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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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對不住了,秦丞相?!?/br> 可汗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他身為突厥的可汗,卻教子無方,讓那逆子惹出如此大禍,還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 “待我查明事情的真相……若是真是我那逆子做的,便押著他來向丞相和令愛請罪?!?/br> 突厥雖然歸順了朝廷,但仍是一個獨立的部落,他是可汗,是突厥的王,卻要如此低聲下去。 秦祿也看出了些什么,雖然心中仍是不悅,但也不好當面發作,只得冷淡道: “本相等著可汗的答復?!?/br> * 是夜。 阿史那奎隨手將擦完身的毛巾扔在了軟塌上。 他赤/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緊致的肌rou,性感的背部貫穿著幾條淺淺的,已經愈合的傷疤。 他的頭發尚未完全擦干,還在往下滴水,有一顆水珠自額間滑落,一路蜿蜒,凝聚在他的下巴上,欲墜不墜。 他的視線轉向放在營帳門口的籠子,嬰兒手腕粗細的鐵絲籠內,關押的正是那只被射中了后腿的灰狼。 原本凝聚他下巴上的水珠隨著他這番動作墜落,破碎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分成一顆愈加細小的水珠,順著若隱若現的腹肌滑向小腹。 阿史那奎拿了件外套,也不扣上,就這么隨意的披在肩膀上。 他看著那匹灰狼,眼中盛滿了志得意滿。 這突厥,還有誰能像他一樣活捉住一匹兇殘的灰狼? 阿史那奎是可汗唯一的漢子,突厥唯一的繼承人,眾人平日里對他阿諛奉承慣了,難免養的他驕縱暴戾。 阿史那奎給自己倒了一杯馬奶酒,嘴唇還沒碰到杯子,就被人一巴掌給打落。 酒杯落在厚實華麗的地毯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打了幾個轉,酒液無聲的滲進了地毯。 阿史那奎一臉愕然,正要抬頭去看,就被來人狠狠的抽了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介紹一下突厥族在天云國的地位:突厥族之前是獨立的部族,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歸順朝廷,但是大家都是各管各的。 這相當于有兩個王。女帝是天云國的王,可汗是突厥的王。 這種制度顯然是極度不穩定和不合理的,所以后文會有所交代。 此文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歷史上并沒有這種制度,大家看和作者寫小說都是圖個樂子,考據黨散退!(嚴肅臉) 看了上一章的評論覺得好暖心,好想把你們抱起來舉高高,然后再狠狠親! 晚上十二點前還有一更~ ☆、爭吵(已修) “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來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 “父汗?”阿史那奎捂住被打的半邊臉,微微張著嘴,一臉驚詫。 可汗正在氣頭上,下手極重,只是沒一會兒。阿史那奎的半邊臉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跪下!”汗氣的一拍桌子。 他濃密的胡子隨著嘴唇的蠕動一翹一翹。 跟在可汗身旁的隨侍早就極有眼力見的退到了營帳外頭。 可汗打得罵得大皇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該做的事就是裝作不知情。 阿史那奎極少見到可汗如此動怒的模樣,雖然心中不服,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跪下。 “不知父汗所訓何事?”他瞥了一眼鐵籠中的灰狼,悶聲問道。 “你還裝不知情!”可汗見著阿史那奎一臉無辜,更是怒上心頭。 “這支箭你可認識?” 他一揮袖子,“啪嗒”一聲,將一枝款式別致的箭甩到了阿史那奎的面前。 箭頭鋒利輕薄,因為突厥人認為將圖騰描繪在箭支上可以提高打獵的成功率的緣故,箭身還極為細致的描繪了簡筆狼圖騰。 阿史那奎拾起箭支,細細觀察了一番。 “沒錯,的確是孩兒的打獵時用的箭支?!彼媛兑缮?,“不知父汗……” 難道是有人偷了他的箭支去做那齷齪之事?阿史那奎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瞳孔猛地緊縮。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射中了誰?” “誰?” 阿史那奎暗自收緊了藏在袖中的拳頭。 “你……” 可汗瞪著阿史那奎,說了一半沒了聲。氣呼呼的轉過去,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他一鼓作氣“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這才開口道: “你射中了漢人丞相家的女公子!” “漢人丞相家的女公子?!”