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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305節

第305節

    底下頓時便是掌聲。帶頭罷考的幾個生員相互看看,他們倒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場鄉試“預演”,竟然成了經驗分享會??墒沁@“為什么要科考”,這個問題,不是再簡單不過的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以眼前石大人這樣的小小年紀,科考也不過就是為了名、為了利……為了他身上那件官袍,還有什么?

    可是石喻一開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自從五歲啟蒙,原本只是讀書,想要學些做人的道理,后來又想著將來能像我大哥一樣當差得俸祿補貼家用,好讓家母生活能夠輕省些,不必活得那樣艱辛。然而我十歲上家中出了一場變故,讓我的人生里唯一的目標便只有科考……”

    石喻說著,整個貢院里鴉雀無聲。

    這些多么接地氣兒的說辭,一時令所有的考生都情不自禁地記起了自家的情形,他們都曾經這樣問過自己,為什么要科考,究竟是為了什么一定要朝這一條道兒走到黑。

    “誠如四皇子所言,我十四歲便中了舉。說實話,中了舉之后我的確感到榮耀至極,虛榮得到一時的滿足,可是滿足之后我卻茫然了,我已經達到了我這輩子最想做到的事兒,往后我又該做什么……”

    是啊,中了舉之后又該做什么?底下的考生們不由得都聽住了,連王遜范瑚等人也忍不住屏息靜聽石喻往下說。

    “好在我迷茫之時,尚有良師諍友兄長,有他們能夠從旁提點,才令我終于明白,讀書人讀書人,讀書來究竟是為了做什么?!笔髡f到這里笑了笑,輕松地說,“你們一定都在想‘黃金屋’與‘顏如玉’吧!”

    底下傳出一片低低的笑聲。

    石喻也笑,片刻之后轉為肅然,語氣凝重地道:“待到你們站在我這個位置上,便會明白,讀書,意味著明事理,意味著擔道義?!?/br>
    第407章

    石詠靜靜立在貢院一角, 耳中聽著石喻親口吐露他曾經經歷過的心路歷程,不知不覺, 眼角有些酸澀。

    他自忖并不能算是石喻人生路上合格的導師, 但僥幸的是, 如今石喻的人生總算是找對了方向, 步入了正軌。

    此刻五鳳就在石詠身邊,偷偷地比了個手勢,沖石詠一伸大拇指, 做個口型。石詠見他想要說一個“鄭”字, 登時明白過來,五鳳是想說, “明事理”與“擔道義”這兩件, 板橋先生也曾經說過。

    石喻面對貢院里的河南考生,非常平實地將他的經歷盡數說了一遍, 啟發這些考生自己去想。

    “若是一朝中了秀才, 有了個生員的功名在身上, 便出抗違錢糧,藐視國法,又或是攬納錢糧, 加以侵吞;更有甚者, 出入官署,包攬詞訟,甚至武斷鄉曲,欺壓平民, 自壞讀書人的名節。你們想一想,你們立在這里的時候,對得起孔圣人的牌位,對得起這‘讀書人’的三字名號么?”

    石喻這話說得甚重,直指種種時弊,此刻他更是伸手指著王遜懷中抱著的圣人牌位,聲色俱厲地道:“藐視國法、自壞名節的人,有資格抱著圣人的牌位,叫囂著要罷考么?”

    那名帶頭鬧事的封丘考生王遜早先聽得出了神,此刻茫然無措地“哎呀”一聲,手中的牌位險些掉在地上。

    石喻這一番話,瞬時已經瓦解了多半考生的斗志。已經有不少人紛紛進入號舍,口中道:“石大人說得對,四皇子說得對,咱們……咱們還是該應考,該應考才是!”

    豈料這時候弘歷再次從座椅上緩緩起身,板著臉道:“是,大家都應該應考。三年一次的鄉試,別說你們,就連此間的主考、副考,河南的學政,都為準備這次鄉試付出了不少心血?!?/br>
    “如果你們此次妄聽人言,當真罷考,你們影響的,可能不止是你們自己的前途!”弘歷的臉色越來越沉,語氣也越來越嚴厲,“一次罷考,朝廷可以在往后數十年內本省禁止錄取生員以上的功名,你們誰自忖能擔得起這責任,便罷去吧!”

