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第8章 萌寶8歲 老奶奶笑呵呵的回道:“三塊錢一個,五塊錢倆?!?/br> 顧衡從兜里摸出五塊錢遞給了老奶奶,看著鄭以宣說:“你挑吧?!?/br> 鄭以宣高興了,彎腰去拎兩只小白兔,手指剛摸到兔子耳朵,忽然想起來還有點問題,問老奶奶:“奶奶,兔子吃什么???” “它會不會跑???” 老奶奶從旁邊拿起個籠子,“放這里就不跑了,吃胡蘿卜蔬菜都行?!?/br> 鄭以宣又看向顧衡,顧衡無奈的問老奶奶:“那個籠子多少錢?” 老奶奶立刻回:“五塊?!?/br> 好吧一個籠子趕上兩只兔子貴了,顧衡又掏出五塊錢遞給了老奶奶。 鄭以宣看著老奶奶把兔子裝進籠子里愉快的接過來,轉頭跟顧衡說了句:“謝謝顧衡哥哥,”隨后一蹦一跳的跑到李慧琴身邊,一邊顯吧一邊說:“mama,看我的小兔子?!?/br> “這只小兔子左耳朵還是灰色的,好看吧?” 李慧琴不悅的用手指點了她的腦袋一下,從兜里拿出十塊錢塞給顧衡:“小衡,以后不能再給她買東西了,這丫頭心大的沒邊,我敢說用不了兩天她就得扔一邊不管了?!?/br> 顧衡想說不要錢了,兔子當他買的,可到底他話不趕趟什么都沒說出來,默默的接了李慧琴遞過來的錢。 鄭以宣一回到家什么都沒干,扔下書包就去找出一根胡蘿卜,直接就要塞到兔子籠,被李慧琴攔住,“不能那么喂,太小了,你切成塊放進去?!?/br> 鄭以宣去廚房找菜刀,大菜刀比她的臉還大呢,被李慧琴看見一把奪了過去,“你別剁著手?!?/br> 顧衡回去放下書包也跑了過來,這會跟鄭以宣兩個圍著兔籠子看小白兔,鄭以宣指著灰耳朵的兔子說:“顧衡哥哥,那個是你,”她又指著一個全身雪白的兔子說道:“那個是我?!?/br> 顧衡伸手摸了摸小白兔,毛茸茸的,是挺可愛。 鄭以宣去拿了兩塊李慧琴切下來的胡蘿卜扔進去,忽然驚訝道:“顧衡哥哥,你說她們會生小小兔嗎?” 這個問題超綱,顧衡搖了搖頭:“不知道,除非一公一母才能生吧?” 鄭以宣:“那你說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 顧衡:“我也不會看?!?/br> 鄭以宣拍了下腦門:“你說不會都是母的吧?” 顧衡:“……” 鄭以宣忽然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后又指著顧衡說:“你也是母兔子,哈哈哈……你也是母兔子……” 顧衡滿臉黑線。 這兩只小兔子鄭以宣寶貝了好幾天,有時候晚上睡半道覺她都要爬起來去看兩眼,看到兩只小白兔團在一起她才放心的返回床上。 第五天的時候,李慧琴把鄭以宣送去學校,返回來給小白兔喂了兩把小白菜,忽然聽見大門外有人叫,連籠子門都沒來得急關她就一邊答應著一邊出去了。 等她半個小時后返回來的時候,屋里只剩一只兔子了,另一只怎么也找不到了。 李慧琴想著鄭以宣回來肯定得跟她要,沒準還會哭起來沒完沒了,有些煩躁,圍著院子來來回回的又找了好幾遍,可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心里琢磨著,等孩子問她,她怎么說呢? 晚上放了學,鄭以宣一進家門扔下書包就去找她的小兔子,嘴里還哼著歌:“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mama要進來……” “咦,怎么就剩一只了?” 鄭以宣回頭問李慧琴:“mama,兔子怎么剩一只了?” “顧衡哥哥怎么沒了?” 李慧琴:“……” 猶豫了幾秒,撒謊道:“生病,死了,就剩這只了?!?/br> 死了? 鄭以宣心里一陣難過,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她站起來走到李慧琴身邊又問:“mama,兔子真死了?” “不是你給我扔了吧?” 李慧琴推開她,不耐煩的說:“媽還要做飯,你自己去玩吧?!?/br> 看李慧琴的態度,鄭以宣幾乎已經認定是她扔了,固執的攔住她:“mama,你憑什么一聲不響把我的兔子扔了?” “你快點給我找回來!” 李慧琴兇了她一眼:“別胡鬧了啊,我忙著做飯呢,再鬧我揍你!” 鄭以宣抿著小嘴,早上走時還抱著小兔子親了一頓,眨眼間就不見了。 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從眼窩里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抱起籠子里的小白兔倔強的看著廚房的方向,最后一遍問:“mama,你到底給不給我找去?” 李慧琴隔著一道門回:“愿意找自己找去?!?/br> 鄭以宣用胳膊胡亂的擦了擦眼睛,抱著小白兔往外走,“小白兔,mama好壞,我們再也不要mama了,我們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br> 鄭以宣抱著小兔子出了家門,現在她要離家出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目光落在隔壁顧衡家里,心里酸酸的,以后再也看不到顧衡哥哥了,嗚嗚嗚…… 鄭以宣又往外走了兩步,不管怎么說兩個人還定過娃娃親呢,她不能不負責任,還是要跟顧衡哥哥告個別才行。 這么想著,鄭以宣抱著小白兔拐進了顧衡的家,顧衡正在屋里練習毛筆字,前幾天顧爸爸回來讓他沒事少出去玩,抓緊報幾個學習班,好在顧爸爸走了之后,mama沒有強迫他。 