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他看向病人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什么在這里?” 經過剛才的討論他可以很肯定的確認病人絕對不是精神病,最多就是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有些忘我不在意外界。 正常的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病人,暮云峰眨了下眼,有些羞澀的說道:“我前段時間計算一個公式最后進入了誤區失敗了,然后心態有些崩?!?/br> 那個研究方向是他花費了三年的成果,最后證明是失敗的心態一時間就有些接受不了,他在以前從來沒有失敗過。 第一次受到摔跟頭受到的打擊有些大。 當時他瘋魔癲狂的表現確實有些像是神經病,就被擔心他的家人送來了這里。直到最近情緒才好點,加上這里還是挺安靜的適合靜心,也沒急著想出去,就繼續住了下來。 君戲九:“……” 這位也是個特別優秀的神人啊。 最后君戲九給他留了個聯絡方式,就告辭了,他對暮云峰研究的東西挺感興趣的想參一腳,等他出來以后可以出資開個研究室,如果設想的東西制造出來于民有大利。 他現在要趕緊的回家了,小祖宗因為他那天說要丟掉他的話內心很不安,晚上他不在的話,根本不會乖乖睡覺。白天還會定期給他打電話,接慢一點就會哭。 哄了兩句,掛斷電話。 溫不言這時候又刷了下存在感:“來看看我的杰作吧?!?/br> 他正準備炫耀一波的時候,就被君戲九打斷了。 君戲九稍微用力握了下就把溫不言的杰作給弄碎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理論沒有錯,只是選錯了樹,兩者互相干擾抵消,完全沒有作用,作用最多讓普通人頭疼?!?/br> 正牌的殺傷力很強,可以控制人的神志。 可惜溫不言撿到的那本筆記的內容并不完全,而且沒有師傅的指導對很多東西知道的都是似是而非,半知不解,直接就上手高等級的巫術,一些常識的東西反而不清楚。 他其他步驟沒錯敗就敗在小細節上。 還有他當時折騰自己制作人皮書籍的時候死活是運氣好,其實方法步驟也是錯的。人皮書籍類似封印術可以把人的靈魂抽離出來封印在書籍里面,身體是不會受到傷害的。 溫不言當時的咒術其實算是失敗了的,還很危險,差一點就他就徹底的涼了。要不是最后咒術吸收了他身體的精血補充了力量的需要,他的靈魂在當時就會被分解成養料。 要不然為什么說師傅的存在很重要呢。 師傅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讓你少繞彎路,也能指導徒弟規避一部分危險的東西,當然如果知道還自己作死也沒辦法。 外行人的好奇心很容易就會作死自己。 君戲九最后總結了句:“不作不死?!?/br> 溫不言:“……” 你又打擊鬼了! 在回到家的時候君戲九在一個拐角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快的跑掉了,只有一個背影沒看見臉,不過在看到那個標志性的白帽子時就知道是誰了。 估計是害怕會挨揍,所以在看見他的身影時就跑了。 回到了臥室星澈抱著他的胳膊撒嬌,突然冒出了一句話:“爸比,你會唱小星星么?” 君戲九回了句:“不會啊?!?/br> “那我教你好了?!?/br> 剛才跟暮云峰討論的題目還在腦子里,現在想立刻去解析一下,就隨口回道:“太晚了,明天再說吧?!?/br> 星澈:“嗚哇?。?!” 君戲九:“……” 這又怎么了? 第173章 登臺唱首歌 君戲九最后還是學會了唱小星星。 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課程安排,起了個大早送星澈去上幼兒園, 吃完午飯后又送陳教授去老友的茶話會。下午先去了魚宴吃飯, 之后又去了一趟墨的午后吃了飯后甜點。 在夜色降臨準備回家的時候, 君戲九嘆息了下,對著一個拐角的地方說道:“出來吧,還是你明天想繼續跟著我?” 從拐角的地方走出來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帶著閃鉆的舞臺燕尾服, 手里拎著一臺黑色的箱子,最為標志的是頭頂帶著一定白色的高禮帽。 白帽子。 到處為他‘宣揚美名’的游吟詩人。 白帽子平日里總是保持著一副諧星一般的歡樂神態,他的語言詼諧有趣, 很多人喜歡看他的演出, 只是今天卻罕見意外的帶著一抹憂郁, 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清很是復雜。 所以,君戲九沒有直接上手揍人驅趕。 白帽子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說道:“您能我一個忙么?” 君戲九點頭道:“說吧?!?/br> 他等會還要去學校接星澈回家。 白帽子給很多陰魂講述過君戲九幫被人實現愿望的流程和規劃, 他自己自然很清楚。