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不用了,我不想躲在男人后面,我也想要擁有自己的事業和工作?!?/br> “事業、工作?沒想到你連這些話也都知道了。難怪你一有時間拿著報紙看,學習能力真心不錯。我發現越跟你聊天,越覺得你真心特別。想法比我這個大老爺們都超前、獨立?!?/br> “我也覺得自己可以?!?/br> 說這話的時候,王二月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晚天空上的繁星星點點一般的漂亮。 石帆看的愣神,片刻后才回過神來,著急道:“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那些兔崽子們?!?/br> “去吧?!蓖醵掳l現石帆有些異樣,卻不愿多想。 走出門,石帆腳步慢了下來,想起剛才心跳的那一種感覺,有些發愣,最后使勁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br> 他從衣兜拿出白天只抽了一支的煙盒,拿出一支煙準備點上,最后又放了回去。轉身了回了家。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王二月身體越來越好,精神越來越飽滿。 在平淡中日子過的太別快,最能感覺到這一點就是石帆了,他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看了看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的王二月,蠕動喉嚨好幾次后,說:“要不以后再簽?” “三個月以后你都要離開這里回帝都了,現在離婚正合適?!?/br> 石帆知道現在離婚是最好的,正好一身無事的回到帝都,對他的發展會十分的好。 可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就脫口而出,想要等等再談離婚的事情:“你這么想離婚?” “想?!蓖醵抡f得干脆利索。 原本就是假結婚,她從來沒有想過賴著石帆,或者跟石帆繼續糾纏,不離婚。 “好,我簽了?!蹦戳送醵潞脦籽?,石帆拿起筆干脆利索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士兵進來對石帆說:“連長,嫂子的東西全都裝好了,可以走了?!?/br> 石帆原黑了臉,瞪了突然進來的士兵一眼。 “走吧?!蓖醵抡酒鹕?。 離婚的手續十來分鐘就填寫完畢,幾分鐘后石帆和王二月就拿到了離婚證。 “媳婦,咱們這就是離婚了?”石帆少了平時的嚴肅和精明,有些傻傻的問王二月。 “嗯呢,以后你就不能叫我媳婦了。你可以叫我二月?!?/br> “好吧?!笔渡窈蟠饝讼聛?。 回到了原本屬于張婆婆的院子內,東西已經被士兵們從車上卸下來,擺好了。王二月住的還是原本那一間。 “怎么樣,有沒有缺什么東西?” “挺好的?!蔽堇锉蛔泳尤欢际切虏夹伦龅?。家里該有的東西,全都有。王二月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你怎么了?” 王二月瞧著石帆今天有些反常,呆呆的,此時站在那里又好像走神了。 石帆真心想說我有點不想分開,不想沒辦法叫媳婦,嘴上卻說:“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br> “中午讓這些士兵跟咱們一起吃飯吧?” “不用,我已經給了他們糧票,他們在哪里都能吃一頓好的?!?/br> “嫂子不用了,我們回連隊還有事情?!笔勘鴤円缓宥?。只留下了屋里的兩個人。 石帆看著王二月說道:“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再做一次?!?/br> “想吃你做的面?!?/br> “好?!痹緵]有表情的石帆展顏一笑。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石帆把碗筷洗過,又放好后,搽干手,回到屋里對王二月說道:“如果沒事,我就要走了?!?/br> “快走吧,我要睡覺了?!蓖醵逻呎f邊打哈切。 石帆無奈說:“也就你這么不待見我。有事可以來部隊找我。等我在帝都安排好了,我也會把地址告訴你。你有任何事都要記得找我。不要獨自一個人受著?!?/br> “好,我知道?!?/br> 原本磨磨蹭蹭不走的石帆這一次終于轉身干脆的離開,留下一個背影,越走越遠。 半秒后消失在王二月的面前。 之后王二月又見了石帆一次,那是石帆要回帝工作的前一天。彼此還是有說不完的話,最后天黑以后,石帆坐專車踏上了回帝都的路。 誰也沒有想到在石帆離開后的一個月,中庭縣居然迎來了百年難遇的大干旱??h的周圍河流干旱,山上原本的草木快速干枯。 就連每家每戶用了祖祖輩輩的井,也干涸的沒有一滴水。開始人們再往深挖,還能挖出水,最后卻挖再多,依舊沒有水浸出來。 沒吃沒水,許多人沒有辦法,只能舉家往南搬遷。一家看一家,最后中庭縣已經成了一座空縣。 “石帆,你剛來一個月就要請假,現在可是訓練的關鍵時刻?”武警部隊內同隊上的戰友說。 “我有事,你幫我去請假。我就先走了?!笔彩莿傊乐型タh那邊的鬧大干旱,聽到消息后,他做訓練都心神不寧。 “什么事?不會是你媳婦在哪里吧?”戰友隨口一說。 石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說了一句:“是我媳婦的事?!?/br> “你不是沒結婚?” “你話比我都多。讓讓,你擋我的路了?!笔嶂妥?,后面的戰友滿眼的好奇。 石帆親自回到中庭縣去找王二月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了。詢問了留下等死的年老鄰居,才知道張婆婆前不久死了,里面住著的王二月也把家里帶不走的東西給了他們,她鎖了大門也離開了。