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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221節

第221節

    “大人春秋正盛,此時請辭,可是身體有恙?”石詠大驚失色,擔心是否林如海的身體出了問題,趕緊詢問,并且一張口就推薦了京中他認識的幾名大夫。

    林如海被人這么關心,嘴上不說,心里還是蠻受用的,當下拈著須輕輕地搖搖頭,說:“茂行無需掛懷,老夫身子骨調養之后,已經好得多了。只是江南官場險惡,錯綜復雜,稍有不慎便是大禍。我在這鹽政的位置上兢兢業業多年,到如今,已是累了?!?/br>
    林如海雖然身體無礙,但是在任上看管了官場傾軋,更兼如今圣上老邁,儲位依舊空懸。他雖是要臣,但也不再想趟什么渾水,于是干脆辭官。林家世代顯赫,他家中也有些余財,辭官之后,便可回蘇州做富家翁去。

    “再者我膝下只得一女,為她的終身計,著實不想令獨生愛女參選。因此想借這一次辭官的機會,給小女討個免選的恩典?!?/br>
    原來是這樣——石詠心想,如此看來,林如海的身體條件尚好,但估計已經想到了“急流勇退”這四個字。這在石詠看來,也不失為一條好出路。林如海在揚州,一直盯著鹽政,江南官場一直腥風血雨的,他能屹立不倒,一來是康熙信任,二來是這個位置確實緊要??煽滴躐{崩之后呢?新皇登基,這樣的位置上鐵定會安插自己的人手。到時林如海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里,石詠頗為贊同林如海的選擇,與其霸著這樣的位置等著旁人來清算,不如現在早些放手,不會礙著旁人的路,也不會惹來新皇的猜忌,還能為膝下愛女討一個將來。

    于是石詠點點頭,含糊其辭地說:“皇上圣明,應當能體會林大人的深心?!?/br>
    林如海手一攤,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如何能體面地退場,這在官場上,亦可以算是一門學問?!?/br>
    兩人說到這里,一起沉默了。林如海想起自家姻親,榮府尚好,除了賈赦一人,無人摻合政事,寧府那里就要棘手些,好在兩房是早就分家分清了的。除卻賈家,王家一向謹慎,薛家依舊利字為先,只管生意,而那史家就又……

    他抬眼望望坐在對面的石詠,這些話題倒不便與這小輩提起。他今日陛見,聽說了不少西北的消息,未免無話可說,他便將西北的情形大致與石詠提了提:

    “昔日川陜總督年羹堯日前被授了定西將軍印,如今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名文官,而是定西年大將軍了。圣上還親自下詔詢問他川陜總督的人選,誰可繼任,這般寵信,極為罕見??!”

    石詠雖然早就知道年羹堯會有成為年大將軍的這一天的,但是真聽說了,還是覺得有些不大舒服。畢竟年羹堯得勢,對石家,尤其是石家二房來說,不會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看起來,大將軍王在十個月內便能暫時平息戰事,朝中很多人都在看著……”林如海淡淡地說。

    的確,如今無數只眼睛都在盯著西北的情形,人們都等著想知道,一旦西面的戰事結束,皇上會把十四阿哥召回京中嗎?會封他為太子么?若是康熙皇帝什么都沒做,而是將這位就這么撂在西北邊陲,是不是人們此前所猜測的儲位歸屬就又會有變數。

    石詠是個被劇透過的人,當然知道林如海此話切中關鍵,點了點頭,表示謝過林如海的提點。

    林如海見石詠乖覺,忍不住也暗暗點頭,知道這個昔日的年輕小吏到底是歷練出來了,往后只怕是前途光明的。他只管開口道:“老夫辭官的結果很快會下來,因此我們父女會在京中小住上一段時間。茂行,尊夫人那里……”

    看起來如英與黛玉交好,時時有書信往來,這在林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石詠問過林如海,曉得黛玉那邊明日會前往賈府拜見外祖母,并探視那邊的兄弟姐妹。后日他則會安排黛玉上椿樹胡同拜見石大娘等人,并且見一見如英。

    黛玉即將來訪的消息由石詠帶給了如英。如英一時又是興奮,又是惶恐,這兩日總覺得過得跟在夢中一樣,拉著石詠問:“林姑娘尚且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家,見了我,會不會沒有話說?”

