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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絕色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陳阿嬌有什么好的呢?她天性霸道,和平陽jiejie搶珍寶錦緞,好幾次他都看到平陽jiejie偷偷氣哭,她一來,有什么好吃的東西全得放在她的面前,她剛學打扮那會兒愛穿華麗的裙裳,要四個人抬裙擺,她帶著他騎馬出宮門,馬踏青苗,卻只有他吃了板子,她一不織布二不采桑,不會歌舞只會舞劍,身后卻常常追隨著長安貴公子們熾熱的目光。

    他厭惡去討好別人,卻不得不敷衍著她,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她,但時間久了,還是忍不住去注意她,也許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年少慕艾時總會被陳阿嬌那樣明艷張揚的美人吸引,只是他并不愿意承認。

    要是陳阿嬌真的死了……劉徹搖頭,不想再想下去。

    罷了,推行新政忙得很,就算真的納了美人,他又能去幾次,為了這個讓后宮起火,實在不值當。

    劉徹去上朝之后沒多久,姚夏就醒了過來,她額頭上的傷已經上了藥包扎好,甘泉宮的宮人有一半都是她從家里帶來的,和她關系最近的侍從陳惠一邊給她梳妝,一邊偷偷地告訴她,“翁主,陛下走的時候仿佛不生氣了,步子輕快地很呢!”

    姚夏擺了擺手,問道:“太后那邊可有人傳話?”

    陳惠搖搖頭,說道:“昨天夜里來過兩撥人,一撥是太皇太后身邊的姑姑,聽說陛下留宿在咱們這兒了,高高興興地走了,一撥是太后的人,沒留下話來,大約是來勸和的吧?!?/br>
    姚夏點了點頭,根據陳阿嬌的記憶,她跟劉徹的母親王太后的關系很親近,但從她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王太后是個十分精明的人,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兒子,如今陳阿嬌這邊不能出事,她才多了幾分關心,事實上到了劉徹廢后的時候,王太后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講的。

    對這種聰明人并不需要太多討好,只要不失勢,不得罪就好,同理也并不能指望她多少,姚夏只是例行去探看了王太后一會兒,就到太皇太后那里坐了一整個早上。

    太皇太后竇氏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強勢,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老人家,臉上滿是皺紋,她早年因病失明,聽力因此變得敏銳,宮中的宮人都不敢大聲說話,她笑瞇瞇地拉著姚夏的手問長問短,看上去實在是喜歡極了這個外孫女兼孫媳婦。

    陳阿嬌對外人脾氣大,對竇氏卻尊敬得很,姚夏也就學著她的口吻把昨日的事情刪刪減減地講了,竇太后也就嘆氣,說道:“宮里就是這樣,你可比祖母當年好得多了,彘兒是個重情的孩子,還能聽得進去話,只是你自己也要穩重一些,你母親拎不清,現在祖母還能替你看顧著,等祖母百年之后,哪兒還有人肯心疼你啊?!?/br>
    姚夏眨了眨眼睛,眼前泛起一陣酸意,她知道并不是自己想哭,而是這個身體殘留的意識想哭,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竇太后的懷里,順著陳阿嬌的心意,低聲地抽泣起來。

    竇太后拍了拍她的背,如同一位再尋常不過的老人家一樣絮絮叨叨,“男人的心是鎖不住的,你外祖父當年喜歡我,封先帝做太子,封我做皇后,十幾年圣寵不衰,到后來不也有了慎夫人,要她跟我平起平坐……”

    蒼老的大手摸索著替姚夏擦拭淚水,竇太后說道:“其實啊,他要幾個女人你就給他幾個,宮里最不怕的是分寵,最怕的是獨寵,后宮里的女人多了,心就分散了,反倒會念著你,夫妻的情分最傷不得了,你啊,好好地調養身子,生幾個孩子,你就不會天天想著他了,女人啊,都是這么熬過來的?!?/br>
    姚夏抽噎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不成,現在松了口,以后就沒法收回了,要么就一個都不準,要么我就再也不理他?!?/br>
    竇太后摸了摸姚夏的臉,“你的脾氣跟你母親一模一樣,可她是公主,你是皇后啊,她鬧得再兇,陳侯也不敢跟她要說法,你嫁的卻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男人,你壓著他,他就要惱,你讓著他,才有好處。阿嬌,當初你要嫁進宮的時候,我就不高興,現在受氣,知道難受了?”

