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炮灰他媽、困池(校園高H,強制愛)、愛慕我的都重生了、我是男主他爸[慢穿]、穿書七零:開最牛的掛撩最糙的漢、玄學大師是軟妹、傅先生的強迫癥、[花滑]冰上協奏曲、彩虹色暗戀、穿成男主繼母怎么辦
陌青莞爾,深深嘆了口氣:“我們小妖女這么漂亮,武功又這么高,嘴還這么甜,又大氣又直率,放眼江湖,不知誰才能配得上哦?!?/br> 陳錦捏著茶杯搖晃的動作一頓,腦中突然閃出一個淡青色身影,趕緊搖了搖頭,把那人甩了出去,她一定是著魔了。 以往他這樣說,她早就有無數的話反駁了,今日卻沒出聲,不該啊。陳錦神色的變化落入陌青眼中,他臉上帶著興味:“這次出去可遇到什么人了?” 陳錦將茶杯碰的一聲放在桌上,頭靠在扶手上望著天上,一只腳抬起來搭上了另外一邊的扶手。 “什么人都沒遇到,除了蒼穹派那些討厭的人,還有一群黑衣人之外?!?/br> “黑衣人?” “殺手,都死了,沖著蒼穹派去的?!?/br> 陌青了然,看著陳錦抖腿的隨性動作,搖了搖頭:“別老說蒼穹派的人討厭,他們那個掌門葉慕離就是個了不得的人?!?/br> 陳錦嗤了一聲:“了不得?陌青,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么一點都沒發現?!?/br> 陌青看著她,難得認真道:“當年你爹雖然最后沒全滅了正道,卻與滅了也差不了多少,那么大個爛攤子,他師父又沒幾年就過世了。聽說他師父還健在時也不管世事,所有的事情都靠他一人撐著,那個時候,他也才十幾歲。短短十余年,武林正道就恢復了七八層,至少明面上沒有發生大的紛爭,與逍遙宮也相安無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br> 陳錦明白這些事兒,嘴里卻哼道:“那與他討人厭一點關系都沒有?!?/br> 陌青好笑:“你到底討厭他什么?” 陳錦歪著頭想了眨眼的時間:“從頭頂的發帶到腳下的步履,沒有一處不討厭!” 陌青輕笑出聲:“偏見!小妖女,你爹臨終時把你托付給我,如今你也十八歲了,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可有喜歡的人?逍遙宮也該辦一場招親大會了?!?/br> 第7章 第七章 招親大會,成親?陳錦將腦中再次冒出來的某人揉成團埋進地里,使勁踩了踩。 “放眼江湖,有幾個人能打得過我?不是老得掉牙的就是丑得不能見人的,其他的有幾人敢打逍遙宮的主意?” 陌青勾唇:“別的不說,葉慕離不就是一個,他不僅打得過你,還能把你踹下山?!?/br> “……你這樣一說,我更討厭他了?!?/br> 陳錦眼珠微轉,說道:“說到這個,突然想起來,我回來才半月就聽到好幾個消息。據說,我灰道彌辰島島主,浮屠殿殿主,白道昆侖派掌門都在爭相追逐明姨?!?/br> 見陌青僵住,陳錦憋住笑,“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明姨有沒有決定選誰噢。不過,這幾人都還算是儀表堂堂,地位不凡,人品也都可以,明姨選誰應該都是不錯的。實在選不出來,干脆辦個比武招親大會,誰贏了選誰?!?/br> 陌青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陳錦偷笑,起身晃著紅綾回屋。 走了幾步,突然回身說道:“陌青,常聽人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想來想去,覺得這話說得真對。不過,我們既不是兔子也不是馬,吃的也不是草,所以這話聽聽也就算了,對吧?!闭f完哼著愉快的調調走了。 邊走邊自言自語,聲音大得差點沒讓整個花園都聽了清楚:“啊,近來聽到兩句詩,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不知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作用噢?!蹦樕隙褲M得逞的笑,她想,陌青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對著明姨這樣直爽的女子非要說婉轉的話。 