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蕭寒坐在她對面,笑著說:“幾年不見,不知道你口味變了沒有,所以就什么都弄了一點,你挑著合胃口的吃就行?!?/br> 珞珈:“……” 太感人了,小狼狗的愛真的太感人了。 如果他上輩子能拿出這輩子的勇氣來,絕對能和崔珞珈he。 珞珈沉默地吃飯,蕭寒跟著安靜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出聲問:“你今天準備做什么?” 珞珈說:“跟你沒關系?!?/br> 蕭寒毫不氣餒:“不管你想去哪兒,我可以給你做司機?!?/br> 珞珈說:“不用?!?/br> 蕭寒頓了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煩???” 珞珈眼也不抬:“嗯?!?/br> 蕭寒說:“但我就是想24小時看見你,想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嫌我煩也沒辦法?!?/br> 珞珈在心里嘆了口氣。 小狼狗無時無刻不在勾引她,看得著卻不能吃實在難受,她得趕緊制造一個契機,讓自己順其自然地投入小狼狗的懷抱。 周赟就是這個契機。 她得想個一石二鳥的法子,既能快點解決周赟,又能改變她和蕭寒現在的相處模式。 腳踏三條船真的太難了。 吃完飯,珞珈回房間換衣服化妝,然后拿上包出門。 蕭寒默默地送到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她上了電梯,嘆口氣,回家乖乖洗碗去了。 珞珈和蕭母約的十二點,為了躲避小狼狗的勾引,她十點多就出門了。 左右沒地方去,她在約好的飯店附近便找了家電影院,特意選了部恐怖片找刺激,沒想到影廳里空蕩蕩的,加上她不超過十個人,讓恐怖的氛圍直線飆升,沒看完她就溜了。 又在商場里逛了一圈,看時間差不多了,珞珈走路去飯店,在小包廂里落座的時候,她看了看手機,11:45,不早不晚,剛剛好。 十分鐘后,蕭母以母儀天下的姿態抵達戰場。 珞珈站起來,禮貌地喊了聲“阿姨”,誰知蕭母眼縫里不夾人,理都不理她,徑自落座。 珞珈也坐下,保持沉默,等蕭母先開口。 蕭母毫不客氣,直接開炮:“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柔純善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個隱藏的狐貍精。蕭準和你離婚的時候,我還罵過他,現在看來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蕭寒離家出走去他哥家的時候才十七歲,還是未成年人,勾引未成年是違法犯罪你知不知道?” 珞珈絲毫不以為意:“你可以去告我?!?/br> 蕭母怒不可遏:“你可以不要臉,我們蕭家卻丟不起這個人!你禍害完我大兒子,又來禍害我小兒子,你怎么這么歹毒啊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珞珈微微笑著說:“阿姨,你年紀大了,記性可能不太好,我幫你回憶回憶。當初千城集團遇到經濟危機,是你們蕭家求著我們崔家,讓我和你大兒子聯姻的,可不是我上趕著要嫁給你兒子,你不能顛倒是非黑白?!?/br> 她頓了頓,依舊笑著說:“至于你的小兒子,是他跪在我面前,哭著說愛我,求我和他在一起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我之所以答應和他在一起,不過是看他可憐罷了?!?/br> 蕭母氣得直發抖:“你……你這個賤貨!” 珞珈有點無語,本來以為是貴婦與少婦的優雅撕逼,沒想到這位卻更像個潑婦,看來身在豪門并一定就有修養。 珞珈覺得沒意思,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她笑著說:“阿姨,求著要和我結婚的是你兒子,你跟我這兒撒氣也沒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讓你兒子死心更有用,反正我是無所謂的,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真不是非他不可?!?/br> 她站起來要走,蕭母怒喝:“你給我坐下!” 珞珈嘆口氣,無奈地坐下,蕭母冷笑一聲,說:“千城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千城,現在的千城想要搞垮融興,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你如果不想看著你哥破產,就馬上離開蕭寒,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br> 珞珈依舊淡定得一比:“阿姨,你在威脅我嗎?那我也把狠話撂這兒,你如果敢動我哥和融興,我就毀了你兩個兒子,我絕對說到做到?!?/br> 蕭母氣得臉都白了,抬手指著她說不出話來:“你……你……” 珞珈站起來,笑著說:“阿姨,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任你們捏扁搓圓的崔珞珈了,請不要再隨便地對待我,不然你的兩個寶貝兒子都是要受傷的。菜我已經點好了,這頓我請,祝你吃的愉快,再見?!?/br> 說完,珞珈頭也不回地走了。 經典的五百萬并沒有上演,失望,差評。 第83章 豪門契約:前妻撩人12 結束了和蕭母不太符合預期的見面,珞珈就近找了個餐廳吃午飯,飯后去咖啡館赴蕭準的約。 她到的時候,蕭準已經在等著了。 他們面對面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十分適合談話。 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馥郁的香氣氤氳在周遭的空氣里,伴隨著舒緩的背景音樂,讓時間流淌的速度都慢下來。 珞珈很喜歡這里的氛圍,如果坐在對面的男人的表情不這么嚴肅就更好了。 她默不作聲,等著蕭準先開口。 蕭準卻也兀自緘默著,似乎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枯坐許久,蕭準終于打破沉默:“你和蕭寒結婚的事,是他一廂情愿,還是你情他愿?” 珞珈說:“他向我求婚,我答應了?!?/br> 蕭準看著她:“五個月前,蕭寒半夜三更跑去我家找你,你和他當時發生了什么?” 珞珈輕描淡寫地說:“發生了你和許靜安也曾發生過的事?!?/br> 蕭準的拳頭猛地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壓抑著胸腔中復雜到極點的情緒,沉著嗓子說:“所以,你前腳和我離了婚,后腳就和我弟弟上了床,是嗎?” 珞珈感覺到他在生氣,她不答反問:“不可以嗎?” 