    這話嚇住了在場的所有考生,別往遠里說,哪怕就是禁考十年,這影響也是一代人了。不少依舊猶豫的考生已經紛紛轉身,大步往號舍里走去,高聲道:“我們不罷考,不罷考——”

    若是河南在十年內出不了一個進士,一個舉人,往后都是調外省官員到本地做地方官,這對地方上而言,也是一份恥辱。

    這邊王遜與范瑚等人也紛紛低頭,悶聲往號舍里走。他們原本就是投機,算好了若是考官強硬,他們就悶聲不多話,免得將事情鬧得太大。若是考官對他們禮遇讓步,他們便這么大鬧下去,爭取迫使官府讓步,免除生員“當差”與“納糧”的義務。

    可是這時卻有人不容他們就這樣收場。

    弘歷微笑著看著立在一旁聽傻了的李文世,柔聲問:“這位生員,剛才你的卷子,是被誰撕碎了的?”

    李文世茫然地指指范瑚的背影,道:“就是那人!”

    弘歷轉臉沖貢院里的主考與副考點了點頭,道:“還不將此人拿下?”

    主副考官都愣住了,他們都是負責考試的,不管拿人那!好在此間尚有幾名從開封府跟過來的衙役,聽見四皇子吩咐,突然上前,一左一右,將范瑚拿住。很快考生們又指認了王遜,稱他也是煽動罷考的主謀之一。

    兩人很快被拿到弘歷跟前,王遜見勢不妙,想要做最后的掙扎,大聲道:“田文鏡令本省讀書人斯文掃地,我等身為應試舉子,難道連說一句話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聽王遜如此說,弘歷冷靜地踏上一步,淡然道:“你們錯就錯在,你們自己罷考也就罷了,你們卻試圖剝奪他人參加考試的權力!”

    弘歷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已經將這兩名主謀完全與其他考生割裂。一時貢院中其余的考生,甚至包括封丘的考生在內,都對王遜范瑚這兩人投去鄙夷的目光,不少人甚至挪動腳步,想要離這兩人遠一些。

    范瑚便叫道:“四皇子冤枉??!他們……他們都是自愿,自愿罷考的,怎么又能怪到我等頭上!”

    這句話登時犯了眾怒,考生們在貢院里紛紛大聲叫喊,指責王范兩人。早先被撕了卷子的李文世大聲怒道:“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撕你自己的卷子,非要撕我的?我已經明說了,我是想要考試的!”

    有李文世被撕試卷這事在,王遜范瑚等人再也無話可說。范瑚喃喃地道:“人家四皇子不也說了,這反正是預演的樣卷,做不得數!”

    只聽“啪”的一聲大響,原來是弘歷重重拍了一記桌子,這位皇子阿哥面色微微發青,臉色冷到極點,寒聲道:“樣卷一樣是朝廷貢院里下發的試卷,意義重大,豈由得你擅自毀損,藐視官府,藐視朝廷?”

    這范瑚一聽,已經嚇得跪下去了。王遜兀自在硬撐。

    恰在此時,貢院龍門外報稱田文鏡已經趕到了,前來拜見四阿哥。弘歷隨意揮揮手,道:“將這兩人帶下去交與田文鏡,命他秉公執法,按大清律治罪,并上報刑部核準?!?/br>
    王遜與范瑚登時面如土色。他們兩人原想著法不責眾,叫囂著罷考的原本并不止他們二人??善霘v就只處罰他們二人,而且這滿貢院的考生們,都盼著他們二人被處罰,免得自己被牽連到這件“罷考”事件中去,更加免得將來河南一省的考生全被牽連。范瑚兀自大叫冤枉,王遜則早已悔之不及,就這樣被人從貢院里被押了出去。

    河南總督田文鏡已經在貢院外面,將里面發生的事打聽清楚,曉得弘歷已經勸服了絕大多數考生,并且將今天這日定為“預演”,考試的正日子等于說是拖到了明日。田文鏡心想,只要不罷考,晚一日便晚一日,多出一套試題便多出一套,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時候聽說四阿哥命羈押帶頭鬧事的考生,田文鏡心知自己出面的時候到了,便帶同開封府尹等一眾官員,以及手下衙役,匆匆進入龍門之內,來到貢院正中。在向弘歷拜下之時,田文鏡也在心內暗贊,曉得弘歷這是“恩威并施”,不僅震懾了考生,也將真正心懷不軌的那些人毫不留情地懲處。而且弘歷尊重了河南本省官員,并未過多越俎代庖,帶頭鬧事的考生,也是交由河南省和開封府羈押審理。

