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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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的臉赤橙黃綠青藍紫,變了一個來回。 終于,風月閣的房門被從里面打開,迎面而來一股血腥味,是陸見深和李瑩玉留下的。 李瑩玉和金側妃雙雙跪伏在地。 李瑩玉泣不成聲的認錯,這是娘兒兩商量出來的對策,賴不掉,那就只能承認,爭取寬大處理,畢竟什么事都沒發生不是。 金側妃梨花帶雨的望著慶王,“都是妾身管教無方,都是妾身的錯?!?/br> 慶王怒氣沖沖,一點都不為所動。 “可不是嗎,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姨娘的爬床成功上位,做女兒的可不得引以為榜樣?!?/br> 南康長公主一句話說地慶王府這邊除了慶王妃之外,各個臉色精彩紛呈。 南康長公主卻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冷冷盯著李瑩玉,“想學你生母,也得看看你算計的是誰。莫說沒成事,便是成了,我也不可能要一個德行敗壞的媳婦,我可不想將來我的孫女也是個爬床的貨色?!?/br> 李瑩玉面紅耳赤。 慶王羞愧滿面。 慶太妃漲紅了臉,南康分明是指桑罵槐。當年出事后她就說金側妃是個亂家的禍水,主張備一幅嫁妝把她遠嫁了,也算得上全了姨甥一場的情分。是她和慶王在金側妃的哀求下心軟留了她下來。眼下李瑩玉敢兵行險招,若說與金側妃的例子無關,誰信。報應,當真是報應??! 當著丈夫和女兒的面被這般揭底,金側妃豈忍得住,“公主何必這般得理不饒人,莫不是要逼死我們娘兒倆才罷休?!?/br> 南康長公主目光如劍,“要是死了,我還敬你們有骨氣,你們敢去死嗎?” 慶太妃拍了下案幾,“好了,一人少說一句,都消停下?!?/br> 金側妃膝行到慶太妃腳邊,眼下能救她們的只有太妃她老人家,哀聲哭泣,“母妃,瑩玉有錯,妾身不敢替她求饒,要打要罰,悉聽您處置?!?/br> 南康長公主嗤了一聲,讓慶太妃處置,不就是篤定慶太妃不舍得下重手,她倒想看看母妃如何處置。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慶太妃身上。 慶太妃閉了閉眼,捻著佛珠開口,“這一次瑩玉實在是錯的離譜,金氏教女不嚴也有錯,這般吧,你們去小佛堂里待上,三年,好生懺悔反省?!痹挼阶爝?,慶太妃把一年之期改成了三年,三年后,李瑩玉十九歲,還是能嫁人的。 金側妃雖覺得三年太長,可悉聽處置這話她自己說出來,眼下她們娘兒倆靠著慶太妃,遂不敢打太妃臉。 李瑩玉一聽三年,雖不高興,可想著自己就不用嫁給賤商,頓時一松,又想興許過上一年半載,她們就出來了。 故而母女倆皆是乖巧應道,“謹記母妃/祖母教誨?!?/br> 瞧著這祖孫三代情深意重的模樣,南康長公主譏笑出聲,“母妃當真是宅心仁厚,犯了這等錯,也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怪不得母女兩代人都敢耍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反正失敗了也只是小懲小罰而已,何不拼一把,萬一成功了,就是一條凌云路,這么劃算的買賣誰不做?!?/br> 慶太妃眉毛抽搐了下,三番兩次被她頂回來,也怒了,“那你想干嘛,打殺了她們不成?!?/br> “難道在母妃這,除了打殺和輕拿輕放就沒有第三種選擇了?!睉c太妃怒,南康長公主還怒呢,“母妃心疼孫女,我也心疼我兒子,李瑩玉敢用那種虎狼之藥算計我兒子,想在家禁足三年就揭過去,母妃是不是太偏心了?!?/br> 慶太妃臉色難看的緊,自知理虧,“那你想如何?” 金側妃求助的看著慶太妃,哀求,“姨母?!比斡赡峡甸L公主處置,她們母女哪有好。 李瑩玉卻是反常的低著頭縮著身子。 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卻緊緊盯著李瑩玉的陸夷光眼珠子一轉,藥效上來了,哼,就該讓她嘗嘗大哥受過的罪,大哥那模樣瞧著在受刑似的。 “若是別人家女兒,我定要她身敗名裂,只我心疼其她侄女兒,”南康長公主目視慶太妃的眼睛,“金側妃帶著李瑩玉去城外的清源庵給您給慶王府祈福,時間的話,五年如何?!?/br> “姨母,五年之后,瑩玉都二十了,她這輩子就都毀了?!苯饌儒@呼,且那清源庵艱苦,衣食都得親力親為,哪里是家里能比的。 南康長公主逼視她,“她不是本來就不想嫁人,去庵堂侍奉佛祖不是正好,也讓佛祖洗滌去她滿身穢念,一個姑娘家,竟然不知廉恥的給男人下藥,簡直聞所未聞。