    石詠便反問她:“你難道覺得與以前自己未嫁的時候相比,有什么變化么?難道還更俗了些?”

    如英伸手作勢欲打,旁邊小搖籃里的大姐兒恰如其時地格格笑了起來,仿佛在笑自家親娘太擔憂了。如英這才作罷,心里暖融融的。她曉得丈夫的意思,是指她婚前與婚后并無多大的變化。如英也很驕傲,至少她做閨女時的種種愛好都保留了下來,即便現在要養育大姐兒,她在有閑工夫的時候依舊能顧及一二。

    若論心性,如英有十足的把握認為,她與未嫁之前無異。

    隔日林如海當真帶著黛玉來訪。這日石詠帶著石喻在椿樹胡同恭候,林家父女一至,立即有管事娘子將黛玉先迎入二門,與女眷們相見。

    石詠則請林如海指點幾句弟弟的學問。

    石喻的情況,早先石詠就都說了,林如海是前科探花,科考之事他非常清楚。林如海當下便問了幾句,石喻對答如流。林如海點點頭,又問詩文,石喻經義學得極精,八股也做得不錯,唯獨詩文略遜些,林如海便指點了石喻該念些什么去補一補詩文。

    待到石喻拜謝退下,林如海才對石詠點點頭,道:“令弟的才學,鄉試不能說是穩,但只要盡力一搏,一定會是榜上有名?!?/br>
    石詠聽了大喜,卻聽林如海拈著須道:“只是這鄉試之后的會試么,老夫卻以為令弟不要cao之過急,宜再拜一位名師,好生再打磨兩年,之后再考?!?/br>
    石詠諾諾稱是。他也知道會試不是那么好考的,回頭萬一石喻還未徹底準備好,考中個“同進士”這尷尬不已的功名,那還不如讓弟弟多準備一兩年。反正他若是能過鄉試,這十四歲的舉人,想是已經足夠讓世人認可他的才學與努力了。

    “這可有些可惜了。老夫常年在兩淮間為官,京中的人物已經認得的不多了。且待老夫回南之后,再寫信給幾個同年與舊識,看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薦給喻哥兒做師父的,到時老夫再通知茂行吧!”

    見林如海如此盛情,石詠趕緊拜謝。只聽林如海又壓低了聲音緩緩地道:“好教茂行得知,老夫辭官的事已經有定論。雖不能馬上辭官,但是一年后可以開始交接,最多一年半,老夫就能辭官隱退……小女免選之事,也一切順利?!?/br>
    “恭喜大人!”石詠聽見這消息,便道林如海果然心想事成,連忙也小聲道喜。

    林如海便舒心地拈著胡子點點頭,道:“日后茂行小友若是要來南邊尋老夫,便要在蘇州見了!”

    林家是姑蘇人士,林如海退下來自然也回姑蘇。

    少時內眷那邊也遞了消息出來,石大娘等人見了林姑娘非常喜歡,一定要留飯。石詠兄弟兩人便也干脆請林如海在琉璃廠附近的酒樓吃席,順便陪這一位好生逛一逛琉璃廠的舊書鋪子與古玩店。林如海收獲頗多,也因為石詠的面子,最終得了不少折扣。

    待到晚間,林家父女歸去。石詠才回到內院。如英依舊興奮不已,見到石詠便乞求道:“茂行哥,將來若有機會,咱們一定要去一回蘇州!”

    石詠自然應好:“都依你!你說去哪兒,便是哪兒?!比缬s突然省起丈夫身上還有差事,得空去蘇州怕還得機緣巧合才行,最后終于還是嘆了口氣,又想起一事,便道:“對了,林姑娘提起,有一件物事是林大人捎給你的。她怕父親是忘了,所以捎了來擱在我這兒?!?/br>
    “給我的?”石詠很是驚訝,畢竟林如海與他這次會面的時間很長,即便有什么禮物要轉交,叫林南跑一趟就行了,著實沒有必要托付給林家姑娘。但是東西既然送了來了,他少不得看一看。

    如英指指外面的多寶格,“喏,在外面架上?!?/br>
    這時候大姐兒大約是餓了,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如英趕緊將這小丫頭從搖籃里抱出來。石詠則從內室轉出來,來到上房正廳,果然見架上放著一只陌生的囊匣,看形狀,扁平狹長,他一時猜不出里面是什么東西。

    里面如英大約是抱起大姐兒在哺乳了,姐兒的哭聲漸漸安靜下來。石詠于此刻打開囊匣,耳邊只聽一陣幽幽的嘆息——

    “詠哥兒,這么些年沒見,你已經娶妻生子了?!?/br>
    石詠一驚,伸手便將那囊匣輕輕扣上,勉強壓抑住內心的無比激動,努力維持聲音鎮定,給如英打個招呼:“我去一趟東廂!”

