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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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瑜莫名其妙道:“你亂動什么?” 明長宴開口:“沒有?!彼隙藘陕暎骸皼]有亂動,絕無此事!” 他的臉極熱,身上也微微發燙,明少俠已然覺得自己衣服上的雨水快被這股蒸騰的熱度給蒸發了。 離懷瑜離得太緊,明長宴生怕自己的異常被發現,于是咳嗽一聲,強行岔開話題問道:“你仔細說說,是怎么個穿法?” 懷瑜側頭,淡然說道:“他的脖子被自己抓的只剩下骨頭,皮rou稀稀拉拉的往地上掉?!?/br> 明長宴背后汗毛全然豎起:“如此可怖?難怪不得血腥之味這么濃。不過怪哉,這個針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明明我追出來的時候,他還能走能跳,不至于隔了這么一點時間,就遭人暗算?!?/br> “更何況,那針躺若要放到人的喉嚨里,必然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難道這蠢貨都不知道掙扎嗎?還是小寒寺這幾年武功倒退的令人發指,現下任人宰割?” 懷瑜道:“也許放進去的時候,他感受不到痛覺?!?/br> 明長宴猛地一愣,連忙回頭,忙問道:“什么……” 結果,他這一回頭,實在回頭的太猛,嘴唇從懷瑜臉上堪堪擦過,激起一陣戰栗的奇異感覺。 明長宴瞳孔微微一縮,全身上下如同被雷劈過似的,險些從墻壁上掉下去。 懷瑜眼疾手快,抓了他一把,警告道:“你不要總是亂動!” 明少俠平日里最愛面子,此刻被年紀小的后輩斥責一番,竟沒有覺得不妥。當然,這也可能與他心不在焉的模樣有關。明少俠暗道:我、我緊張個什么勁兒! 他連忙正色道:“怎么了?” 懷瑜指了指下面:“人已經死了?!?/br> 明長宴連忙點頭:“哦,哦!對對對,死了,應該是死的,那樣子的傷口,神仙來了都救不了,沒錯沒錯!” 懷瑜瞥了他一眼。 明長宴生怕他想起剛才那個“不小心”,趕緊道:“好,看來我是必須去一趟華亭了。嗯?你看著我干什么?好啦,我知道,我雖然眼瞎,但是不至于耳朵聾了,我聽到啦,不準動,不許動!我不動啦,行了吧?!?/br> 明少俠說話,越說越多,越語無倫次,說到后來,無話可說,于是閉上嘴巴。 他想道:說了這么多,總該忘記了。 懷瑜等他說完,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親我?” 明少俠這回,真的摔下了墻。 落地時,崩潰的大喊:“我、我不是故意的!” 懷瑜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看著他:“那你是有意的?” 明少俠含冤獲罪,欲哭無淚,氣昏了頭,索性坐實罪名,說道:“親你一下怎么了!本少俠難道犯法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戀愛影響辦案。 隨便說說年齡,柳況和華云裳差不多大,比長宴大一兩歲,?,尡乳L宴小一兩歲,懷瑜和段旻一般大,比小嵐大三多歲,小嵐比阿珺大四歲左右。玉南在懷瑜那個檔,玉樓、玉伶、明月在小嵐那一檔。小嵐雖然傻乎乎的,但是已經成年了~ 第52章 照花拂影(九) 一人, 撐傘站在墻上。 一人, 扶墻站在地上。 二人互相對視一會兒,懷瑜跳下來, 衣袂翻飛, 仙姿凜然。 明長宴不自然地退后一步, 又停住,心中想道:我退什么? 他咳嗽一聲, 說道:“雨越下越大了,先找個地方住一晚?!?/br> 懷瑜也不提剛才之事,將傘微微向他偏去,遮住雨霧。 明長宴經此一遭, 臉上的熱度消退下去,他終于能正常思考,道:“小寒寺這個和尚死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又在搞什么鬼?!?/br> 懷瑜道:“不管他們搞什么鬼, 你先養好你的身體?!?/br> 明長宴微微一笑:“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應付一些平庸之輩還是綽綽有余?!?/br> 他想了想, 吹了口氣,嘻嘻道:“我可是天下第一?!?/br> 懷瑜道:“不行,身體沒有好全之前, 不準離開京城?!?/br> 明長宴道:“小懷瑜, 這你可管不著我了?!?/br> 懷瑜道:“你可以試試看,我管不管得到你?!?/br> 明長宴總覺得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十分危險,因此連忙閉嘴, 專心致志地走起路來。 此刻夜已深,又下著雨。懷瑜帶他走出巷子,明長宴驚奇不已。 “這么復雜的地形,你怎么走出來的?” 懷瑜道:“走多了就會了?!?/br> 明長宴感慨:“中原的巷子多,我初來的時候,便走不來這些路,現在還是走不來?!?/br> 亥時一刻,雨越下越大。明長宴走在雨霧中,渾身冰冷。 這個時間段,不太好找客棧。加之懷瑜又十分嬌氣,讓他住差一點的地方,大約能要了他的命。 二人走了一段時間,明長宴道:“索性用輕功吧,這么走要走到什么時候?!?/br> 懷瑜搖頭:“不行?!?/br> 明長宴問道:“為何不行?” 懷瑜:“你渾身濕透,不宜輕功,會傷風寒?!?/br> 明長宴愣了一下,卻沒說話,安靜地走路。大約他是過于安靜了,懷瑜覺得十分詫異,還多看了他幾眼。 走了一炷香之后,終于找到了一家一甲客棧。