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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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蓁見到染月這副就差立毒誓的緊張樣子, 心知染月必定是想岔了。 “我就是覺得秦總管挺照顧你的,感覺你們兩個人般配的很,若是你對那秦總管印象不錯, 我也好撮合你們?!彼忉尩?。 真是的!自己平時對染月這丫頭那么好,像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把奴婢轉手賣掉的人嗎? 她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小姐……” 染月瞪大眼睛,視線突然從秦蓁蓁的臉上移開來,一個人愣了半晌, 突然對秦蓁蓁說道:“小姐,要是奴婢做錯了事情,您會不會不要奴婢?” “嗯?”秦蓁蓁失笑。 染月小時候是被被家里人賣到秦府的,因為父親是個舉人,所以她也識得些字,讀過幾本書,因此在干了幾年活兒后,便被分到了秦蓁蓁的房中。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因此感情也比旁人深厚的許多。 “那得……看你犯得是什么事情了?!鼻剌栎栎笭栆恍?,扯著染月的衣袖輕搖。 染月這丫頭,怎么活的越大,性子就越發膽小了。 染月聽到秦蓁蓁說的話,僵硬的臉上才扯出個笑容來。 “小姐,奴婢不會傷害你的?!比驹略G訥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br> 秦蓁蓁本意只是拿染月和秦月白打趣兒,見染月的樣子怕是當了真,也不再繼續深入下去。 “你重新回來了,自然是極好的事情,不如我們去下頭點些好的吃食,以此慶賀一番?” 秦蓁蓁興致勃勃的問道。 “多謝小姐,奴婢在病中只能喝白粥,口中淡的很呢!今日托小姐的福,定要大快朵頤?!比驹伦R趣的接話道。 她見秦蓁蓁的樣子并無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事情暫時放下不提。 二人相攜著下樓準備用飯,卻見著劉子佩正好在下頭與守衛正在交談著什么。 大堂中人來人往,劉子佩的氣質獨特,在這種腌臜之地,秦蓁蓁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依舊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衫,身子雖然挺拔,卻略微顯得有些瘦弱,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了。 秦蓁蓁在多次親身試探之后知道,那只是寬松的衣衫造成的假象。 她又回憶起二人在車廂中度過的那些時光,還有自己靠在劉子佩胸膛上時,手底那堅實富有彈性的觸感,耳根子頓時的熱了幾分。 柔和的金色日光灑在劉子佩的身上,乍一看上去劉子佩整個人都在散發著微光,更顯得他天人之姿,似乎在下一刻就能御風飛升。 秦蓁蓁看著他,覺得自己仿佛著了魔。 劉子佩察覺到了秦蓁蓁過于火熱直白的眼神,身子微微側了側,黝黑清亮的眼眸微微一轉,就朝秦蓁蓁的方向望來。 秦蓁蓁偷窺被發現,頓時面上一熱,不知怎么的,腦海中竟然回憶起了昨日的情景。 突厥至京都的路途崎嶇不平,秦蓁蓁自小又是個嬌生慣養的,在經過數日的奔波勞累之后,難免會不適。 當時她實在勞累的很了,身邊又是心上人觸手可及的胸膛,她本來只是想要靠著休息一番,誰知靠著靠著意識就模糊了起來。 秦蓁蓁在不知不覺中睡了整整一路,以至于連馬車什么時候停的都不知道。 待秦蓁蓁醒來時,身上早就被人細心蓋好了被子,鞋子也被人脫下,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的,可是身上的衣衫卻依舊完整,還縈繞著淡淡香味。 她認得這種清新如晨露般的味道——那是劉子佩身上的氣味。 秦蓁蓁腹中饑餓,便喚來隨行的丫鬟準備用膳,卻發現對方面色赤紅,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她,一問才知道自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劉子佩抱上樓的…… 秦蓁蓁只覺得思想脫離了她的控制,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許多從未有過的綺麗念頭,面色越發赤熱。 眼見著劉子佩和身旁的侍衛小聲說了幾句,正準備朝這邊走來,秦蓁蓁心中更是沒有來的覺得羞窘。 “我們去那桌?!?