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繁劇烈的掙扎著，復雜的說道：“銀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口口聲聲說茗哥哥與金鳳都不是好人，那么你自己呢？一邊說愛我，一邊連自己的真容都不敢讓我看一眼，這就是你的愛？這就是你能夠給我的所謂的安全感嗎？我連你的樣子都不知道，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銀邪一時之間竟然有一些語結，看著莫繁那哀傷的眼睛，竟然有一些懼怕，死死地護住了自己的面具，說道：“我的樣子你早晚都會看到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沒有準備好?！弊詈笠痪湓掋y邪說的聲音很低，但是，莫繁聽到了。

    “你，我，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銀邪，你是不是我以前的一個故人，所以，你才不愿意讓我知道你的樣子，茗哥哥，是你嗎？你告訴我，是你嗎？”

    “那年，薔薇花開的正好，你腳踏薔薇而來，笑著為我摘下鬢發之上的一朵薔薇，笑著說道，繁兒真美?！?/br>
    “那年，我生辰宴上，你為我尋遍整個大延，只為找到那最美的紅蓮，你說，唯有這如火紅蓮，才能夠配得上我那傾城笑顏?！?/br>
    “那年，雨打芭蕉，我濕了鞋襪，你含笑的弄濕自己的錦靴，笑著說道，我陪你！”

    “那年，我惹惱的父親，被關了禁閉，是你硬生生的在我的房間下面挖了一條地道，與我日夜私會?！?/br>
    “那年……”

    “夠了?！便y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有一些復雜的看著莫繁，說道：“我不是洛修茗，你的那些回憶不需要與我分享?！?/br>
    “你撒謊！”莫繁又要去扯銀邪的面具：“茗哥哥，你為什么不敢見我，如果你不是茗哥哥的話，你還能夠是誰？整個大延，除了你，還有誰能夠為我做到這一步？茗哥哥，你倒是說呀！如果不是你，還能夠是誰？”

    銀邪死死地抿著自己的嘴角，只是僵硬的說道：“我，不是洛修茗！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的眼里只有洛修茗一人，自然是見不到別人對你的喜歡的，記住，我不是洛修茗！我，不是洛修茗！”

    “我要走了，照顧好自己，我可不想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只能夠給你收尸?！便y邪化為一道驚鴻，消失在了莫繁的眼前。

    莫繁無力的伸出自己的手，多么想要捉住那道身影，口中無力的說道：“為什么，茗哥哥，你為什么不愿意與我相認，為什么，難道，梁悅說的真的是真的，你之所以不敢見我，就是因為父親的死你們所有人都參與了，你是因為自己的心里面有愧，是這樣的嗎？”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可呀，可是那個人欺負你了，小姐，你怎么哭了呀？”苗兒小跑的進了屋子，萬丙申有一些糾結的看著莫繁，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爺那樣的在乎夫人，怎么能夠把夫人弄哭了，而且還不帶哄的？

    莫繁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事兒，只是眼睛里面進了沙子?！?/br>
    自己是苗兒的主心骨，更是柳家的主心骨，自己不能夠倒下，仇人還在那里逍遙，自己怎么可以輕易的認輸呢？

    “苗兒，我們回去吧，公主應該是等急了?！蹦庇幸恍u晃的站起了身子，把自己的重力都放到了苗兒的身上，她真的好累，她想回家，但是放眼整個大延，何處是我家？

    無助的看著嘈雜的街道，說道：“苗兒，我想去福安巷，陪我去一趟福安巷吧?！笔篱g的人心為何要這樣的復雜？她真的好累，好疲憊，到頭來竟然發現，那個又臟又臭的福安巷竟然才是世間最純潔的地方。

    “婆婆，莫繁想你了，莫繁回來看你了?！?/br>
    第35章 溜走

    15

    “小姐怎么突然回來了，可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如果小姐信得過我這個老婆子，不妨與我說道說道，老婆子我沒有什么本事，但是好在經歷的事情多，沒準兒能夠為小姐分分憂?！背笃牌乓豢跉庹f了這樣多的話，有一點兒喘不過氣來。