    姚夏沒有再說話,竇太后卻能想象得到她倔強的樣子,知道勸不來,只好嘆了一口氣,“等你吃了虧,就知道祖母勸你的話一點都不假,你只盼著祖母長壽吧,有祖母在,總不會看著彘兒給你委屈受?!?/br>
    姚夏抱住了竇太后,卻知道這個看似精力旺盛的祖母時日不多了,再過幾年,竇太后病故,朝政大權會被劉徹逐一收攏回去,那時候,即便囂張如陳阿嬌,也只能忍氣。

    劉徹下朝回來的時候是沉著臉的,他實行新政,意在扶持支持自己的大臣上位,迅速奪取話語權,然而朝中重臣基本上都是三朝元老,信奉文帝無為而治,以太皇太后的旨意為尊,今日更是過分,他提出的兩項改策全被駁回,滿朝文武跪了一地,然而這些人看似謙恭,卻沒有一個人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他氣得摔了奏牘,直接罷朝。

    天天無為而治無為而治,那就讓天下自治好了!要他這個皇帝做什么?就為了在奏牘上寫個閱嗎?

    劉徹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回到宮里,剛想去甘泉宮,就聽內侍黃時小聲地說道:“陛下,皇后早起去了太后宮里,現下在太皇太后處,已經一個早上了?!?/br>
    劉徹氣得來回走了好幾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黃時,“你好似不太喜歡皇后?”

    黃時嚇得臉色一白,連忙跪下辯白,“陛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

    劉徹冷笑一聲,一腳踹在黃時的心口,“朕是在氣頭上,但腦子沒壞,朕平生最恨別人把朕當猴子耍,拖出去,腰斬!”

    黃時嚇得連連叩頭,涕泗橫流,“陛下,陛下!奴婢跟了陛下八年了,奴婢只是心疼陛下,陛下在朝上那么辛苦,皇后娘娘掌管后宮,卻讓陛下內外受氣,連個妃嬪都不許陛下納,奴婢為陛下不平??!”

    “來人,拖出去,不必腰斬,斬首厚葬?!眲卦捯粢宦?,原本有些躊躇的侍衛再不猶豫,黃時被連拖帶拽地拉了出去。

    斬了黃時,劉徹的氣順了一點,想喝口茶,剛要叫黃時,就想起人已經沒了,他煩躁地點了一個小黃門去倒茶,不想伺候的茶水有些過燙口了,他一把砸了茶盞。

    正在這時,外頭通報皇后來了,劉徹原本不想見,但還是擺了擺手,讓她進來。

    姚夏沒有穿曳地華服,臉上的妝比昨日素淡了一些,卻也光彩照人,劉徹看得倒是順眼,但心氣不順,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遣走了宮人,走了過來。

    “朝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想行新政,一會兒要改藩,一會兒要尊儒,一會兒還要擴軍,祖母都跟我說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币ο脑趧氐纳磉呑讼聛?,極為自然地給他按了按肩膀。

    劉徹有些不太習慣她的溫柔,然而聽到祖母兩個字,卻立刻像一個點炸的藥桶,怒道:“朕還能想做什么?你去問問你的好祖母,她到底想讓朕做什么!”

