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理學》我已經看完了，我覺得前輩們的話確實很有道理，數學非常有意思，我要繼續朝著知名數學家、哲學家的方向邁進，論起來數學，我想你是我認識數學最好的朋友了?！?/br>
    至于推薦嘛，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她確實認識洛葉有資格加入他們俱樂部。

    就算她們不是那么熟，她也會考慮舉薦對方，畢竟不想當一個數學家的哲學家不是好的哲學家。

    等拿到了新的書單，她好奇的道，“你收到老虎俱樂部的邀請函了嗎？”

    常春藤俱樂部候選人的身份代表是徽章，而老虎俱樂部的身份代表是印著老虎的邀請函。

    看洛葉搖了搖頭，她輕哼一聲，“他們還是那樣的固執己見?！?/br>
    這兩個俱樂部之前都拒絕招收女性，在被法庭判決后，他們才開始招收女性，但是在發展的過程后，這兩個本來就是死對頭的俱樂部又產生了分歧，常春藤俱樂部女性比例逐漸增加，在總共四十名成員中，女性人數有時候會超過二十人，而老虎俱樂部的女性人數從來沒有超出過十人，甚至更低。

    凱特本身是個女權主義者，再加上兩家俱樂部不太好的關系，她本身對老虎俱樂部沒有多大的好感。

    “我相信錯過你會是他們最大的損失?！?/br>
    而實際上在是否對洛葉發出邀請函的上，老虎俱樂部也產生了一些爭執，因為他們老虎俱樂部招收成員一向是男多女少，讓他們在校內的風評一直不太好，不少女生都認為他們“狹隘”“傲慢”，他們一直想進行改革，但是成效不佳。

    而這次在選拔人候選上，他們也認為數學系的候選人有點多，達里爾本身家世不凡，本身也非常出色，完全符合他們的招收成員的標準，他是第一個通過的，第二個就是卡爾，卡爾就讀于是頂級私立高中，而他們有不少人就是畢業于那里，兩層校友關系，再加上卡爾本身的優秀表現，他第二個通過，有了兩個候選人，洛葉，莫妮卡被剔除出了候選人名單。

    而兩家俱樂部在挑選候選人的標準上，也有一定的共通性，第一條更是完全一樣，不選無名之人。

    這個標準是至少每個學院都要有聽到過他名字的人，而洛葉本人獨來獨往，除了數院甚少出去，就算出名也在數院內，可是有開學的迎新典禮，他們的照片還掛在論壇呢，能登上前三名的都會被各個學院知曉。洛葉是靠著這個勉強過了這一關，而她同樣是敗在了這一條標準上。

    在老虎俱樂部的候選人名單上，洛葉敗給了卡爾還有一條原因，他們認為之所以能得前三，主要是卡爾的功勞，作為僅僅是成員之一，卡爾比她更有資格獲得候選人名單。

    最后洛葉惜敗。

    老虎俱樂部認為自己這個決定十分正確，洛葉確實十分優秀，但是她本身過于孤僻，并不太適合他們俱樂部。

    凱特道，“你決定做什么事了嗎？”

    洛葉晃了晃手里的書，“我在準備論文?！?/br>
    “……你準備用這篇論文來當成考核成績嗎？”凱特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知道常春藤俱樂部的選拔方式，雖然洛葉之前展露出來的熱情已經讓她猜到了她的打算，可現在又有些懷疑了。

    洛葉是真的想加入他們俱樂部嗎？

    他們是飲食俱樂部，雖然沒有相關的規定，但是拿論文當成績真的好嗎？她之前篤定洛葉肯定會成為成員之一，現在卻動搖了。

    洛葉道，“我以為這樣更能證明我的資格?！?/br>
    她詫異的道，“難道不是因為我最近的表現才成為候選人的嗎？”

    ……對，沒錯。凱特居然有些無法反駁，洛葉成為候選人最能讓人同意的就是她本身在數學上展露出來的天賦。

    如果在大一就發表一篇重量足夠的論文，確實可以證明她的優秀。

    可是……凱特表情忽然輕松了起來，眼睛發亮，“如果你真的憑借論文成為我們的成員，那你就要成功記入我們的俱樂部的歷史了，開創了先河，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她聲音中不由的摻雜了些扼腕。

    “這肯定非常有趣！”

