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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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坦然說出來的,不一定非要是真相。 而讓周霖霖極力反對的是,盛微語的這個解決方法,對周家有利,對盛夏有利,卻對她自己弊大于利。 正如網上的人所嘲笑的,她成了眾人眼里的拜金的騙子。 但盛微語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周霖霖啞口無言。 她說:“我以后的身份,終于可以不再是私生女了?!?/br> 周霖霖無法反駁。 因為他深知,盛微語對“私生女”這件事的在意,她寧愿割斷與周家的血緣關系,當一個“拜金”的養女,也要拜托“私生女”這個芥蒂。 這半個月來,網上對這件事的討論熱度已經所剩無幾,也沒有記者再去挖掘更多的邊角料,狼人已經將最引人眼球的關鍵部分自爆了,他們沒必要在已經沒有爆點的新聞上費功夫。 盛微語搭在膝蓋上,神情麻木刷微博,看著微博上那些對她冷嘲熱諷的評價。 “微語?!?/br> 在她刷帖子的時候,白露走過來,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盛微語收了手機,“周阿姨,有什么事嗎?” 白露笑了笑,“你快過生日了,阿姨想問問你要什么生日禮物?!?/br> 聽她這么一說,盛微語這才想起,她是快過生日了,只是這段時間風波不斷,她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盛微語有點不好意思道:“阿姨,您不用費心的,您送什么我都喜歡?!?/br> 要說白露和周霖霖這對母子哪里相像大概就是花錢的時候都不眨眼睛,每次她過生日或者其他什么節日,送給她的禮物,一個比一個貴重。他們并不是刻意顯擺,而是真的因為從小就富裕,對花錢沒什么概念。 就好比現在,聽了盛微語說“不用費心”后,白露還真一點都不費心地提出了一個禮物參考,“那阿姨送你一棟公寓吧?!?/br> 盛微語:“……” 盛微語不著痕跡地抽了抽眼角,“阿姨,太……太貴重了?!?/br> “霖霖說你現在還在和別人合租,合租多少也還是有些不方便的,反正你現在也辭了咨詢所的工作,你去找份新工作,阿姨再在你新工作地點附近買棟公寓給你?!?/br> 白露自顧自說道:“對了,你還沒找到新工作吧?要不讓你爸給你開個自己的咨詢所?” “不用了阿姨,”盛微語連忙打住,她很怕再說下去,不僅工作,房子,連男朋友,白露都會給她配齊! 事實上,白露也真的想到這點了,“對了,微語啊,你男朋友怎么好像最近都沒來找你?” 盛微語足足愣了三秒,“阿姨,您怎么知道我……” 有男朋友? 白露看著她笑,“上次霖霖生日會,你摔進泳池,不就是他把你撈上來的嗎?” “那小伙子不錯,看得出挺著急你的,上次沒和他多聊上幾句,這次你生日,你把他帶回家,讓阿姨看看?” 聞言,盛微語垂了垂頭,沒有說話。 見她這副模樣,白露出聲問:“怎么,和他吵架了?” 盛微語沒有否認。 她垂了垂眼,問:“周阿姨,您和我父親,吵過架嗎?” 白露笑了笑,“當然吵過,不過是有了霖霖后才開始爭吵的?!?/br> 她似是陷入了回憶,“我十八歲就和你父親有了婚約,卻只在訂婚禮上見過一面,二十二歲嫁給他,比起結婚,更像是兩個陌生人被婚約捆綁在一起過日子,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br> “結婚三年,我們在外相敬如賓,在內卻是互相冷漠,本以為就會繼續這么各過各的,卻不想一次意外同房,讓我有了霖霖,。有了霖霖之后,我變得敏感暴躁,時常找機會與他爭吵?!?/br> 盛微語看著她,“您不愛他吧?” “不,我愛他?!?/br> 白露搖了搖頭,笑道:“很奇特,我對他的感情,是從爭吵后開始的。懷孕之后,我不再為了家族利益忍讓,不再充當一個通情達理的大家閨秀,我開始對每一個細節計較,開始照顧自己原本的情緒?!?/br> “兩個人經常吵得不可開交,嘶吼著要離婚,詛咒對方破產,連傭人都不敢進來打擾到時候,我們會突然冷靜下來,意識到,啊,原來他/她對我的不滿這么多,忍了三年,也夠不容易了?!?/br> 白露看著盛微語,眉眼溫和,“所以啊,感情的事,有爭吵是很正常的,正因為那些爭吵,才能互相對對方攤了牌,宣泄自己的不滿,才能讓感情更進一步?!?/br> 盛微語垂下眼,“他從來不和我吵?!?/br> 過于平順的感情,更像是一尊易碎的水晶,稍有碰撞,就碎得絲毫不剩。 她和易言,大概就是這樣。 她深知重逢后在一起的這段感情,來之不易,所以小心再小心。而易言呢,易言比她更甚,他過于老道的處事方式讓他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過分完美。 沒有爭吵,也沒有感情的進步。 所以,一旦沖突爆發,就冷戰了半個月之久。 好啊,既然誰都不肯讓步,那就繼續冷戰下去,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盛微語抬起頭,看向白露,“周阿姨,這次生日,我們一起出國旅游吧?” 白露愣了愣,“可以啊,你想去哪?” “哪里帥哥多,就去哪!” ** 和白露說好的第二天,盛微語獨自回了公寓。 