    姚夏噗嗤一聲笑了,抬手給劉徹把垂落的幾根發絲順好,才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劉徹張口想說,卻又把嘴閉上了,恨聲說道:“你們都是一伙的?!?/br>
    姚夏眨了眨眼睛,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別生氣了,我跟祖母才不是一伙的,我跟你才是一伙的,真的?!?/br>
    劉徹想到昨夜的溫存,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情緒稍微有些穩定了,但還是煩躁得很,“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來問我干什么?”

    姚夏挑眉,“知道你要削諸王,知道你要立儒學,知道你要擴軍隊,知道你想打匈奴?”

    劉徹一時有些怔愣,“祖母把什么都告訴你了?”

    “你別老冤枉祖母,你的那些新政目的性多強啊,是個人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了,你跟我說,你現在最想的是不是強軍政,你想跟匈奴打仗?!币ο目粗鴦氐碾p眼,問道。

    姚夏的眼神是全然信賴的,帶著一點猜中的小得意,卻很干凈,不帶絲毫朝堂詭譎的陰影,劉徹不知不覺有些放松了下來,他早就很習慣和陳阿嬌平等對話了,故而也沒有覺得她的語氣有什么不對,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確實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但其他的那些也很重要,自從高祖開國,諸王的封地一天比一天多,實力一天比一天強,也是迫在眉睫,如今百家學說各有各理,人心不聚,若天底下的文人都是儒家君子,天下可穩,黃老之治是為休養生息,如今盛世太平,無為只能平添貪腐,使政局混亂,朕有那么多的事情想做,祖母卻覺得我在胡鬧?!?/br>
    他越說越覺得不忿,姚夏一邊給他按著肩膀,一邊說道:“我今日和祖母談了談,你也知道,祖母并非是呂后那樣獨霸大權的婦人,她堅守黃老之治無非是因為這樣的治道能安生,你剛剛登基就忙著什么新政,這邊也要插一腳,那邊也要松松土,老人家哪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真的想去做,先緊著一樣來,祖母是聽得下人勸的?!?/br>
    要是平時,劉徹壓根就不會聽旁人說什么,他脾氣大,受不了氣,但如今仔細想想,好似確實是這個道理,他推行新政的時日過短,幾乎每天都是在朝上和臣子置氣,從未去和祖母深入地交談過。

    劉徹忽然一把握住了姚夏的手,“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走,我們去寫新政表,告訴祖母我想做什么!”

    姚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劉徹拉著手跑了出去,她也是跑了幾步才想起來,陳阿嬌的記憶里,她和劉徹小時候常常就是這樣手拉著手在宮中四處跑來跑去。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的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劉徹回頭看她,見到那張盛氣凌人的面容上綻出笑來,如同三月微陽,笑靨生花。

    第120章 金屋笑

    主少國疑, 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劉徹雖然稱不上少主,但他的年紀對于一個掌控天下的帝王來說,實在是年輕得過分了,不僅僅是朝臣不信他,連竇太后都是把他當成孩子看的。

    實際上如果不是陳阿嬌的記憶, 姚夏也不大相信這樣一個什么情緒都擺在臉上的張揚少年會有成為一代雄主的實力,她見過的男人太多了,但凡天生尊貴毫無波折的,無論外表裝得多么謙遜君子或者沉穩風度, 凌駕眾生成了習慣, 便不能夠正視自己, 想到什么就去做是他們共同的特質, 且不懼失敗,但往往異于常人的驕傲會讓他們一敗涂地。

    所謂雄主, 才能和謀略不可缺其一, 為君主者,有才能就已經具備了成為明君的實力, 何況是謀略, 這種謀略并不同于謀士, 而是凌駕于臣下之上的謀略,這就更為難得, 同時擁有這兩項品格對于普通人來說都算得上百年一遇, 何況是出在一個君主的身上。

    對于后宮女子而言, 正確地陪伴一個雄主的姿勢在于做一個乖巧柔弱漂亮懂事的花瓶,富貴又安生,再得寵些可做解語花,使他稍有閑暇就想起來找她,漸漸掛在心上,實在幸運的,就是戚夫人慎夫人那樣的寵妃,伴君之側,獨寵六宮,但這些對于陳阿嬌而言純屬白費,她是皇后,大部分的情況下,除卻尊貴的身份,她在后宮女子的眼里就是黃臉婆的代名詞。

