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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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岑眼中蓄積的水汽越來越多,從眼角不停的落下。她的思緒被抽空,麻木的坐在地面上。 房門外的那兩人,呼吸聲卻是越來越重。 不知過了多久,周茯苓的聲音再次響起。 “傳飛,你快點,以陸等下要回來了?!?/br> 那軟綿綿的語調,像是小貓的爪子,在聽者心里撓了又撓。 葉傳飛“呵呵”笑了幾聲,不知做了什么,讓周茯苓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以陸真是個孝順的兒子?!比~傳飛感慨道。 周茯苓抿了抿嘴角,拾起地面上的衣服,頗為自豪道,“以陸不僅孝順,還很聽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盼頭?!?/br> 葉傳飛繼續笑著,在周茯苓的臉上親了幾口后,穿戴好衣服。 “茯苓,明天我再來找你?!?/br> “呵……不怕你們家的母老虎發現?” “怕啊,怎么不怕?不過再怕,也舍不得茯苓你??!”葉傳飛調笑說道。那張布滿紅潮的臉面,與往日清冷的文人形象,截然相反。 “少貧嘴了,快回去吧,以陸要回來了?!敝苘蜍哒苏路?,微打開房門,見沒有人,便將他推了出去。 言岑轉過身,透過那條細縫,看見周茯苓在屋里點起熏香,然后又放了段音樂出來。她隨著音樂,閉目輕輕的哼著歌。仿佛剛剛那副香艷的場景,只是一個幻夢,并不存在于周茯苓這個精致美麗的女人身上。 言岑莫名的寒冷起來,像是被人扔進了寒窖。 她忽然覺得,自己所認知的世界,可能只是個謊言。 成年人的骯臟與背叛才是隨處可見的。 她原本以為,世上吵吵鬧鬧的夫妻多的是,葉父葉母只是個性上不合適,但在愛情里,他們都是從一而終的。但是現在,她建立起來有關愛情的金字塔,轟然倒塌。一塊一塊碎片,將她埋在腐爛的泥土里。 她喘不過來氣。 周以陸沒過會兒便回來了,他停下自行車,與周茯苓打過招呼后,就進了房間。他一進屋,便看見了失魂落魄的言岑。 他嚇得趕緊扶起她,壓低聲音問道,“言岑,怎么了?” 言岑抬起頭,視線呆滯的停留在周以陸的臉上。有那么一瞬間,她在周以陸的臉上看見了周茯苓的眉眼,心臟忽的一縮。 她想要推開他,連帶著自己也摔倒了。 她壓在他的胸膛上,垂著頭,遮住黑漆漆的眼眸。 周以陸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似乎在害怕什么。他緊緊抱著她,想要安慰她,“言岑,我們先起來?!?/br> 他將她扶了起來,坐到床上。她面色蒼白的如同白紙,嘴角緊抿,鬢間原本梳順的頭發凌亂起來。 “言岑,告訴我,怎么了?” 往常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會在院子里對“暗號”。但是今日,他沒想到她竟會失魂落魄的出現在他的房里。 言岑睫毛輕輕顫抖,像是孱弱的蝶翼。那雙空洞的視線漸漸恢復清明。她咽了一下喉嚨,看著緊張萬分的周以陸,勉強笑道,“我沒事,剛剛就是發呆呢?!?/br> 周以陸伸手摸著她的額頭,然后擰著眉頭道,“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出事了?!?/br> 言岑搖了搖頭,忽然想起蛋糕,連忙起身將柜子里藏的蛋糕拿了出來。 “原本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嗯,以陸,生日快樂?!彼ρb作鎮定的樣子,輕輕彎起嘴角,將蛋糕舉到周以陸面前。 剛剛失魂落魄的神色,此刻全被臉上柔柔的笑意所代替。 葉傳飛和周茯苓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坍塌的金字塔,就讓她一人埋在其中。 周以陸遲疑了一下,接過言岑手中的蛋糕。他沒有想到她竟會知道自己的生日,心里有些感動起來。只是言岑先前的異樣,仍舊縈繞在周以陸的心上。 “言岑,你面色不是很好,我送你去醫院看看?!?/br> “不用了,以陸,我真的沒事?!毖葬瘶O力保持住臉上的笑意,可是思緒卻要與她作對。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幅幅葉傳飛舔舐周茯苓腳趾的畫面。 無形的壓抑感,像是一把匕首,輕輕刮開她的心臟。鮮血慢慢涌出來,卻不能讓它染紅她的微笑。 她拿開蛋糕盒子,挑眉嘿嘿道,“以陸,這蛋糕上面的字是我寫的,雖然丑了點,但是費了我不少力氣……” 言岑將蛋糕涂花好幾次,幸而都被任勞任怨的蛋糕師傅重新復原了。 最終版出來的時候,言岑也把自己的臉蛋涂花了。 周以陸垂下視線,看見蛋糕上面寫了歪歪曲曲的幾個字:周以陸同學,生日快樂。 他不禁笑了一下,將蛋糕放到桌子上,騰出手摟住言岑。 于他來講,她做的一切,他都很珍惜。但是他最珍惜的,還是她。 “言岑,謝謝你?!?/br> 言岑沒說話,眼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她抬起手臂,緩慢而又遲疑的摟住他的后背。他的溫度,他的氣息,還是與以前一樣。只是此刻,她的心境變了,一種莫名的酸澀流淌在心臟深處。 她的周以陸,真的會永遠屬于她嗎? 而她,真的能心甘情愿的享受這份愛情?無視那藏在陰影處的背叛? 她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冰涼的氣息游走在四肢。周以陸發現了她的異常,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他俯首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言岑,是不是你父母吵架了?” 他沒有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她身體的顫抖加劇了。她想要推開他,結果推不開。他斂著眉眼,不敢松手,心里隱隱有種錯覺,只要松開她,她就會轉瞬消失。 “言岑,到底怎么了?” “我沒事,也不是我父母的事。以陸,你不要想太多?!彼龘u著頭,低垂視線,不敢面對周以陸。 周以陸俯身,只看得見她光潔的額頭。 他想說什么,卻又頓住,末了,他嘆了口氣,將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 “言岑,你這樣子,我很害怕,也很難受……” 言岑聽了話,抿著嘴角,抬起頭看著周以陸。她還是道行不夠,裝不出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沒有人能夠猜測出她心里所想的事情。 所以她又露出淡淡的笑容,踮起腳尖,趴到周以陸耳邊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大姨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