    莫繁輕輕的拍了拍丑婆婆的后背，關心的說道：“婆婆的咳嗽怎么還是這樣的重？可有請大夫好好的看過？”

    丑婆婆拉過莫繁的手，搖了搖頭：“我自己的病我自己心里面清楚，我的病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夠治得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夠拖到這個時候，咳咳，我沒事兒，都是老毛病，早就習慣了，如果小姐真的擔心我，就好好的在宮里面混一混，到時候，婆婆我也能夠沾一下小姐的光，用一用太醫的方子?？瓤?！”沒說幾句話，丑婆婆又咳嗽了起來。

    莫繁輕輕的為丑婆婆捶著背，說道：“婆婆，會有那一天的，總有一天，莫繁會讓那些欠我的人統統都還回來的，到時候，莫繁，還有芽兒帶著婆婆去宮里面好好的逛一逛?！?/br>
    “好！好！婆婆等著那一天！”丑婆婆開心的說著，看著莫繁身后的苗兒，招了招手，說道：“小姑娘，你過來，讓婆婆好好的看看?！?/br>
    苗兒愣了愣，看了看婆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一點不可置信，閑著沒事兒叫他干嘛？

    莫繁輕輕的點了點頭：“婆婆讓你過去你就過去?！?/br>
    “是，小姐?！泵鐑河幸恍┖闷娴目粗笃牌?，這個老太婆為什么要見自己呢，丑婆婆仔仔細細的看著苗兒的臉，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看的苗兒一陣發毛，這個丑婆婆什么也不說，就這樣看著自己，而且她長得還那樣的丑，真的很滲人呀。

    “婆婆，婆婆？”苗兒受不住這樣的氣氛，低低的開口。

    丑婆婆閉上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了：“小姐，這個丫頭是個好姑娘，以后一定會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的，這個丫頭信的過，小姐放心大膽的用就是了，婆婆我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要不然也撐不起這個福安巷來?？瓤?！”

    莫繁好笑的看著苗兒，說道：“好家伙，我在婆婆身邊也住了一些日子了，都沒有聽到婆婆只言片語的夸贊，你這個丫頭，竟然剛剛來，就得到了婆婆的夸贊，我這個主子可是都已經吃醋了呢?！?/br>
    莫繁親昵的話語讓苗兒一陣臉紅，不依的說道：“小姐就會取笑苗兒?！?/br>
    丑婆婆哈哈大笑：“看來，是老婆子我多此一舉了，苗兒姑娘，芽兒是個心善的，在宮里面難免會吃虧，以后還需要苗兒姑娘好好的照拂一二，芽兒就像是我的孫女兒似得，她過得好，我比她都開心?！?/br>
    苗兒輕輕的俯了俯身：“是，這是苗兒的本分，而且，小姐也是成天叮囑苗兒多多照拂芽兒meimei呢，婆婆與小姐還真是心連心呢?！?/br>
    莫繁笑了，丑婆婆也笑了，看著丑婆婆那真實的笑顏，心里面竟然異常的舒爽

    “苗兒丫頭沒帶你家小姐去一個地方，你不會跟過來吧?！背笃牌旁掍h一轉，竟然這樣說道。

    莫繁有一些驚訝，這個福安巷里面，還有什么地方能夠讓丑婆婆這樣神神秘秘的？苗兒有一些擔心的看著莫繁，最后接收到莫繁的視線，輕輕的點了點頭：“是，苗兒明白了，婆婆與小姐盡管去，苗兒在這里坐一會兒就是了?！?/br>
    丑婆婆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拉著莫繁，慢慢的離開。