    想要跳出背景板的定位,就要反著來,先得君寵,再做解語花,旁的先不管,熬過十八到二十八最容易被美色吸引的十年,獨寵成了習慣,再改就很難了。

    姚夏撐著腦袋看劉徹伏案奮筆疾書,他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樣,不難看,卻也周正不到哪里去,透著一股少年人神氣飛揚的感覺,宮中尚儉,先帝寫字基本上用的都是竹簡木牘,劉徹卻跟陳阿嬌一樣,是個愛奢華方便的性子,他用的是帛,寫廢一張再換一張,并不心疼。

    換了七張帛,劉徹的新政表才算是完成了一半,他謄了一整張帛,還想再寫,姚夏看了一眼,見他已經寫完的帛書上陳的是擴軍事宜,里面有很多句子都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千言萬語可以匯成三個字:打匈奴。

    姚夏攔住了還要再寫的劉徹,拿起那半份新政表,指著上面的一段道,“你是想擴軍,擴了軍練兵都要好幾年,打匈奴準備軍糧軍備也要幾年,祖母不想打匈奴,你這樣寫,祖母會答應才怪呢?!?/br>
    劉徹皺眉道:“擴軍自然是為了打仗,自高祖開國,歷經數代休養生息,國庫錢銹,陳糧積爛,有什么好怕的?”

    姚夏沒有和他爭辯的意思,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按照我說的寫,我保證新政表給祖母念了之后,她馬上會答應擴軍的?!?/br>
    劉徹還不太習慣和陳阿嬌之間過于親昵如同恩愛夫妻似的對話,回過神來才算是理解了她話里的意思,不由得說道:“要是不成……”

    “快寫快寫吧!要是不成,我賠你十個八個美人!”姚夏輕輕地推了推劉徹,可她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卻極其自然地擠到了他的懷里,一副要給他做指導的樣子。

    美人入懷,一陣馨香讓劉徹幾乎忘了提筆,他也不知為何心情忽然變得好了一點,甚至還饒有趣味地問道:“要是真的成了,你要什么?”

    姚夏嘴角彎彎,“要是成了,你就給我一個長相英俊溫柔可親的大將軍……”

    劉徹攬在她腰間的手一緊,就聽姚夏忍住笑道:“還是算了吧,大將軍常年在外頭打仗,沒有英俊的,比不了你養尊處優的白凈?!?/br>
    劉徹頓時有種火氣發到一半發不出來的憋屈感,徹底對懷里這個女人沒了脾氣,扯過一張白帛,聽著姚夏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在白帛上落筆。

    竇太后一生平順,對于遠在北邊的匈奴也就是有一個大致的印象而已,在她看來,朝局穩定,藩王太平,百姓安安生生,這就足夠了,然而劉徹并不這樣認為,他討厭年年呈進長安的戰報,討厭匈奴人每年一次犯邊,殺了邊疆百姓,搶了千里田糧,還要朝廷年年送禮求和,他更討厭匈奴人來求娶公主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一個強盜野族,打了又怎么樣?

    姚夏卻不管他那些情緒,開篇借鑒了一下劉徹上篇新政表里寫明的朝廷和各藩王兵力的對比,分封諸王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制度,商朝分出了個武王東進,周朝分封諸王分成天下戰國,秦朝太短,尚未見分封弊病,但要不是當年大部分的兵力分得太遠,始皇死后不聽二世調遣,也輪不到他們家坐江山,劉徹想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大一統,他壓根不想要諸王分他的地,記賬記得很認真。

