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最好是,他的心里要一直有她。 她的志向方寸可見,但求安穩而已。 年少是有詩有酒,有風有雨。 往后是有情有意,有我有你。 ** 第48章 心中繁花似錦 我要做那春天, 心中繁花似錦。 —— 某日一早,歸期從圖書館奮戰歸來,一進宿舍就看見孟羨一副打算盛裝出行的模樣。 “你這又是要上哪兒爭奇斗艷去?”歸期把筆記本擱在臺上,行動緩慢地去倒水喝。 “新生報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斂財環節,”孟羨扛起自己預備出售的產品,“本老油條親自下海,讓小雛雞們深刻體會初入大學校園的第一暴擊,為了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失財,而我失德,主啊,我太偉大了?!?/br> 歸期說:“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記得做好偽裝,別丟了咱們研究生院的臉,不過——”她看著孟羨背在身上的麻袋,“你這一身行頭是不是有點招搖?” 孟羨把麻袋放下來,“都是必賣品,不能少了?!?/br> 歸期過去打開一看,有各種英語辭典練習冊,暖寶寶,手套,拖鞋,棉鞋,襪子,衣夾,另外還有幾本書躺在里頭簡直鶴立雞群——“冬宮圖?” 孟羨羞笑,把麻袋一收,“這些是贈品,大學生活枯燥難耐容易想不開,大家需要刺激,我這是造福人類?!?/br> “被抓起來了別指望我和幽蘭去認領?!睔w期正準備爬上床。 “你這種有性生活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孟羨說完忽然一笑,“不過蘇令聞出國參與項目也有一個多月了,他什么回來?” 歸期整個人懸在上下床之間,猛地一愣,趕緊去夠床上的手機拿過來看日期—— 可不就是今天么? 她著急忙慌爬下來,隨手抓起包包就往外沖。 蘇令聞差不多下午3點下飛機,現在已經2點半了,打車到機場得一個多小時…… 時間一到,歸期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起,“到哪兒了?” 歸期說:“你下飛機了?” “嗯?!?/br> “那你可能還得再等一個小時左右?!?/br> 蘇令聞聽了微微擰了下眉,問:“這么晚?你沒事吧?” 她扶額,“我沒事,就是在圖書館趕論文,忘記時間了?!?/br> “我到附近的酒家等你,不急?!碧K令聞一邊抬手看時間一邊往外走。 “好?!彼ⅠR應道。 他掐了通話之后給歸期發了個定位,是錦山居的位置。 歸期4點多抵達錦山居,這會兒人不算多,她進去之后目光快速一掃,一眼就發現了他,就在臨櫥窗的位置。 他面朝玻璃靜靜待著,桌上兩碟糕點,一壺茶,兩個杯子。 清貴,俊雅。 歸期往旁邊的玻璃看了一眼自己,白色運動鞋,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幾分舊但很干凈的白色襯衫,后腦勺扎了個凌亂的馬尾…… 她掃了掃額頭上的碎發,邁步靠近。 他的頭發剪短了一些,更加清爽利落。 怎么一個多月不見,又清減了? 歸期過去一坐下就問:“怎么不吃點東西?剛下飛機只吃糕點,頂得住么?” 他給她倒了茶,慢慢推過去,說:“等你?!?/br> 歸期拿著本子,專挑著rou來點,也不心疼錢,畢竟她更心疼他。 可是—— 到結賬的時候,她一聽總數就驚了…… 一個個分開來看數目還行,怎么一合計這么嚇人? 她暗暗瞟了一眼對面的蘇令聞,他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也看著這邊,嘴邊帶著甚微的笑意,明顯是一副看好戲的德性。 歸期默默掏出了銀行卡…… 不就是五六百塊錢的事兒么?她只不過是沒帶那么多現金而已。 打車回去也得一個半小時,蘇令聞整個人倒在她腿上睡過去了。 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估計真的累著他了,回來還得倒時差,虧得他還強撐了這么久。 蘇令聞在車上睡了一覺,回到公寓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歸期倒了一壺水正準備煮上,忽然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一看,正在洗澡的蘇令聞給她轉了個666的紅包…… 她急忙叩謝大佬,吾皇萬歲! 蘇令聞擦著頭發,拿著手機掃一眼對話框上面她發過來的三跪九叩表情,無奈笑了一下。他出來之后去了客廳,沒見著她,返身回臥室,看見她彎著腰正給他鋪床。 “你先睡覺,對了我給你沖了牛奶,喝完再睡,”她見他頭發還是濕的,蹲下去拿了吹風機出來,說:“我給你吹頭發?!?/br> 他到床邊坐著,說:“一個紅包能買你這么多服務?” 她笑笑,“你下次試一試999的紅包,豐厚福利等你拿,包君滿意?!?/br> 他笑著不語,歸期給他吹干頭發,剛收了線他忽然來了一句:“999包夜么?” 歸期:“……” 這人在外頭裝著正經還挺像那么一回事,私底下卻盡是一些有辱斯文的事兒。 洗澡之前,歸期嘴巴癢癢,回了句:“多套餐服務,任君選擇?!?/br> 然后她洗完澡拿過手機一看,果然收到了999大紅包。 人為刀俎我為魚。 反正他遲早得磨刀霍霍向她走過來,不如事先撈點好處,那她這條魚還是能被宰割得很身心愉悅的。 歸期穿了睡衣回到臥室,卻發現他已經睡了。 她爬上床,關了床頭燈之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塞進他懷里,沒想到把他弄醒了,而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又睡過去了。 不曾想到了后半夜,估計他補眠已經補足了,精力充沛,一覺醒來狼性大發,壓上去就開始欺負她,把她從深眠中吻醒。 她嗯一聲軟綿綿的抗議卻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勾得他心神皆蕩,脫了衣服開始風情月意。 云行雨施…… 歸期咬唇隱忍,目光渙散,偏著腦袋怔怔望著地面上清水似的月光,她身上布了一層薄汗,襯得肌膚細白柔膩。 他一貫沉默,扶著她的腰只管動作,偶爾發出輕微的喘息聲。 床腳被他撞得“咿呀”響,配合著她關不住的輕喘。 她松開床單,手臂抬起來,喊他,“蘇令聞?!?/br> 他停下來,俯身應道:“我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