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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252節

第252節

    這日魏珠卻來報, 當真尋了一位妥當的, 能為皇上算這八字。說算,也不是真算,那位帶發修行的年輕尼姑說是只會扶乩,請教過往的神明。也就是說, 她完全不需要知道那個八字是什么、是誰的。她只是幫皇上搭一座橋,請來古往今來的神明,來為康熙答疑解惑。

    康熙聞言猶豫了一回,他倒是沒想過竟有扶乩這種方法——那便試試吧。

    “朕還真該謝謝他們,替朕想得周到!”康熙冷笑道,“把人帶進暢春園吧!怎么?竟是位年輕女尼?好,那便安置在無逸齋之后的庵堂里,非經傳召,不許接近清溪書屋!”

    魏珠聽得一腦門子汗,心想,好不容易尋著一個肯給皇上算八字的,這位竟當了是洪水猛獸,生怕這背后八阿哥動了什么手腳——這八字,到底還算不算??!

    結果這八字還是得照算??滴踹^去無逸齋時,帶了和妃同去。和妃瓜爾佳氏,是康熙五十七年封的妃,比康熙小三十歲,如今正是溫婉柔和的年紀。她家世不顯,背景不盛,加之膝下只有一女早殤,在后宮里是個與世無爭的人。

    和妃得了旨意之后,就已事先沐浴齋戒。她見過旁人扶乩,知道扶乩乃是兩人同扶,她知道康熙帶著自己,就是要做那個相助扶乩之人。

    無逸齋之后住著的那個年輕女尼,和妃已經見過,問過幾句話,知道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因為幼時久病,才舍身入的空門。和妃不禁為這位有些可惜——眼下這位是身在死局之中,不知是否能全身而退。她想到這里,亦有些膽戰心驚,若說這妙玉小師父身在死局之中,她自己……難道不也是么?

    一時康熙御駕已至,和妃上前行了大禮。妙玉卻是淡淡的,只雙手合什,微微躬身。她是方外之人,自不行那世俗之禮??滴跻矝]有見怪,只命妙玉扶乩。

    妙玉低頭領命,隨即焚香,自己取出沙盤乩架,與和妃一道,并肩立在乩架跟前禱祝行禮。一時禮畢,妙玉親手書了一符,對空焚化,口中念念有詞,隨即轉向康熙皇帝。

    康熙知是請他將所問的“八字”焚化,當即從袖中抽出一道小小的靈符,符面背后書寫著細細的八個小字??滴踹~上一步,舉左手一引,那道靈符便著了。那八個細細的小字始終對著康熙自己,并且迅速地消失在火焰之中,待最后一字化為灰燼,康熙手一抖,那靈符往空中一飄,整個兒焚化了,化成幾朵黑灰,在空中翩翩地舞了一陣。

    和妃與妙玉此刻并肩跪在沙盤跟前,一起扶著乩筆。這時,那乩筆突然飛快地動了起來??滴趿⒃诤湾砗?,側頭望去,只見妙玉氣定神閑,雙目輕闔,而和妃則多少有些緊張,微微側著頭,雙目緊閉??滴跣闹情]眼閉給自己看的,但和妃一向無爭,康熙便也不與她計較,只將眼光挪到沙盤上去——

    只見那沙盤上出現了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哈、哈、哈!”

    康熙陡然色變,心想這是哪里請來笑仙?

    只是那乩筆一動,瞬間在沙盤上掃了掃,將這字跡全部抹去,緊接著一行大字寫了下來:“以孫立子,荒天下之大謬,可笑啊可笑!”

    康熙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早先焚化的靈符背面,確實寫的是弘歷的八字,所以對方才會說他是以孫立子。仔細想想,此事確實挺荒謬:弘歷眼下不過才十一歲,雖說他自己在這年紀早已登基了,可是康熙清楚得很,若論政治成熟,他是直到削了三藩之后,在政治上才真正成熟起來。

    弘歷等到那年紀還有十來年,難道在這些年里,他要在自己與弘歷之間,立一個“過渡”的君王不成?

    陡然間被人戳破了心思,康熙有些惱羞成怒,立即命和妃:“請教降壇者是何人?”

    和妃緊閉著雙眼,顫聲問了,只見那沙盤上的字又刷刷刷地被抹去。妙玉與和妃兩人一道扶著的乩筆大開大闔,在沙盤表面激起揚沙一片。只見那乩筆又寫道:“身不修則德不立,德不立而能化成于家者蓋寡矣,而況于天下乎?”