    她沖著洛葉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努力做，到時候我一定會支持你?！?/br>
    洛葉：“……”其實她根本沒有想那么多，常春藤俱樂部能加入最好，不加入也無所謂，又不是只有這樣一條路，所以她開學后也沒有試圖去打聽怎么加入俱樂部，該做什么之類的。

    她論文最好在這學期就通過審核，當然是論文更重要了。而且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來普林斯頓的。

    在凱特要走的時候，忽然又停下了，“  你知道拉特格斯大學吧？”

    這是普林斯頓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兩個學校的關系緊張，這里指學生的關系，她道，“他們學校的牛血社聽過嗎？他們的候選人確定時間比我們要早，而且他們候選人考核標準是確定的?！?/br>
    想到這，她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些許厭惡。牛血社的考核標準就是針對于普林斯頓大學的惡作劇，只有惡作劇成功的人此能加入，最成功的一次惡作劇是他們偷走了普林斯頓的一臺加農炮，還得意洋洋的宣揚了一番，最后雖然歸還了，但是兩個學校真的成了“死敵”。

    而作為都是知名的社團，他們和牛血社的關系更是非常之差。

    “對方最喜歡的惡作劇就是針對于我們兩個俱樂部成員或者是候選人的，你小心一點?！?/br>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170

    當然，他們雖然沒有瞞著的意思, 卻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宣布這是他們俱樂部的候選人, 可是大家都是“敵人”了, 還是這敵對一直持續了一百多年, 選拔標準彼此早就知道了。

    對方只要找新生內最有名氣的動手，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飲食俱樂部的成員。

    凱特露出了一絲一言難盡的表情，“去年的時候，菲利普差點著了他們的道?！?/br>
    菲利普也是大二的學生，去年加入的十名成員之一。

    常春藤俱樂部還是從高疏口中聽說的，牛血社更沒有聽說過了,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惡作劇到了她頭上, 倒霉的到底是誰就不一定了。

    ……

    拉特格斯大學。

    牛血社有點從成員構成來說, 更接近于骷髏會，劍橋最知名的俱樂部劍橋使徒，加強版的老虎俱樂部，他們只收男性成員, 直到現在, 這個傳統都沒有變。

    他們每年都會在挑選十二名新生加入牛血社，而此時牛血社的所有的成員都坐在他們的活動室內，在這間活動室內掛著他們最知名的三名成員的畫像。

    他們分別是諾貝爾獎獲得者彌爾頓·弗里德曼，副總統加勒特·a·霍巴頓，美國聯邦調查局前局長路易斯·福瑞。

    而照片上卻不是他們現在的模樣，而是青年時代拍下的, 他們就站在牛血社的徽章下，這是牛血社的傳統，在確定入會時在徽章下拍下一張照片，如果你獲得了巨大的成就，你的照片就會從收藏室被掛到墻上，這代表了榮譽。

    而此時他們就在商量這次的考核儀式。

    當任社長饒有興趣的敲了敲桌子，看向桌子上的生面孔，挑了挑眉，“我假設你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考驗?！?/br>
    一個沒有半點局促嬉皮笑臉的男生對著他擠眉弄眼了一番，“當然?！?/br>
    他站了起來，夸張的行了一個騎士禮，“請務必相信我們的忠誠?！?/br>
    這個考核最初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對母校的忠誠有什么比對死敵惡作劇更能證明的呢？

    社長道，“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了?！?/br>
    “按照規矩，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都不會插手，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合作或者是單獨行動，具體如何也由你們自己決定，最后——”

    “時限在萬圣節之前?！?/br>
    “祝你們好運，男孩們?！?/br>
    其他人也露出了古怪的笑，跟著社長魚貫而出，只留下那十二名新成員。

    等他們一走，這十二名的新成員就癱在了椅子上，之前擠眉弄眼的男生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好了，伙計們，有什么消息趕快拿出來吧？我可是已經迫不及待了?！?/br>
    一個娃娃臉的男生悶聲不吭的拿出來一袋資料放到了桌子上，“這是我調查的普林斯頓新生情況，有嫌疑的都在里面了?！?/br>
    他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我們連年這個時候都會在普林斯頓惡作劇，普通學生還好，常春藤俱樂部和老虎俱樂部的成員一定早早的被告知，并且我們產生了防備?！?/br>
    “而如果只是對普通人惡作劇，不針對于這兩個俱樂部成員，除非惡作劇影響范圍大，不然我們很難獲得‘優秀’，而如果規模太大，我們很可能會暴露自己，所以我建議，我們合作，來一次針對常春藤俱樂部或者老虎俱樂部成員的大型惡作劇?！?/br>
    他眼底閃過一絲亮光，語氣似乎都興奮了不少，“你們覺得如何？”

