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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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芝進了明間,有些口渴,端起水晶壺,倒了一盞素菊茶喝了,然后又倒了一盞轉身喂趙郁。 趙郁就著蘭芝的手喝了,然后彎腰打橫抱起蘭芝,直接去了臥室。 剛開始的時候,蘭芝被趙郁親得渾身麻酥酥直,笑聲輕俏,不知不覺笑聲漸漸消失了...... 煙花三月的午后,紅漆雕窗外桃紅柳綠,薔薇盛開,一陣春風拂過,粉色的桃花花瓣一片片飄了下來,院子里靜謐無人。 臥室里卻正是暴風疾雨。 蘭芝如一葉小舟在驚濤駭浪暴風驟雨中,一時被大浪卷到了半空,又一時俯沖到了最低處,晃晃悠悠,飄飄蕩蕩,而不知其所止...... 一時云收雨散。 蘭芝懶洋洋蜷在錦榻上,就著趙郁的手喝素菊茶。 趙郁冠帽齊全衣衫整齊,衣擺上連處褶皺都沒有。 他俊臉微赧,垂著眼簾坐在錦榻邊緣喂蘭芝喝茶,偶爾抬眼看向蘭芝,眼睛亮晶晶的。 蘭芝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手指尖依舊酥麻震顫,她一口口喝了茶,伸手揪住了趙郁的衣襟,恨恨道:“趙郁,你今日是不是瘋了?怎么這等......” 她雖是斥責趙郁,可是聲音軟綿綿的有些啞,反倒像是在撒嬌。 趙郁放下茶盞,湊過去吻住了蘭芝的唇,不讓蘭芝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蘭芝徹底睡了過去。 趙郁緊緊擁著蘭芝,靜靜坐在錦榻上,眼神幽深冰冷。 蘭芝是他的,誰敢真的打蘭芝的主意,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傍晚時分,阿犬回來了。 蘭芝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阿犬的聲音,聞到阿犬身上的奶香味,閉著眼睛伸手抱住阿犬,喃喃道:“小心肝小寶貝阿犬,你回來了......” 阿犬差不多一天沒見娘親了,一見就要撒歡,跟小狗似的在蘭芝懷里滾來滾去。 趙郁原本心疼兒子,這才把阿犬給抱來找蘭芝,誰知阿犬居然這么鬧騰,他忙伸手去抱阿犬:“阿犬,爹爹帶你去外面玩!” 阿犬緊緊抱著娘親,用力搖著頭,滿頭黑檀色軟發被他搖得亂飛。 蘭芝最是心疼兒子,努力睜開眼睛:“阿犬,娘帶你去玩?!?/br> 她抱著阿犬被趙郁扶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穿著潔凈寢衣,身上也甚是清潔舒適,便知她睡著的時候,趙郁給她擦拭了身子換了寢衣,心里不由一暖,含笑看向趙郁。 趙郁也是剛洗過澡的模樣,容顏清俊,潔凈清新。 見蘭芝看自己,他有些靦腆地紅了臉:“蘭芝,我先帶阿犬出去,讓丫鬟進來侍候你吧!” 蘭芝見趙郁這羞澀靦腆的小模樣,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會兒看著跟小貓咪一樣乖巧可愛,下午的時候怎么那么瘋??? 真真表里不一! 兩口子正帶了阿犬在夕陽下散步,王湉卻來了:“郡王,關稅吏請我去行院吃酒!” 趙郁聞言,略一思索,道:“你帶著孫夏去吧!” 王湉一直到晚上亥時才回來。 蘭芝躺在床上哄阿犬睡覺,把自己也給哄睡著了。 