    如英問:“林大人送來了什么?”

    石詠答道:“一件古董,是一枚唐時的銅鏡!”

    如英知道丈夫的能耐,只道林如海送東西過來怕是要請丈夫修繕的,當下不再多問,只管低聲哄著自家小閨女。

    石詠則來到東廂,懷著激動無比的心情向武皇的寶鏡打招呼:“陛下,這么多年未見,您……您還好么?”

    武皇氣度依舊:“朕好得很!”

    她似乎天然能感受到架上另有兩件文物,當下只淡淡地問:“這兩位新朋友,該如何稱呼?”

    第285章

    林家送來的囊匣里, 赫然盛放著一面玄色銅鏡,表面光潤, 可見保養得甚好, 只是銅鏡鏡身上有一道細縫, 接縫處非常平整, 但看得出來與別處略有色差。這自然是石詠當年轉送至林黛玉手上的寶鏡。如今又有林家用這種方式轉送回石詠手上了。

    一時寶鏡問起室中其余兩件老物件兒,卻沒曾想到紅娘的瓷枕是認得她的,一時滿懷激動地問:“武后娘娘, 您還記得我嗎?我是紅娘??!”

    “紅娘?……”寶鏡有些猶豫, 不記得她認得這位。

    “你還記得嗎?我一直是蹲在壽陽公主1的臥榻之前,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之后的, 我的原身就是這只瓷枕, 那日小蓉大奶奶在珍大爺跟前一時惱了,又一時啼哭, 隨手將我這瓷枕掃落在地, 登時碎成齏粉……多虧了詠哥兒妙手回春, 才將我整個兒修起來的?!奔t娘帶著期盼對寶鏡說,“您那時一直懸在壽昌公主的臥榻之上,應當見到了整個過程才是??!”

    “壽陽公主, 同昌公主……這都是誰???”武則天的寶鏡喃喃自語, 好似對這些都沒有印象,更別提親眼目睹紅娘的瓷枕被秦氏打碎的具體過程了。

    石詠登時想了起來,他手中這面武則天的寶鏡,是從一僧一道手中取來的, 取來的當時碎成兩爿,上面還有“風月寶鑒”四個字,乃是被人利用來仿冒風月寶鑒的,不一定就是寧國府中秦氏臥室間掛的那一枚。

    據傳說武則天的鏡殿里掛滿了鏡子,也許寧國府那一枚,與他手中這一枚,同樣源自鏡殿,但不是同一枚。

    石詠向瓷枕與寶鏡雙雙解釋了這般情由,紅娘才知道認錯了人,含羞帶愧地道歉:“武后娘娘,著實不好意思……”

    蹲在瓷枕一旁的玉杯“一捧雪”登時插口:“你為什么總是管這一位叫‘武后娘娘’?人家明明是‘則天大皇帝’陛下么!”

    “一捧雪”有過耳能誦,過目不忘之能,它聽過關于武則天的種種傳說,想當然地認為武則天更欣賞“則天皇帝”這個稱呼。

    石詠暗笑,覺得這“一捧雪”拍得一手好馬屁,殊不知以武皇的心胸,怕是早已不在意這些虛名兒了。

    于是他也向武皇的寶鏡介紹這只難得的玉杯:“這位是傳世奇珍,源自和氏璧的玉杯‘一捧雪’?!?/br>
    一捧雪表示抗議,因為石詠將它頭銜中“冰肌玉骨、凌雪傲霜”兩個形容詞擅自略去了。

    武皇的寶鏡當即笑道:“源自和氏璧?這么說來,你是由和氏璧雕琢而成的了?天下若是有這樣的好物,朕怎么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朕又怎會不納入懷中?”