    那個嬉皮笑臉的男生懶洋洋的道，“不怎么樣？我不喜歡和人合作?！?/br>
    娃娃臉男生，“好，哈里選擇主動退出，還有誰不喜歡合作的嗎？”

    他笑容不變。而其他成員互相對視一眼，又有人舉起手表示退出，他們都不習慣和人合作。

    娃娃臉男生沒有挽留，還主動把自己的資料給了他們一份，“這樣你們至少可以省了調查的功夫了?！彼聪蜻x擇退出的人，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我想，關于惡作劇內容，我們都同意保密，對嗎？”

    哈里撇了撇嘴，站了起來，隨手拿起了資料袋，“那我們走了?！?/br>
    這是怕他摽竊了他們的創意嗎？哈里滿不在乎的走出了活動室，其他選擇退出的也跟著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走到哈里背后，“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嗎？”

    哈里又打了個哈欠，“沒有什么好主意，只是懶得折騰?！?/br>
    他的手漫不經心的伸進了檔案袋，“一個惡作劇而已，難道還能難到我？只是約書亞算什么，我憑什么要聽他的？”

    約書亞就是那個娃娃臉男生的名字。

    他和對方的關系從入學后就不好，對方資料都準備好了，還提議一起，傻了都知道對方是打著領頭的主意，他腦袋有坑才跟著他一起呢，他的手摸到了散落的照片，隨手捏住了其中一張，抽了出來——

    “現在就讓天意來決定好了，讓我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幸運？”

    一張于迎新晚會上拍攝的照片出現在他手上。

    男的英俊，女的貌美，全都氣質過人，哈里噫了一聲，把照片翻了過來，看到后面的四個名字。

    “四個？”

    數學系的？

    *************

    洛葉需要的資料很多，每次去圖書館都會借閱一大堆書抱回宿舍，等到全都看完了再還回去，而她看的速度也很快，除了偶爾一些特別艱深的內容，她一般一周左右就可以把書全都還回去。

    而這次她把書抱回去在演算的時候遇到了瓶頸，隨手拿起了一本書，在拿起來書脊的時候，書頁翻動了起來，一張卡片從書里掉了出來，洛葉還以為是書簽，她借閱的時候有時候就碰到主人忘記把書簽拿回去的情況。她撿起來一看。

    證明f(x)=px^4 2px^3px 3p1，p是素數，在有理數域上不可約。

    下面寫了一部分的步驟。

    “設f(x)沒有一次有理因式……”

    解題過程只有短短兩行，下面是空白，像是主人忘記寫了，又好像是不會。

    洛葉挑了挑眉，順手把這個卡片放回了書籍當中。

    她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這卡片怎么來的還是怎么放回去吧。

    過了一周，洛葉把書給還了，再次借閱了幾本堪比磚頭的書籍，這次她在打開書的時候又看到了一張卡片，這張卡片和她之前看到的那張卡片有些相似，一眼就能看出來它們出自一套。

    這張卡片上也有一道題，不過不同于之前那寫了一半的題，這張卡片上寫著完整的步驟，不過似乎是主人寫的太著急了，略有些潦草。

    而之后她再次打開一本書的時候，里面居然也夾著一張卡片。

    一張卡片是忘記，三張卡片不會是忘記了吧？

    如果是的話，那他記性未免太不好了。她又把卡片放了回去，沒有任何搭理的意思，甚至都懶得仔細看。

    又是一周過去了。

    哈里跑到數學區把洛葉之前借閱的幾本書又抽了出來，直接翻到了卡片那，抽出來卡片一看，之前怎么樣，現在還是怎么樣，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他本想把卡片拿走，可是想起來什么一樣重新把卡片放了回去。

    他回去之后就找狗頭軍師開唰了，把事情說了一遍，質問他，“你不是說這一招肯定有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