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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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昧?!睙o毛獸吃著抬起頭見明昧忍著淚的樣子,明昧道:“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阿明?!?/br> 無毛獸聽到阿明這個名字,整個人一僵,比起明昧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是明昧道:“我們得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了,我才能做到師公讓我做的事?!?/br> 所以,從此以后,她不會再跟任何人提起妙戈為她取的這個名字,明昧。 無毛獸本來很是嫌棄明昧給自己取的那名,阿明!聽到明昧這么說,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以后就叫你阿明!” “吃吧!”明昧又給無毛獸拿了一顆靈果,無毛獸再次拿過吃了起來。 明昧看了看遠方,思考著下一步該去哪里,一如無毛獸所說的,如今天下的人都在找上善派的弟子,這個時候去哪里都是一樣的。想要有一戰的余地,最要緊的是筑基,但是筑基的契機明昧一直沒有找到,而因她年紀還小,妙戈也不急于讓她筑基,所以才會拖到現在。 筑基方能算是正式踏入修真門,攻擊門法也好,或是法器也罷,都是要在筑基之后才能練能用。 契機,既然不來,那她就去找好了!明昧抹了一把臉,“我想好了,我們去有始門看看!” 14.014章被偷的東西 說要去明昧再不遲疑,也不用特意去收拾,現如今的她就是一個乞丐的樣子,頭發被燒掉了一半,身上的衣服得虧了是法衣沒被燒爛,臉被燒得紅黑紅黑的,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無毛獸看了明昧半響,“你要不要把臉洗洗?” 明昧一把抹過,“不洗?!?/br> 低頭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無毛獸吸了一口氣,“好吧,反正,都這樣了?!?/br> 它比明昧還要慘多了,明昧不收拾,至少有明昧在前面擋著,人家,不會那么的注意它這丑樣。 明昧一手拎起了無毛獸抱在懷里,大步地往有始門的方向走去。 隨著人流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被明昧抱在懷里的無毛獸被擠得不成人樣,“有始門,怎么那么多人想進有始門?” “你不是也想進?!睙o毛獸說的話,叫一旁的人聽在耳朵只以為是明昧說的,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明昧點了點無毛獸,一個眼神掃過,無毛獸果斷地閉了嘴。 可是,明昧敏銳地發覺了一只手,也毫不猶豫地將那只手握住,一看,竟然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顯然青年沒有想到會被捉了個正著,驚愣之后,抬腳就踢向明昧,被明昧反腳踢了過去。 “你!”青年是真沒想到明昧反應那么快,一腳踢出,更是一手要搶回叫青年給偷了去的東西。 然而這人也不是吃素的,一見明昧伸手,立刻用著詫異的手法掙脫了明昧的束縛。甚至倒打一耙地喊道:“捉小偷,捉小偷??!” 明昧是怎么也想不到,這么偷了她東西的人,竟然還敢叫嚷著捉小偷。 小偷啊,沒有人喜歡小偷的,一群哪怕是想要修真飛升的人,面對這樣的事,也是必須的挺身而出。 “小偷,哪個是小偷,小偷在哪里?”一群人已經往明昧的位置涌來,直接地把明昧跟那小偷圍住了。 “他,這個臭乞丐就是小偷?!泵髅烈痪湓挾紱]說,那人就已經給明昧扣了帽子。 明昧剛準備要開口,一道女聲問道:“吵什么吵,都在吵什么?” 接著一個與明昧年紀差不多的少女叫人簇擁而來,少女身著青衣竹紋的服飾,容貌艷麗,額中一朵綻放的紅蓮印記尤其的顯眼,明昧注意到她腰中的配飾時,立刻明了這是有始門的內門弟子,她的師傅,更是有始門內輩份極高的人。 “師姐,這個,就是這個小偷,他想將我獻給你的禮物搶去?!毙⊥稻谷慌c那少女相識,那叫他捏在手里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蓮玉飾,十分的漂亮。這個東西,是綿存送她的禮物。 明昧道:“你的東西?那你知道你手里拿著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怎么,你一個乞丐還能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青年十分不屑地回了明昧一句。 “我的東西,我自然是清楚?!泵髅寥绱说鼗卮?,可是,那額頭有著紅蓮的少女卻不甚耐煩地打斷道:“你一個乞丐,能從何處得來這樣的東西。我是有始門掌門弟子秋水,這個東西,他說了要獻給我,那就是我的了?!?