    田文鏡想起京中的傳言,曉得當今皇帝膝下,幾名已經成年的皇子阿哥里,要數這一位能力最強,且深得先帝康熙的喜愛。除去了當今最愛的幼子?;莅⒏缰?,儲位最大的可能是落在這一位的頭上了。

    這邊田文鏡在心中對弘歷肅然起敬,表面上也是一派莊重,帶著手下官員,前來向弘歷行禮,并且領命羈押王遜范瑚,允諾將此次河南罷考事件的前因后果急速寫折子上報京師。

    石詠一直默默守在貢院一角,旁聽弘歷與石喻兩個處理此事,心中不由生出驕傲。這兩個孩子,幾乎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都已經成人,辦事穩妥,有大局觀,行事有理有節。尤其弘歷,像他這樣的年紀,能夠將這樣一出“罷考”鬧劇處理得妥妥當當的,已經相當不容易。

    回想起當年在雍親王府見到的那個小雪團子,記起這個孩子在數九寒天里戴著無指的手套寫字,在燈下苦讀險些得了近視……石詠情不自禁地替這孩子感到自豪,弘歷能有今日,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只是,現在的弘歷,多少讓石詠覺得有些陌生。一來弘歷舉手投足自有天家氣象,有他做皇子的尊嚴,二來弘歷氣度越來越好,面上一派雍容,但像小時那樣真情流露的時候少了。

    或許,這是成長的代價?

    此刻田文鏡進來,向弘歷行禮。

    石詠此前從未見過田文鏡此人,知道他會是雍正親口封的“模范總督”,但是田文鏡此人照樣曾得個“刻薄”之名,雖然模范,可是天下官員里,估計恨他的人比喜歡他的人更多。

    于是石詠悄悄探出身去,往田文鏡那里張望。只見田文鏡身材枯瘦矮小,須發花白,看上去已是一名年過半百的干癟中年人人。著實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單薄干癟的中年人,處理政務時竟能爆發出無窮的能量,與天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石詠剛剛探身打量田文鏡,旁邊五鳳的身形已經一動,在石詠耳邊說了一句:“不好!”

    幾乎與此同時,貢院后面響起一聲尖利的鳴鏑聲,似乎有利箭呼嘯,直指田文鏡。貢院里立時亂了,考生們齊聲驚叫,田文鏡身邊的官員們一起避讓,而外圍負責田文鏡安全的衙役們則爭先恐后地沖上去——若是折損了田文鏡,他們這些當差的可得好好喝一壺的。

    一番大亂之下,便只有田文鏡一人,立在原地大聲喊:“保護四阿哥,快,保護四阿哥!”

    真的,他田文鏡這條賤命算什么?若是弘歷在他河南地界上少了一根毫毛,整個河南省都擔不起這個責任。若是弘歷有半點折損,在整個河南推行的新政就都完蛋了。

    所以,眼下他身邊這些不開竅的官員與衙役們,此刻到底都在想什么?

    石詠聽見那聲鳴鏑,腦海里也空了片刻。

    什么人好巧不巧,會在貢院里安排襲擊河南總督田文鏡?他們是怎么算到田文鏡會趕來的?若是有歹徒事先算到田文鏡會趕來處理罷考的事,那么是不是也一樣能算到弘歷會親身到此,在貢院里排憂解難?

    石詠一想到弘歷,心中“咯噔”一聲,他的身體似乎反應得比腦子更快,待到他沖到石喻與弘歷兩人跟前,他才想到那“調虎離山”四個字。

    “快走!”

