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十分好騙的小土豆精聞言又呆了一下,想了想,慢慢覺得嚴深說的似乎也沒什么毛病,心底很快涌起了一股錯怪男人的愧疚感。 然后乖乖地簽了字。 坐在對面聽著兩人說話,陷入沉思的經紀人:“……”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吐槽這個叫蘇斷的新人沒有一點兒上進心好,還是該吐槽這性子也太容易被騙了好。 不過這些話不是他該說的,至于蘇斷有沒有上進心,也不是他能干涉的事。 他很清楚這份合約就是嚴總用來哄自己的小情人開心的,他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不用對蘇斷的決定置喙什么。 反正他原本就打算過幾年退出這個行業,心態早已經沒有年輕時那么爭強好勝,帶個沒那么有事業心的小朋友倒也樂得輕松。 經紀人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說:“蘇先生,合作愉快” 蘇斷也對著他回了一個輕微的笑:“合作愉快?!?/br> 心里卻在嘀咕著,應該要等好幾個月才能合作了,不用愉快的這么早。 …… 然而事實證明,蘇斷還是放心的太早了。 沒過幾天,他就收到了一個劇本。 嚴深說:“看看?!?/br> 這天兩人都已經窩在床上準備睡覺了,嚴深把劇本遞過來的時候,蘇斷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這個神秘的、沒有標題的文件是干什么的,剛看前幾頁的時候還以為是小說,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直到看了有十幾分鐘,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里面講的是《成魔》的劇情。 是劇本。 在腦海里將劇本和演戲劃上等號,蘇斷思考一秒,就啪的一聲把劇本合上,塞到枕頭下面,假裝它沒有出現過。 嚴深:“……”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蘇斷這一副自欺欺人的樣子,忽然有點想笑。 把被藏起來的劇本從枕頭下面抽出來,嚴深微微側身,用手背指節在他臉頰上蹭,問他:“真的不看看嗎?剛剛不是很喜歡?” 蘇斷垂著眼,說:“不看,要睡覺了?!?/br> 嚴深手指一動,捏捏他側臉上的軟rou,說:“只是一個有幾集戲份的角色,去玩玩?一直在家里怕你憋的無聊?!?/br> 他有時候還會去公司處理一些事務,蘇斷把之前在小公寓里的舊東西搬過來之后,就徹底地宅在了家里。 家里沒什么好玩的東西,他一想到蘇斷每天都只能眼巴巴地在家里等他回來,就難免有些心疼。 況且……他的病還在這擺著,這么一直待在一起不是辦法,他完全不敢保證每時每刻都能保持理智。 雖然他這次病情發作的程度好像出乎意料的輕微,除了第一天的時候,情緒基本上處于平穩的狀態,但有時候病情的惡化往往在一瞬間,嚴深不敢拿這個賭。 蘇斷這次聲音大了一些,顯然非常理直氣壯:“不無聊?!?/br> 他明明很忙的,一直在工作,忙著給嚴深治病,好讓他早點別吃那些副作用大的西藥了。 在他這幾天的努力下,嚴深的治愈值已經挪動到12了,病癥也不怎么明顯,要是狀態穩定的話,讓醫生確認一下,應該很快就可以停藥了。 現在他要是去拍戲的話,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那他要什么時候才能把那些讓他感到綠油油的西藥從家里扔出去? 這么想著,蘇斷側臉用小白牙咬住在他臉上亂捏的手指,兇巴巴、脾氣非常大地說:“讓我一個人去拍戲,想都不要想?!?/br> 第98章 大佬的藥 嚴總猝不及防地被咬了手, 但是并不疼,青年的小白牙只是輕輕地夾住了他的指節,并沒有用力, 更像是含著, 估計最后連個白印子都留不下來。 頓了一會兒, 嚴總眼神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亮光,微微蜷起手指, 用指腹去磨蹭青年口中柔嫩的上顎。 那種敏感的地方根本經不起碰,嚴深只弄了兩下,蘇斷就喉結滾動, 控制不住地用軟舌在他指尖上抵了一下。 ……然后呸的一口把他的手指吐了出來。 吐完之后就扭過身體,想去拿紙巾擦擦嘴角沾到的口水。 然而他才剛側了側脖頸,身旁的男人也跟著把身體壓了下來,有力的臂膀繞過身體摟住他肩頭, 寬闊胸膛側壓著他的,覆蓋在胸膛上的肌rou因用力而稍微有些緊繃,硬邦邦地貼在他背上, 將源源不斷的熱度一并帶了過來。 隨即還有一顆沉甸甸的腦袋埋到了他肩窩里, 挺直的鼻尖在他脖頸上胡亂蹭, 炙熱氣息灑落在頸側, 伴隨著時不時劃過的柔軟唇瓣的觸感。 軟而熱的唇瓣在他后頸和左側肩膀交界的位置停了一會兒, 忽然張開, 用牙齒輕輕在那塊軟rou上啃了一下, 還用舌頭嘬, 像是在報復剛剛蘇斷咬他手指一樣。 可以說是非常睚眥必報了。 蘇斷被他這么弄的癢的想縮脖子,但是那里塞了那么大一顆腦袋,還沉,他能控制住身體不往一邊栽倒已經很艱難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斷被自己壓的搖搖欲墜,嚴深將腦袋抬起一些,同時胳膊用力,把他撈回來了一些。 ——更深的把人禁錮在了懷里。 承受了他這個小身板不該有的重量的蘇斷發出抗議的聲音:“你好重?!?/br> 嚴深低低垂著頭,在他肩膀上抵了一會兒,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是笑了一聲,抬頭在他耳邊說:“都沒有在壓你了,現在是你在我懷里?!?