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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266節

第266節

    石詠過來, 卻是為了織金所過來的。早先賈璉曾經在十三阿哥面前斬釘截鐵地說過,他愿意獻織金所以填補賈府早點留下的虧空。當時石詠便想到了一點,他知道織金所如今的生意已經做得很大, 而且還有很多京里大戶人家的女眷將體己存在織金所, 一方面掙點兒分紅,另一方面存著錢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萬一“獻織金所”給朝廷這話,在不恰當的場合以不恰當的方式被傳了出來,這便是對織金所毀滅性的打擊——這就是為什么石詠一見賈璉, 曉得他并未泄露這個打算,便立即能夠確定,有人“趁他病,要他命”,要教織金所在京里沒有立足之地。

    “璉二哥,你想想,各家女眷存在織金所的銀子,織金所沒有放著不用還往外貼分紅的道理。眼下這些錢,一部分押在貨上,一部分存在錢莊里,還有一部分已經投去了‘信合行’,作為‘信合行’的本金。真正能動的現銀,并沒有你我想象的那么多!”

    賈璉一凜,隨即悟出了什么,當即問:“難道是有人借我們夫婦的名義,放出消息,說我們要獻織金所給朝廷。所以各家女眷情急,一起到織金所提她們的存銀,所以織金所頭寸吃緊,撐不了多久了對嗎?”

    石詠點頭:“對!”

    他早就意識到了織金所吸納存銀的這部分功能,已經有些類似后世的金融機構,那么必然也要承擔金融機構相應的風險。原本無事的時候,大多數女眷是不會將本金從織金所提出來的,她們偶爾只是會提一點兒分紅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有人冒了賈璉之名,放出謠言,說是賈家要獻織金所,那豈不是便連織金所里的存銀也一起獻了?聽說這樣的消息,自然有不少人家的女眷心里不安,趕緊到織金所來要將存銀取出來。謠言一旦如滾球似的越滾越大,前來提取存銀的人一多,織金所現銀不多,一旦用光,立即要完。

    賈璉搓搓手,問石詠:“茂行,咱們該怎么辦?”

    石詠想了想,問賈璉:“璉二哥,你拿定主意了嗎?織金所這么好的生意,哪怕你是舍了去填補舊日的虧空,你也所不惜?”

    賈璉點點頭,道:“拿定主意了,錢財沒了可以再掙,但是家沒了,人沒了,就無可挽回了!”

    石詠道:“說得好!不過,璉二哥,該保住的產業也要保住,決不能就這么被人謀算了去。你聽我說,只需你與嫂夫人如此如此……”

    賈璉聽著,一面點頭,一面道:“拜托兄弟你了!”他說著命人去給鳳姐傳話,請她將織金所的賬簿、印鑒和鑰匙全都拿出來要交給石詠,去“救織金所”。鳳姐那里已經與賈璉說開,此時也不敢含糊,當著將東西全交給石詠,并且命一個名叫旺兒的小廝陪著石詠去見織金所的掌柜。

    “石……石世兄,那么,”賈政只見石詠與賈璉兩人快人快語,三下五除二,已經將事情議定,各自準備開始行動,他卻還一頭霧水,什么都沒聽懂,“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上忙的?”

    石詠沖賈政一拱手,道:“賈世伯,這種時候,您能以榮府闔家為重,實在是令人敬佩……”

    賈政想起前陣子他還被老婆攛掇著和侄子爭爵位的事兒,老臉登時一紅。

    “……如今寧國府出事,貴府實在不宜袖手旁觀。若是完全撇清了,難免被人罵作涼薄。那些無辜婦孺,若是能施以援手,便最好施以援手。但是余人……貴府眼下最好還是避避嫌?!笔佌f得非常直接,賈政連連點頭,這些他還是能做到的。

    “對了,還有一件緊要的,上頭早先下旨的時候也說了,特為考慮到了府上的老太太年事已高,毋令驚擾,所以無論如何,府上老太太、大老爺務請好生照顧?!笔佫D述了他在南書房的見聞。

    這是身為人子的應有之義,賈政與賈璉都一疊聲兒地應下了。賈璉與石詠則立即分頭行動。

    石詠發現不妥,乃是他與武皇的寶鏡和一捧雪商議了賈府的事之后。

    當日他在十三阿哥府上聽說了賈府當日在江寧織造任上竟然虧空了五十五萬兩白銀,他按照眼下這個時空里的物價想象了一下,怎么也沒想通,康熙下江南難道是吃金子喝銀子的嗎?