因為之前網上的事,影響了咨詢所,她辭了咨詢所的工作。住處也被人扒到,凌希已經在周霖霖的幫助下換了住處,她這次回來,也是打算把東西搬走。 家電這些都是原本就有的,她的東西雖然多,但也只是各種零碎的小物件,所以用不著搬家公司的人。 不過整理這些東西,也把她累得夠嗆,上上下下的,來回了幾趟,盛微語就開始后悔,沒有叫上一個苦力。 把第三個箱子搬進了后備箱,盛微語在負一樓上了電梯,按下八樓的鍵,就掏出手機,給周霖霖打電話。 才打通電話,電梯就停在了一樓,門朝兩側緩緩推開,露出門外的身影。 盛微語看著電梯門口的男人,一時僵在原地。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依舊是一絲不茍的模樣,神情卻有些疲憊。 易言見到她,也是一愣,便是直勾勾地盯著她,不再移開目光。 二人目光相接,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盛微語,盛微語?” 電話那邊的周霖霖把盛微語的思緒拉回來,盛微語連忙應了一聲,移開同易言對視的視線,同電話那邊的周霖霖說話,“在呢我在呢,你這么大聲,把我耳朵都喊聾了?!?/br> 她說話時,易言進了電梯。 她本來站在靠近門口按鍵的地方,在易言踏進電梯的一刻,盛微語下意識往另一邊挪了兩步,似乎是要與他拉開距離。 易言按下十六樓的鍵,嘴角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盛微語還在和周霖霖說話:“我公寓東西太多了,一個人搬不完,你今天不是在家休息嗎,過來幫我搬點?!?/br> 周霖霖在那邊罵罵咧咧,怪她想得真美,讓他這個好不容易休一次假的人過來當免費苦力。雖然罵罵咧咧,但好歹答應了。 “你要搬家?” 盛微語剛掛斷電話,易言就出聲問。 盛微語極其別扭地應了一聲,“是啊?!?/br> 電梯在這時停在八樓,一開門,盛微語就馬上出了電梯,卻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停住轉身一看,易言竟然跟著出來了。 “我幫你搬?!?/br> 沒等她說什么,易言先開口說。 盛微語直言拒絕,“不用了,我打了電話給周霖霖,他很快會過來幫我?!?/br> 易言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走到她身旁,堅持說,“我幫你搬?!?/br> 盛微語拗不過,心想你甘愿當免費苦力就當,關她屁事。 “隨你的便?!?/br> 說完就扭過頭,兀自往前走,開門進了屋。 易言彎了下唇角,跟上去。 盛微語是邊收拾邊搬的,剛剛搬下去的都還只是她的衣服,化妝臺上和柜子里擺滿的瓶瓶罐罐,她還得一個一個去收拾。 易言搬來一個塑料箱,跟在她身后,幫她把化妝臺上的各種瓶瓶罐罐收進塑料箱里。 盛微語本來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但奈何他手里拿的都是些易碎的東西,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倒是麻利,可他的動作卻是讓人提心吊膽。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提醒了一句,“你小心點,別把我東西給摔碎了?!?/br> 語氣還不是很好。 彼時易言手里正拿著她裝滿口紅唇釉的玻璃收納盒,聽到她這樣說,動作一頓,刻意把動作放慢,放進箱子里,“這樣?” 盛微語又覺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滑稽,有點想笑,但又忍住了,別扭地開口,“總之這些都是我的寶貝,你動作小心點?!?/br> 易言很是聽話地應了一聲,又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你見過我媽了?” 半個月前,盛微語突然離開他家后,他才看到冰箱里多了很多新鮮的菜。按道理,盛微語不可能獨自出門去超市,而且那些菜一看就是按照他平時的喜好買的,他覺得疑惑,于是打電話回家問了,果然,他母親那天來過他家。 盛微語也沒否認,“見過?!?/br> 即使她不說,易言也大概猜到了,那應該不是一次愉快的聊天。他把手里的東西放進塑料箱,封住蓋子,看向盛微語,“你是因為我母親,才對我發火?” 盛微語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如果她說了什么冒犯你的話,我代她向你道歉,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管……” “你錯了,易言?!?/br> 盛微語打斷他的話,“感情可以是兩個人的事,但戀愛是兩個家庭的事?!?/br> “你母親不喜歡我是事實,我也知道她為什么不喜歡我,很遺憾,我改變不了我的身世,沒辦法讓她不介懷?!?/br> “她為什么要介懷你的身世,”易言蹙起眉,“上一輩是上一輩,你是你,他們的恩怨不關你的事,別人在意是別人的事,你沒必要因為這個……” “沒必要,又是沒必要!” 盛微語不耐地打斷了易言的話,語氣很是暴躁,“為什么沒必要?在你心里,什么事情都是沒必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