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陪著他來的是依舊是一連的指導員,看見石帆一大男人坐在大門臺階上心情不好,他遞了一根煙過去,給石帆點上,開口問:“以前你可是幾乎不抽煙?!?/br> “現在也是偶爾抽?!?/br> “是我對不起你,只顧忙部隊上的事情,沒有照顧好王二月?!?/br> “不是你問題。是我自己做錯了?!?/br> 石帆心情不好,又在中庭縣周邊,甚至更遠的地方找了很久,依舊沒有找到王二月。王二月的不知去向,石帆回到帝抽煙抽得越來越兇。 有時候他的母親看不過去了,還念叨幾句,結果沒有變化。他母親覺得石帆這個樣子就是缺個媳婦,隨后去找老姐妹,想要趕快再給石帆找個對象。 再說王二月沒有往南邊走,反而直接往最北邊走。 今天運氣不算好,在天黑前只能在荒野休息。 同行的還有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小孩子。王二月沒有跟他們聚在一起,而是在不遠的地方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從包里拿出一小塊玉米面大餅,邊吃邊注意周圍的情況。在身邊還放著一把劈柴的斧頭。 這把斧頭是她從一個死在路上的老人身邊拿走的,當時她作為感謝,在老人身上蓋滿了石頭。當時還有人問這個老人是不是她的親人。 王二月懶得解釋,說是親人,當時那些人還一臉的惋惜。 “把全部吃的交出來!”頭發又枯又黃,胡子茬子長的都能扎小辮子了,瘦得只剩下骨頭的中年男人矗立在了王二月面前,兇神惡煞。 周圍其他人聽到了,也看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情,全都目光木然,裝作沒有看見。 周圍人的反應,更加助長了這個男人作惡的心思,□□裸的目光不規矩的掃向王二月的身上。 ☆、35.第三十五章 迷糊進帝都 飯都吃不飽了,這個男人居然還起色/心。 兩人距離只有兩三米, 如今對方一步步靠近, 目光越發宛如實質掃過來。 這個時候王二月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瞇起眼睛,悄悄把斧頭握在了手里。 “不把吃的拿出來, 那我自己來搜?!边呎f邊狂笑, 笑得人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話音剛落, 他就撲了過來。 黑影照下來, 王二月手里的斧頭也劈了出去。 “啊......流血了, ......”中年男人捂著耳朵,一邊的臉上和手上都是血。 王二月卻是包好包袱,把帶血的斧頭扔在地上擦干凈了血漬, 再次拿起來走向已經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殺人了......殺人了?!敝心昴腥祟櫜坏梦嬷軅陌脒吥?,手腳并用在地上快速的爬著, 想要遠離舉著斧頭的王二月。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中年男人到底怎么了, 他的一只耳朵沒有了,血流的到處都是,慘樣十分嚇人。 王二月故意把斧頭往他的身邊扔過去, 嚇得中年男人一次次哇哇慘叫, 四五次以后中年男人全身冷汗浸透。 最后王二月瞇著眼掃了周圍目瞪口呆的人們一眼, 沒有目標的斧頭再一次扔下抱著頭趴在那里的中年男人頭的位置。 “啊......”這個聲音不是中年男人的聲音,而是遠處一個女人的叫聲。她剛叫了一聲,一抬頭看見王二月看著她,她趕忙往后縮身子,著急說:“不要打我,我不敢了?!?/br> 王二月當然不會喪心病狂的對這個女人做什么,看著周圍人看向她驚恐的表情,她臉上浮現了笑容,讓那些人忍不住避開了目光。 再看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下不光有血,還有一股水漬,原來一米八大個子的中年男人居然尿了褲子。 在王二月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拿斧頭的時候,他渾身都在顫抖。 王二月沒有就此放過他,反倒冰涼的斧刃放在他另外一只耳朵上劃來劃去,最后還把斧頭在他脖子上劃來劃去。 瞬間地上又出來一灘水漬,中年男人嘴里直念叨:“不...敢...了,我不敢了?!笨薜澳锏闹心昴腥四倪€有剛才的兇神惡煞。 “滾?!?/br> 地上的中年男人駝著背,爬不起來,直接繼續手腳并用的飛快爬走。 王二月不理其他人看她目光的害怕之色,坐回原本的石頭旁邊,繼續吃玉米餅。 在接下來的路上,中年男人用破布抱著半邊的頭,躲到離王二月最遠的地方,不敢看她一眼。同時還有一點,其他人也離她遠遠的。 一路上原本只是沒吃的,喝水難,走了一半兒的路上居然開始有人感冒,咳嗽。一共也沒多少人,有一半兒有了這個癥狀。 王二月從開始幾天就發現情況不對,吃東西和喝水十分注意衛生。并且也不與這些人近距離接觸。 某一天晚上,這些人走到了某個縣,王二月居然也開會發燒,頭暈,冷的渾身打顫。 她迷迷糊糊爬上了一個地方,里面有好多東西,爬到最里面的角落里,被所有東西包圍著,才感覺稍微暖和一點。 身體越來越難受,腦袋暈的厲害,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就暈睡了過去。 王二月暈暈乎乎的不會知道自己居然爬上了一輛給帝都送貨物的卡車。 不久后一個開車和一個跟車的兩個人短暫休息過后就開車繼續上路直奔帝都。他們全都沒有發現車后面的帆布有人動過。 第二天下午就進了帝都,隨后就到了地方開始卸貨。 “這是什么......你們快過來,車上怎么會有個人?” “咚咚......”卸車的幾個人也不搬東西了,全都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