趙郁見這娘倆都睡著了,便交代翡翠在廊下守著,自己腳步輕捷出去了。 王湉正和孫夏在外書房等著,見趙郁進來,忙起身行禮。 趙郁今日春風得意,含笑道:“坐下說話!” 王湉且不坐下,而是解開黃花梨木方桌上的大包袱讓趙郁看:“郡王,您看關稅吏送了我什么!” 書房里點著赤金枝型燈,亮如白晝,趙郁清清楚楚看到了十個金燦燦的金錁子和一個精致的錦匣——這個錦匣正是今日在孟氏的珠寶樓蘭芝看中的那個! 王湉故作神秘地摁開錦匣的消息,露出了黑絲絨底座上嵌著的銀鑲翡翠頭面和一封封得嚴嚴實實的信:“郡王,關稅吏給了我二十兩黃金,讓我把這個錦匣送給您的娘子,還說了,若是娘子給了回書,他就再給我二十兩黃金!” 孫夏把信給拆開,細細檢驗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奉給了趙郁。 趙郁認認真真看罷了信,撲哧一聲笑了,道:“真真rou麻得要死!” 原來是孟涵那廝寫給蘭芝表達傾慕之情的。 趙郁心情愉快之極,笑吟吟吩咐阿貴:“阿貴,準備筆墨,我要給孟氏家主寫封回信!” 他笑容燦爛,小虎牙亮晶晶:“對了,墨得是香墨,紙得是雪浪箋,再去一趟后院,讓翡翠把夫人的香膏拿一盒過來,我自有用處!” 阿貴答應了一聲,正要退下去,趙郁卻又補了一句:“夫人和阿犬都睡下了,腳步聲說話聲要輕一些!” 阿貴連連點頭,一溜煙跑去后院找翡翠要夫人的香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點第三更~ ☆、第九十九章 趙郁提筆蘸了些香墨, 略一沉吟,提筆在精美的雪浪箋上寫下了一句詩——“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他想了想, 又在下面添了一句——“還君明珠雙淚垂, 恨不相逢未嫁時”。 王湉湊近了看, 見字跡娟秀樸質, 筆力柔弱,分明是粗通文字且不常習字的女子筆跡, 不由目瞪口呆:“郡王,您......怎么會這么多筆跡?” 據他所知, 端懿郡王能逼真地模仿福王的字跡和福王世子趙翎的字跡, 難道端懿郡王連自己女人的字跡都練習模仿了? 這也太可怕了吧?! 趙郁橫了王湉一眼:“你想什么呢?內子字跡不是這樣的!” 蘭芝的字, 秀氣圓潤,好看得很呢! 王湉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實在是難以抑制, 鼓足勇氣問了出來:“郡王, 那我的字......” 趙郁眼中帶著幾分得意和促狹,含笑看了王湉一眼, 另拿了一張紙,寫下了一句詩——“人事多錯迕, 與君永相望”。 前世長夜漫漫, 他偶爾會模仿大臣奏章上的字跡打發時間,就是那時候學會模仿王湉筆跡的。 王湉:“......” 這的確是他的字跡,有些像顏體, 卻比顏體更狂放些。 趙郁想起前世王湉一直四處奔波,一直到三十五歲才與未婚妻成親,便道:“王湉,待孟家事了,你趕緊迎娶你那未婚妻吧,別讓人家虛耗年華白白等著!” 王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看了趙郁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眼神誠摯,不由也微笑了起來,道:“郡王說的是,等此間事了,請郡王陪我去岳家催婚去!”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既然郡王都說了,他也得努力一次了。 