    “切——”

    一捧雪表示不屑一顧,“不悔自己無見識,卻將丑語怪他人!依我說,江寧織造虧空出來的五十五萬兩,還算是少的?!?/br>
    “在皇帝駕臨之前,江寧織造得先疏浚河道,使皇上的御舟能夠直抵江寧織造府。然后還要改建江寧織造府,將其擴建成行宮。等皇帝來江寧之后,要保證皇帝日常的吃、住、行、玩,和他隨行那一大隊人的飲食起居。還有,皇帝行宮內的陳設裝飾的字畫,總得配得上皇帝出行的規格吧?還得準備些貢品、樂工、歌伎……都是錢那!”

    石詠憑空想象,比照一下上回他隨駕去木蘭圍場的場面,一捧雪的話他可以理解了。

    “那為什么杭州織造就沒有虧空?”石詠還是對他家的姻親王家比較感興趣。

    “那是因為皇帝在杭州的時候沒有住在織造府那!皇帝住在西湖邊上的行宮里,那是由杭州將軍負責,跟織造府沒關系,這相當于接駕的并不是杭州織造。沒有虧空,并不是因為王子騰厲害,那是因為王子騰運氣??!”

    石詠明白了,一算日子,康熙第六次南巡的時候正好差不多是他二叔二嬸成親的時候。這下一切就說得通了,織造府的外室女,杭州將軍的下屬,因圣駕南巡而結緣……唉,原本該是個挺浪漫的故事的。

    他弄明白了這前因后果,忽聽武皇的寶鏡問:“詠哥兒,賈璉那小子在打算用自己的錢來填補這虧空?”

    石詠老實應了,“記得咱們以前討論過的,下屬為了上級欠下的虧空,上級雖然不說什么,但是如果下屬動用上級口袋里的錢來填補,上級肯定是不爽的?!?/br>
    “朕會這么覺得?!蔽浠实膶氱R很肯定地說,“但是同樣的,如果朕的臣子,用他自己賺的錢,來填補這個窟窿,朕會覺得歉疚!”

    石詠一怔,只聽寶鏡繼續說:“會想著給這下屬一點兒好處,不要讓他還債還得這么辛苦這么慘!”

    石詠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

    他原本覺得就十三阿哥對賈璉應該沒有惡感才是,那天卻一再逼問賈璉愿不愿意自己掏錢填補那虧空,感情那不是逼問,是在指點一條明路啊。

    正說著,石大娘那邊過來人請石詠過去,說是織金所來人。

    織金所來的人就是店里的女掌柜,因為石大娘是店里的“顧問”,住得離前門大街又近,所以女掌柜遇上疑難,自然來找石大娘。

    “什么?不少主顧過來要求提出在織金所的存銀?”石詠吃驚地問那名女掌柜。

    那掌柜是個四十余歲的婦人,打扮得非常得體,相貌并不打眼,卻叫人看得很舒服?!笆堑?,我們也有問過那些主顧為什么要提出存銀。她們原本大多支吾,后來就說了,擔心東家把織金所變賣了??墒俏覀儢|家從來沒有說過要賣織金所這話呀!”

    石詠皺著眉頭,他第一反應是賈璉那邊已經把填補虧空的安排消息放了出去,不少人聽到消息,自然擔心,所以過來提他們的存銀??墒亲屑氁幌?,又覺得賈璉夫婦都不是這等咋咋呼呼的人,不大可能這樣毛躁,也不大可能不先通知自己的掌柜,好讓她們有所準備。

    “大娘,我們這該怎么辦?賬面上的余銀已經不多了!”女掌柜焦慮地問。

    石詠連忙問:“提存銀會損失今年的分紅,這你們都與主顧說了么?”

    女掌柜點頭,說:“這是老早吩咐下來的,我們一直這么照辦??墒沁€有好多主顧哪怕是損失點分紅也無所謂,一定要將存銀提出來,說是這樣心里踏實?!?/br>
    石詠無語。

    早先織金所制定下規矩,若是存銀不滿一年便取出,便會損失當年的分紅。這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墒侨缃襁@法子也抵不住主顧們怕織金所被賈璉繳了去填補虧空,即便是有點小損失,也要保證本金的安全。

    “看今天這光景,一傳十,十傳百,只怕明日過來提銀子的會更多?!蹦桥乒穹浅=箲],“算起來,到不了明天晚間,賬上的存銀就要用完。那之后怎么辦?難道用存貨來抵銀子?”