不過害怕爸爸忽然回來檢查,他還是讓mama給他買了書法用的東西,只是一個人琢磨著有些困難,這么多天了他才學會握筆。 想著暑假還是要報個班,自己實在學不會。 顧衡剛倒好墨,鋪好紙,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院子里,一眼就看見一個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小不點正往院里走,懷里還抱了只小兔子,臉上掛著淚痕,可憐巴巴的像只被人遺棄的小動物。 這是出什么事了? 顧衡皺了皺眉,走了出去。 剛才還能忍住,鄭以宣看見顧衡委屈無限放大,這會就差嚎啕大哭了,她擦了擦眼睛,使勁的憋著眼淚,開口道:“顧衡哥哥……” 好想哭怎么辦? 可是她都要走了,不能給顧衡哥哥留個壞印象,所以她又把眼淚憋了回去,磕磕巴巴的繼續說:“顧衡哥哥,我要走了,永遠都不回來了,以后你再也見不到我了,那你可以再跟別人定個娃娃親?!?/br> 顧衡皺了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默了幾秒,問道:“怎么了?” 鄭以宣抽抽搭搭的說:“你送我的小白兔被我mama養死了一只,不是,也可能是她給我扔了,我覺得沒臉見你了?!?/br> “哦,”顧衡淡淡的應道,還以為什么大事呢。 “那我真走了啊,”鄭以宣最后一次說,“別想我?!笨墒切睦镞€是有點不舍怎么辦? “以宣——”顧衡忽然叫住了她。 鄭以宣下意識的回道:“怎么了?” “額……”顧衡慢慢悠悠的開口道:“我mama包的羊rou芹菜餃子,你要不吃完再走?” 羊rou餃子??? 好香好誘人,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能吃,可是現實中鄭以宣好像被人牽引著似得,糾結了幾秒,舔了下嘴唇,還艱難的做了決定:“既然你這么留我,那我吃完再走?!?/br> 第9章 萌寶9歲 吃完餃子的鄭以宣看著小白兔還沒來得及開口,顧衡又道:“吃飽了睡一覺再走才有體力,我把剩下的餃子包上你帶著路上吃?” 還真是有點困,鄭以宣打了個哈欠,雖然覺得顧衡說的在理,可還是覺不能輸了志氣,說離家出走那就得走,彎腰把小白兔抱起來;“顧衡哥哥,我還是走吧,一會天就黑了?!?/br> “那我給你裝餃子,”顧衡找了個塑料袋過來,一邊裝一邊皺著眉頭說:“以宣,羊rou餃子剩了不好吃,我mama明天要包三鮮的,要不,你明天吃完了三鮮的再走?” 鄭以宣:“……” 舔了舔小嘴,好想吃怎么辦? 裝完了最后一個餃子,顧衡自然隨意的又說:“天黑路上到處都是大老鼠,你走路一定要躲著點,別被咬了,還有壞人,可能會抓你做苦力,你遇見了千萬可跑的快點?!?/br> “要不你把我家電話背一遍,實在不行好跟我求救?!?/br> …… 鄭以宣:“……” 想象著黑咕隆咚的夜晚自己一個人抱著一只小兔子走在大街上,無依無靠,還沒有飯吃,又冷又餓,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走了,猶豫道:“那我還是明天吃完餃子再走吧?!?/br> 顧衡又把餃子倒了出去,“好,”他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小兔子,“我幫你放西屋去?!?/br> 顧衡放好兔子,又給它扔點菜葉,返回屋繼續寫他的毛筆字,鄭以宣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看顧衡寫毛筆字有意思,也湊了過來。 “顧衡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顧衡自己雖然還沒悟到書法的真諦,不過應付鄭以宣還是綽綽有余的,神情比較自持的說道:“寫字?!?/br> 鄭以宣捏著下巴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看著顧衡握筆的姿勢比較怪異,問道:“可老師說不是那樣抓筆???” 顧衡:“這是毛筆,跟鉛筆不一樣?!?/br> “哦,”鄭以宣不太明白,又問:“那你會寫什么?” 顧衡想了想:“那我寫你的名字怎么樣?” “好啊,好啊,”鄭以宣早就忘了離家出走的事,愉快的問道:“我的名字怎么寫???” 兩個萌寶還沒上幼兒園大班,目前還沒學習寫字,鄭以宣也只會從1數到100而已。 顧衡當然就特殊了,他已經認識很多字了,閱讀報紙基本無障礙。 鄭以宣像看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似得看著顧衡一筆一劃極其認真的在紙上寫她的名字。 因為顧衡剛開始寫毛筆字,寫出來的勉強能看,根本稱不上書法,不過即使這樣鄭以宣也很吃驚了。 指著顧衡剛寫出來的三個字問:“這真是我的名字嗎?” “黑乎乎的,你不是騙我吧?” 顧衡的神態有些驕傲,但語氣仍然是淡淡的:“怎么可能騙你,不信你去問你mama,你名字是不是這么寫?” 鄭以宣小聲嘀咕道:“壞mama,我才不去問,”頓了下,“那你名字怎么寫?” “你教我?!?/br> 顧衡沾了些墨汁,很快在紙上寫下了“顧衡”兩個字,有些別扭,不過總算能認出來。 鄭以宣去搶他的筆,“給我,給我,我也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