陌青坐在茶案旁,許久未動,眼眸垂著不知在想些什么,春風微拂,花香四溢,他的背影卻顯出幾分秋風瑟瑟的孤單意味。 風華端著精致的午膳進屋時,陳錦正趴在躺椅上發呆。 “宮主,用膳了。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辣子雞,麻辣魚,酸辣湯?!?/br> 陳錦將頭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趴著,卻沒應聲。 風華正奇怪,恰好云想抱著兩套衣裙走了進來,皆是紅色,做工精致別致。 “宮主,我做了兩件衣服,您試試看喜不喜歡?” 云想把衣服攤開,別致的設計讓風華嫵媚的眼眸一亮:“云想,我要一套紫色的?!?/br> 云想嬌嗔了她一眼:“知道啦,你的紫色,非玉的橙色,向瑤的粉色,我都做了一套。一會兒就給你們送過去?!?/br> “云想,你最好了?!弊削鹊难勖及l著光,讓云想也不禁臉紅心跳,風華的魅力越來越厲害了。 逍遙宮四大劍侍,其實是陳無天專門為自家閨女訓練的侍女,除了武功,各有特長。 嬌美的云想會裁衣,嫵媚的風華會廚藝,火爆的非玉會醫術,至于單純的向瑤則繼承了明飛絕頂的易容術。四人照顧陳錦的日常起居,四個姑娘蕙質蘭心,成功地將陳錦寵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兩人來了好一陣,見陳錦仍躺著一動不動。 風華問云想:“宮主怎么了?” 云想聳了聳肩:“她一回來就這樣,已經一個多時辰了?!?/br> 躺椅上,陳錦將自己昨天的異常仔細想了想,好像只對葉慕離才會這樣,怎會出現這種情況?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終于想到了一種。 岐山一戰后,明飛便開始了云游天下,每次回來都會告訴她許多稀奇古怪的事兒,其中一個她記得很清楚。 極南之地有個神秘的部落,那里的人都會養一種黑黢黢的rou蟲子,叫做蠱。蠱有千萬種之多,其中有一種神奇的蠱叫熾情。熾情是夫妻蠱,部落里的男女用自己的鮮血喂養,成親之日對另一人使用,不管曾經有多討厭,都能讓對方喜歡上自己,一生只鐘情于自己一人。 半個時辰后,四劍侍齊聚在陳錦屋中,非玉謹慎地替陳錦診脈,連續診了三次,臉色越來越沉重。 陳錦看著她,眼里帶著期待:“怎么樣,有問題嗎?” 另外三人緊張地看著非玉。 良久,非玉放下手,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向瑤急道:“搖頭是什么意思?沒怎樣還是沒救了?” 非玉攤了攤手:“是我什么問題也沒檢查出來,宮主身體棒得跟牛似的,您哪里不舒服嗎?” 非玉的比喻絲毫沒讓陳錦覺得開心:“你真確定我什么問題都沒有?身體里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非玉一怔,奇怪的東西?她眨了眨眼:“倒有一個,不,準確地說是兩個?!?/br> 云想風華和向瑤睜大了眼。 陳錦興奮地問道:“是什么?” “宮主的腦后有兩個血塊兒,應該是受到劇烈的撞擊留下的,而且撞了兩次,所以宮主才會忘記過去一年發生的事情。不過,血塊兒會慢慢消散,到時候宮主就能想起來了?!彼肓讼?,補充道,“如果受到刺激也可能在某個瞬間就恢復記憶?!?/br> 陳錦失望,無力地趴回了躺椅,四人面面相覷,沒問題還不好? 風華好奇地問道:“宮主,您到底怎么了?” 陳錦側頭看著她們:“在什么情況下會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 四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就是本來很討厭一個人,突然有一天就不討厭了。不對,是人仍然討厭,就是臉不討厭了,可能是什么原因?” 云想靈光一閃:“宮主是說…葉掌門?” 陳錦差點跳了起來:“誰說是他了?!” 四人相視一眼,向瑤睜著無辜的大眼:“我們是看你們昨天在高臺上相談甚歡……” “……”陳錦像吞了只蒼蠅,她們哪只眼睛看到他們相談甚歡了?沒打起來是她脾氣好好嗎! 看她臉色不對,非玉小心翼翼道:“宮主,您以前看到葉掌門,都是懶得說一句話,直接動手的?!?/br> 陳錦呆住,是這樣嗎? 