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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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五仗著自己比別人多干了幾年,混了個小領隊,總是吹噓自己的資歷。 “趙五哥,你是領隊,那看管賊人的鑰匙你總是有的吧?” 張申一向機靈,腦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問道。 “我哪會有!” 趙五聞言差點沒跳起來:“這話可不能亂講,這鑰匙只有秦總管有?!?/br> “況且那內賊不是抓住了?準是那內賊偷了鑰匙,不然他怎么進的房間!” 張申和趙五是同鄉,素知趙五在當兵前是個不正經的,連媳婦兒都找不到,常丟下老母親去吃喝嫖賭。 有次聽還闖下了禍事,只是不知怎么的又被人保了出來。 張申聽了趙五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便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揣測吃飯了。 趙五見張申沒了下文,暗地里松了口氣,又撿起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這可是難得的好菜,瞧這白面饅頭,半點雜糧都不摻的。 營中的人都無心吃喝,趙五一個人吃了個肚溜圓,心滿意足的走出了營帳。 只是他剛走出營帳,就覺得后頸子一陣疼痛,隨即眼前一黑,頓時沒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上網查了查,古代的場合是要穿禮服的,雖然這是架空,但是僅僅只是“普遍性中的特殊性”,大框架還是要遵守的。 *今天作者君生日~ 作者君在這里自己祝自己生日快樂(哈哈哈哈超開心噠) 又是新的一歲,暗搓搓的許個生日愿望:希望收藏和評論越來越多! 十二章稍微加了幾個字完善形象,看過的小天使也不用特意再回去看一遍,不影響閱讀噠~ 以后作者君若是修文都會在標題上標出來的,若果沒有標卻顯示更新了……就說明作者君只是用這章蹭了玄學,沒有修文(手動狗頭) 對啦,作者君下周都有空,可以日更啦~(叉腰笑) ☆、趙五?趙六?。ㄒ研蓿?/br> 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 只見那駿馬毛色水滑光亮,鬃毛飛揚在風中,如同一道閃電,馳騁在蒼茫的草原上。 與一般駿馬不同的是,汗血寶馬體態修長,與體型敦厚的戰馬有著很大差別。 秦蓁蓁心中暗自稱奇,剛想上前一步仔細觀察,卻感受到了周圍聚集在她身上灼熱的目光。 她默默收回了向前跨出一小步的腿。 天云國由多個民族組成,突厥族也是是天云國的一部分但漢人依舊占了大頭。 突厥人不愿放棄游牧傳統,加之與漢人文化差異太大,一直以來與朝廷關系緊張。 女帝自登機上位后,就多行通婚之制,拉攏了不少勢力,秦蓁蓁作為丞相家的女公子,且未曾婚配,自然也是眾人眼中的肥rou。 這就意味著,誰要是娶了秦蓁蓁,那他在突厥的地位自然平步青云,簡直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秦蓁蓁暗自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自從她跟隨父親到了騰格里,就一直有種羊羔進了狼堆的錯覺。 秦蓁蓁的嘴角抽了抽,看著不遠處又有一波突厥人朝她走來,忙到秦祿身旁:“父親,我方才貪杯喝多了,現下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告退了?!?/br> “去吧!” 秦祿掃了眼周圍躍躍欲試的突厥青年,心下了然。 秦蓁蓁是他的獨女,雖然他貪慕權勢,可終究是個父親,自然也不舍得將女兒嫁到這么遙遠的地方。 一旁的胡人侍女想要過來帶路,卻被秦蓁蓁拒絕了。 方才所飲的馬奶酒入口綿柔,直至入喉才感到一絲辛辣,但就在這辛辣中,nongnong的奶香味卻在這瞬間迸發了出來。一時間,酒香混合著奶香氤氳在喉嚨中,妙不可言。 秦蓁蓁覺著新奇,就多喝了幾杯,之前還未覺得,現在卻是有些上頭了。 “咱們去營帳中換身胡人衣服,穿著這身漢服不僅太過顯眼,還難受?!鼻剌栎璩驹抡f道。 此次面見可汗,雖然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宴會,但是為了遵守禮節,也是為了不落人口舌,秦蓁蓁和父親都穿上了禮服。 禮服雖然華貴,但把秦蓁蓁裹了一層又一層,她喝多了全身發汗,著實有些不舒服。 