/br> 隨著少女表露了身份,一群本來還在觀望的人立刻一邊倒,指著明昧道:“一個臭乞丐,也想肖想掌門弟子的東西,不自量力?!?/br> 無毛獸氣得漸身都弓了起來,“明昧,打死那個不要臉的?!?/br> 明昧已經站了起來,“不管你是誰,我的東西,偷不行,強占也不行?!?/br> 少女秋水沒想到她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明昧竟然還不識抬舉,目光一冷,一記風刃朝著明昧的方向甩了去,明昧動也不動,風刃打在她的身上,自動消失了。 “原來還是有些本事的乞丐,難怪敢在有始門偷東西?!鼻锼娮约荷涑龅娘L刃沒能傷及明昧分毫,臉色十分的不好。 明昧道:“就憑他一句話就斷定我是小偷,你們有始門就這么處事的?” “放肆,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質疑我們秋水師姐?!鼻锼纳砗?,有弟子幫著秋水出聲喝斥,明昧一眼看了過去,冷洌地問道:“她是你們的師姐,卻不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我?!?/br> 并不與那秋水爭執,明昧只是看著那偷她東西的青年,她只要拿回她的東西。 “你一個小偷偷東西得倒真是偷得夠理直氣壯的,滾遠點?!鼻嗄甏舐暤鼗亓艘痪?,明昧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彭“的一聲巨響,幾個土柱從地上冒了出來,直接地把青年給圍住了,連看都沒看到明昧動作,她人已經扣著那個青年的手腕,捏著,另一只手就要伸過去將紅蓮拿回來,又是一記風刃甩來,這一次跟上一次明顯的不一樣,明昧立刻凝起了一面土墻擋在自己的面前。 一聲巨響,風刃叫土墻擋住了,同樣也將土墻擊成了粹碎,塵土四濺,甚是嗆人。 “你干嘛要用土系的法術?!卑窃诿髅翍牙锏臒o毛獸直面的吸入了大量的塵土,嗆得受不了的叫嚷。 明昧賴得理它,只看向那那使用風刃的秋水,在秋水旁邊的人已經叫嚷著道:“師姐,這個臭乞丐如此的目中無人,無視于師姐,豈能饒了他?!?/br> 秋水本來就不悅,再聽到這話,連著揮出了數記風刃朝著明昧的方向飛去,明昧一看不敢遲疑,松開了扣住那人的手,把自己四周豎起了土墻直接地將那風刃都擋住了,也在這時,一道風刃從她的手里甩去,更是伴著一塊塊泥巴。 以風帶土,秋水沒想到法術還能這么使的,立刻御起一道風墻想將明昧的攻擊擋下,明昧豈能讓她輕而易舉地擋下了,迎頭就給秋水澆下了一大波水,秋水尖叫了一聲,接著土破風墻,直接地往她身上那么一砸,水跟泥混合,秋水立刻從一個美少女變成了一個泥人。 “師姐!”旁觀之人沒想到秋水已經是練氣十一層了,竟然叫一個不知來歷的小乞丐戲弄至此,皆是愣住了。 “我要殺了你?!鼻锼畯膩矶际翘熘溩?,叫人弄得這般的狼狽,怎么咽得下這口氣,從腰中抽出了張似扇非扇的東西來,明昧這些年見過不少的法器,一下子就看出來了秋水手中這法器至少也是低階的法寶。 有了法寶的加成,明昧再跟秋水交起手來就沒那么輕松了,從剛剛的秋水用的風刃可以猜出,其必是風系單靈根的弟子,似扇非扇的東西也一定是符合她屬性的靈寶。 剛一想,秋水拿著那似扇非扇的東西朝著她揮來,立時將地上都劃出了幾道裂痕來,要不是明昧在她揮出之前已經躍上了半空,叫這傷著了,那是不死也得重傷。 “不成,這可是靈寶,哪怕是低階的靈寶,你一個沒筑基的人,赤手空拳怎么跟她打?要不,把你的靈寶也拿出來?!?/br> “想死得再快點就拿?!泵髅羶Υ锶缃裼械姆ㄆ?,算是低階的靈寶拿出來在外頭都是有名聲的,那是會直接暴露她是上善派弟子的證物。 不拿,她只要對付一個拿著低階靈寶的秋水而已,拿了出來,那就是讓這里的所有人都群起攻之,將她這個上善派的弟子趕盡殺絕。 “小心吶!”無毛獸一聽哪里還敢讓明昧把東西拿出來,眼看對面的秋水已經再揮了靈寶襲來,趕緊的提醒一句。 這一次秋水是直接以四面而攻,明昧一閃,立刻往地上跑,不斷地念著口訣,一層一層的土墻不斷地從地上冒出來,代明昧擋住了那襲來的攻勢,而明昧直接地朝現秋水的方向跑去,速度極快地一拳打在了秋水的臉上,反手直接地將秋水握著靈寶的手給扣住了。 這般形似體修的打法,速度快而粗魯,本以為使出了靈寶必能困住了明昧的秋水全無防備,就那么直接地叫明昧給扣住了,“師姐!” 一群人也反應過來了,看著明昧扣住了秋水,驚得直喚。 “別動,都別動。我一個小乞丐,無意與有始門的諸位交惡,我只想要拿回我的東西而已?!泵髅恋哪抗庵敝钡囟⒅悄窍胍脕y逃走的青年,齊刷刷的目光都朝著那人而去,那人一下子站住了。 “你以為,由你說了算?”秋水這輩子怕是從來沒有這樣的狼狽過,氣得眼睛都紅了。 “秋水姑娘,我從無意冒犯,不過是為自保罷了?!泵髅两吡Φ叵氚矒?,可是秋水哪里聽得進去,一腳地踢向明昧,明昧本能反應地將她的腳給壓下了,如此一來,卻是將秋水抱在了懷里。 “放肆!”一聲喝厲,一股威壓直逼于明昧,直把明昧震得吐了一口血,沒待明昧反應過來,一掌擊向明昧的胸口,明昧能感覺到那一股力道朝她沖來,可是她根本就逃不掉,修為的絕對差異,再次讓明昧清醒的認識到。 “彭!”