    一句話嘲得“一捧雪”啞口無言。

    石詠也早看出來了,“一捧雪”這只玉杯的雕工,應當是元明之際玉雕工匠的雕刻手法,這是一只相對“年輕”的文物。只不過“一捧雪”向來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動輒提到和氏璧,以彰顯自己身份尊貴,來歷不凡。此刻被武皇這樣一嘲,登時灰溜溜地縮了回去。

    石詠心想,武皇能這樣磨一磨玉杯的性子也好,免得它整日咋咋呼呼的,明明是一只身價不菲的玉杯,卻一點兒也不沉穩。

    石詠當即問起南邊的情形如何。寶鏡只說甚好。它早先隨林黛玉去揚州的時候是康熙五十二年,到現在已經七年了。無論是京城,還是揚州,在他們周圍發生的變化都不小。

    武皇很明顯是對在揚州的生活感到滿意的,說起來言語中都透著不舍。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若說繁華阜盛、美景天成,揚州自然無出其右,更兼武皇一直有才氣出眾的林黛玉陪伴。

    可是石詠依舊能聽出武皇的情緒似乎不太高,追憶一番在揚州的愜意生活之后,這位終于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即便是最有才具的女子,想要辦到朕當年曾經做到的事,也是絕無可能了?!?/br>
    石詠以前也曾經猜測,為什么武皇心心念念想要與林黛玉作伴,一來對方確然是個有趣的靈魂,二來武皇可能也確實曾經有過這個念頭,她昔年曾經做成的事,如今是否有可能再行復制。

    現實卻是冷峻與嚴酷的,時代早已不同,在眼下這個時空里,有才學有膽識的女子何嘗少見了?只是她們大多囿于內宅,在家庭之外,女子們的上升通道一概被堵死,這個世道原沒給她們留多少大展拳腳的機會。

    “林家的姑娘,當真是一位很有些想法的奇女子?!蔽浠蕠@息之后,又有些振奮,向石詠談起南邊的種種變化?!霸缦葧r候她在揚州附近,以一己之力辦了四間女學。原本朕以為不過是閨閣中的小打小鬧,就像是她昔日教人寫詩一樣??墒钦l也沒想到,她只招收那些家貧,沒有機會讀書的小女孩進來,半工半學,一面讀書認字,學些最基礎的本事,能算賬理家,也能看得懂朝廷律法……”

    石詠認同這種做法,認為這倒也真是功德無量的好事,原本沒有機會接受教育的年輕女子,付出勞動養活自己,同時能學習文化知識,能算賬理家,便是將來能夠支持起一個家庭,能看得懂朝廷律法,便是能保護自己與家人。

    “……朕原本問她,你這樣教這些小女娃娃們,將來不過就是讓她們能嫁得略好一點兒罷了,若是這樣想,你還覺得做這些事兒有意思么?”寶鏡一面說,一面回憶,一面又似在沉思。

    石詠心里也忍不住是一陣嘆息,若是教林黛玉曉得了,她付諸努力,興辦的女學,到了最后可能只是為這些女孩子在婚姻市場上多添了一點兒競爭力,也不知這位會不會感到挫敗。

    “……可是她卻說,不能這么想,她之所以不計回報地做這件事,就是希望這些女孩子們,將來在面對嫁人這件事的時候,能夠多一些選擇?!?/br>
    石詠聽到這句話,不免被深深地撼動了——能夠多一些選擇,這話看似簡單,可是已是這時空里邁出了一大步。女子若能掌握文化,能掌握改善生活的技能,便意味著她們有機會不再緊緊依附于父與夫,眼下可能只是做出一些不同于以往的選擇,往后許是便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詠哥兒,你想得沒錯!”武皇的寶鏡似乎與石詠心意相通,能理解他此刻的震動是為了什么?!半抟膊坏貌怀姓J,朕當年只是滿足了朕自己的渴望,朕只想著八荒六合唯朕獨尊,卻從未真正替旁人著想,為旁人爭取更多。如今那個孩子卻做到了朕以前沒有想到的……”

    “你且看著吧,這女學一開始投入頗多,可漸漸的年長的帶年幼的,漸漸的不須再多投入,也能維持下去。且四間女學,已經在影響鄉里。日后這樣的學堂想必會更多。許是幾年之內,南方便會逐漸生出些變化。朕盼望著,是好的變化!”