    石詠便向石大娘使個眼色。石大娘點點頭道:“這幾年鋪子里送來的分紅我都一直還收著,正好家里也沒多少需要用錢的地方,鋪子里既然要,就先拿去用吧!”

    女掌柜驚訝地道:“這如何使得?”

    石大娘卻說:“你是個掌柜,且想著將怎么將鋪子好好維持下去,這銀錢上的往來,你東家會來與我說。你只管記賬便是?!?/br>
    女掌柜當即不敢多置喙,起身應了。

    石大娘早先就已經將她手頭的余錢準備好。近十年與織金所的合作,石大娘的存銀也頗為可觀。她這次將手頭所有的存銀一次全部取出,準備了三千兩現銀,兩千兩銀票,與女掌柜交接清楚。在織金所存銀的女眷,數目大多不大,多的有數百兩,少的不過幾十兩。平均下來每人是百兩上下。石大娘拿出的這五千兩銀子,樂觀估計,可以撐兩到三天。

    但是石詠清楚,這若真是有人在背后煽風點火,明日接到消息前來提銀的女眷恐怕更多,石大娘這點銀子,只是杯水車薪。他還得立即另想辦法穩住織金所的情況才行。

    “掌柜,拜托向店里所有的管事、伙計都一一交代清楚,東家并未作出要賣掉織金所或是上繳織金所的決定??椊鹚鶗蝗鐚こ5亟洜I下去。因此不管外頭的流言如何,你們自己心里必須先有桿秤在那兒!”

    女掌柜聽石詠說得有把握,肅然應了。

    石詠又吩咐:“鋪子里對待主顧,不管她們怎么焦急催促,你們一定要竭盡所能,讓她們的情緒穩定下來。但是有一件,主顧說要提多少銀子,就答應讓提多少銀子……”

    女掌柜似乎明白了,心想:想必是石大爺十拿九穩,有把握銀子一定是夠的。

    豈料石詠話鋒一轉,道:“但是算賬兌銀子的時候,你們盡可能放慢速度,慢慢算、慢慢兌,銀子若是找不開,就使伙計專門跑一趟外頭的銀樓用夾剪夾碎銀子……總之盡量拖延時間?!?/br>
    女掌柜與石大娘:這個……

    “還有,不管有沒有存銀放在織金所,主顧永遠是鋪子的主顧。哪怕她們提走了存銀,也一樣奉上一本新季的‘名錄’,請她們去逛一逛鋪子,看看鋪子里新上的面料。對于這些將銀子拿到手的主顧,她們心里憂慮已除,完全可以輕輕松松地看看時新的樣子,你們切記要抓住這個機會,盡力再從她們手中留下一些銀子?!?/br>
    感情這真是用一切手段保留織金所的頭寸,盡量把錢都留在織金所。

    “娘,織金所也是您的心血。您又是最最老成最能把持得住的,少不得也請您去坐鎮一回,與來點的主顧們多聊聊,相機行事?!笔佭@般請托母親。

    石大娘點頭嘆息著說:“兒啊,就算你不說,娘這也是打算好了,要同掌柜一道去看看的。這回聽了你說的,娘更是心里有數,知道怎么辦了?!?/br>
    說著,石大娘便與那女掌柜一起動身,往織金所過去。而石詠則還要往南書房跑一趟。他一面忙著辦差,一面記掛著織金所的事,尋思著要問一問賈璉,他究竟有沒有將繳鋪子還虧空的事宣揚出去,沒想到在南書房的時候就聽說了抄撿寧國府的事。這次雍正特別點了恒親王去辦這件事,恒親王不曾與人結黨,且與賈氏兩府都沒有什么關系,相信能夠秉公辦理,因此石詠并不太驚慌,待差事都一一辦完,才尋了個空子溜去榮府,見了賈璉。

    寧府出事之后,賈璉心里有數,他這幾日且得為寧府之事奔走一陣,短時間之內一定是分身乏術的。而且他與鳳姐夫妻兩個都是剛剛接下榮府的家務,將一切頭緒厘清之際,多半顧不上織金所之事。偏生織金所之事來得又兇又急,三五日之內必定要見真章的。