    康熙熟讀史書,此時已知降壇者是武則天了,正沉吟著不知該再向這一位請教些什么,只見乩筆又動,將現有的字跡再次全部抹去。最后沙盤之中只出現三個大字:“鏡中人!”

    “鏡中人?”康熙又驚又疑,忍不住出口問道。

    他這一聲問出了口,這邊只聽“啪嗒”一聲,乩筆摔落在沙盤之中,一動不動,似是降壇之人已去,只留康熙皇帝一頭霧水地立在原地,盯著妙玉。

    妙玉于此刻睜開雙眼,雙手合什,向康熙行禮,并道:“回稟皇上,乩仙已去?!?/br>
    康熙卻覺得意猶未盡,他實實是沒想到請神降壇扶乩,竟然會請來這一位??滴跣闹兴查g迷茫,又似瞬間有些開朗,但覺無數的問題想要追問,此刻急不可耐,只管開口問道:“鏡中人,鏡中人乃是何意?”

    妙玉微微遲疑片刻,道:“回稟皇上,貧尼此前于潭柘寺清修,曾得一僧一道,以一面寶鏡相贈,有言道此鏡與貧尼有緣。因此此鏡貧尼一直帶在身邊。這鏡中人……”

    康熙一聽,便命:“鏡子取來朕看?!?/br>
    妙玉合什道:“謹遵欽命!”她轉身便去乩架一旁取了一名軟綢包裹著的銅鏡出來,雙手奉給了魏珠。魏珠掃了一眼,見是一面銅鏡,便雙手捧著要遞給康熙。

    他身后妙玉卻出聲道:“皇上且慢!”

    “高人以此鏡相贈之時,曾有言道,此物出自太虛幻境空靈殿,鏡有靈性,一向只與那些聰明杰俊、風雅王孫看照。但有一樣,千萬不可照正面,只能照它的背面?!?/br>
    康熙覷著眼,緊緊盯著妙玉,見她神色無異,并無心虛慌亂躲閃之態,知她沒有說謊。但是這位帝王本身,心中早已先入為主。他低頭看著那銅鏡鏡身上的寶相花紋裝飾,以及鏡身的形狀,大致能推斷出是唐時所鑄之物,更與此前武則天降壇的事實能夠對應。

    于是這位帝王便聽不進什么只可照正面,不可照背面的鬼話,寒聲道:“照了正面,便又如何?”

    妙玉一窒,沒想到帝王便是這樣完全不信邪的,當即老實答道:“照了正面,便是直視內心所想所愿——”

    康熙一怔,沒想到竟會是這么個答案。但是他是千古帝王,又有什么所想所愿,是他自己不能直視的?當下康熙全不顧妙玉此前的提醒,一低頭,便向那鏡子正面凝神望去……

    旁邊魏珠輕聲問妙玉:“大師,此鏡既有這樣的禁忌,敢問是什么來歷??!”

    妙玉便答道:“那鏡身上鏨著的,就叫做——‘風月寶鑒’!”

    魏珠登時一凜,記起了他愛徒的遺言,趕緊凝神往康熙那里看去,只見康熙左手持著那面寶鏡,正望著寶鏡的正面,早已是癡了。

    不幾日石喻隨朱軾從直隸一帶轉回京城。他們師徒三人這次去了不少地方,年熙與石喻都長了不少見識,石喻更是堅持將每日所想都記錄在一本小冊子上,幾個月下來,小冊子上密密麻麻的幾乎記滿。

    朱軾考校了兩個學生的學問,都挺滿意。單論學識閱歷,年熙自然高出石喻不少,但是石喻勝在觀點新穎,總是能從旁人想不到的地方出奇制勝,而且他小小年紀,一手文章總是寫得真情實感,頗能引起旁人的共鳴。朱軾對他的進步很滿意,知道這孩子再沉淀一兩年,會試高中的機會便很大了。

    朱軾一行三人走訪了不少地方,朱軾身為左都御史遞上的折子有厚厚一疊,除了一小部分被康熙帝批上“朕知道了”四字以外,有不少都轉了刑部與吏部,命兩部詳察。

    待到秋涼,年熙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朱軾不敢怠慢,立即帶著兩個弟子回京。一回京年熙便病倒,還曾驚動了雍親王府懷著身孕的年側福晉親自探視。只不過年熙并無大礙,只要慢慢將養,便能好轉。