不好好管教下,還不知道她以后能干出什么丟人現眼的事情來?!?/br> “姨母?!苯饌儒е鴳c太妃的腿哀哀哭泣。 慶太妃面露掙扎,“五年,是不是太久了,三年,三年吧?!?/br> “母妃,您總是在關鍵時刻心慈手軟,在金月身上是,在李瑩玉身上還是,她們就是拿捏住了你這一點所以才敢肆無忌憚?!蹦峡甸L公主指了指金側妃,“她就是亂家之源,后宅這些女人紛爭不休,下面侄子侄女只要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關系還不如陌生人。您總說是弟弟貪花好色造成的,可事實上您自己也功不可沒。 金月屢屢壞規矩屢屢犯錯得不到應該的懲罰,所以別人有樣學樣,王妃威信難立,后宅才亂成了一鍋粥。您是不是打算繼續留著她,留著她為了世子之位害了阿憬才能看明白,還是到時候繼續心軟,死人哪里比得上活人重要?!?/br> 慶王妃臉色劇變,突然就朝慶太妃和慶王跪了下去。 南康長公主繼續道,“母妃,弟妹是個賢良人,她是個好嫡母,您要是真想家宅安寧,子孫和睦,最好隔開金側妃和三個侄子,瑩玉已經被她養歪了,您還想讓她繼續教壞了三個侄子。您再想想要是將來她上了位,她會善待其他侄子侄女嗎?” 傻了眼的金側妃沒想到南康長公主會把火力集中在她身上,再看慶太妃神色來回變幻,悲鳴一聲,“公主,我知道您素來不喜歡我,但是你怎么可以這樣血口噴人,您這是要逼死我啊?!?/br> 南康長公主冷冷勾起嘴角,就是往死里逼她。在陸見深和李瑩玉之間,母妃偏向李瑩玉。外孫哪里比得上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孫女親近,她母妃在這里外上向來分得清清楚楚。 李瑩玉到底是親侄女,她不會往死里逼,傷了兩邊情分。但是金側妃不過一個外甥女罷了,在外甥女和滿堂兒孫之間,孰輕孰重,這個偏心眼的老太太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沒了這個攪家精,對慶王府只有好沒有壞。 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跪著的李瑩玉突然斜倒在地,嘴里發出膩人的呻吟,一張布滿情潮的臉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 神仙醉,第一波藥效最兇最猛,饒是陸見深這等定力之人都差點中招,遑論李瑩玉。 李瑩玉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熱,好熱,好熱,熱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同時一種莫名的空虛之感席卷全身。 李瑩玉胡亂扯著衣服,只想納涼,嘴里哼著令人面紅耳熱的呻吟,雙腿亂蹬。 除了陸夷光,這里哪個不是過來人,南康長公主一把捂住陸夷光的眼睛,又想堵她耳朵,只恨沒長出三頭六臂,躲瘟疫似的推著陸夷光出去。 金側妃哭叫連連,抓住李瑩玉撕扯衣裳的手,“瑩玉瑩玉,你,你?”只當她為了壯膽自己也吃了那種藥。 之前兵荒馬亂,心驚膽戰,李瑩玉自己都忘了這一茬,亦或者說不想想起,是以金側妃也不知情。 李瑩玉一把抱住金側妃軟涼的身子不得章法的亂蹭,埋首在她脖子上胡啃,她不知哪里來的一股蠻力,以至于金側妃都不能動彈。 金側妃臉紅的能滴下血來,整個人都傻了。 慶王氣得腦袋能冒煙了,整個人都在打擺子,逃命似地沖了出去,簡直,簡直…… 慶太妃目瞪口呆,“……還不快給我按住她?!被奶?,荒唐至極! 幾個丫鬟如夢初醒,手忙腳亂把李瑩玉從金側妃身上撕下來,娘兒倆都衣衫不整,金側妃半個膀子都露出來了。 金側妃癱在地上,兩眼發直,三魂六魄都被驚走了一般。 李瑩玉雙手雙腳被按在地上,掙扎不開,只剩下還算自由的腰腹焦躁的扭著,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這會兒紅潤如霞,嘴唇也紅潤起來,時不時發出靡靡呻吟,聽得人臉紅心跳。 “難受……嗯~……熱……好熱……嗯~……” 慶太妃手抖個不停,兩眼發花發白,忍著厭惡命令,“搬雪,搬雪進來,讓她清醒清醒。女醫,女醫來了沒?” 女醫來了也沒用啊,這類藥要么硬熬要么紓解,李瑩玉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自然只剩下硬熬這一途。 丑態百出,不堪入目。 慶太妃再待不下去,甩袖離開,自作孽不可活。 慶王妃睇一眼欲哭無淚的金側妃,低頭一哂,害人終將害己。 從此以后,慶太妃和慶王見到李瑩玉,都會想起這終身難忘的一幕,李瑩玉,完了! 第47章 “你呀你!”南康長公主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夷光憤憤不平, “大哥那么難受, 我就想讓她也嘗嘗這滋味,這才是報應!” 