    賈璉也是個心大的,石詠是他最為信任的朋友,索性將所有的事務都托付給石詠。反正他不在京中已久,顯然是石詠對織金所的生意更為熟悉。

    石詠接了賈璉交給他的一應印鑒等物,心里也暗暗拿定主意,這織金所不止是賈璉夫婦兩人的出資,更是很多人的心血,他決計不能叫人輕易毀了去。

    第352章

    第二天, 前門大街依舊熙熙攘攘??椊鹚T外格外熱鬧,人頭攢動, 主顧們早早就在門外候著, 等候店鋪開門。但因這家店鋪的主顧多是富戶的緣故, 織金所旁邊幾條胡同里, 轎子車馬直排出了半里地去。

    織金所則與往常一樣,到點開了門,并在門外貼了告知, 說是織金所保證所有主顧的存銀能夠順利取出, 但因賬目繁瑣,但請取存銀的主顧每位取一個號牌, 并進入織金所相候, 織金所賬房會按照號牌順序,一個接一個地結清主顧們的存銀。

    主顧們步入織金所一層, 只見原本鋪子里迎客的大堂里添置了很多桌椅, 每張八仙桌上都放置著一本織金所最新的“名錄”, 供主顧們在等候的時候隨意翻閱。主顧入座后,有隔壁“慶余茶樓”的伙計在此殷勤招呼,說是主顧想喝什么茶用什么茶點, 敬請吩咐, 所有的茶錢,一概由織金所承擔,無需主顧們掏錢。

    “慶余茶樓”是前門大街上一間鼎鼎有名的茶樓,這里的茶葉上新是京里最快的一家。這才三月中旬, 已經有江南的明前茶送到慶余茶樓,只是這茶葉難得,價格也極貴,有半吊錢一盞茶的說法。此刻就有懂行的主顧問起,明前茶能不能點?;镉嫯敿磻?,只說織金所的東家出手豪闊,請主顧們喝茶,不拘什么,想喝什么便點就是。

    主顧們見了這般豪氣顯闊的架勢,多少有放下心來的——哪有即將關張沒入官中的產業,還這么財大氣粗地請這么多人喝上好的明前茶?

    但區區一點茶點,安不了所有主顧的心,見這織金所的二樓始終沒有將存銀提到手的主顧下樓來,一種微妙的焦慮情緒重新在鋪子里蔓延開。這時趕到的主顧頗多,一層已經坐不下了,不少人被攔在鋪子外面等候。在一層里候著的人便更加焦躁。

    這邊角落里坐著一名二等仆婦模樣的年輕婦人,一面磕著瓜子,一面啜著茶,一面抬頭留意這織金所里的情形。

    “這位小奶奶,您貴姓?也是來這織金所提存銀的嗎?”她身旁亦坐著一名仆婦,應當是替主人家出面來結算存銀的,枯坐無聊,與這年輕婦人攀談起來。

    “免貴夫家姓孟,行二,奶奶什么的不敢當,您叫我二娘便是?!泵隙锎鸬?,一面依舊全神貫注地凝視著二樓的樓梯口。早先第一批提存銀的主顧上去,到現在為止,一個都還沒下來。

    “您家也是聽說了這織金所要清盤的消息,才趕過來的吧!”身邊那名仆婦與孟二娘攀談起來,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誰能想得到呢?這織金所生意一向是好端端的,怎么說賣就要賣了呢?”

    “不是賣,是繳!”孟二娘這時壓低了聲音,對旁邊那名仆婦說,“聽說了么,這家的東家姓賈,一姓兩支,長房一支已經被抄家了,削爵下獄,聽說是因為欠的什么虧,虧……”

    她身邊的仆婦也是在大戶人家當差,這種事情也聽說過,聽見這話趕緊補上,道:“虧空?”

    “對,對,就是虧空!”孟二娘說,“聽說二房這一支也快了,織金所就是二房這支的產業,所以這織金所,要么是抄家時被查封,要么是被東家主動獻上給朝廷填補虧空,所以無論怎么著,咱們這錢都要打水漂?!?/br>
    她越說到后來,聲音越發的響亮,周圍不少人都看著她,一層越發安靜,待她話音落了,這一層才發出一陣嗡嗡的竊竊私語之聲,奇怪的情緒蔓延著,眾人都急不可耐地盯著通往二層的樓梯,登時有人站起來,大聲招呼:“店家,別以為弄幾個茶寮的伙計就可以把我們這些人都糊弄住,這存銀的事,到底怎么說?”

