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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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瑜道:“走吧?!?/br> 皇后退下二人,明長宴也不做多留。畢竟,他到皇宮來,其主要目的是找懷瑜。 一路走,他的心情就十分復雜。 原以為那神仙草是西域上供給皇帝的良藥,得來全不費功夫。誰知這竟然是懷瑜去找尋的草藥。 剛走出大明殿,明長宴就拽住他的手臂:“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懷瑜問道:“你要問我什么?” 明長宴猶豫片刻。 “神仙草,你怎么得來的?” “小西穆上供給中原的?!?/br> 說完,懷瑜兀自往前走,頭也不回,又補充道:“我怎么知道?!?/br> 這下,懷瑜已然如一個賭氣的小孩一般,明長宴暗道:你怎么知道,混賬小子,這東西不是你取,難道是它自己掉下來的嗎!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弄到了神仙草,卻不能私自處理,于是,又讓他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由正常渠道上供給中原?;实蹖檺刍屎?,神仙草上供之后,再由皇后親自討要,這也是為何草藥在皇后處,而不在九十九宮。 他繞了一個大圈,最后,神仙草為他所用。 明長宴抿著唇,一時間五味紛雜。 “皇后若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打算一直不說?” 懷瑜莫名其妙道:“這有什么好說的?” 明長宴心里一頓:“為何不說?我欠你如此大的恩情……” 誰知,懷瑜臉色一變,側過頭,不再理他。 明長宴愣道:兔崽子,我就問問情況而已! 同時,他又想道:我又怎么惹他了?什么公主脾氣,問一問也不行嗎! 白天秀玲瓏拿來給他看的南燁太子的畫像,讓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未曾向懷瑜求證。 剛才鎮國公的一番發言,令明長宴心中更加證實了自己這個猜測的真實度。 但懷瑜看起來不打算告訴他的樣子,明長宴心中拿捏不準,這件事情到底是問還是不問。若問了,對方不肯回答也就罷了,萬一揭開了什么傷心事,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明長宴自身性格活潑,對于生死向來看得很開。自從母親與meimei相繼離開人世之后,他也算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但懷瑜的性格本就與他不同,問過之后,萬一揭開了人家的傷心事怎么辦。而且,在他打算問之前,還知道了神仙草的事情,這下,不管問什么,都不合適。 明長宴道:“哎,懷瑜。好吧,你不肯說,我也不問了。你別我理我呀,剛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吧?!?/br> 懷瑜道:“不能?!?/br> 明長宴一邊走,一邊說:“好好好,那你說了算,我再也不跟你抬杠了,行不行?!?/br> 他話題一轉,問道:“對了,我此來皇宮,還要問你一件事情。宮中那么多大臣一同病倒的事情,想來你已經知道了。我聽柳況說,你一直在負責這件事,如此巧合的病倒,我猜他不僅僅是生病,對不對?” 懷瑜點頭:“下藥之人,應該就是廣陵瘟疫的始作俑者。二人用的手法一樣,藥物成分和癥狀也相似?!?/br> 明長宴道:“我也是這么猜測的??磥?,這個人……” 他看著懷瑜,此刻,懷瑜也看著他。 明長宴道:“我要去找一趟華云裳?!?/br> 懷瑜:“你現在去,也只是撲空而已。你既然都能猜到,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暴露?!?/br> 明長宴道:“我要確認一次,親眼看到才行?!?/br> 懷瑜道:“我陪你?!?/br> 明長宴開口:“不必。我看得出來,現在皇宮亂成了一鍋粥,你要是走了,皇后怎么辦?” 懷瑜眼神一變。 明長宴心中砰砰跳著,微微有些期待,等對方自己告訴他,關于他自己和皇后的事情。 誰知,懷瑜就這么看了他半天,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懷瑜不笑的時候,周身一股清冷的氣勢,好似仙人入凡塵,模樣俊俏逼人,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月光幽幽地打在對方的臉上,看得明長宴十分恍惚,心中不知為何感受,只是無聲地感慨著。 ……真是完蛋了。 桃花源乃是宮中的一處桃林,因桃花而得此名。 此時正逢冬日寒風過境,桃花林只剩下干巴巴的幾根樹枝,枯的毫無美感,因此這一處也冷清下來。 一名少年,約莫十七八歲,正撐著下巴,折了一根桃木枝,百無聊賴的撥弄石頭。 