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哎呀?!笨粗娙饲榫w不佳,暮修黎再度說道,“你們何須這樣,眼下乃多事之秋,本殿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牢牢盯著,若此刻就放了她,豈不是打我自己的臉?!?/br> “殿下的意思是,不會一直關著她?” 這算是華裳的心結,聽到事情或許有轉機,最激動的就是她了。 “看她表現吧?!?/br> 這話說的含糊,但意思大家都聽懂了。 華裳立即便是笑了,“多謝殿下?!?/br> 暮修黎哼哼兩聲算是回應。 他說,“其實能夠也沒你們想的那么恐怖,我之前不也在冷宮中待了十幾年?到時候我安排幾個機靈點的婢女過去,保證不會讓她過得太痛苦就是?!?/br> 許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暮修黎接著說道,“你們決定什么時候走了沒有?” 秦慕寒也洗好了手,幾人全都圍聚在炭火邊,氣氛,很是融洽。 “等這場大雪停了之后便走?!?/br> 暮修黎手指微頓,“這么快?” 其他兩人也不可置信的看著,“為何這般著急?馬上就要過年了,之后,就是殿下的登基大典,你,不留下?” 不顧眾人目光,秦慕寒將商云淺的小手執在手中。 “若不是突然下雪,今日,你們該見不到我了?!?/br> 暮修黎瞪眼,“你們居然還想不辭而別?!?/br> 商云淺淺笑,“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之所以決定不打招呼的離開,就是受不了這種膩膩歪歪的分別?!?/br> “過分了啊秦慕寒,你幫我謀劃一生,到最后,最關鍵的時刻,你居然不在?!?/br> 秦慕寒神色不變,“淺淺說得對,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若是有緣,總能再見?!?/br> “再者……”不給暮修黎插話的機會,秦慕寒跟商云淺相視一笑,隨即說道,“孩子大了,總該放手讓他自己去闖?!?/br> “什么!” 暮修黎簡直要被氣死,“你們居然管我叫孩子,秦慕寒,你這年紀未免太大了一些?!?/br> 剛剛反應過來的其他人便也是跟著笑了。 商云淺這才笑著解釋,“前幾日接到父皇來信,他那邊遇到一些小麻煩,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總該過去幫幫?!?/br> 商云淺的身份這幾人也是知曉的,此刻聽到她這般說,那便沒有繼續勸說的理由。 父親找閨女了。 女婿要見丈母娘了。 暮修黎冷哼,得,輸給人家丈母娘,這一次,他認。 “去幫忙是假,想一家團聚才是真吧?!?/br> 秦慕寒微微一笑,沒做回應。 “最近得到消息,華夏那邊動靜也是不小,慕寒,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一趟?!?/br> 提及華夏,幾人的神色有些怪異。 秦慕寒卻是微微搖頭,單手覆蓋在商云淺肩膀之上,語調十分欠揍,“它要亂,便讓他徹底亂了便是,我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俗世?!?/br> 幾人又是嘖了一聲。 之前也不知是誰眼里只有算計只有權利,眼下,有了美人在懷,秦慕寒便是連江山也不要了。 不過,揶揄歸揶揄,幾人倒也真的為秦慕寒感到高興。 十年了,他們終于在秦慕寒身上看到了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既然都來了,便一起提前吃個團圓飯吧?!?/br> 秦慕寒如此一說,眾人便是立即贊同。 “那么,就祝愿我們,越來越好?!?/br> “好?!?/br> 一番鬧騰,硬是到深夜方才結束。 幾人都喝多了。 福伯便都安排大家在客房住下。 商云淺被秦慕寒直接拎回了房中,看著喝了酒面色微紅的秦慕寒,商云淺心中如打鼓。 方才跟華裳聊天的時候,華裳可是說了,這些男人啊,別看平時正兒八經的,一旦喝了酒,原形畢露。 這…… 大人在她面前從來也不老實,這喝了酒,就更不老實了吧? 胡思亂想時,身子,已經被秦慕寒輕輕放下。 大衣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過商云淺半點也不覺得冷。 知曉秦慕寒身子不好,福伯老早就在屋內放好炭火,如今,幾個時辰過去,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脊背方才接觸到床板,商云淺一個翻身便是要起身,然,秦慕寒并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她剛起身,秦慕寒便壓了下去。 商云淺的小手整個兒撐在秦慕寒胸口。 咚咚咚。 他的心跳,自她手心處傳來。 商云淺瞬間就慌了。 “大,大人?!?/br> “我已辭去九千歲一職,現在,我是秦慕寒?!?/br> “慕寒!” “這兩個字從淺淺口中說出,倒是別有一番滋味?!?/br> 這般說著,他俯身,朝著商云淺靠近。 商云淺很是用力,死死的將他抵住,硬是不讓他向下一分。 “淺淺白日不是還說要抱著我睡的,怎么,現在不敢了?” 商云淺恨不得將自己牙齒咬碎,“口誤,秦慕寒你知道口誤是什么意思吧?” “一時沖動說出來的話,才更是代表了你的心?!鼻啬胶偷乜拷?,唇瓣,落在商云淺的鼻尖之上,“淺淺,你的內心告訴我,你,很想抱著我睡?!?/br> 跟平時的秦慕寒不同,今天的他很妖嬈。 至少在商云淺看來是這樣的。 因為喝了酒,他的唇瓣水汪汪的,比平時多了幾分紅潤。 就連眉眼之間,好似也溫和了不少。 他的眼中,好似帶著一汪水霧,頗有一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平時的他,是清冽的,身上除了淡淡的氣息什么也沒有。 今日,他身上帶了一絲淡淡的酒味。 大家喝的是果子酒,味道香甜,也沒有很濃烈的酒味,商云淺悄悄嘗了一口,有些甜甜的,味道很好,不過聽說后勁兒很大。 “秦慕寒!” 商云淺剛剛開口,秦慕寒一張口,便是輕輕咬住了她的鼻尖,一點也疼?;艁y中,商云淺放開了手,秦慕寒順勢躺了下去。 溫熱的手指,落在商云淺小巧的耳垂上。 依舊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捏著。 商云淺瞬間便是覺得全身火辣辣的。 “福伯越來越沒分寸了,這么多炭火,是要將人烤成rou干嗎?” 耳畔,傳來一陣低笑聲。 震得商云淺有些頭皮發麻。 “淺淺,不怪福伯,是你自己,太熱了?!?/br> 這般說著,秦慕寒微微低頭,一口含住了商云淺另外一只耳垂。 酥麻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商云淺大腦一片空白。 “淺淺,舒服嗎?” 商云淺又急又羞,拳打腳踢,“你,你,秦慕寒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br> 秦慕寒并未理會,依舊輕輕的咬著商云淺那小巧的耳垂,似是惡作劇一般,舌頭快速從商云淺耳垂上劃過。 隨即,他的一只手掌,便是不著痕跡的,從商云淺的脊背處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