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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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害羞神情一閃而過,嬋九撲到了上來:“快點,我要死了!” 她揪著寒山剛吸了半口,就聽到身后柳七怪叫:“嬋九——!不要和你兒子luanlun啊——!” 嬋九嗆得直咳嗽,扭頭說:“咳咳!他不是、咳咳、我兒子!” 柳七正色道:“姑侄年上也不可以?!?/br> “沒有!沒有!”嬋九說著竟然扔下寒山,氣呼呼的走了。 只渡了小半口精氣給她,雖然劍仙的精氣至陽至純,但也不知道能供她活多久。 寒山譴責地望著柳七。 “……”柳七說,“我開玩笑的?!?/br> “我知道?!焙秸f,再也不去看他一眼。 “你不愛記仇吧?”柳七說,“再說我是逗自己的徒弟玩兒?!?/br> 寒山猛然把劍光放了出來,而且一下子九把。 “我不是小孩?!彼蛔忠活D地說,眼神里積蓄著怒意。 “……!”柳七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以戒備的姿勢逃走了。 寒山收劍,苦惱地擼了一下頭發:或許再有一個月,不,二十天,他就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到時候嬋九就再也不會顧忌他看上去是不是像個小孩,柳七這賤人也再不敢胡亂開玩笑了。 柳七逃開后,趕緊找嬋九安撫,但是那個玩笑戳中了嬋九的軟肋。 嬋九生了很大的氣,因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她欺負老人、欺負女人、欺負小孩。 “乖徒兒,你消消氣呀?!绷哒f:“喏喏喏,我知道寒山不是小孩,他都六百一十年修為了,是老頭,比我還老?!?/br> “老頭也不對!”嬋九氣鼓鼓的。 兩人正在山崖頂上糾纏不清的時候,天邊突然劃過兩條青線,御劍破空聲隨之而來。 ☆、第48章 柳七說:“乖徒兒,別玩了,該來的已經來了?!?/br> 嬋九也站起來,警覺地張望著。 兩條青線卻沒有降落在思過崖,而是對面落在略低一些的巖石峰頂上,兩峰相距不遠,高山空曠,說話清晰可聞。 那是兩個人,長相看不清,身形都很佝僂,一個穿灰衣,一個穿黑衣。 穿灰衣的說:“柳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回到華山來,是怕我們找不著你嗎?” 柳七攏著嘴喊:“風太大,聽不清——!”然后還拽拽嬋九的袖子問:“徒兒,他們說什么?” 嬋九大聲說:“他們兩個丑八怪說話跟蚊子哼似的,師父這么耳聰目明都聽不見,我哪能聽見!” 柳七喊:“就是,既然聽不見,那我們就不理了!” 他不動聲色地卻比了個手勢,讓嬋九準備打架。 嬋九笑嘻嘻說:“師父在華山呆了五百年,總是有兩個窮親戚的,難免會有阿貓阿狗跑來打秋風。師父想喝什么酒?我回洞給你拿去!” 她微微彎下腰,握緊了美人蟒骨環。 在華山地界,柳七和嬋九和典型的地頭蛇,雖然本事不濟,但從沒有人敢上門挑釁過。對于不請自來的劍魔,他們是新鮮有趣多過緊張,巴不得打一架試試。 況且他們知道有寒山在,劍魔必定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劍魔果然不出手,只是在對面山頭出語威脅,揚言要把柳七碎尸萬段,就是不過來。 柳七這個人,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掉一滴眼淚,何況只是說話嚇唬他。他繼續裝作風太大聽不見,該干嘛干嘛。 過了一會兒,對方不耐煩了,開始罵起來。 這下子嬋九開心了。 因為自從她在宅斗之家——李氏大宅修煉過幾天后,罵人簡直成了她的看家功夫,她見師父不為所動,便主動承擔了對罵的任務。她那刁鉆刻薄,想象力瑰奇的污言穢語回蕩在萬丈深淵,幾回合后,對方反而被罵得臉紅脖子粗。 對方氣得跳腳,放出劍光,朝她削來。 這兩座石峰看似很近,是因為周圍無遮無攔,實際上間隔二十丈總是有的,劍光需要飛過這么遠的距離,閃避便容易了些。 嬋九一低頭便避開了,手搭涼棚,望著天喊:“啊呀呀,師父,有人來我們華山打鳥吶!” 柳七毫不客氣地大笑:“我們這思過崖太高了,鳥不多,狐貍倒有兩只,只是狐貍會打人屁股!” 對方經不起激將,吹胡子瞪眼跳罵了一陣,還真過來了。 