    吳楚七國之亂后,諸王的勢力比先前要小得多,但該撈的沒少撈,該作威作福的也沒閑著,雖然朝廷對他們私軍的數目要求十分嚴格,但明面上老弱病殘,背地里精兵強將的著實也不少,尤以梁武王五個兒子為最,姚夏想了想,把這一部分略去,讓劉徹寫上了軍中大致的年齡劃分。

    “朝廷的軍隊人數其實不少,之所以不能打勝仗,是因為年輕力壯的人少,大部分的人家會在征兵的時候留下最好的勞動力,讓幼子老父去,導致軍中年紀在十五以下,四十以上的人占據了大多數,你跟祖母說,想要擴軍是為了把這一部分人放回去,祖母是上了年紀的人了,一向憐幼惜老,只要好好說,一定能同意的,”

    劉徹一邊寫,一邊頓了一下,說道:“四十以上放回去,十五以下的留在軍中練幾年,一樣能上戰場?!?/br>
    姚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有一天盛世太平了,再也不用打仗就好了?!?/br>
    劉徹似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聲,說道:“祖母眼里見的不就是盛世太平的景象嗎?漠北離她遠,所以她聽不見那里的百姓哭喊哀求,和親的公主她看不見,所以不知道她們在夜里悄悄垂淚,只有打,把那些野心賊子打服了,打殘了,打死了,他們才不敢來犯,到那一天,才算是真正太平了?!?/br>
    姚夏看了他一眼,忽然在他唇邊輕吻一下。

    劉徹憋著的一股氣頓時散了,他有些發惱又有些羞恥地瞪著她,“你做什么?當我是在發瘋嗎?”

    姚夏搖搖頭,眸子黑亮黑亮的,看著劉徹的眼神像帶著光,“我只是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情不自禁地就想親你一下……”

    劉徹的臉霎時紅了,他掩飾地咳了一聲,說道:“你,你說的也有道理,按你的意思寫吧?!?/br>
    姚夏微微地笑了一下,靠著劉徹的懷抱,甜滋滋地指揮著他寫了整整四張白帛的新政表,卻只寫了擴軍,至于旁的那些什么尊儒和推恩,則是被放在了一邊。

    “人的底線是一步一步退的,先擴軍,拿到一部分兵權,等你干得像模像樣起來,祖母看得高興了,再找個機會讓藩王犯個什么錯,拿捏住把柄提分藩,尊儒是最難的,祖母信奉黃老啊,一次性全提給祖母,她怕是以為你瘋掉了?!?/br>
    劉徹半信半疑,不過比起他的預期,有了陳阿嬌參與的新政表確實少了很多戾氣,他深吸一口氣,拉著姚夏一起去見竇太后。

    自從兩人大婚,劉徹登基,像這樣手拉著手去見祖母的景象就很少見到了,竇太后宮里的人都是打小看著這一對表姐弟長大的,也都樂見他們親近,所以即便看見劉徹身后跟著的黃門捧著一看就是關于前朝政事的白帛,老宮人們還是歡歡喜喜的。

    離下朝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正是竇太后午睡的時候,劉徹沒讓打攪祖母午睡,而是跟姚夏在殿內等候,他來得不勤,陳阿嬌卻是天天來,即便是小時候,她只要一進宮,也都是住在竇太后這里,和這宮里的每一個人都相熟,劉徹看著她笑眼彎彎地和老宮人們說話,幾乎有些疑惑了,這些刻板恭謹的老宮人們,原來也是會笑的?還笑得挺慈祥。

    姚夏循著陳阿嬌的記憶,發覺她幾乎認識這里的每一個上了年紀的宮人,她不是陳阿嬌,即便心里喜歡也要端著架子,所以并不吝嗇笑容,老宮人們本就知道陳阿嬌的性子,見她變得更親切,也就只有更喜歡。

    劉徹插不進話,只能悶悶地吃糕點,結果這塊咬一口,是陳阿嬌最喜歡的牛乳摻蜜餡,那塊咬一口,是陳阿嬌第二喜歡的紅棗軟泥餡,就連酥餅里都放了滿滿的糖,一口下去甜滋滋的,他喜歡吃咸,索性就一份咸點都沒有。

    看著吃得眉開眼笑的陳阿嬌,劉徹內心的嫉妒都快化成實質了,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偏愛她?