這倒也是, 李瑩玉那模樣委實令她身心愉悅, 若非思行定力好, 可不得出了大洋相,李瑩玉自個兒沒這定力熬不住,怨得了誰。 南康長公主并未責罵陸夷光,只笑了下, “知道你心疼你大哥?!毙睦飫t想著慶太妃知道后, 必定生氣,氣就氣吧, 讓她寵出個不知廉恥的李瑩玉。 慶太妃都快氣死了, 合著是陸夷光強行灌了李瑩玉藥, 她怎么敢! 欲海翻滾的李瑩玉在第一波最強的藥效過去后, 趁著難得的清醒咬牙切齒地告訴金側妃是陸夷光強灌了她藥。 三魂六魄離體的金側妃一個猛子站了起來, 憤怒火山一般噴發, 不管不顧地沖出風月閣。陸夷光, 陸夷光, 仇恨的怒火在她胸腔內翻攪。 到了慶太妃面前,金側妃噗通一聲跪下, 嚎啕大哭, “……母妃, 母妃, 您要替瑩玉做主啊,陸夷光她欺人太甚,她這是往死里整瑩玉,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啊?!?/br> 一個姑娘家那般不堪的模樣被長輩看了去,從此以后讓女兒如何見人。媚藥當眾發作這事比李瑩玉給陸見深下媚藥后果更嚴重。 躺在羅漢床上緩神的慶太妃聽清楚金側妃說的話之后,唰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因為起得太急,身子打了個晃。 在旁伺候的慶王妃連忙扶了一把,“母妃息怒?!泵嫔喜紳M憂慮,心里想的是,回頭得找個由頭送外甥女一份謝禮,實在是太快人心。不過瞧著慶太妃氣得不輕,外甥女少不得要挨兩句罵。 “還不快拿藥來?!?nbsp;慶王妃悄悄對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給南康長公主報個信,做好心里準備。 慶太妃拂開慶王妃的手,拍著羅漢床怒叫,“讓阿蘿過來?!?/br> 陸夷光正和南康長公主在另一座院子里休息,陸見深且走不了,況這個點走了,下午各種猜忌就得滿天飛。南康長公主氣慶太妃老糊涂一味護短,可到底是親娘,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陸夷光眨巴眨巴大眼睛望著南康長公主,外祖母肯定要教訓她。 南康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背,“有娘在,你怕什么?!?/br> 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麻煩,若是她怕,當時就不會動手,陸夷光抱了抱南康長公主的胳膊,“有娘在,我什么都不怕?!?/br> 南康長公主摸了摸她水滑柔嫩的臉蛋,“那走吧?!?/br> 見到陸夷光那一瞬間,金側妃鬢角青筋直跳,眼里的憤恨藏都藏不住,恨不得將陸夷光食rou寢皮。 南康長公主眸色一厲,跨了一步擋住金側妃怨毒的視線,“你再看一眼,本宮挖了你的眼珠子?!?/br> 金側妃心頭一凜,扭臉凄然喚道,“母妃?!?/br> “你好大的威風!”慶太妃重重一拍案幾。 南康長公主冷冷道,“再威風也比不上金側妃,當著我的面恫嚇我女兒,當我死人嘛!” “那你也不看看她做了什么?!睉c太妃臉色鐵青,盯著陸夷光的視線結了冰一般,“你居然把藥強灌進瑩玉嘴里,簡直無法無天?!?/br> 南康長公主反唇相譏,“到底是誰無法無天,我今兒真是開了眼界,害了人還好意思怪人以牙還牙?!?/br> “你,你!”慶太妃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南康長公主說不出話來,半響氣呼呼道,“好,好,好,以牙還牙,思行遭的罪,瑩玉都遭了一遍,扯平了,她不去庵堂了?!?/br> “母妃!”慶王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您說的什么話??!哪有這么算的?!?/br> 陸夷光忍不住了,“那是不是強盜搶了錢財,只要把錢財還回去,就不用治罪了?!?/br> 慶太妃喝道,“放肆,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br> 陸夷光忿忿扭過臉,長輩就能不講道理了。 “太妃既然執意要護短,那我就進宮請皇后娘娘評評理?!蹦峡甸L公主的臉一沉到底,拉上陸夷光便走。 “姐?!睉c王連忙來攔,通紅著臉央求,“娘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護短,氣急了就口不擇言,事后又追悔,老小孩老小孩。 慶王好聲好氣,“瑩玉有錯合該去庵堂好生反省,五年,一天都不會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