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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游戲里的妻子來找我了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他伸手夠了幾次,都是將將指尖只摸到刀柄,功虧一簣。最后他放棄了拔刀,把手伸到了落葉層以下。

    野豬又拖著他跑了一百多米,速度也慢了下來。南玄策的手繼續在竹子葉鞘的落葉層下尋找。

    ……終于有了。

    南玄策摸到了一塊大石頭,借助野豬奔跑的慣性,他掄起石頭用了渾身的力氣拍在野豬的后腦上。

    野豬腦漿四濺,搖晃了幾下終于轟然倒地,壓碎了不少葉鞘,激起一大片塵土。南玄策又使勁用石頭在豬腦袋上拍了好幾下,野豬像死了一般巍然不動,他這才艱難的從豬身下爬出來。

    南玄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依舊是不放心,他把折疊匕首從豬眼里□□,一刀切斷了野豬的喉嚨,又一刀切斷了野豬的頸動脈。

    “找死!”南玄策擦干凈折疊匕首兩側的血跡,把匕首放回貼身口袋里。

    沒了野豬這個后顧之憂,南玄策很快在附近的一個廢棄的陷阱里找到了蘇以陌。

    這個陷阱挖的有點深,接近五米的高度,真不知道蘇以陌是怎么掉下去的。

    南玄策的背包里有準備安全繩。他用安全繩把蘇以陌從陷阱里吊了出來。

    蘇以陌雙眼定定的看著他,一言不發。伸出的雙手顫抖著像兩條藤蔓勾著他的脖子,抬頭主動獻上她的吻。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火辣又熾熱。

    南玄策能夠感受到蘇以陌那種急切與渴望,仿佛只要是松開,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似的。他的雙臂也緊緊環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再也不分開。

    三天三夜的煎熬,又和野豬纏斗那么久,只為救她!

    他也要到極限了!

    看到她還活著……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盤運暠:次次都要我背鍋?

    作者:反派boss,你不背誰背?

    盤運暠:明明是野豬惹的禍!

    作者:沒有討價還價余地!我說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

    盤運暠:……倒八輩子血霉!

    ☆、下卷二十四 各自善后

    三天三夜,78個小時,彷如隔世。

    從現代通訊設備失靈的原始之地回到萬千繁華的現代文明社會,感覺世界都變了模樣。

    也不知道誰捅出去的新聞:《盤龍集團實際控制人蘇以陌在c城山體滑坡事故中失聯》。

    盤龍集團實際控制人蘇以陌,很多人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還是今年在盤龍的法人變更公告上。

    就這么一個標題在這三天把整個資本市場攪得沸沸揚揚。隨即蘇以陌的身份、履歷被扒。

    她那復雜的身世,牽扯到的豪門家族,堪比狗血倫理電視劇,讓人咂舌。而幾乎空白履歷和上位后與履歷相反的處事老道與鐵血手腕,讓市場和媒體再次炸了鍋。

    更加勁爆的新聞還是在蘇以陌的照片流出來以后。那張照片是從新聞視頻里的截圖來的,照片上的蘇以陌小心翼翼的扶著龐淅川參加活動。

    吃瓜群眾沒想到蘇以陌會是這么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很快,一個與龐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女人“上位史”病毒似的在網絡上流傳。

    該“上位史”的編撰者以極其刻薄的語言、極其惡毒的思路“杜撰”了這位年輕美麗的盤龍掌門人一步步“登頂”的經歷:十三歲勾引自己的養母的前小叔子,十五歲勾引養母的弟弟,十八歲爬上養母的父親、名義上的外公的床……她一次次靠rou體交易獲得權利,同時與龐家多名孫輩保持著各種曖昧不清的關系,最終在龐淅川逝世后,得已在盤龍獨攬大權。

    該發帖人面對眾人的質疑,指天發誓,說這是龐氏直系親屬親口所述,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隨后該文章被網友舉報,又被網站刪帖。龐家的中生代領軍人物龐氏的直系孫輩龐廷閎、龐廷煜相繼開新聞發布會出來辟謠,依舊擋不住流言四起。