蕭準沉聲問:“為什么偏偏是蕭寒?” 珞珈說:“因為他愛我?!?/br> 蕭準直視著她:“不,因為他是我弟弟,你在利用他,利用他報復我,對嗎?” 珞珈笑了笑:“我為什么要報復你?你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 蕭準沉默片刻,語氣稍有些好轉:“我們的婚姻只是一紙契約,我們也曾達成共識,如果一方遇到真正愛的人,隨時有權利終止婚姻。我只是遵循契約行事而已,而且在離婚時,我也已經盡可能地補償你。 但是你對我的感情,我不曾察覺,也從未回應,你對我有怨恨,我可以全盤接受,但不論我和你之間發生過什么,都是我們兩個的事,沒必要牽扯無辜的人?!?/br> “一切都是因為契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是無辜的,只有我是錯的,對嗎?蕭準,你推得可真干凈?!辩箸爨托σ宦?,“真愛?如果你對許靜安是真愛的話,又為什么要和我搞曖昧?‘你想過我嗎?’,‘我在你心里,已經徹底成為過去式了嗎?’對前妻說這種充滿曖昧的話時,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蕭準眼神閃爍,有一瞬間的慌張。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珞珈繼續機關槍似的說:“讓我猜猜。一直任勞任怨像老媽子一樣把你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女人突然從你的世界里消失了,你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了她的存在和價值,對嗎? 這個女人說她一直默默地愛著你,離開你以后卻似乎過得很好,所以你想確定她是否還愛你,以此來彰顯你的男性魅力,對嗎?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女人,卻和你的親弟弟上了床,還要和你弟弟結婚,你感到了背叛,甚至覺得被戴了綠帽子,讓你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男性尊嚴受損了,對嗎?”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蕭準卻無法反駁。 隱藏在內心深處、連他自己都從未細想過的這些想法陡然被揭穿,就好像被人扒掉衣服暴露在陽光下,無所遁形,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羞恥。 珞珈乘勝追擊:“蕭準,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蕭準神色一僵,脫口反駁:“沒有,我愛的人,一直都只是安安?!?/br> 珞珈勾唇一笑:“是自知之明還是自欺欺人只有你自己知道,不管怎樣,我和蕭寒的事你都沒有置喙的余地。就像你說的,我和你只是一紙契約的關系,契約結束,再無瓜葛。你只管去追求你的真愛,我想和誰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誰都別來干涉誰,可以嗎?” 蕭準沉默許久,緩緩開口:“珞珈,我已經看不透你了,到底哪個是真的你,哪個是假的你?!?/br> 珞珈笑著說:“我在你身邊時,你從不曾看我一眼,現在我離開你了,你卻費心思想看透我,真是諷刺?!?/br> 蕭準說:“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為了你好,你和蕭寒在一起,基本就是和全世界為敵?!?/br> 珞珈滿不在乎地說:“但蕭寒會為了我對抗全世界,你又為我做過什么?” 蕭準無言以對。 珞珈又問:“蕭準,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嗎?還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心?” 蕭準猛地站起來:“看來今天的見面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你說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如今看來是沒辦法歡喜收場了。不管你為了何種目的和蕭寒糾纏在一起,我只希望你別傷害他?!?/br> 說完,蕭準徑自離開。 又是一場不歡而散。 珞珈無所謂地笑了笑,感覺自己嘴炮max。 蕭準對她已經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他會是她最關鍵的一顆棋子,蕭寒的徹底黑化就靠他了。 珞珈坐在咖啡館消磨時間,然后接到了周赟的電話。 周赟說他已經訂好了共進晚餐的餐廳,還說要開車去接她,珞珈推脫有事,到時會自己過去,周赟便也沒有勉強。他是一個很有分寸的男人,既不會攻得太猛,也不會放得太松,張弛有度,手腕了得。 掛了電話,珞珈看時間還早,于是先去商場買了一只芭比娃娃,打算送給周西西做見面禮,然后打車回家換衣服。 她昨天剛搬來,還沒鑰匙,只能摁門鈴。 蕭寒很快跑來開門,她站在玄關換鞋,他就站在旁邊看著,像條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 蕭寒問:“晚飯想吃什么?我去買菜?!?/br> 珞珈頭也不抬:“我已經有約了,換身衣服就出去?!?/br> 蕭寒一臉失落,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約了誰?” 珞珈說:“約了周先生?!?/br> 蕭寒眉頭一皺:“周赟?” 珞珈“嗯”了一聲,舉步往房間走。 蕭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完全沒了剛才溫馴乖巧的模樣,一秒切換霸總模式:“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相親,為什么還要繼續和周赟見面?” 珞珈說:“我在答應你之前,就已經答應周先生今天一起吃晚飯,我不能失約?!?/br> 蕭寒厲聲說:“不許去!” 珞珈覺得他吃醋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卻面無表情地說:“蕭寒,你是想像我哥一樣,約束我的人身自由嗎?” 蕭寒一愣,只聽珞珈繼續說:“我既然可以為了躲我哥住進你家,也可以為了躲你住到別的地方?!?/br> 蕭寒倏地松開抓著她的那只手:“我沒有要約束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去見別的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