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花滑]冰上協奏曲、彩虹色暗戀、穿成男主繼母怎么辦、重生90甜軍嫂、破曉(偽骨科 兄妹 產奶)、危險人物(1v1 強制愛)、玉佩里的太子爺、惡毒女配養娃記[穿書]、師父,我來替你收尸了、虐文女主嬌寵日常
連葉是真累了,因為她剛被傅修遠放到被窩,腦袋挨著枕頭沒幾秒鐘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現在她只想睡覺,其他的事情才不想管呢。"好。" 說完就睡熟了,傅修遠佩服她秒睡的本事,可是看她的睡顏又十分純真可愛,忍不住親了又親。連葉是被折騰狠了,竟然連動都沒動一下,呼吸平穩柔和。傅修遠調了下室溫,然后自己也躺下去,把連葉抱到懷里,給她弄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后才跟著閉上眼睛。 他徹底的得到了這個人,以后都不會再失去了,他會很好的珍惜,絕不留下一點遺憾。 一夜好眠,連葉因為比較累,醒來的時候中午都過了,一看時間,好嘛,都兩點二十了!她第一次睡這么晚過,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鬧得晚,又是做又是洗澡什么的,才睡到兩點二十真是不容易呢。 打了個呵欠,一抬頭就看見傅修遠溫柔的眼睛,昨天的一切映入腦海,連葉臉一紅:"早安,不對,午安。" "午安。"傅修遠親了她一下。"餓不餓?" 當然餓,連葉覺得自己餓的能吃小孩了。"餓死了。" 她捂著肚子,那里正咕嚕咕嚕叫呢,傅修遠輕笑著,"馬上就會送餐點過來,先起來洗臉刷牙好嗎?" 連葉點了下頭,奇異地發現自己渾身的酸痛竟然不翼而飛了。好神奇!昨天她還酸的不行呢! 她哪里知道,她睡著后,傅修遠給她又是抹藥又是按摩的,不好才是真奇怪。 "過幾天帶你去參加一個拍賣會好嗎?" 連葉聽了,好奇地看過去。傅先生從來不參加這些宴會地,家里的帖子不知道收了多少,他誰的面子也不給,就是這么厲害。"一定要去嗎?" "想給你買點東西。"傅修遠說。"這次拍賣的清單我看了,肯定會有你喜歡的。" 連葉搖頭:"我已經有很多首飾了,不用再買,我什么都不缺呀。" "可是我錢很多,花不完,怎么辦?"傅修遠露出苦惱的表情。"每年也做很多慈善,但就是錢很多,怎么辦?" 連葉沉默了幾秒:"那好吧。" 錢多的話,就花吧,否則留他們又有什么用呢? 傭人很快送來了餐點,連葉餓得肚子叫,當然不會客氣,傅修遠也餓了,兩人將食物分食的干干凈凈,其實吃的也不少,但運動量過大讓他們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今天是咱們新婚第一天。"傅修遠說,取出一個系著蝴蝶結的禮盒。"要穿情侶裝。" 盒子里是兩套做工精致的衣裳,以黑紅為底色,既顯的隆重喜氣,又讓人覺得有底蘊,衣服上用金線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在鑒寶大師傅先生的熏陶下,連葉現在對珠寶也頗有涉獵,她摸了兩下就知道那真的是金線,價值不菲,更別說邊角處全繡著呢。 她的是兩件裝,七分袖露出兩只白嫩的胳膊,盤扣扣到頂,頭發也被傅修遠盤起來,看起來格外的溫婉動人,發髻上插了一根剔透的簪子,綴著水晶流蘇,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而傅修遠的穿著就簡單多了,一件長袍,如果頭發再長點的話,活脫脫就是從古代走出來的貴公子。 他們難得這樣打扮一次,團團頭一回看到覺得十分新奇,今天周六不用上學,他跟meimei還有爸爸mama要出去玩。"干媽,干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他對著連葉獻寶:"我爸爸很有錢的,干媽我給你買鉆石好不好?伯伯都不給你買鉆石,他一定不是真的愛你,他都舍不得給你花錢!" 全程沉默突然中槍的傅修遠:"…… " 第55章 連葉都還沒說話, 心愛撲哧笑出來, 她笑得猛拍蔣先生大腿:"我的天哪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這樣,你們平時都是這樣相處的嗎?"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她知道團團很喜歡連葉,但沒想到會以這么神奇的方式喜歡,傅先生平時能吃得消嗎? 傅修遠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又看向蔣先生,大概意思就是:趕緊把你家老婆孩子帶走吧。 蔣先生充滿歉意和笑意的點了下頭, 將心愛跟團團都帶出去了,等到屋里沒人,連葉嚶嚀一聲雙手捂臉——還能更丟人一點嗎?剛才心愛打量她的眼神簡直太露骨了, 她又不是傻子啊啊??!