    盤龍集團的公關部忙得焦頭爛額,但受此系列新聞波及,盤龍系的股票仍舊連續三天跌停。

    各路新聞記者再次把鏡頭聚焦到了在資本市場名不經傳的c城。

    山體滑坡的事故在媒體的一再報道下,救援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監視”。

    有媒體覺得,蘇以陌失蹤是盤龍內部傾軋的結果。這樣的論調在蘇以陌的新聞爆出來前,占據了主要輿論導向。

    最后兩名失聯者找到后,竟然還沒找到蘇以陌,事情在網上引起了無數陰謀論者的攻擊。

    還有人將蘇以陌失蹤與“始亂終棄”、“命案”、“畏罪潛逃”等關鍵字聯系到了一起,把整個山體滑坡事故抹黑成人為版的“毀尸滅跡”。

    六小時后,當載著蘇以陌的救護車在警車開道駛進c城醫學院附屬醫院大院時,那陣仗不亞于一線明星開了一場大型媒體見面會。

    還好有柳云玖居中坐鎮調度協調,阿歡提前部署加強了醫院的安保力量,才沒有在這節骨眼上出亂子。

    到場的媒體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蘇以陌女士,而是收到了盤龍集團官方發的新聞通稿和不菲的車馬費紅包……

    一場鬧劇暫時壓下,可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蘇以陌還活著,這對南玄策,對盤龍,乃至對整個股市都是重大利好。

    可對蘇以陌來說,活著就意味著“使命與責任”,她還有一堆事情需要去善后,盡管她現在還住在c城醫大附屬醫院vip病房里。

    三天三夜水米未進也沒有合眼,她有些虛脫。喝了點米粥墊墊虛弱的胃,她倚在南玄策的懷里勉強睡了五個小時,又立即開啟了工作模式。

    她醒來時,身旁的南玄策還沒有醒。南玄策傷在腿,好在不是很嚴重,被野豬拖著走的時候磨破了點皮。

    她在他眉心輕輕一吻,輕手輕腳的換好衣服,出了病房,招呼著等候她的助手幕僚們出去了。

    她一走,南玄策立即睜開了眼睛。他早在她離開他懷抱的那一刻就立即醒來了。不能不說,見慣了平日里孑然一身的她,忽然這樣前呼后擁,他有點不習慣。

    他起床,穿著拖鞋走到了窗邊,窗簾撩開一條縫。他居高臨下,正好看著她從住院部大樓的大門出來。

    她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頭發也挽起來,一副干練的女強人模樣。她的隊伍前后是四個保鏢,何懼就緊緊站在她身后,幾乎是寸步不離。

    何懼背后是盤龍系的幾個總,還有十多個幕僚和助理,有男有女。蘇以陌邊走邊和身邊的一個年輕男人說著些什么,后面還有人附和。

    很快,車隊來了。南玄策見龐廷煜親自下車,恭敬的把蘇以陌迎上車。臨上車時,蘇以陌抬頭看了一眼十六樓他倆住的病房窗戶。

    南玄策似乎接受到蘇以陌的視線,勾了勾唇,心情頗好的放下窗簾也開始換衣服。

    衣服是阿歡送來的,質地上乘的白色真絲麻襯衫,墨色羊毛精紡西褲,配黑色小羊皮手工皮鞋和腕表。

    他換好衣服去隔壁病房看了一眼龐廷昀。龐廷昀的傷還沒有全好,蘇以陌怕他頭部有內傷,堅持要帶他回c城醫院給他做ct和核磁共振掃描,還不準他外出參與善后工作。于是小孩子開始鬧脾氣。

    南玄策進門他正窩在床上玩手機。見來人是南玄策,嗤了一聲繼續玩游戲。

    南玄策說:“與其在這光陰虛度,不上網看看你姐是怎么處理這次事件的?”

    他的聲音很輕,容易讓人誤會成人畜無害。龐廷昀翻了個身,氣憤道:“她都不想讓我陪她回去,憑什么我要在網上看她?”

    南玄策:“……龐家的大權還有人不想讓你爭呢,人家不想你去爭你就真不去?”

    龐廷昀僵在當場,他不得不承認南玄策的話不無道理。別人不讓他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南玄策見他有反應,接著說:“你家里有內鬼,你梳理梳理,看看是誰。一會兒我回來,我倆對對答案,多有意思!”

    南玄策說完退出了病房,也不管龐廷昀理沒理解,自己和阿歡去與柳云玖匯合。

    南玄策已經十多年沒有帶大隊人馬出門了,今天他有要事,卻是破了例。

    這次山體滑坡事故和蘇以陌的事情,雖然不像網上傳的豪門傾軋、陰謀論那么玄乎,卻是真的有內外勾結。沒有勾結就沒有傷害。

    蘇以陌說她準備離開工地時,發現手機掉了。她返回去在陪同領導視察拍照的地方找。

    那個位置就是滑坡事故的那個山頭,位置居高臨下,可以看到m17——m20工地全段,非常壯觀。

    她一會兒就找到手機,正要往回走,就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往山下跑。她隱約覺得她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于是跟了上去。

    然后她聽見一聲巨大的悶響,再然后滑坡事故就發生了。她當時沒想到會是滑坡事故,只是單純要追上那人看個究竟。事后才覺得事有蹊蹺,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發生山體滑坡。

    那人當時突然加快了腳步,她情急之下也加快了速度跟上去??蛇@一來,就中了他布下的圈套,在山腳與他撞了個正著。

    他看上去有些錯愕也有些驚恐,但卻是馬上恢復了鎮定。他像是問熟人那般問她:“你怎么上來了?”