    武則天的寶鏡一直保持著興奮的狀態,向石詠解說揚州那里如今的情形。石詠聽說那女學里的學生竟然能自己改進紡織的設備,大幅提高紡織的效率,石詠也少不了吃驚,心想:珍妮紡織機,沒準兒能先在中國誕生?

    “對了,陛下您怎么這次隨林家上京來了呢?回頭我需不需要再找個由頭,將您再送回林家去?畢竟林大人在京陛見之后不便久留,很快就要回南去了?!?/br>
    武皇的寶鏡登時毫不客氣地罵道:“臭小子,朕這回北上,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可好,這才剛見面,就要將朕踢回南邊去啊……”

    石詠被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這才從寶鏡的言語里漸漸弄明白,原來寶鏡這次是拜托黛玉帶它上京,回到石家,打算以后常伴石詠身邊,不走了。

    寶鏡打算留在此地的原因也很簡單,它即便身在揚州,也對朝中政事有所了解,曉得龍椅上的那一位已經漸至暮年,這奪嫡之爭眼看就要水落石出,這最后的角逐博弈,也就在這一兩年了。

    寶鏡到底還是擔心留在京里的石詠,擔心他離這權力斗爭的旋渦太近,將自己也卷了進去??汕捎钟辛秩绾y女進京陛見的這次機會,武皇這才與黛玉商量了,隨林家父女進京,又通過黛玉之手,將自己送到了石詠手中。

    “多謝陛下想著!”石詠雖然被武皇一頓好罵,臉上笑容卻難抑止,直到武則天嘴上罵得越兇,心里其實便是越關懷,否則也不會這樣麻煩地長途跋涉,趕到京中來了,到底還是惦記著他一大家子的安危。

    旁邊架上蹲著的兩只文物,見到石詠與寶鏡久別重逢,自己也聊開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詠哥兒從來奈何你不得,武后娘娘一來,就制住你了!”紅娘嘲笑一捧雪。

    “那也不見得,你看詠哥兒不也被制得服服帖帖的,被罵得這么慘,不還笑得這么暢快?”一捧雪反駁,“再說啊,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武后娘娘啦,人家是則天大皇帝陛下!”

    “我那時候人們都只說是武后的……”紅娘有點兒委屈。她誕生的年代,文人刀筆,已對武后一生有了蓋棺定論。

    “話不能怎么說,提筆寫史之人,個個都是男的!”一捧雪向紅娘解釋,“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他們會怎么寫!”

    石詠與寶鏡并不在乎架上那兩只怎么議論他們。寶鏡早已知道石詠成親了,當即問起石詠媳婦兒的來歷,石詠捋了捋當初的經歷,便將清虛觀之事,與那虎符與礬書的秘聞都告訴了寶鏡。

    “竟然有這種事!”武皇并不著急做判斷,將此事的前因后果都一起想過,最后道:“這件事,聽起來像是齊世等人沒有得逞,而那位十三皇子成了最后贏家,其實也很難說……不過是皇帝又多一枚可用的棋子,十三皇子在那個位置上恐怕只是牽制旁人,未必皇帝是真的想要重用他??!”

    石詠想起那次康熙皇帝親自帶著十三阿哥在宗人府出面的情形,多少有些心酸。被皇帝用作是棋子的人,卻抱著一腔真心,未必只想做一枚棋子的。

    “只有你,雖是誤打誤撞,可也抱得美人歸!”寶鏡老氣橫秋地嘲笑石詠。架上兩只一起接口:“可不是嗎?”

    石詠頗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的確,清虛觀的事成全了他與如英,要是沒有那件事,他與如英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對,也不會最后走到一起??梢娚咸旖K究會獎勵正直不阿,不愿輕易低頭的人。

    “對了,我在南邊的時候也聽說過你家二房的事兒,怎么,你二嬸是與什么人連了宗嗎?”寶鏡又問。

    石詠一想,這當是指的二嬸認祖歸宗的事兒,當下說:“不是連宗。對了,我家二叔又回來了……”他家二房的事兒一言難盡,二叔死而復生,二嬸不寡而寡,而他家小弟,正卯足了勁兒要為親娘掙一口氣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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