    第121章 金屋笑

    姚夏自然不知道劉徹的這一番想法, 要是知道必定會覺得奇怪,劉徹自小養在宮里,跟竇太后之間的關系雖然近,卻不是能體恤宮婢的性情,即便在祖母宮里時收斂一些,但人的脾氣習慣哪里是說改就能改的, 別的宮婢也就罷了,竇太后宮里的人都是用了一輩子的家奴,就算有一日主子仙去,那也是去守陵, 和他并沒有什么干連。

    因為無關, 也就更能顯出親疏喜愛來, 這個愛憐幾句, 那個溫聲斟茶,姚夏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才是這宮里的主子了, 一回頭看劉徹那怨念如小狗的眼神, 差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好在臨入秋了,天氣轉涼, 竇太后就不大樂意多睡, 過了小半個時辰, 內殿里管事的大姑姑就把兩人迎了進去,竇太后坐在鏡前, 任由兩個小宮婢梳理著頭發, 身上穿的是簡單的紋繡黑衣, 一瞥眼,道:“外頭秋陽正烈,你也跟著他瞎胡鬧,這會兒不怕曬黑了?”

    這話卻是對姚夏說的,劉徹是個胎里白,從小就曬不黑,小時候額前有發,一個夏天過去,被頭發遮著的那一塊反倒比其他地方黑,陳阿嬌底子雖然白,卻經不住曬,所以不管冬夏,正午的時候她是不肯出門的。

    劉徹早朝撇了朝臣回來的事情早就被報給了竇太后知曉,她也只當他是來賠罪的,還要拖著她最心愛的阿嬌來,心里就先多了幾分不滿,好在姚夏察言觀色的本事強,笑瞇瞇地接了宮婢的差事,給竇太后梳起頭來。

    “哪就那么容易曬黑了,何況我就是曬黑了,阿徹難道還嫌棄我,還是祖母嫌棄我不如別人家娘子好看,就不要我啦?”

    竇太后素來疼愛阿嬌,卻不是喜歡她的嘴甜,但偶爾撒撒嬌,她也是很受用的,心里的氣也就消了一點,讓管事的大姑姑給劉徹拿了張坐墊,就坐在她的下首邊上。

    姚夏輕輕地握著竇太后的頭發,用木梳一點點梳開,老人家上了年紀,都是先從頭發老,竇太后的年紀大了,早年又是宮婢出身,受的苦不少,因此頭發早早地就干枯灰白了,即便用了牛油蛋清每日保養,也養不出一頭烏發來,老人家心疼東西,也就沒讓再折騰下去,伺候她的宮婢雖然小心,但幾次梳掉頭發也沒有得到責備之后,也就不再小心翼翼,竇太后有時候被扯得疼了,都分不清是誰扯的。

    劉徹急著上表,姚夏卻不急,慢慢地給竇太后梳通頭發,挑了好幾樣精致發飾預備給她簪戴,竇太后雖然看不見,卻也隱約能感覺到她的動作,不由笑道:“年紀大了,戴那些漂亮東西做什么,我仿佛記得簪盒里有一個穿花蝴蝶的,找找,你小人家家的戴著好看?!?/br>
    姚夏說道:“祖母戴著好看,您要是能照鏡子就知道了,您跟先前一點區別都沒有?!?/br>
    劉徹有點胃疼,然而他本以為祖母那樣上了年紀又有威儀的人不會愛聽這樣恭維的話,卻不想自家祖母一聽這話,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一邊嗔怪著陳阿嬌說胡話,一邊不自覺地扶了扶發鬢,似乎真的想照照鏡子看自己的模樣。

    要是真照到鏡子,祖母您一定會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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