趙郁又去看他寫的“情書”,見墨跡已干,便拿過蘭芝的香膏,眼波流轉游目四顧。 在座的王湉、孫夏、孫冬、溫凉和溫和五人都有些慌慌的,心跳也都有些快,生怕被郡王點名。 趙郁的視線最終定在了孫夏身上:“孫夏,你來吧!” 他把香膏遞給溫凉:“給孫夏涂抹嘴唇!” 溫凉左手扶著孫夏的下巴,右手無名指蘸了些桃紅香膏,涂抹在了孫夏的嘴唇上,又用尾指蹭了幾下,一個完美的唇妝便成了。 孫夏原本淺褐色肌膚,鳳眼挺鼻尖下巴,鼻尖還有一粒小米粒大小的痣,原本長相有些凜冽,被溫凉這么一弄,乍一看還真像一個漂亮的鳳眼姑娘! 眾人不禁莞爾。 孫夏:“......” 趙郁招手讓孫夏過來,讓孫夏在那兩句詩上輕輕吻了幾下,留下了唇印,又讓阿貴調了些淡鹽水過來,用手指蘸了些,灑在了雪浪箋上。 待一切齊備,他這才把信封封好,遞給了王湉:“這封信連帶這個錦匣,一起交給那姓關的稅吏!” 第二天上午,蘭芝洗漱罷,端坐在妝臺前梳妝。 趙郁抱了阿犬,父子倆坐在一邊的錦榻上齊齊看著。 這時候小丫鬟珍珠帶了小廝阿貴進來,阿貴隔著窗子在外稟報道:“郡王,王先生回來了!” 趙郁聞言,忙把阿犬交給翡翠,自己起身出去了。 蘭芝見狀,心里有些疑惑——趙郁似乎有事瞞著她! 王湉把孟涵的回信給了孫夏。 孫夏正在細細檢查,趙郁就進了外書房,他湊過去瞅了一眼,見信紙上龍飛鳳舞寫了不少rou麻的話,通篇只有一個主題,就是孟涵他仰慕小娘子,要約小娘子見面。 隨信是一個赤金鑲嵌紅寶石的手鐲。 趙郁與王湉商議了一番,然后提筆寫了回信。 關稅吏拿到趙家小娘子的回信,當即去見孟敏世。 孟敏世小心翼翼拆開了信箋,嘴角噙著冷笑看罷,實在是忍不住,便又冷笑了幾聲,道:“我們這位家主,倒是不好處女子,偏偏喜歡招惹有夫之婦,天天玩這些卿卿我我香香愛愛的小把戲!” 關稅吏含笑道:“大人,小娘子和家主幽會的時候,咱們正可以兵分兩路,我以您同意見面為理由,把那趙姓商人和他那些賬房伙計都請到咱們自家在運河邊的酒樓吃酒,一窩子麻翻,全部砍了,綁了石頭扔進運河里;另派一隊人黑衣蒙面,悄悄登上他家的商船,把守船伙計給砍了,船上的貨物全卸了裝車拉進城里,大人意下如何?” 孟敏世想了想,道:“他家租借的宅子里那些丫鬟小廝,也都一起殺了吧,到時候就報一個強盜入宅,殺死人命!” 關稅吏答了聲“是”,自去安排。 下午的時候,趙郁忽然帶著韓香綾一起過來了。 原來韓香綾在運河邊有一個莊子,莊子里的桃花全開了,她想請蘭芝帶著阿犬去住幾日。 蘭芝何等聰慧,略略一想,便猜到趙郁要收網了,怕自己和阿犬身處險境,這才想法子要把她和阿犬送出城。 她眼神復雜看了趙郁一眼,見趙郁正殷殷看著自己,只得嘆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韓香綾一聽,很是歡喜,道:“太好了,我那里的廚子不錯,極善烹調杭州菜肴,你我帶著阿犬賞花吃酒散步!” 蘭芝見韓香綾如此熱心,心中也甚是感念。 韓香綾做事雷厲風行,見蘭芝答應了,便約好來接蘭芝和阿犬的時間,就先告辭離去了。 待房間里只剩下自己和趙郁,蘭芝笑盈盈對著趙郁招了招手:“阿郁,你過來一下,我要親親你!” 趙郁俊臉瞬間紅了,眼睛亮晶晶,乖乖走了過去,等蘭芝親他。 蘭芝伸出手指,擰著他的臉頰,輕輕一扭:“阿郁,你是不是要收網了?怕我和阿犬受連累,這才送我們出城?” 趙郁咬了咬嘴唇,“嗯”了一聲。 蘭芝松開趙郁的臉頰,伸手揉了揉,張開雙臂抱住了趙郁:“阿郁,我們娘倆在城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