    蘇以陌說她以前肯定見過這人,而這人肯定也認識她。那張臉太有特色,如刀刻畫的五官極為立體,皮膚微黑,自卑到骨子里,又帶著一絲邪氣。

    她沒有回答,沒想到就這樣激怒了他,他以為她有拍照,上來搶她的手機,兩人扭打在一起。她顯然不是對手,被他抓住了,手機在扭打中被她丟了出去,不知道掉哪里了。

    他綁著她進了竹林,那個深陷阱原本是他找來準備埋她的。在這關鍵時刻,那頭小山似的野豬來了。

    她急中生智,主動跳進陷阱里,也是她命大,這陷阱年久失修,里面的木樁木刺都腐朽了,她落下去除了摔疼,基本沒什么傷。

    那個男人也許是打不過野豬,也許是主動逃了,反正這三天就再也沒見過他。

    倒是那頭野豬來看了她好幾輪,看見她在陷阱里束手無策。

    南玄策聽到這里,立即用衛星電話給丁晨打電話,不一會兒,手機有信號,就看見丁晨用微信給他傳了一張盤運暠的相片。

    蘇以陌看了相片,確定她遇到的就是這個人。

    艸!南玄策當時能想到的詞就只有“不是冤家不聚頭”!

    蘇以陌也想起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了,是很久以前在龐氏醫藥大樓龐朝仁的辦公室里。

    那天她是陪龐朝儀去龐朝仁那里。龐朝儀是去勸龐朝仁讓新藥暫緩上市的。兩兄妹在辦公室里大吵了一架。龐朝儀不小心被龐朝仁推了一下摔倒在地,是這個男人幫忙和她一起扶起了龐朝儀,之后龐朝儀在醫院養了一個星期才回家住。

    蘇岷和龐朝儀出事則是在這次出院之后一周去醫院檢查的路上……

    南玄策的車隊停在城南的城中村。這一片有很多上世紀八十年代私人建的民房,沒有統一的規劃,雜亂無章,有些年久失修,甚至都沒有門窗。住在這里的人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南玄策帶人走進這條街的時候,早有眼線去報信。不一會兒,南玄策一行人被引到這片民房中最豪華的一棟。

    穿過烏煙瘴氣的地下賭場,來到一間僻靜的禪意茶室。推門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白色盤扣上衣的男人,紅光滿面的坐在蒲團上,在支起的酸枝茶桌上沏茶喝茶。

    見到南玄策,男人也不起身,抬眼說了一句:“什么風把小策爺給吹來了?讓我這小廟蓬蓽生輝?!?/br>
    南玄策懶得和他周旋,直接開門見山:“鄭叔,盤運暠從你的地盤借道給了你多少錢?”

    鄭叔的茶杯往茶臺一放,發出的聲音極為刺耳:“南玄策,赤血堂解散了十幾年,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我?”

    南玄策覺得好笑,抄在西褲口袋里面的手伸出來剔了剔不存在的指甲垢說:“我念你是道上的老人,給你幾分面子叫你一聲鄭叔??捎行┤私o他幾分好顏色就想開染坊……

    你問我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你?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資格坐著跟我講話?”

    南玄策說完,又把雙手伸進褲子口袋,抬腳踢翻了酸枝茶臺。

    剛剛沏好的熱茶,茶桌上電熱水壺里滾沸的熱水一股腦全灑在鄭叔身上,鄭叔被燙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滾成一團,十分狼狽。

    “南玄策你想怎樣?”

    他扯著濕漉漉的衣襟顫巍巍望著南玄策。他怎么就能忘了這小子十幾歲道上揚名的時候就是出名的心黑手狠?那時候道上混十幾二十年的老手見了他都要恭敬的站起來低眉順眼的叫一聲“小策爺”,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惹惱了他。

    而今十幾年過去,那個恣意飛揚的少年褪去了青澀,野心更勝從前。他的眼界也不再被拘禁在這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他從容且優雅,低調而內斂。

    “怎樣?你不老實,我自然是來清理門戶的!你最好配合一點,老子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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