    “婆婆要帶我去哪兒？”莫繁心里面的疑惑一點兒也不比苗兒少，這個小小的福安巷，自己應該也是逛遍了的，婆婆到底要干什么？

    丑婆婆目光有一些凝重，看著莫繁說道：“你今天一來我就感覺到了你的情緒不對，婆婆我雖然老了，病了，但是我不傻，小姐，婆婆我看你的心亂了，婆婆我是帶你來靜心的?！?/br>
    “靜心？”莫繁苦笑：“身在宮闈，心哪里是自己說的算的?！?/br>
    丑婆婆笑了，說道：“心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自然可以說的算，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br>
    莫繁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上了丑婆婆的步伐，丑婆婆雖然腿腳不利索，但是走起路來的速度竟然與莫繁相差無幾，莫繁一開始還想著慢一點兒走，照拂一下丑婆婆，現在看來竟然是自己有一些多此一舉了。

    丑婆婆把莫繁帶到了山上，步伐穩健的走著山路，莫繁從未走過這樣未經雕琢的山路，只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摔下去，但是看到前面走得穩穩地婆婆，只能夠咬了咬牙，拼命的追趕。

    “到了?！苯K于，莫繁聽到那猶如天籟一般的聲音，丑婆婆率先跪了下去，莫繁還沒有來得及看四周，也不得已的跟著丑婆婆跪了下去。

    丑婆婆有一些沉重的說道：“小姐，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莫繁抬眼看了看四周，之間無數的土包林立在這個山頭之上，莫繁輕輕的驚呼了一聲：“這是，這是墓地？”

    丑婆婆點了點頭，深深的扣了一首，才說道：“看看你的正前方，那里就是當初為了救你們柳家，白白死了的十八條人命的墓地，我從未帶你來過這里，今天，你去拜祭一下他們吧?！?/br>
    莫繁的嘴唇有一些發白，重重的點了點頭：“理應如此！”

    深深的叩首，真誠的說道：“柳瑞寧謝過各位的救命之恩?！币幌?，兩下，三下，深深的叩首，這些人，值得自己這樣做。

    莫繁突然明白婆婆為什么不帶苗兒來了，因為苗兒從小就生活在宮里面，她是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小姐跪拜這些乞丐的。

    在她的心里面，終究有著身份的區別，終究有著尊卑貴賤之分，這個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改變的。

    “小姐，你看著這些牌位，告訴他們，你的心里面現在想的是什么？是一心想著為你父親報仇？還是想著那件讓你心亂的事情？問問自己的心，再問問這些牌位，你，對得起他們嗎？”丑婆婆的聲音很是溫柔，很輕很輕，但是卻狠狠地擊打到了莫繁的心口。

    心在莫名的抽疼，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心，目光終于恢復了以往的堅定，她是柳瑞寧，是柳瑞寧，安莫繁這個名字不過是權宜之計，她終究是要恢復柳瑞寧的身份，他誓死要為父親洗清冤屈的，自己的心怎么可以被外物所擾？

    不管銀邪是誰，都不重要，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攬權，不管在什么時候，權利永遠都是最好的東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面的東西才是自己的，別人的幫忙永遠都是不靠譜的，只要是利益足夠，再好的朋友都可以是敵人。

    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用同樣溫柔的語氣說道：“婆婆，謝謝你，我明白了，我明白自己現在最該做的事情是什么了?！背笃牌劈c了點頭：“以后，如果心再亂了，便跪下來，靜靜的想一想什么才是自己最重要的，婆婆不能夠跟在你的身邊，這些事情，以后還是要靠你自己的，不要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的這一條命可是你面前的十八條人命換回來的，你如果死了，以后到了地府，你都沒臉見他們，你，知道嗎？”

    莫繁重重的點了點頭：“莫繁明白了，既然選擇了涅磐重生，莫繁就不會輕易地被左右，被擊垮，婆婆，我該回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br>
    丑婆婆笑了，莫繁也笑了，同樣的山路，來時磕磕絆絆，按理說下去的時候應該更險，更陡，更不宜行走才是，但是這一次莫繁的步子竟然出奇的穩健，一步一個腳印，四平八穩的下了山。