二人去營帳換了身輕便的胡服,才沿著營地慢悠悠的逛了起來。 沒有狼圍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小羊羔感嘆道。 * 待趙五再次醒來時,只覺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他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拆掉眼睛上的布條,整個人卻被繩子狠狠綁著 ,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唔唔……” 他瞪大雙眼,本能的想要對外呼救,才發現自己連嘴都被爛布條子堵上了。 趙五踢動雙腿,用力扭動著身體,愈加惶恐起來。 忽的聽見一聲簾子被掀開的聲音,隨即是極輕的一陣腳步聲。 趙五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來者一聲輕笑,趙五口中一松,嘴中的異物被那人拿了出來。 趙五也顧不得擦去嘴邊的口涎,只是一味呵斥道“你是誰?快放開我!五爺我還能饒你不死!” “趙領隊可真是精神?!?/br> 趙五覺得這人的聲音莫名的耳熟,還來不及細細辨別,眼前的黑布已經被人揭了下來。 “是你?!” 趙五瞪著眼前的人,心中驚懼交加。 “是我?!?/br> 秦月白不急不緩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還從懷中掏出塊白色的帕子出來,擦了擦額上細小的汗珠。 擦完汗后,秦月白又小心翼翼的將其疊好,珍重的放回懷中。 “秦總管,你為什么……” 趙五壓下心頭的驚疑。 “趙隊長可真是好記性,你做出那種事情來,怎么只過了沒幾天就忘了?” 秦月白吸了一口空氣中殘存的帕上的香氣,神色平靜的問道。 “秦總管說笑了?!壁w五咬住下唇。 “說笑?”秦月白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是個愛說笑的人,趙隊長還是快些招了吧,省的受那些皮rou之苦?!?/br> “秦總管在說些什么,我不太明白?!?/br> 趙五把頭一別,態度再清楚不過。 這是準備死扛到底??? 秦月白挑了挑眉。 “那刺客難道不是被你毒死的嗎?” 秦月白起身走到趙五面前,他擋住了門外照進來的陽光,影子正好落在趙五身上,透著股無形的威壓。 “你可要想好,若是不招,等老爺回來,可是要上刑的?!鼻卦掳啄闷鸹鹋柚袩募t彤彤的烙鐵,朝上面輕輕吹了口氣。 烙鐵在空氣中閃了閃,迸出了一絲花火。 “我特地派人查了查你的身世,你猜怎么著?” “你小時候父親就過世了,家中生計全靠母親浣衣。你和你的弟弟趙六卻沒能體會母親的辛苦,兄弟二人成為了城中的偷雞摸狗的無賴?!?/br> 秦月白放下手中的烙鐵,“尤其是你的弟弟趙六,在十四歲時殺了人,被衙門給抓了進去,處了死刑,你母親一夜間哭瞎了眼,你從此便服了兵役?!?/br>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從獄中出來的?” 秦月白看似不經意的隨口一問,頓時點燃了趙五心中的炸雷。 “秦,秦總管在胡說什么?你不是都說了被抓進去的是我的兄弟趙六了嗎?” 趙五漲紅了臉,期期艾艾的辯解道。 “那只是街坊四鄰的說法,你們家的戶籍名冊上,只登記了趙六一個兒子!根本就沒有趙五這個人!” 秦月白突然俯下身抓住他的衣領,“你是如何從獄中脫身,又是如何逃過檢查混入軍中的?” 他狹長的眼中劃過一絲暗光,“你根本就不是趙五,而是趙六!” 秦月白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空空的室內,風微微灌入帳中,吹動兩人的發絲。 帳中安靜的只聽得見趙六急促的粗喘聲。 趙六目眥欲裂,眼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似乎在下一秒就能流出血來。 他的眼中,也的確流出了鮮血。 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從眼中,從鼻子中,從耳朵中…… 秦月白愕然的看著七竅流血的趙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似得,朝著賬外高呼:“快!傳太醫!” 趙六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 秦月白怕他咬舌,隨手撿了一根樹枝放在他的口中。 該死! 秦月白皺起劍眉,沒想到被這幕后之人搶先一步給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