    有一人帶頭,立時不少人跟著站起身,群情洶洶,要店家出來,給個說法。

    恰在此時,一行花枝招展的官家女眷從二樓緩步下來,女掌柜跟在她們身后,殷勤地道:“各位太太挑中的錦緞已經都在包著了,一會兒就由伙計送去各位府上去。小店多謝各位照應生意?!?/br>
    見這幾名女眷下樓,那女掌柜站在半截樓板上行了個蹲禮,這才返身回去。一樓的女伙計又立即邀了八名前來提存銀的主顧上樓去。這邊織金所的人一走,眾人立即圍上來問:“怎么樣?存銀提出來了嗎?”

    “都提出來了!”頭一批下樓的女眷都點了頭,其中一人還笑著道:“要我說啊,咱們也真是瞎cao心。剛才我見得真真的,他們賬房那里,一大箱一大箱的現銀,白花花的,咱們今天這些人,怕也是取不完的。再看人家剛從江南進上來的那些織金料子,哎喲喲真是件件金貴。也只有財大氣粗的東家,才進得起這些個料子?!?/br>
    感情這一群官家女眷,都是取了存銀之后,又在樓上挑了很久的料子,這才下的樓,難怪耗了這么長時間。

    “你們問了店家那東家被抄家的事兒了么?”既已經有人順利拿到了錢,一樓焦躁而緊張的情緒有所緩和,可是卻無法消除所有的顧慮。

    “問了,這鋪子跟昨日被抄的寧國府又沒有關系。今日東家之一的石太太正在樓上坐鎮,人家是正經的朝廷誥命,五品恭人呢!”下得樓來的女眷得意洋洋地說,“要不是你們傳的有板有眼的,我還真不想把這存銀提出來,畢竟要損失今年的分紅呢!”

    登時有人起哄,道:“瞧吳太太您這話說的,您這是錢已經到手,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今年不才過了三個月不到?損失兩個多月的分紅算啥?要是過了幾天見織金所沒事兒,這不轉臉您就又能把錢給存進來?”

    一層登時響起一片笑聲,人們紛紛點頭稱是。

    這些已經將存銀提出的女眷,畢竟給了眾人一顆定心丸??椊鹚粚拥那榫w多少安穩了些,眾人重新開始坐下等候,談論的話題從寧國府被抄家的消息上又轉到了今年時興的衣裳料子與這眼前的好茶與茶點上。

    孟二娘心里漸漸有數,當即向身旁的仆婦告了個罪,借口要去茅房,從織金所里轉了出來。她一出來,便穿過前門大街,趕到對面一條僻靜的胡同里,來到一座車駕跟前,低聲道:“姑娘——”

    “上車來吧!”里面傳出個清冷的女聲。

    “是!”這孟二娘攀上車駕,一打簾子,孟氏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原來這孟二娘原本是孟氏的貼身丫鬟,后來嫁了孟府的管事孟二,前陣子孟逢時進京,將孟二留下來輔佐孟氏。因她是舊仆,所以一直沒改口,管孟氏叫“姑娘”。

    “果然織金所是這么一番說辭,”孟氏聽完心腹的稟報,冷笑一聲,道:“所幸昨日寧國府剛剛被抄,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他們榮府怎么也脫不了干系,因此這點做作,根本打消不了所有人的疑慮。什么成箱成箱白花花的銀子,我告訴你,別說再過一天,恐怕到了今日晚間,織金所的銀根就撐不住了,倒是城里的票號再一聯手,拒絕向織金所借貸,這些主顧們到明日就全都笑不出來了!”

    孟二娘:……有這么嚴重?

    孟氏繼續冷著一張臉往下說:“織金所既兌不出現銀,立即就有人會哄搶鋪子內的布料做抵償。聽你所說,鋪子里如今都是些婦人,女掌柜女伙計,能攔得住什么?……回頭只消來些亂民,將這鋪子一舉搶個干凈,這織金所的名聲就完了,即便東家猶有這個財力與魄力,敢重建這間鋪子,畢竟是以前壞過名聲的,日后誰還敢與他家往來?”

    二娘立即笑道:“自打咱們進京,生意就被這織金所壓過一頭,若是對頭落到這么個田地,那可就為姑娘出了口閑氣了?!?/br>
    孟氏登時得意洋洋地撇清道:“這事兒可與我沒關系,他們姓賈的自作孽不可活,當年江南接駕固然風光,可是誰讓他們欠下那么多的虧空?如今換了新君,總算是算起舊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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