    回宮之后，莫繁第一時間就搬回了慈禧宮，金鳳公主的寢殿只是她暫住的地方罷了，自己差一點兒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金鳳公主能夠高看自己一眼，完全是因為自己在太后眼里的地位，但是自己舍本逐末，竟然與金鳳公主搞好關系而疏遠了太后，呵呵，真是可笑，沒有了太后的喜愛，自己就是金鳳公主手下一個小小的跟班兒的，根本就沒有話語權，但是自己如果依然得到太后的喜愛，金鳳公主自然愿意繼續與她做朋友的，朋友與仆人，那一個更好，這個誰都會選。

    金鳳公主果然不簡單，她給了自己天大的權利，實際上就是為了讓自己迷失在權力里面罷了，失去了太后的支持，金鳳公主又豈會多看自己一眼？

    “莫繁，你什么意思呀？怎么不聲不響的就搬走了呀？難不成是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好端端的，怎么說搬走就搬走呀？我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說上話的人，你可不能夠這樣說走就走呀?！辈恢朗悄莻€宮女走漏了風聲，莫繁本來是借著宮里面的熱鬧勁兒還沒有過，帶著自己僅有的那一點兒東西匆匆的離開的，但是自己前腳剛走，后腳金鳳公主就追了過來，這速度也是夠快了，金鳳公主，看得夠緊的嘛！

    第36章 仗斃

    16

    莫繁含笑的看著金鳳公主，恭恭敬敬的說道：“公主誤會了，下面的人對莫繁很好，只是公主的寢殿畢竟不是莫繁久呆的地方，太后對莫繁有大恩，多日未在太后面前行孝，莫繁心里難安，公主的好意莫繁心里面都知道，但是莫繁心里面實在是掛念太后，只能夠負了公主的美意了?！?/br>
    金鳳公主的臉色有一點兒不好看，有一點兒不開心的說道：“莫繁，你就是瞧不起我這個公主，說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呀？太后是我的皇祖母，又不是你的，就是行孝，也是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了，你就是拿太后壓我，你就是在這里搪塞我，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怠慢你了，你竟然這樣的生氣，嬌月剛剛完婚你就急急忙忙的離開我那兒，你這不是不待見我是什么？”

    金鳳公主不依不饒的看著莫繁，眼睛里面滿滿都是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莫繁欺負了金鳳公主呢。

    莫繁已經打定了主意，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放棄呢，含笑的看著金鳳公主，說道：“公主，莫繁哪里敢嫌棄公主，莫繁巴結公主都來不及呢，只是，莫繁的父母剛剛死去沒有多久，這樣熱鬧的場面，莫繁看到了心里面實在難受，待在公主那兒，看著那大紅之色，似乎是看到了血一樣，實在是忍不了了，整個皇宮里面，唯有慈寧宮是最清靜的地方，莫繁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一個人靜靜的舔著自己的傷口，公主，可以嗎？”不就是裝可憐嗎？莫繁有的是委屈的事兒，那真的是隨手捏來。

    金鳳公主瞬間說不出話了，莫繁說了那件事情，金鳳公主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她現在維持的形象是莫繁的好姐妹，只能夠心疼的看著莫繁，輕輕的安慰道：“原來是這樣，莫繁，剛剛是我誤會你了，莫繁，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呀?！?/br>
    莫繁有一點兒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一點兒累了，說道：“公主，我累了，想去歇歇，可以嗎？”

    莫繁實在是沒有心情與金鳳在這里磨牙了，說了了父親的死，莫繁的心里面可是真的很難受，現在的莫繁是真的有一點兒提不起精神，只想回到慈寧宮，靜靜的抄錄著經書，為父親母親祈福，只求來生父親母親不要再有這樣的劫難。