結果就在他御上劍飛起后,在參天拔地的兩座懸崖中間,凌空,突然被從嬋九身后發出的劍光斬成了四段。 劍魔連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一聲,身體隨著白光撕裂,四段分崩離析,然后有先有后地掉了下去。 掉到中途,血rou飛散,砰—— 嬋九跑到懸崖邊往下看,然后突然回想起來,這個灰衣劍魔是見過的!他就是在新媳婦家的村子外面和狼妖青六連手,害寒山中了毒,還被縛仙網捆住的那個家伙! 嬋九倒吸一口涼氣,扭頭看見寒山。 嬋九說:“你……” 寒山冷冷地說:“煩死了,不要吵?!?/br> 嬋九說:“他……” 寒山說:“管他是誰,不要吵?!?/br> 嬋九說:“可是……” 寒山說:“你剛才還說自己快死了,怎么現在又活絡了,還有力氣罵人?” “因為我剛才吸了……” “閉嘴?!焙接^察她的氣色,還是堆雪一樣的白。 他收回目光,將劍沒入體內,極冷淡地瞥了剩下的那個劍魔一眼,竟然就這么走了。 嬋九顛顛地跑去和柳七咬耳朵:“他今天心情很不好?!?/br> 柳七說:“嗯,看得出來?!?/br> 剩下的那個黑衣劍魔簡直像是被釘在了對面懸崖上,想飛過來打吧,絕對不敢,想逃吧,又太沒面子了。他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逃了,而且逃得很沒氣勢,連狠話都沒有放一句。 這一灰一黑兩個劍魔是探路的,只要柳七在華山,只要七寶沒有下落,后續的劍魔就會陸陸續續找來。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坦然應對就是了。 讓人不坦然的是寒山。 嬋九和他認識這么久,從來不見他輕易傷人,可今天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對方劈成四塊,看來有什么事兒讓很他惱火。 難道是練習劍陣不順利? 或是思過崖風水不好? 或是吃烤野雞沒喊他老人家? 嬋九和柳七不敢招惹他,走路都繞著。 又過了一天一晚,這晚上寒山沒練劍陣,而是霸占了嬋九的床睡覺。 嬋九半夜里躡手躡腳去偷看,想使壞在他臉上畫個大王八之類的,結果他根本就沒睡著,倏地睜開了眼睛。 嬋九被嚇退了一步,把蘸滿了墨汁的毛筆藏在身后。 “你來干嘛?”寒山平靜地問。 ——其實他的心突突亂跳。他的心理活動用白話翻譯一下就是:你是不是來吸精氣的?好??!快來!多吸幾口!你知不知道你臉上寫著三個字:嬌、弱、??!我搞不好是這世上修為最高、功力最強的劍仙了,趕緊來吸我!我雖然現在看上去只有十來歲,但我不是小孩,不、是、小、孩!不要為外表所惑,總之快來吸我! 但他說不出口。 嬋九抓著筆,指著天說:“我來……賞月?!?/br> “哦,賞月?!焙嚼浜?,“洞里賞月?” 嬋九落荒而逃,瞬間消失。 寒山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愣怔半天,恨恨地捶了一下床,翻身朝里睡了。 嬋九跑出洞,對柳七說:“哎呦妲己祖師奶奶,我剛才也差點兒被寒山砍了!幸虧我反應快!” 柳七松了口氣說:“太可怕了,這種憋著悶火不發的人最恐怖?!?/br> 嬋九說:“昨天他劈劍魔那一下不叫發火嗎?” 柳七語重心長:“就是這樣才恐怖,幸好不是劈我?!?/br> 又過了無所事事,閑的只能靠數草根打發時間的幾天。 “也不見劍魔來。唉,難道不想我?” 柳七歪在不悔洞口的大石頭上望天,對同樣歪在一旁玩骰子的嬋九說:“我說乖徒弟,你既然跟了銅巖師太,是不是偶爾也得練個功???” 嬋九擺手說:“沒關系啦,師太又不在華山?!?/br> 柳七說:“要不我倆弄個牌九推推?” 嬋九抓兩個骰子在手,一把扔了個十二點,埋怨說:“師父,看來你也不是那么重要嘛,都好幾天了,也不過才兩個劍魔來找你?!?/br> 柳七說:“哈,你太小看你師父了?!?/br> 他左右看看,小聲問:“寒山在哪兒?” “好像在崖下?!眿染派熘弊訌埻艘粫?,指著思過崖下一塊突出的大山石說,“看,在那兒坐著呢?!?/br> 柳七說:“他不在就好,乖徒弟,跟我來?!?/br> 嬋九跟他來到后洞兩人堆放雜物的小石室,見他躲躲閃閃的,覺得莫名其妙:“師父,干嘛呢?” 柳七問:“在這兒寒山就聽不見了吧?” “在外面他也聽不見,他們劍仙的耳力差著呢,和我們沒法比?!眿染牌沧?。 柳七小聲說:“嬋九,下面的話只能你知我知,……其實我對寒山撒了個小謊?!?/br> “什么謊?”嬋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