的一聲巨響,明昧被那人打飛了出去,吐血倒地,她的五臟六腑絞得難受,明昧痛得說不出話來卻依然想要站起來,站起來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一來就想要她的命? 15.015章清白 只見一身玄色紋著四方紋的女子站在不遠方,玄色四方紋,這是玄德門的人? 一陣陣威壓從女子的身上傳出,明昧顫著身站起來,女子沒想到明昧在她的威壓之下竟然還能站得起來,明顯一愣地看向明昧。 “一盈真人?!憋@然有人認得此女,一聲驚喚。 明昧一聽這稱呼也知道了此人,谷一盈,玄德門中未滿五十而成功結丹的金丹期的天才,聽聞十余年前閉關沖擊元嬰期,如今,想必已經晉為元嬰期的真人。 未及百歲而晉元嬰,何其難得。 谷一盈聽著一喚回過了頭,面露關心地問了秋水,“你沒事吧?” 秋水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問得一頓,還是搖了搖頭。隨后,谷一盈目光一凝,掃過明昧,可是,那辨不清面目的人,倔強地站著,哪怕吐血不止也堅持地站起來,迎對著谷一盈,作一揖道:“在下不知如何冒犯了一盈真人?” 明明不過一個練氣十二層的小螻蟻,偏偏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大義凜然之氣,問著谷一盈,不卑不亢。 “玄德門門訓,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既以尊道,更尊人。在下雖然只是一個小乞丐,若非在下冒犯,一盈真人斷然不會出手懲處,在下年幼,能得一盈真人出手指點是在下的福份,故更想問個明白?!?/br> 錯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口口聲聲都只是想要谷一盈說個明白。谷一盈望著明昧,很是直白地回答道:“你并未冒犯我,只是你不該對一個女孩如此動手動腳?!?/br> 即是道明她出手的原因,以一個元嬰修士的地位,能夠回答明昧,證明了谷一盈并不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人,明昧也就道:“同為女子,有何不可?” 谷一盈一頓,身形一閃,已經一手扣住了明昧的手腕,一把脈,是男是女立見分曉,當然也看到了明昧身上的傷很重,在她之前,更受火焚之苦。 “你!”谷一盈沒想到明昧傷得這般的重,有些愣然,明昧輕輕地掙開了叫谷一盈握住的手。 “一盈真人,這個乞丐哪怕是女兒身,卻也是冒犯了秋水師姐。她偷了別人的東西,那還是要獻給秋水師姐的東西,偷了還死不承認?!鼻锼纳砗?,有人幫著秋水說話。 “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偷了?就憑他的一面之詞?” 明昧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那人理所當然地道:“就憑你一個小乞丐,還能有這樣的寶物?” “說來說去,不過都是因為我穿得破了點,不修邊幅了點,所以我就只能是賊?原來你們有始門就是這么以貌定人的?”滿是嘲諷地說來,直把那人嘲諷得說不出話來。 “有始門自然不是以貌定人的?!边@個時候,終于是來了一人,至少看起來是能作得了主的人。 見到谷一盈,那人還恭敬與與谷一盈見一禮,“一盈真人?!?/br> 谷一盈點了點頭,但顯然并不認得那人。 “師叔!“有始門以秋水為首的弟子皆喚了那人一聲師叔,那么,至少也是筑基期的人。 “你,將東西拿來?!贝巳孙@然很是公正,指著那偷了明昧東西的人,那人多次想跑都沒跑成,被那人一喚,東西便拿了出來。 “東西在此,想要證明誰是小偷并不難。想必既是各自的東西,一定都知道這東西有什么標記?!贝巳说故锹斆?,拿著東西在手,立刻看了明昧與那人一眼如此說話。 明昧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讓你先說?!?/br> 目光灼灼地看著那人,那人從來人說出那一句話開始就已經直冒冷汗,半天張不開口。 有始門的人一看如此,皺起了眉頭,拿著東西的人與明昧道:“你說?!?/br> “此物花瓣之下刻了一個明字,最下方有一個點點,輕輕一按,花便綻放,明字也會隨著花開而顯?!泵髅翆⒛俏锷醯臋C關道破,那人拿著東西,聽到明昧的話,照著她說的做,果然見那緊閉的紅蓮慢慢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綻開了,一個名字若隱若現,一息的功夫,又慢慢地合起了。 明昧伸手道:“多謝?!?/br> 那人與明昧微微頷首,便要將那紅蓮還給明昧,不想秋水上前來用手一揮,直接的將那紅蓮揮落在地,咚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 氣氛一凝,秋水道:“此物,為防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我幫你毀了,也幫你毀了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