/br> 秦蓁蓁情急之下拉住染月的手,邁到一半的腳步硬生生的變了個方向,朝劉子佩相反的地方走去。 染月不明所以,但也因為尊卑有別,也沒有開口去問,隨著秦蓁蓁一同去了。 反正這間客棧已經被秦祿包下了,客棧里頭到處都是秦府的人,秦蓁蓁想要去哪里用膳都可以。 劉子佩嘴唇微動,把尚未說出口的話語又吞回了獨自里,蹙著眉毛,眼睜睜的看著那抹鵝黃色倩影拉著侍女急匆匆的離開。 秦蓁蓁怎么了? “劉小相公?劉小相公??” 柱子見劉子佩交代了自己幾句話后,突然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突然不說話了。 他順著劉子佩的視線望過去,只見一抹鵝黃色的衣角消失在轉角處,心下頓時了然。 “劉小相公和小姐的感情真好?!币慌缘墓返罢{笑道。 劉子佩抿了抿嘴,沒有開口說話。 “怎么?劉小相公是有什么心事嗎?”狗蛋不解道。 柱子忙對狗蛋使了個眼色,朝劉子佩道:“劉公子可是在為秦小姐的事情煩憂?” 劉子佩遲疑了一下,看到柱子面色誠懇,才緩緩道: “……姑娘家的心事真難猜?!?/br> 前一天還和他親親熱熱,你儂我儂的,今日就躲著自己走。 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平白惹的她不高興了? “噗……” 柱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看就知道這劉小相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竟然對于姑娘家的心事一竅不停,真是白長了這么俊俏的一張臉了。 不過也難怪,聽說這劉小相公之前是般若寺的俗家弟子,還是他們小姐惹的給破了戒。 這么想著,柱子的心里竟莫名有了些殊榮與共的自得。 “你笑什么?”劉子佩滿臉不解。 “劉小相公你不知道,女人長了顆七竅玲瓏水晶心,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不一樣的?!?/br> 柱子只管笑。 “……怎么說?” 若是叫劉子佩背兵法、出計謀,或者是吟詩作畫,他馬上就能信手拈來。 可是若是讓劉子佩談談女人,他還真是一竅不通。 他過去二十幾年的時間里,從未接觸過女人這個奇異的物種,自然也不曉得應對之法。 “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劉小相公只管把她的表現反著想,就能猜著小姐的心思了?!?/br> “當真?”劉子佩詫異道。 他一面說著,一面仔仔細細的想了想秦蓁蓁方才的表現。 難道…… 秦蓁蓁的意思,是想讓自己追上去? 柱子見劉子佩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也不再和他多言,拉著狗蛋便躲到了一旁。 “唔……柱子哥?!?/br> 躲在角落中的狗蛋扯了扯柱子的衣角。 “怎么?” 柱子正看著劉子佩朝秦蓁蓁追過去的身影,笑的欣慰。猛然被狗蛋這么打斷,頓時有些不悅。 “柱子哥你怎么這么懂女人?”狗蛋一臉不解。 “那是!”柱子吸了吸鼻子,不由的自得道:“你柱子哥玩過的女人,比你穿過的衣服還多?!?/br> “可是……” 狗蛋咽了口唾沫,看了眼眉飛色舞的柱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柱子哥你別說是媳婦了,連個相好的都沒沒有??!” “……閉嘴!” * “呼……” 秦蓁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見后頭劉子佩并沒有追過來,才放下了懸在胸腔中的那顆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著剛才腦袋里頭自己的邪念,秦蓁蓁頓時覺得自己更加羞于面對劉子佩了。 “小姐,你怎么躲著劉二公子???”染月這才出聲問道,“是劉二公子惹你生氣了嗎?” “不……”秦蓁蓁撓了撓頭,覺著有些難以啟齒。 “聽說我昨日是被子佩抱回來的?” “對呀?!比驹抡\實的回答道。 完了完了…… 所有人都看到她睡得像只死豬一樣,癱倒在劉子佩的懷里了…… 秦蓁蓁內心一陣哀嚎,這是在是太羞恥了。 “父親是不是也知道了?”秦蓁蓁忽然抓住了染月的衣袖。 “老爺他……”染月正要開口。 “他知道?!?/br> 劉子佩的聲音突然從秦蓁蓁的背后冒出來。 秦蓁蓁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脊背在聽到聲音的一剎那瞬間僵直了。 完了…… 她的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在無限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