    這段時間里朱軾索性放石喻幾天假,命他與家人團聚之后再回景山官學讀書,并布置他寫了好幾篇策論。石喻一一記下,隨即便出了京,到樹村來與母親和兄長一家相會。

    “大哥!”石喻數月不見石詠,大呼一聲,熱切地趕過來相見。他一直隨在朱軾身邊巡視各處,有機會能讀到邸報,自然知道發生在木蘭圍場,和后來圣駕回京的事兒。石喻便一直揪著心,直到后來得到石詠的平安信,這才好過些。此刻見到兄長,石喻眼里竟沁出淚水——只有出門在外的時候體會才如此真切,有親人在身側,家中有主心骨在,實在是太重要了。

    石詠拍拍他的肩,見石喻又長高了些,看上去黑瘦黑瘦的,但是精神非常好,當即伸手比了比,道:“個頭快趕上大哥了,這副樣貌,出去說媳婦兒也是一說一個準的了!”

    石喻一呆,露出赧容,自是全沒有心理準備。石詠知他一門心思讀書,還沒工夫惦記這些,當即隨口把話岔開。雖然石喻的婚姻大事已經被石大娘和王氏點名提上了議事日程,然而石詠卻不想弟弟這么早就成婚,最好讓他趁著有名師指點,再一門心思地攻讀兩年,等參加過會試之后,說親也不遲。

    兄弟兩人初見正在敘話,外頭李壽已經在大聲招呼:“十七爺,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李壽早年隨石詠東奔西走,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是認得的,這時候他一團和氣,趕上前去給十七阿哥行禮,頗有些大管家的風范。

    石詠便在石喻肩上輕輕一拍,道:“這才剛著家,快去見見長輩們去。安安還念叨著你,整天問二叔怎么不見了?!?/br>
    石喻心中溫暖,“唉”了一聲便進內院去。石詠自己迎出去,向十七阿哥拱手,道:“十七爺大駕光臨寒舍,是尋我有事么?”

    十七阿哥皺著眉頭,道:“茂行,可不是就心里有事,隨意打馬走走,結果路過這里,想起十六哥提過你就住著附近,所以過來看看?!?/br>
    石詠心知,一準是十六阿哥將他的住址給賣了??墒鞘碌饺缃?,十七阿哥他不得不招呼,便道:“十七爺心里有事,卑職愿陪您聊聊,雖說卑職才疏學淺,幫不上什么忙,但或許能分憂一二?!?/br>
    十七阿哥連連點頭,顯然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兩個人為求隱秘,一起去了石家的后山。此時中秋早過,重陽未至,后山一片紅葉蹁躚,風景不錯,但是十七阿哥與石詠兩個人都無心欣賞。十七阿哥開口:“茂行也知道,我如今管著理藩院。前陣子你從卓禮克圖親王世子妃那里聽說的消息,皇上已經遣人快馬前往喀爾喀查實。但是我一回理藩院,已經收到駐守喀爾喀的人送來密報,證實世子妃所言非虛,鄂羅斯確實向喀爾喀贈送了火器手銃,看似有意拉攏?!?/br>
    石詠心頭一驚。在他的印象里,喀爾喀蒙古對清廷的態度一向暖味,若即若離,今兒投過來收些好處,明兒就又離遠點,一直如此,沒想到這根墻頭草還與鄂羅斯暗中勾連。雖然接受對方贈禮未必就能說明什么,但是鄂羅斯的狼子野心可見一端。

    “十七爺的意思是……”石詠斟酌著問。

    “這口氣當然咽不下!”十七阿哥一轉身大聲說,“總得想個辦法敲打敲打鄂羅斯人才是!”他管著理藩院,這些職責是他分內之事。十七阿哥實在沒有想好到底用什么法子敲打,心里煩悶,所以十六阿哥建議他與石詠談談,看石詠又能出什么歪主意。

    “十七爺,”石詠想了想,問,“敢問京中可有鄂羅斯的公使常駐?”

    十七阿哥點點頭:“有!”

    “這就簡單了,您管著理藩院,不如便直接向鄂羅斯公使發出外交照會,直接抗議唄!”