    弘歷與石喻見到石詠,一時也呆了,一個張口就叫了“師父”,另一個則叫大哥。石詠將兩人一推,三個人一起,貓著腰,便往貢院正院的一排屋舍里避去。

    這時候貢院考生那里早已亂作一團,尖叫聲、求救命聲此起彼伏??忌鷤冊缇屯怂麄冏鳛椤白x書人”的尊嚴,有四下奔逃的,也有縮在號舍里瑟瑟發抖的。

    石詠則護著弘歷與石喻避開,弘歷的從人這時候也一起圍過來護住主人。到這節骨眼兒上,石詠已經徹底明白了,這一出謀刺,就是針對弘歷的,若是皇子遇害,田文鏡只有玩完。當今皇帝膝下子嗣寥寥,弘歷是最優秀的一人,折了弘歷,就是斷了雍正皇帝讓弘歷即位的指望;而田文鏡是皇帝推行新政的急先鋒,田文鏡被治罪,等于又斬了皇帝伸向地方上的一條臂膀。

    所以這不僅僅是“調虎離山”,還是“一箭雙雕”,毒辣至極。

    石詠護著弘歷與石喻奔到貢院龍門處,聽得外面喊殺聲陣陣,田文鏡帶來的那些衙役似乎正在與從龍門外沖進來的兇徒對抗。石詠無奈,趕緊招呼兩人折返,到貢院跟前一排考官們用來閱卷與休息的房舍跟前去避一避。

    豈知三人剛剛奔到,突然從里面躥出一名兇徒,手中舉著大刀,認準了弘歷,沖著他頭上就劈下。此刻弘歷面孔上一片慘白,卻到底是沒露出幾分駭色,反而飛起一腳,正踹中來人的心窩,登時將那人踹飛出去。

    卻聽石詠在弘歷身邊高聲叫道:“弘歷小心!”

    緊接著弘歷感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撞開,接著是石詠將弘歷推倒在地面上,用整個身體護住自己的頭臉和要害。弘歷猶有直覺,覺得石詠背后有勁風劈下,弘歷驚叫一聲:“師父!”

    接著是刀劍刺入人體的聲音,然而石詠卻依舊身手靈活,一扯弘歷,兩人翻身滾開。

    弘歷被石詠護著脫險,趕緊一骨碌站起來,即便他再注重儀態氣度,也忍不住真情流露,急急忙忙地去扶起石詠,口中哀聲道:“師父!”

    哪知石詠滿身是灰,卻也好端端地爬起來,喘了口氣道:“我沒事!”

    他們一道回頭,石詠徹底驚白了臉,慘然道:“五鳳!”

    剛才那一瞬,石詠也不曉得自己怎么想的,就這么奮不顧身地護住了弘歷。他絕不想死,他家中尚有嬌妻幼子,他還擔著好大的責任——可偏偏就在那一刻,他總不能看著當年他手把手教過的孩子就這么喪生刀下。

    相識這么多年,石詠對弘歷總是有感情的,甚至他連自己都未必清楚,他實際上始終將弘歷視作自己身上肩負著的一種責任,經年未變。因此才會奮力去救。直到他聽見背后風聲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完了,這回要掛了。

    弘歷才該是有主角光環的十全寶寶,他湊個什么熱鬧呢?——即便是命在旦夕,石詠也難免在心里自嘲了一句。

    因此下一刻,在石詠逃出生天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直到他帶同弘歷著地滾開,再度起身的時候,才見到五鳳死死抱住送入他胸腹間的一柄利刃,甚至連對方的手掌一起抱住,死活不肯放開。那柄利刃自五鳳胸腹之間穿過,在背后露出一個刀尖,正滴著血珠??墒俏屮P卻不知從哪里來的勁力,死活抱著刀柄,不讓對方將那利刃抽出,連帶著,那名兇徒拼了命想要抽出手,卻也未能如愿。

    這些事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石詠與弘歷見到五鳳的情形,都駭白了臉,但兩人同時被激發了斗志,一左一右各自上前。弘歷飛踹一腳,將那兇徒遠遠地踹出去,那邊五鳳的隨從也沖了上來,當胸一刀,那人登時了賬。

    石詠則趕緊扶著五鳳坐下來。他看見那刀傷的情形,知道在這時空的醫療條件下,五鳳勢必無救,登時心如刀絞,但是口頭上還努力安慰:“莫怕,五鳳,我這就給你去尋大夫去!”

    五鳳深吸一口氣,臉上微現痛楚,但強忍住了,伸手入懷,將一枚細小狹長的玉器取了出來,交給石詠:“石大人,請以此為憑,調動力量,護送四阿哥回京!”