沒有多余的話直接述說請求。 “我叫白茂?!?/br> 白帽子的真實名字就是自取昵稱的諧音。 “我爸是個房地產發家的暴發戶,他成功之后嫌棄自己滿身的土味, 就想把我培養成一個優雅的上流社會人士?!?/br> 不知道白父是跟誰學的, 白茂從小就接受各種全方位的精英教育培養,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閑時間。 不過他自己也想變得與眾不同并不排斥。 白茂也確實很爭氣, 不論是學習成績,接人待物的禮儀教養,還是才藝,各方面都達到了白父所期望的英才標準。 “我被周圍的人吹捧的有些恃才傲物?!?/br> 周圍的人滿嘴都是夸贊和奉承, 他聽多了雖然感到很厭煩, 但內心里還是對那些羨慕和嫉恨的目光感到驕傲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 那份自傲不知道何時變成了狂妄。 白茂低垂下頭,神色中帶著一絲頹然和愧疚,聲音里也充滿了自責和懊惱:“我曾經毀了一個女孩的夢想?!?/br> 那個女孩出身音樂世家,父親是小提琴大家,母親是鋼琴家,外公外婆一個擅長管弦樂領域,一個在古箏方面是大師,只是遺憾的是她好像并沒有繼承父母的任何藝術細胞。 喜歡音樂,奈何卻沒有任何的天賦。各種樂器都輪番試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一種適合她。不過她的家庭成員都很開朗,對她并沒有進行逼迫,隨她高興就好。 白茂在音樂上的天賦很有造詣。 還是那種別人努力的練習數百遍才能掌握的技能,他卻能隨隨便便的嘗試個一兩遍就能很快上手的天才。 “女孩的父親是我的小提琴老師?!?/br> 女孩最后還是選擇跟隨爸爸學小提琴,她雖然沒有繼承家里在音樂方面的天賦,卻繼承了對音樂的喜歡之情。 只是從小辛苦練習了十幾年的才累積的進度,他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趕上了她不說,甚至還迅速超越甩開了很多。 女孩的父親并沒有對此感到任何的不高興,相反他還非常的狂喜和激動,他終于找到了自己在音樂上的接班人。 早在得知自己女兒沒有天賦之后,雖然也教她彈琴,但只當是興趣愛好在培養,并沒有對她抱有過多的期待。 音樂不是通過努力就能學會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更何況這個對比給人的打擊很大了。 “我本來對音樂沒什么興趣的?!卑酌敃r對于馬術和打高爾夫等運動感興趣,音樂初期的學習過程很是枯燥。 一遍又一遍的反復練習。 他當時只打算隨便學兩首歌曲,在外面能給父親掙一些面子就行。反正他們家的交際圈也沒有藝術家,那些自以為高雅的人也分不出真正的音樂和花架子有什么區別。 白茂當時會學音樂,只是想給自己身上貼個高雅的標簽。 他很在乎外人對他的看法。 第一次教學的時候被女孩的父親大力的夸獎,女孩流露出羨慕的目光的時候,讓他對音樂稍微感興趣了一點。 隨著一周的時間過去,白茂改變一開始的敷衍想法。 “我享受碾壓的樂趣?!?/br> 這是他從小到大都很喜歡的惡趣味,在各方面的事物上以自己的優秀來碾壓同齡人,然后以此來獲得滿足的快感。 炫耀也好,虛榮也好。 他就是沉迷這種感覺。 白茂本來就有天賦,更何況是認真起來。他短時間內就超越了女孩的進度,并且在兩個月之后就甩開了女孩,又在半年之后就達到了女孩這輩子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 女孩眼里一開始閃亮亮的光消失了。 “她從那以后就不再碰琴了?!?/br> 每次聽到音樂聲眼里的光都會變得更加的暗淡,性格也從活潑天真變得木訥不言。他在女孩家練琴接受指導的時候女孩都會刻意的避開,等他練習結束后才會回來。 那時候白茂才突然意識到。 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白茂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享受的并不是碾壓超越女孩的快感,而是想從女孩眼中得到羨慕和崇拜的目光。 他喜歡她。 不過白茂到底是天才,女孩在琴這方面天賦不高,在聲音方面卻很好聽,他積極的引導女孩對唱歌這方面引起興趣。 試了很多辦法調整了女孩自以為五音不全的毛病,在她第一次唱出美妙的歌聲時,女孩的眼里又重新聚集了光芒。 她喜歡的是音樂,并不局限于琴聲。 從此以后,他在練習琴的時候,她會在旁邊合音。并且他們約好了在女孩以后登臺演出的嘶吼,他會為她伴奏。 剛開始他們相處的還很好,也確認了戀人關系,只是隨著女孩的歌聲越來越出色,很快在成就方面上就超越了他。 而他,卻在一個瓶頸上卡住停滯不前。 白茂眼里的神色帶著一絲痛苦,他聲音帶著一絲自我嘲諷的說道:“大概是報應吧?!彼郧八烈饽雺浩茐?,打擊毀滅別人的自信心,在之后全都聚集一起報應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