陸行九剛從白鷺書院放課,這幾日因為大宴封禪快開始了的原因,柳況的事物繁忙,無法顧及書院學生,因此往往放課也放的早。 再者,就是各國國主、皇子、王子紛紛入駐京都,原在白鷺書院中讀書的,像他一樣被遠送中原的皇子,紛紛回到了各國驛館,與家人團聚。 唯有陸行九,他大哥陸行庚對他不聞不問,因他性格脾氣,還有斷袖這事兒,他也不敢去找大哥,免得自討沒趣。 眼看著書院中別的皇子都有使者接走,唯有他孤零零的坐著,哪怕拿了第一又如何,只得了滿肚子的怨氣。 以前,若是趙小嵐在,他還能去找趙小嵐不痛快,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氣。 結果趙小嵐就這么死了,他聽到消息的時候,還十分震驚,半天沒有回過神。 陸行九越走越氣,不由踢了一顆石子,罵道:“短命的鬼!” 石子跳了兩下,跳到了另一頭,正在撥弄石子的少年面前。 “你好啊,你剛才是在罵我嗎?” 陸行九看到這位少年,十分面生,于是問道:“你是誰?” 少年笑道:“在問別人名字的時候,難道不應該自己先報上名字嗎?” 陸行九懶得跟他廢話,又罵道:“神經??!” 少年說道:“我知道你。你是梁國的皇子?!?/br> 陸行九停下腳步,挑眉道:“你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的?” 少年微微笑道:“前一段時間,我在梁國驛館旁邊,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傳聞?!?/br> 陸行九臉色沉下:“什么傳聞?” 他在梁國的傳聞,向來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并且,還十分污蔑。 少年道:“沒什么傳聞。你的哥哥是不是很久沒有找你了?” 此話戳到了陸行九的痛處,他提高聲音道:“我哥、我哥的事情!關你什么事??!” 少年笑道:“當然不關我的事。不過,也不關你的事?!?/br> 他面帶微笑,看之,令人如沐春風。 但是看久了,卻無故的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詭異非常。 少年繼續說:“你哥的事情不關我的事很正常,但是不關你的事,那真是奇怪?!?/br> 陸行九喊道:“那是因為我哥很忙!他空閑的時候就會來看我!” 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這么說,你哥連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嗎?哎呀,真可憐?!?/br> 陸行九氣得臉色通紅:“你才可憐!” 少年嘻嘻笑道:“我有什么可憐的,我又不偷偷摸摸的祈禱我哥來看我?!?/br> 陸行九氣急敗壞,抓起邊上的花瓶,就要向少年砸來。 一聲少女的嬌喝聲,打斷了兩人:“陸行九!你干什么!” 陸行九手一頓。 阿珺站在遠處,連忙跑過來:“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宮里面打人!” 陸行九哽著聲,吼道:“我又沒打你!你罵我干什么!” 阿珺被他嚇了一跳,她雖然經常跟陸行九吵架,但也是頭一回,對方眼眶通紅,眼中含淚的看著她。 阿珺道:“你一個大男人,你哭什么?” 少年補充:“他哥不來看他?!?/br> 阿珺嘀咕:“我哥也沒經常來看我啊,我都沒哭?!?/br> 陸行九猛地擦了擦眼淚,惡狠狠的瞪著阿珺和少年:“你們都是一伙的!” 阿珺道:“喂,你別血口噴人!你真奇怪,是你哥不來看你,又不是我不來看你,你憑什么對我發火呀?我是公主!”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陸行九道:“公主就了不起嗎!” 阿珺頓了一下:“我也沒說公主了不起啊。切,看見你就煩,你別哭啦,是不是男人??!” 此話,又不知道戳到陸行九哪一個痛處,他罵道:“你才不是男人,我就是男人!斷袖就不是男人嗎!” 阿珺道:“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彼p手抱臂,煩躁道:“陸行九,你今天有毛病嗎!誰又說你斷袖啦,你好煩??!要是聽不慣別人說,你就揍他??!不過,事先說好,我討厭你,可不是因為你是斷袖?!?/br> 她道:“你哥不來看你就不來看你唄,你沒了他能死嗎!他以后還要娶妻生子,難道你也要生氣嗎!” 陸行九咬牙道:“胡說八道!” 阿珺老神在在,很有經驗的安慰道:“我知道,有些弟弟就是比較依賴哥哥,還不如我們當meimei的。算啦,跟你說你也不懂,反正我比你堅強,我哥娶妻,我可沒有像你這樣成天跟個怨婦似的哭哭啼啼,哼??!” 陸行九被她氣得不輕,大罵一聲,跑了。 阿珺趾高氣揚,哼了一聲。 反正,每一次吵架,她都能吵贏陸行九,這種小場面見多了。 少年在陸行九走之后,微笑著拱手:“妤寧公主安好?!?/br> 阿珺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和陸行九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