    “請轉告十三爺,五鳳幸不辱命,好歹護住了四阿哥,沒……沒讓jian人得逞……”

    五鳳說話越來越艱難,口中開始冒出些血沫,呼吸之中帶著呼嚕呼嚕的聲音,顯然是傷及了肺葉。石詠幾乎想要開口勸他別再說了。

    貢院里的情形瞬息萬變,只在這片刻之間,五鳳的手下以及田文鏡的人已經基本控制了場上的情形。弘歷沉著一張面孔,眼看著此前危急他生命的那些兇徒一一倒地伏誅。石喻這時也將將趕到,從旁提醒:“四阿哥,得留個活口!”

    弘歷正背著手立在那里,他早已動了真怒,此刻整個人身上都是犯我者死的氣息。但是聽了石喻的話,他知道留活口要緊,馬上吩咐:“奪下他們的武器,打落他們的下巴!”

    五鳳的幾名手下已經擒住了幾名兇徒,一聽見弘歷吩咐,立即上前,“砰砰砰”幾下,將歹徒的下巴扭脫了臼,可饒是如此,還是慢了一步。被擒的人員之中,已有兩三人咬破了藏在牙齒間的藥物,瞬間毒發,頓時七孔流血斃命,可見那藥物厲害至極,霸道至極。余人再也不敢怠慢,先將剩下那些還活著的兇徒牙齒間的藥囊搜出來,然后將人五花大綁,一個個押至五鳳身邊,聽候發落。

    然而五鳳已經無法發落這些人了,他的氣息越來越短促,每一次呼吸都為他造成了極大的痛苦。

    “石……石大人,虎符在你手上,請你以此為憑,四阿哥行跡已露,請你,請你火速送……”

    五鳳說到這里再也說不下去了。石詠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萬萬沒想到,五鳳臨終之時,竟將當初他修起的這一枚虎符,又交到了他的手上。

    可是這不行呀!——石詠扶著五鳳,急急忙忙地說:“五鳳,這不行,你要振作起來,這邊田大人已經命人去尋大夫了……我,我怎可能知道如何使用這虎符?”

    他當然知道該如何使用虎符,就算不知道,虎符也會教他??墒窃诖藭r此刻,石詠心頭發酸,喉頭發澀,心里惟想著能多留五鳳一刻是一刻——

    五鳳卻搖搖頭:“不,不難……石大人,此物與你有緣……”

    許是五鳳早在當初地安門前那一夜時,就已經知道虎符的不同尋常,也略看出一二,知道這虎符與石詠頗有淵源,且憑石詠的才智,再加上此刻五鳳還有些隨從能夠護衛。

    “……若有機會,請轉告鄭先生,五鳳,五鳳好想——”

    說到這里,五鳳的聲音從中斷絕,身體往后一仰,石詠手臂頓時一沉,臂上已被那柄利刃帶出了長長一道血口,然而石詠卻不覺得疼。

    最初見到五鳳的情形依舊歷歷在目,一轉眼卻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五鳳當初那樣一副柔弱之軀,卻長成了這樣一個踐諾守信、鐵骨錚錚的漢子。石詠心內有個聲音似乎想要放聲大哭,面上卻使勁兒繃著,似乎在五鳳面前掉一滴眼淚,都只會辱沒了五鳳的英武。

    只是他這樣強撐著,旁人看著卻揪心,石喻立在石詠身后,幾乎就要哭出來了。而弘歷則緩步上前,伸手替五鳳闔上雙目,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老師請起?!?/br>
    弘歷說得鄭重,石詠知道他已經不是在說五鳳,而說的是自己,就因為剛才那一次舍命相護,弘歷已經將自己終身當做親長,往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他都會是弘歷的老師,也就是未來的帝師了。

    可是石詠知道,真正救了他們性命的,是五鳳,是五鳳??!

    弘歷的聲音繼續穩穩地在石詠耳邊響起:“老師務必節哀,切莫一味傷感!適才聽來,這名壯士猶有身后之事未了……”

    對!五鳳說得明明白白,他們此行的任務未完,目標尚未達到——石詠陡然一凜,依言振作起精神,站起身,轉身沖弘歷躬了躬,對弘歷說:“四阿哥,事急從權,請恕臣僭越,要替四阿哥回京之事做出安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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