阿史那奎聞言也是一驚,辯解道:“可是孩兒未曾見過她……” “胡說!難不成是誰膽大妄為至此,偷了你的箭支去行刺女公子嗎?!”可汗見他推脫,更是怒上心頭。 阿史那奎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其實他覺的挺有可能的…… “那漢人丞相家的女公子,是在營地外的草叢中發現的,被我們找到時,胸口正插著你的箭支?!笨珊归L嘆一口氣,“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打獵的時候沒有看見她,在射殺獵物的時候把那女公子傷著了?” 阿史那隼鎖緊了他那兩道鋒利的劍眉,細細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孩兒好像的確在打獵時,遇到了兩個女人……”他抿著薄薄的嘴唇,道:“可是那兩個女人都穿著胡服,孩兒以為那是我們的回紇奴隸……孩兒就……就沒太在意?!?/br> 漢人丞相家的女兒,沒事跑到營地外做什么?漢人的女人不都是安安靜靜的,裙子穿的連步子都跨不大的嗎? 他還以為那是兩個回紇奴隸,吃不飽跑出來挖野菜加餐的。 回紇與突厥一向不和,為了爭奪水源和牧場,一年之中兩個族群總是要沖突好幾回的。 雖說兩個族群實力相當,總是難分勝負。但是若是一方戰敗了,另一方就會掠奪另一個族群的物資和人口。 突厥因此有不少回紇奴隸。 當然,因為民族矛盾,被俘虜成為奴隸的回紇人大多數不會得到善待,飲食上的供應更是清湯寡水,很少能夠吃飽。 “那丞相家的女公子,就是穿著胡服昏迷在草叢中的!” 可汗在阿史那奎承認之前,心中還抱有隱隱一絲幻想,阿史那奎的回答則擊破了他最后的僥幸。 “明日,你就給我去跪在丞相面前請罪?!笨珊诡^疼的揉了揉太陽xue。 “什么?!”阿史那奎驚的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父汗!我可是突厥的皇子,怎么可以隨便給漢人下跪?!”阿史那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敬仰著的父汗竟會說出這種話。 阿史那奎這個孩子,平時性子倔強自傲些也就罷了。畢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孩子,突厥未來的繼承人。 突厥是個游牧民族,因為各方面的物質需求,與草原上的其他民族有著直接的利益沖突,每年都要打上幾回仗。 為了突厥不被其他部落淘汰,突厥更需要的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大汗,而不是仁善之君。 所以可汗對于阿史那奎的性子一直都持欣賞態度,但他可不是欣賞阿史那奎用這樣的性子來反駁他的! “什么叫做隨便?!?/br> 雖然可汗嘴上說著,希望阿史那奎去給丞相家的女公子賠罪,但是阿史那奎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可汗還是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跪下!” 他看了一眼因為激動而驀然起身的阿史那奎,解釋道: “你射傷了丞相家的女公子,她到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按照漢人的禮節,讓你去給她跪下請罪還是輕的了?!?/br> “父汗!你這是怎么了?”阿史那奎雙目怒睜。 他的身子站的筆挺,像是沒有聽見可汗讓他跪下的命令一樣。 “父汗,我們不是漢人,我們是突厥人??!我是突厥的皇子,哪有皇子給丞相的女兒跪下請罪的?” 突厥只是歸順了朝廷,并不是去給朝廷當奴才的! 他的父汗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父汗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對漢人如此卑躬屈膝? “真是胡鬧!” 可汗呵斥道。 他早就料到了阿史那奎不會輕易低頭,沒想到他如此冥頑不靈。 “你以為我們為什么歸順朝廷?”可汗反問道。 “若是突厥部落昌盛,突厥又怎么會甘愿屈居在漢人之下……”可汗一聲輕嘆。 可汗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炸裂在阿史那奎耳邊。 “父汗?” “草原上的部落、人口,一年多過一年。每個部落都在興盛,回紇也在興盛。草原上的物資越來越吃緊,部落間的摩擦和沖突也越來越多。每年我們都要因為水源和草場而與其他部落爭斗的你死我活?!?/br> “這蒼茫的草原上牧滿了牛羊,可是又有多少屬于我們突厥?” “父汗,若是只能通過武力解決,那么我們可以先吞并小的部落,再一舉攻破回紇!” “你以為當今圣上是個不作為的?”可汗忽的轉過身,反問道,“那個女帝雖然是個女人,可卻出身名門,手段怕是比父汗還要更多一些?!?/br> “如今草原上回紇,突厥相互對峙,小的部落則結成聯盟,成三足鼎立之勢。女帝又怎么會讓我們打破這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