懷瑜要了一間上房,明長宴道:“你怎么只要一間?” 懷瑜道:“我付錢還是你付錢?” 明長宴:“您付錢?!?/br> 他十分狗腿:“小國相說了算!” 到了房間,店小二又燒了一桶熱水上來。 明長宴見懷瑜沒有脫衣服的架勢,便知道這桶熱水是為他準備的。他哈哈一笑,拱手說道:“多謝小國相費心啦!” 說罷,他伸手去解自己腰上的衣服。結果,剛解開腰帶,手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那股奇異的感覺又從心里泛上來,令明少俠十分糾結。 他不自然地停頓一下,好似手上的衣服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解不開似的。懷瑜則拿出隨身帶的藥包,把草藥鋪進水里。 大概是明長宴脫衣服的動作太慢了,一件外套解了小半柱香,懷瑜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哪里不舒服嗎?” 明長宴聽聞,緊張道:“沒有!誤會、誤會?!?/br> 懷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解不開衣服,需要幫忙嗎?” 這下,明長宴的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他往浴桶邊上走了一步,哈哈一笑:“不用不用!就是衣服沾了水,打了結難解一些,我馬上就好!” 他暗道:又不是沒在他面前脫過衣服,怎么以前沒事情,現在來擺什么做派? 明少俠心中,兩名小人正在激烈斗爭。 甲小人說:脫就脫,都是男人,怕什么!難道他看了你,還要對你負責嗎!還是說你心里有鬼! 乙小人聽罷,當即倒戈,說:就是! 明長宴眉頭一抽,搖了搖頭,甩掉了這奇怪的思維。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懷瑜,后者已經拿起了一本書,借著桌上的燭光,看起了書來。這場景分外眼熟,也分外靜謐,搭上懷瑜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雪白的小臉,實在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人燈下讀書圖。 他心想:懷瑜看得這么認真,想來是不會注意我的,這房間也夠大,若我太刻意了,顯得我不大氣。 轉念一想,又道:再者,都是男人,看一眼也少不了一塊rou,我緊張什么! 明少俠當年在天清的時候,仗著天清內門沒什么女眷子弟——華云裳不算,明少俠在她面前,就從來不知道臉皮和性別為何物。他十七八歲的年紀,光著膀子同李閔君合起火來,在冼月山上躥下跳,好不暢快。 現下,他竟然還扭扭捏捏,不像樣子! 明長宴深呼吸兩下。 又過了一會兒,脫了外套,剩了一件中衣。 他穿著這件衣服,神態自若地往浴桶里鉆。 懷瑜微微一愣,放下書,道:“你穿著衣服洗澡?” 明長宴開口,哈哈笑了一陣,說道:“是啊,我這樣洗澡,洗澡的同時還能把衣服洗了,何樂而不為!” 懷瑜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明長宴渾然不覺,甚至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十分聰明,聰明極了,令他有些飄飄然。 懷瑜從桌前站起來,走到明長宴面前。 明長宴坐在水里,急急忙忙轉了一個方向:“你過來干什么?” 懷瑜冷冷吐三個字:“脫衣服?!?/br> 明長宴呆愣片刻,懷瑜懶得和這個腦子時常短路天下第一廢話,行動能力極強地扒起明長宴的衣服來。后者這才回神,手忙腳亂,大力掙扎起來。 水聲立刻在整個屋子內回響。 明長宴揪著自己的領子,臉色一片慘白:“你干什么!” 懷瑜已經說了一遍自己的來意,于是絕不說第二遍,而是當機立斷,專心致志地扒起他的衣服來。 二人體力相差懸殊,明長宴吃了武功只有一半的虧,此刻決然不是懷瑜的對手,掙扎了不到一刻鐘,便力氣用盡,任憑對方扯下自己的中衣。那中衣因不是用常人的方法脫下來,而是在兩人激烈的你來我往中,被強行扒下來,所以破爛處許多,儼然是不能再穿。 明長宴喊道:“懷瑜!你真是不講道理!” 懷瑜冷冷道:“我看是你腦子不清醒?!?/br> 穿衣服洗澡,這還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只有明長宴這樣的奇葩想得出來。 所以他自認理虧,嘀咕一句,開始慢吞吞地清洗自己的身體。 鬧過這么一遭,明長宴原先的那點兒別扭感也沒了。疲勞感在此時涌了上來,他緩緩地靠著木桶把身體滑下來,只露出一個腦袋。忽的,明長宴想起了什么,問道:“下一次的大宴封禪,什么時候?” “今年十二月二十四?!?/br> 明長宴想了想,這時間算著,已經不遠了,想來這小寒寺近些年風頭實在盛,新址挑了華亭最繁華的地。而年底的大宴封禪,想必他們也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拔得頭籌,將蒼生令搶到手。若只是一把刀,明長宴并不在乎。但是在大宴封禪擁有蒼生令,還代表著擁有了在中原武林的地位和權利。 就如三年前,小寒寺號召其他門派妄圖剿滅他,實際上是想將他和天清一起端了。誰知這群人還沒去天清,明長宴就先一步死了,這下沒了剿滅天清的理由,當時的小寒寺只是一個沒有蒼生令的普通門派,并不能再以這個理由讓其他門派繼續圍剿已經失去了一念君子的天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