    十七阿哥顯然是早就想過這個法子,道:“向公使抗議,不疼不癢的,怕是對那些鄂羅斯人沒什么觸動?!?/br>
    石詠便道:“若是對該國進行制裁呢?比如禁運,停止一切商貿往來,逐回公使,斷絕外交關系,若是斷交還不成,那就只有……”他越說越多,越想越遠,十七阿哥那邊,則瞬間如在迷霧之中,見到一點光,但是還未全想明白,只喃喃地道:“鄂羅斯駐京的公使,只怕與那些前去拉攏喀爾喀的人,不是一撥的……”

    “十七爺,鄂羅斯也一樣有政治朝堂,不如將這問題踢回去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厘清了再與咱們交底,到底是拉還是打,到那時決定也不遲?!笔佁嵝咽甙⒏?。

    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十七阿哥一下子明白了,當即點著頭,搓著手應道:“是,該是這個理兒。來來來,茂行,你我索性商議商議,議定該如何向這鄂羅斯公使發難,怎么對付他們?!?/br>
    于是十七阿哥跟著石詠回了石家的別院,兩人商議一番。十七阿哥掉臉就轉回京中,翌日便向鄂羅斯公使發出外交照會,正式抗議鄂羅斯不通過清廷,直接向喀爾喀出售各種武器。

    提交了抗議之后,十七阿哥找了個機會,私下里向鄂羅斯公使提出這一點,悄悄地提醒這位公使大人,許是有“自己人”在給他下絆子呢。

    “其實您若是通過我,與我國進行正常的商貿活動,我國非但不會抗議,反而會很歡迎。尤其是這種輕便靈巧的手銃,您也知道的,本國的皇帝陛下一向很欣賞,也很希望與貴國進行技術交流??墒悄鸀槭裁匆欢ㄒㄟ^喀爾喀呢?要知道,喀爾喀與貴國交好,并不能為您‘本人’帶來任何的好處!”

    鄂羅斯公使哪里不懂這種弦外之音,當即表示他完全不知道喀爾喀的事,并且向十七阿哥鄭重表示,他會立即遣使回國,將此時作為重要的外交事件提交本國朝廷。并且公使再三保證,對中華的外交,理應有且僅有他一人全權負責,喀爾喀那邊提供手銃的事,一定是一起事故!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老康會看見什么,相信你們一定猜得到的。

    第331章

    鄂羅斯公使得到消息之后, 立即遣使回到莫斯科。其時彼得大帝正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反復糾纏,暫且無暇顧及東方。于是鄂羅斯公使果斷與主張拉攏喀爾喀的朝中大臣一陣大撕, 所撕不過就是對東方外交政策誰來主導, 誰來當頭兒的問題。

    爭權奪利, 無論擱在哪個朝堂上都是爭先恐后的事, 鄂羅斯也不例外。莫斯科自然是上演一出好撕。在最終權屬浮出水面之前,鄂羅斯拉攏喀爾喀的腳步,總算是暫時停滯不前了。

    只是這些是鄂羅斯的政局, 清廷無人知悉, 連十七阿哥這個始作俑者也沒有想到,他這么文縐縐走官樣文章的一出“照會”, 真能讓對方的遠東政策消停兩年。但是喀爾喀手銃事件已經足夠讓人警惕, 知道喀爾喀背后還有虎視眈眈的鄂羅斯。

    所以,西北不能亂, 在西北的人, 也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八阿哥自從“斃鷹事件”之后, 就再也不為康熙所喜,久而久之,連他自己也已經看開了。就因為這個, 康熙從塞外回京, 避開承德他所在之處,朝中說什么的的都有,八阿哥自己卻并不在意——他原有的力量都還在,只是一部分轉給了十四阿哥而已。

    眼看圣駕回京約有一月有余, 這日九阿哥匆匆來尋兄長,說是接到了十四阿哥從西北來的信:十四阿哥進京陛見的請求,再一次被康熙給毫不留情地摁了回去。

    “八哥,你看這事兒整的,十四弟在西北,戰又不能戰,歸又不得歸,皇阿瑪如今這情形……八哥,不能再猶猶豫豫了!”九阿哥是個急性子,在兄長面前,再無隱瞞,將心中的憂慮全說了出來。

    八阿哥將手背在身后,想了想道:“九弟說得沒錯,此事亦不可不防。這樣吧,正好前些日子里出了木蘭圍場的事,十四弟憂心皇阿瑪的龍體,純孝之下,單騎疾馳入京,探視皇父,亦是人之常情。就這么去辦吧!”

    九阿哥聽了精神大振,當即向兄長一拱手,應下轉身要去。八阿哥卻閑閑地道:“九弟,這些事吩咐下去即可,原不用你親自去辦,咱們兄弟好幾日沒有聚在一處,推心置腹地好好談談了,既然九弟今日來了,就讓你八嫂好生整治一桌酒席,咱們哥兒兩個,好好聊聊,說上幾句閑話?!?/br>
    九阿哥從來不對這個八哥說個“不”字,當即笑道:“好??!”

