經沒入香香脖頸兩分。 割破皮rou的鉆心疼痛,從脖子開始,往四肢百骸傳遞。 “跑一兩個人倒是沒什么,本來你還能活一命的,結果偏偏跑到明長宴這里來……”香香驚懼不已,白瑾繼續道:“你跟明長宴說什么了?” 驟然,白瑾的手腕出現一絲血痕。 她瞳孔一縮,一條看不見銀線,正捆在她的手上。 門口,明長宴笑道:“白姑娘,欺負小姑娘有意思嗎?問她不如直接來問我?” 白瑾道:“你不覺得,我也是小姑娘嗎?” “是嗎?!泵鏖L宴挑了挑眉,白瑾手腕上的線纏得更緊了,“你再敢動一下,就看看是我的線快,還是你的刀快?!?/br> 白瑾松開手,微微一笑:“我怎么敢跟天下第一比?!?/br> 她將刀片離香香遠了一些:“你怎么發現我的?” 明長宴笑道:“我不與死人廢話?!?/br> 白瑾道:“看來,今天你是非要殺我不可了?!?/br> 明長宴眼神一凜,道:“我實在找不出能放過你的理由?!?/br> 白瑾笑得更加厲害,“難道就不能因為,我長得美,放過我么?” 明長宴開口:“你大可以試試,我會不會放過你?!?/br> 白瑾突然用另一只手掐住香香的脖子,“明長宴,我真的很討厭你?!?/br> “你要是想試試,你切斷了我的手,我能不能掐死她,我會很不如你的意?!?/br> 香香拼命搖頭,一雙眼睛含淚,驚恐的盯著明長宴。 二人在屋中僵持,冷不丁,白瑾突然猛地一揮手臂,頓時,她的手腕被白色的銀線切斷,血流如注。 房間內,只聽得一聲毛骨悚然的破裂聲。白瑾忍著劇痛,片刻不敢耽誤,嘴唇發白,一只手帶著香香,而另一只斷臂,正無意識的垂落在身旁。 明長宴頓了一頓,回過神,窗戶外只剩下白瑾的一片衣角。 李閔君從走廊中跑回來:“你怎么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他剛站定,立刻看到屋內的情景,地上,床上,全是一灘一灘,大片的血跡。 李閔君道:“乖乖,這是怎么回事!” 明長宴身體一動,從窗戶處跳下去。 李閔君道:“喂!明長宴!” 他跟著想要翻下去,卻被樓外的冷風吹得渾身一顫。 李閔君道:“我還是下去走樓梯好了?!?/br> 白瑾扣著香香,忍著劇痛,一口氣飛奔數百米遠。 跟明長宴對上,她毫無勝算,只能任由宰割的份。 原本,她也不打算對上明長宴,上一回因為趙嵐的原因,才能讓她抓住空檔,跑了出來,這一次沒有那種好運,若再被抓到,只能是死路一條。 香香在她懷中又哭又鬧,白瑾的斷臂處血流不止,巨痛幾乎奪去了她全部的理智,此刻聽到香香哭鬧,不由失去了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惡狠狠罵道:“閉嘴!再喊一句,我馬上殺了你!” 香香打了個嗝,哭聲戛然而止。 白瑾將她帶到一處樹林中,先點住了她身上兩處xue道,止住了流血的傷口。 香香被她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她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得身上一堆泥巴。 空氣因為下雪的緣故,驟然變得寒冷刺骨,香香穿得少,很快就凍得打顫。 白瑾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突然又將她抓過來,用還能使用的那只手,撕開了香香的外衣。 香香嚇得魂飛魄散,想尖叫,又想起白瑾剛才那一番威脅,只能沉默無聲的哭著,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從臉上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