早上洗臉的時候她順勢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講真,不是夫妻生活和諧被滋潤過的女人是絕對不會露出那種模樣的, 眼含春情白里透紅的, 她自己都沒敢怎么看。 還有這身衣服,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平時訓練有素的管家還跟她說了恭喜,好像整個荷園的人都知道她跟傅先生好了! 啊啊啊啊啊還不是普通的好, 是"那種"好! 她嗚咽著用抱枕埋臉, 死都不想抬頭了, 傅修遠坐在她身邊笑出聲,伸手摸她軟軟的發,連葉很有脾氣的一把撥開, 怪他:"哎呀現在大家都知道啦!" "早晚都要知道的。"他好脾氣地說。"不要害羞。" 連葉氣哼哼的,整個人是要多不開心就有多不開心,可是她心底卻充滿了甜蜜,甜滋滋的叫人迷醉,究其根底也不過是被眾人促狹的目光給逗得不好意思了。 感覺自己不太好,連葉低著頭,說:"對不起。" "為什么說對不起?" "跟你胡亂發脾氣。"連葉深深地在反省,像個小學生一樣。認識傅修遠之前,她從來從來從來不發脾氣的,再怎么樣也不過是躲開,再難過也自己忍耐,可現在她竟然因為一點點小事這樣,連葉突然覺得自己特別不好。 傅先生對她什么樣,昨天晚上如果她有一絲一毫不愿意他都不會強求的,結果自己點頭了,卻怪人家,說出去能有人站她這邊嗎? 溫熱的手掌在她小臉上捏了捏,嫩呼呼的軟rou被掐起來,沒用什么力氣,所以一點也不疼。傅修遠欣慰地說:"那很好啊。" "???"什么很好? "跟我發脾氣,很好啊。" 連葉一臉茫然。 "你總是不發脾氣,我也會覺得很失敗啊。"傅修遠說,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到自己身前,再拉坐到自己大腿上,輕笑,"而且這也算是發脾氣嗎?沒有大聲說話沒有不開心連爭端都沒有,這不叫發脾氣。" 他停頓了兩秒,笑得格外好看,"這叫撒嬌。" 連葉呆了。 她傻乎乎地看著傅修遠,猛地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我、我不會撒嬌…… " "現在你就在撒嬌。" 只有在你完全信任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把自己的一切告訴他,原原本本,不保留任何秘密。所以撒嬌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學。 連葉整個人都已經玄幻了,她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樣子,好像的確也不能用發脾氣來形容,可是——撒嬌?真的嗎?她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種事??! 她又害羞了,把臉朝傅修遠頸窩拱,只感到自己的臉頰一陣一陣的guntang,根本不好意思抬頭。 傅修遠滿足的不得了,抱著她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他的手臂圈在連葉腰上,那里軟軟嫩嫩的一圈小rou真是讓他愛不釋手,輕輕捏了又捏,連葉不依的嘟噥兩聲,他立刻柔聲道歉,然后拍拍她的腰,"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去哪里呀?"她軟聲問。 "沒有團團,我們去摘蓮蓬好嗎?" 連葉挺想去的,可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有點舍不得,"那要換衣服嗎?" "要換的,給你準備了工作服。" 連葉聽了,搖頭失望:"傅先生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還要我下地干活。" 傅修遠挑眉:"這個時節正是農忙,不僅要摘蓮蓬,我們荷園可是有很多活兒要做的。"說著做出一副大灰狼的樣子,只是他長得好看又有氣質,一點不嚇人不說,還特逗,連葉被弄得咯咯笑,傅修遠看她笑了自己也跟著笑,帶她去換衣服。 只是還沒走兩步,管家就過來了,先是恭敬鞠躬,而后道:"先生,傅家旁枝的幾位族人在荷園外等候,說是有急事想見先生一面。" "問了是什么急事了嗎?" "問過,但是他們堅持要見到先生才肯說。" 傅修遠沉吟了下:"讓他們去前院的會客室等我。" "是。" 連葉仰著小臉:"是誰呀?" "傅家的人。"傅修遠先是籠統說了下。"之前看到書房里的族譜嗎?" 連葉點點頭,好長好厚一大摞,看著都嚇人。 "傅氏一族在華夏扎根極深,只是這么多年,剔除了一些,還被傅氏承認的仍然很多,族譜上都有詳細記載。而我身為傅氏一族的家主,照拂這些族人,都是分內之事。"說完他刮了下連葉的鼻子。"以后你是傅家的夫人,也要陪著我為我排憂解難。" 笑意更深:"只要陪著我就好。"低聲又在連葉耳邊說了幾句,弄得連葉臉紅心跳,覺得他好不正經。 "不過我一般不會處理這些事,如果不是天大的事,傅氏一族任何人不得到荷園打擾,甚至連荷園的地址對某些旁枝來說都是未知的事情。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哪一支。"傅修遠柔聲邀請,"要和我一起去嗎?" 連葉其實是不想去的,她還是有點怯場,可是傅先生的眼神那么溫柔,她忍不住深陷其中,就點頭了:"我想陪著你。" 然后不好意思地說:"但可能沒什么氣場,你不可以怪我。" "怎么會怪你?"傅修遠笑,心中滿是快活喜悅。"化個妝好嗎?" 連葉平時在荷園是不化妝的,但既然要見族人,又是以傅先生妻子、傅氏一族家主夫人的身份,自然不能讓人看輕。傅修遠親自為她上妝,蛾眉淡掃,紅唇微染,雪白的肌膚不需要任何裝飾,僅僅一點點黑,一點點紅,便足以讓她艷冠群芳。 傅修遠的妻子,定然是最美的。 兩人無名指上的白玉戒指十分顯眼,蓮葉托起荷花,每一片花瓣都是用上好的粉鉆精雕細琢而成,薄的近乎透明,栩栩如生,宛如真的戴了一朵荷花在手上?;ㄈ锾幍裰诵彰墓朋w,交纏在一起,分外詩意深邃,寓意非凡。 連葉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美的,前半輩子活得粗糙的她真是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美成這個樣子,不僅僅是容貌上的,那是養尊處優,被嬌慣深愛后才有的雍容動人,這種美凌駕于其他美之上,無比耀眼。 如果沒有傅修遠,就沒有這樣的連葉。 傅修遠一向是個非常講禮儀的人,但此刻他坐在化妝臺上,低頭看著連葉。慢慢地,他攤開自己的左手,把連葉的小手放到掌心,緩緩地攥起來,俯身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然后握住。"要走了哦。" "好。" 她的眼睛黑漆漆的,閃爍著無比動人的光芒,連葉的眼睛,是傅修遠見過的成人里最干凈的一個,無論何時,無論遭遇怎樣的挫折與糟糕的命運,都是黑白分明的,不染一絲塵埃。 兩人克制而深情的交換了一個吻,才步出房門。 他們有著讓求見的人苦等的權力與資格,任何人都不能置喙。 前院的會客廳一般用來接見普通客人,貴客都是迎入書房的——雖然迄今為止唯一稱得上貴客的只有蔣先生。 他們兩個都是非常好相處,非常溫柔寬和的人,但神奇的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沒有多少朋友。 既溫暖,也遙遠。 會客室里坐了不少人,看起來像是一大家子,而且都在無休止的說著什么,好在隔音效果好,否則真是吵死人了。管家敲了敲門,單手放在胸前淺淺鞠躬:"各位請安靜,先生夫人馬上就到,請各位坐好等候。" 他們只知道有先生,卻是頭一次聽到什么夫人,什么時候先生結婚了他們怎么都不知道? 和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傅修遠的父親不同,傅修遠是不愛旁人前來荷園打擾的,非必要的情況下,荷園甚至不歡迎任何客人。 結婚這件事,他也不會邀請族人參加,只會將注明傅修遠妻子的帖子送到各旁枝系別家中,讓他們心中有數,這樣就夠了。 眾人都十分好奇,管家將門打開后,便走進來了一對青年夫妻。 今天來的傅家人里有不少小輩,對這位家主都是有所耳聞不曾目睹,只是家中見過的長輩都對其尊崇有加,可他們卻是從沒見過,如今看到傅修遠,都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 這個人就像是深邃遙遠的太陽,散發著光明與溫柔,以及清冽的距離感。 雖然他臉上帶著笑,可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大聲說一句話,就連開口都要斟酌幾句,以免暴露短板。 而他身邊的女子和他穿著一看就是情侶裝的中式衣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女子的容貌,而是她白雪一般的皮膚和身上透出的溫軟。如果說傅修遠是太陽,那么連葉就是月亮,深情的互相依偎,不曾有片刻分離。 自打連葉到了荷園之后,荷園所有的會客室也好書房也好,主位全部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而在這之前,家主坐主位,夫人只能坐副主位。 對傅修遠來說,連葉和他是平等的,甚至比他地位更高,他絕不會委屈她一點點。無需大肆宣揚昭告天下,只從他的態度,旁人就會知道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很久不見了。"傅修遠首先對白發蒼蒼的老人打招呼,然后告訴連葉,"這位是四叔伯。" "您好。"連葉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