    八阿哥施施然地道:“在那之前,咱們先見一個癩頭和尚和一個跛足道人?!?/br>
    九阿哥沒想到有這樣一出,驚訝地問:“那進獻‘風月寶鑒’的一僧一道?”他愣了愣神,已經猜出了兄長的安排:“八哥的意思是,這‘風月寶鑒’,已經送到了皇阿瑪身邊了?”

    八阿哥默然點點頭。

    “可那一僧一道咱們怎么還能見得到?”九阿哥陡然記起了“八字”的事兒,心想若是那一僧一道真的有幸受康熙召見,此刻不應當是早已被皇阿瑪“喀嚓”了?

    八阿哥搖搖頭,道:“寶鑒是那名懂先天神數的女尼送進暢春園去的,僧道之流大約以為甩脫了燙手山芋,結果卻被我請到這里?!?/br>
    九阿哥一怔,記起昔年那個在風雪中求見自己的妙齡女尼,忍不住臉一沉:“原來是那個臭小娘?”

    八阿哥點頭道:“就是她,是她將寶鑒送入宮中的,聽說在宮中只施展了扶乩之術。性命么……當時暫時無礙的。但無論如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br>
    九阿哥心頭一轉,立即反應過來,當下沉著一張臉,說:“八哥,那便見見那一僧一道吧!看看那些人能說出什么道道來?!彼麑τ谶@些僧道之流沒什么好感,并無八阿哥那樣熱衷。

    少時,一僧一道進來,兩人亦是不肯行世俗之禮,癩頭和尚不過是合什躬身,那跛足道人卻一屁股坐在八貝勒府上鋪著的青石地板上——誰讓他跛呢?

    九阿哥臉有點兒黑,但是八阿哥見慣了異人,絲毫不以為意。他抬起雙臂,沖兩人拱了拱手,道:“久仰兩位仙師,聽聞那風月寶鑒乃是神物,如今已經順利送入宮中,余下的,便要請兩位仙師指點?!?/br>
    那癩頭和尚一張笑臉非常溫和,沖八阿哥笑嘻嘻地道:“不敢,不敢,承蒙八貝勒多方照應,我等焉敢不盡力效勞?”

    那跛足道人依舊坐在地上無動于衷,伸手又開始撓頭抓虱子,態度與癩頭和尚截然不同,九阿哥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當下冷笑著道:“兩位仙師莫要忘了,這‘風月寶鑒’早年間可還是看死過不少王孫公子的。順天府和步軍統領衙門都有案卷。所以這等妖鏡入宮,圣駕但凡有半點閃失,必定拿你們是問!”

    八、九這兩位心有靈犀,自覺地一個唱起了紅臉一個唱起白臉。而跛足道人則依舊無動于衷,僅有那癩頭和尚連連念著佛號,向眼前這兩位皇子阿哥奴顏婢膝地問道:“敢問,貝勒爺、貝子爺,兩位想要問什么呢?”

    “‘風月寶鑒’可以直視人心,這是當初仙師您親口說過的?!卑税⒏缂贡骋宦?,目光轉凌厲,言語里絲毫不讓人,寒聲問:“我要知道的是,‘風月寶鑒’中,皇阿瑪見到了什么?”

    “風月寶鑒”足可以見人私藏于內心,甚至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渴望,八阿哥費盡周折,這般輾轉,將這有“妖物”之名的寶鏡送到皇父身邊,就是為了這一刻。他為了辨清皇父的心思,早就病了,病了這許多年,一向都只在反反復復地想,皇父到底要什么,到底在想什么呢?

    如今,竟然是老天將這個機會推到了他眼前,八阿哥明知儲位無望,他依舊想弄明白這個問題,無論可信不可信,他都要試一試。否則他真會怕他這輩子都無法安寧,哪怕是死了沒氣兒了,在地下也會被這疑問反復攪擾,魂魄無法安息。

    那癩頭和尚依舊謙卑,躬身道:“八爺您切勿著急,待我等施法!”

    于是他將僧袍下的木魚撈了出來,用木槌一下一下地敲著,口中念念有詞,似是念起了經文。八阿哥只覺得這木魚一聲一聲的,仿佛每一下都是敲打在他的心上,他外表無事,內心早已被敲得支離破碎痛哭流涕——這幾年來,他早已不是他了。

    “八哥,八哥……”九阿哥察覺不對,在一旁輕輕推推八阿哥。八阿哥這才省過來,那癩頭和尚的木魚聲已停,正眼巴巴地望著他,那跛足道人也不再捉虱子了,此刻正盤坐在地面上,雙目低垂,似乎正在打坐。

    “您沒事吧?”九阿哥關切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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