/br> 蘇斷:“……”可為什么他還是感覺很沉? “先去試試鏡吧?!眹郎钣痔崞鹆藙偛诺脑掝},沒等蘇斷再次說出不去兩個字,就補了一句:“我陪你去,最近工作不忙?!?/br> 蘇斷剛把嘴巴張開一點兒,一個“不”字還沒開始吐,聽到嚴深這么說,呆了一下后又遲疑地合上了,思考起來。 他其實對拍戲還是有著一點點興趣的,剛剛被嚴深騙著看劇本的時候也很喜歡里面的故事,不想去的根源就是因為要和嚴深分開,如果嚴深和他一起去的話,這個問題好像就解決了? 然而他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對。 雖然這次嚴深去陪他,但要是試鏡過了,他們還是要分開。 不可以。 “不——”這次成功地吐出了一個字,然而下一秒嘴巴就被一旁湊上來的溫熱唇瓣堵住了,“去”字被整個吃的一干二凈。 嚴深親了一會兒后,把他放開,手從他肩膀上放開,捧住他柔軟的臉頰,專注視線對上他的,第二次補充道:“要是過了,我保證每天都去劇組探班、接你回家,好不好?” 蘇斷被捧著腮幫子,再次思考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把嚴深捧著自己腮幫子的手扒開一點兒,說:“你要上班?!?/br> 嚴深這次回來原本是為了國內的分公司,本來因為生病就已經減少了去公司的頻率,要是再陪他去拍戲的話,耽誤的時間就更多了。 “本來就不用事事親為?!眹郎钣弥讣庠谒橆a上軟滑的臉頰上蹭了兩下,微微挑了挑眉,眼中含著理所當然的意味:“不然請那么多年薪幾百萬的高管是在做慈善嗎?為老板分憂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br> “你老公花了錢,難道還要受累嗎?”嚴深湊近了在他鼻尖咬上一口。 蘇斷:“唔……”好像說的也很有道理。 不過他老公這個自稱,總讓他臉頰發熱—— 雖然在之前的世界結過婚,但是在這里他們還只是同居關系、不是合法夫夫。 遵紀守法的小茯苓精絮絮叨叨:“不可以這樣叫?!?/br> 要等結婚了再叫。 “不是你讓我帶你回家的嗎?”咬完鼻尖后,嚴深又在被他啃出一個小白印的鼻尖舔了舔,啞聲說:“帶回來難道不是給我當小媳婦嗎?” “……”蘇斷被他說的連脖子都開始熱了,伸手推推他兩只手都糊不住的大臉。 蘇斷在心底問:“系統,嚴深是不是又在發???” 怎么忽然間那么話癆?內容還那么奇怪。 系統:“是的,系統檢測到治愈目標的情緒波動峰值較高,應該是處于躁狂情緒的高漲期,會出現話語增多、思維跳躍的情況很正常,宿主不用擔心,這種現象屬于正常的病情反復,應該不會繼續惡化,過去了就好?!?/br> 蘇斷感覺自己的按在人臉上的掌心也開始傳來濕熱的觸覺,癢癢的讓他想縮起手掌,但是手一挪開,嚴深肯定又要做奇怪的事或者說奇怪的話。 蘇斷有點發愁地問:“我給他緊急治療一下有用嗎?” 他怕嚴深就這么一直說一晚上,那今晚就睡不著了,影響明天的精神。 正在生病的人,要多睡一點兒覺才行。 系統:“按照宿主身上的道具規則,是有有用的可能性的,不過具體概率系統計算不出來,請宿主謹慎抉擇~” 蘇斷:“嗯嗯,謝謝你?!?/br> 他想了想,還是把捂在男人臉上的手放開了,把腦袋伸過去,含住嚴深的唇瓣,給他緊急治療了一下。 ——根據他這幾天摸索出的規律,嚴深單方面對他的接觸越深,治愈值才能漲的越快,所以他幫嚴深揉花花,雖然看起來親密一些,但實際上效果是沒有嚴深親他的效果好的。 所以蘇斷就把接吻當成了緊急治療的手段。 然而今天嚴深的病情似乎高漲的有些過了頭,蘇斷緊急治療了半天,喂了對方不知道多少口水,一松口男人還是在他耳邊說奇怪的話。 實在沒辦法了,蘇斷忽然想起什么,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按照他之前推測出的規律,讓嚴深……親他的花花,應該也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治療手段。 雖然主動讓對方的幫自己親花花這種要求似乎有點兒奇怪,但蘇斷猶豫了一會兒兒,覺得治病重要,自己還是應該有職業道德一些。 他摟著嚴深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地讓嚴深親他的花。 “嗯?”嚴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腦海中反復將蘇斷的話咀嚼了好幾遍后,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后,全身的肌rou都繃緊了,緊張程度不亞于蘇斷第一次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 “那個出來了……要吃掉?!睋е弊忧嗄赀€在小聲說。 “……”嚴總覺得自己可以立刻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 【叮,治愈目標嚴深的治愈值上漲3,目前治愈目標的總治愈值為15,請宿主再接再厲!】 感覺腿肚子都在發抖,蘇斷揪著懷里的枕頭,腦袋暈暈地想,效果果然立竿見影。 親一次就漲了足足三點呢。 …… 因為第一天用新的緊急治療的手段把嚴深膨脹的情緒壓下去了一些,所以第二天兩個人都正常地早起了。 打電話和導演確認了上午可以試鏡之后,嚴深就帶著蘇斷去劇組試鏡。 經紀人當然也在車上,不過好像沒他什么事,因為嚴深已經把他的工作都搶了。 他不敢跟這位嚴總爭著表現,只安靜地縮在副駕駛座和方向盤握的賊穩的司機對視后一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