    金鳳看著瞬間就蔫兒了的莫繁，有一點兒心疼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快回去吧，我抽空就來找你玩兒，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
    莫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了，總是覺得金鳳有一點兒話里有話，不會讓我等太久？金鳳，你這是又要有什么動作了嗎？很好，我柳瑞寧就在這里等著，我倒要看看，皇室的公主到底有多么的厲害。

    回到了慈寧宮的莫繁瞬間就融入到了自己的角色，每日晨昏定省，天天給太后請安，病也日日夜夜的為太后抄錄經書，為了方便太后誦讀，莫繁故意把自己的字寫的大大的，一時之間倒是深的太后的歡心。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金鳳有事兒沒事兒的就來找莫繁玩兒，但是莫繁也不是誰都能夠請得動了，似乎也不離開慈寧宮，只要是自己不離開慈寧宮，量這個金鳳有著通天的本事，也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

    “小姐，金鳳公主又托人來傳信兒了，說是公主得了一個上好的玉石，請小姐去一起賞玩?！泵鐑簼M臉是笑的來到了莫繁的面前，眼睛里面滿滿都是輕蔑，繼續說道：“小姐，這個金鳳公主看來也是窮驢技窮了，現在竟然只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來請小姐，呵呵，小姐，這次有用什么理由回了金鳳公主？”

    莫繁輕輕的合上自己手里面的經書，淡淡的一笑，說道：“苗兒，你說今天金鳳公主是真心請我去的嗎？你有一句話還是說對了的，金鳳公主是一個聰明的人，確實不會用這樣爛的法子請我，以前那樣刁鉆的法子都沒有請動我，這樣的法子怎么可能出自金鳳之手呢？”

    苗兒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說道：“小姐的意思是，這個不是金鳳公主的意思？”

    莫繁摸了摸自己手里面佛經的封面，眼睛微微的泛著玩味的光芒，說道：“是，也不是，苗兒，為我梳妝，拒絕了金鳳公主那樣多次，總是要偶爾的應一次的，這一次，我去?！?/br>
    苗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莫繁，恐懼的說道：“小姐不可以呀，金鳳公主不懷好意，小姐自己心里面也是清楚的，小姐怎么可以把自己送到金鳳公主的嘴里面呢?！?/br>
    莫繁含笑的捋了捋自己耳邊的碎發，說道：“是啊，我如何會把自己置身在險地呢？但是，一直這樣躲著也不是一個辦法，畢竟我進宮可不是為了混日子的，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這里修身養性，反復的誦讀佛經，心里面也是有一些頓悟的，為我梳妝吧，不會出什么大事兒的，這兒畢竟是在宮里面，我只要是嚴格的自律其身，即使是金鳳，也是很難捉到我的錯處的?！?/br>
    金鳳呀金鳳，我今天突然造訪，不知道你會不會很是吃驚呢？就讓我好好的看看，毫無準備的你是什么樣子的吧，呵呵！

    苗兒知道莫繁心意已決，糾結的說道：“小姐，這一次苗兒陪您去，您說的沒錯，躲著總不是辦法的，這里畢竟是宮里面，苗兒總會與金鳳公主撞上的，與其毫無準備的遇到，不如自己有準備的去主動面對，以前我是伺候金鳳公主的人，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沒有必要害怕什么，小姐，我陪你去?！?/br>
    莫繁有一點兒感動的看著苗兒，苗兒有多么的畏懼金鳳公主，莫繁心里面還是知道的，但是現在，苗兒竟然愿意為了自己不受金鳳公主的禍害而站了出來。

    芽兒是一個不頂事兒的，到現在規矩還沒有學全呢，金鳳公主找她的麻煩有一點兒難，但是想要捉芽兒的錯處，那可是一捉一個準的，其實說到底，苗兒還是擔心芽兒闖了什么禍，然后莫繁來背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