她怎么想也沒個所以然,索性不再糾結,擺了擺手:“以后都別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影響心情。都下去 都下去吧?!?/br> 她繼續癱在躺椅上,輕輕地搖晃著,本該舒適愜意,但心里有事,總覺得哪里都不爽。 一夜沒睡好,又趕了一天的路,沒多久,睡意來襲,陳錦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進入了夢香。 恰在此時,一個白色的影子無聲從屋外閃電般襲向閉著眼睛的陳錦,眼看就要撞在她臉上,陳錦像能目視一般,抬手一揮,那白影來得快去得更快,啪嘰一聲撞上了對面的墻壁,像一塊攤平的毛布。 毛布慢慢滑下了墻壁掉在了地上,很快跳起來抖成個巴掌大的毛團再次快速竄過來,眼看再一次要飛到陳錦臉上時,停住了,四肢小短腿兒死命掙扎卻徒勞無用,瞬間焉耷耷地連耳朵也垂了下來。 陳錦睜開眼,便對上兩只濕漉漉的小眼睛,圓圓的,黑黑的,烏亮得像珍珠。 捏著小毛團后頸rou的手來回抖了幾次,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泥蛋兒,一年不見,rou多了不少啊。主子不見了,你身為寵物,竟然不著急,只顧著自己享樂,你對得起我嗎?” 小毛團察覺到危險,豎起耳朵,使勁搖頭,吱吱叫著,四只短腿兒撲騰得厲害,配合著無辜的眼神比劃出各種姿勢。 “你是說,你沒有,我誤會你了?” 小毛團不停點頭,連眼睛都不停地眨巴眨巴,溢滿委屈。 陳錦將它放在躺椅的扶手上:“你是只靈獸,別告訴我,你花了一年時間都沒找到我?!闭Z氣充滿了危險。 毛團僵住,寶石般的眼睛忽閃忽閃,轉了好幾圈,然后看向了門外。陳錦順著它的目光看去,驚訝得睜大了眼。 門口處竟然又出現了一只毛團兒,它躲在門后,圓圓的眼睛羞怯地看著她,竟然跟泥蛋兒長得一模一樣。 泥蛋兒是她小時候在山里撿的,當時它掉在了沼澤里。她把它撈出來,像一坨泥,丑得很,奄奄一息,眼看活不了,她差點就把它扔回了泥里。若非鬼使神差地看到旁邊的一汪水,把它扔水里搓吧搓吧洗了洗,恢復了白色的絨毛,毛茸茸的大尾巴,還有點看頭,也許,這世間最后一只靈貓便夭折了。 陌青說,泥蛋兒是世間最為稀有的物種叫靈貓,技能是通人語,除了不好養活便沒其它特點,為了救活泥蛋兒,她沒少花功夫,知道這個后還讓陳錦好一番失望。 不會點神技算什么靈獸! 出于此,陳錦給它取了泥蛋兒這個名字,那小靈貓為此用屁股對著她整整一個月,不管她怎么解釋取個賤名兒好養活都沒用,最后只好再給它取了個大名叫白靈才算過去。 后來,她派了很多人去找尋別的靈貓的蹤跡都無果,她以為泥蛋兒要孤獨終老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別的靈貓。 不過,門口的小靈貓應該不是純種的,它不是靈貓該有的白色,白里透著紅,眼睛看起來也沒有泥蛋兒那么有靈性。 陳錦盡量讓臉上堆起最溫和無害的笑容:“別怕,我是泥…白靈的家人?!?/br> 那紅貓似乎沒聽懂,看著泥蛋兒,泥蛋兒跳下躺椅竄到它旁邊,吱吱吱幾聲,那紅貓眼睛發亮地望著陳錦,膽子似乎大了一點。 竟然還是一只不通人言的小靈貓。 陳錦看著滿眼興奮的泥蛋兒,恨不得貼在紅貓身邊,瞇著眼站起來,走到門邊蹲下身,瞅著地上兩只毛茸茸的小獸,臉上是溫柔和煦的笑容,嘴里卻咬牙切齒一般對這泥蛋兒道:“若不想我在你的小媳婦面前教訓你,就讓它在這里等一會兒?!焙眉议L還是要給孩子在別的孩子面前留點面子的。 泥蛋兒毛茸茸圓乎乎的身子一僵,對著紅貓吱吱兩聲,十分艱難地走到陳錦身邊,陳錦微笑著將它捧到手里,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泥蛋兒便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陳錦使勁揉搓著手中的毛球,提著它兩只小耳朵氣呼呼地坐到躺椅上,讓它與自己的眼睛平齊:“一年時間,沒找著我,竟然把媳婦都找回來了,能耐得很啊?!?/br> 泥蛋兒前腿舞后腿蹈,圓滾滾的身子滾來滾去做著各種肢體語言,黑豆大的眼睛刷刷掉下淚來。 “你說你去找我了?還受了傷?” 泥蛋兒拼命點頭,扭身把右邊屁股對著她,果然,一條長長的傷痕從屁股一直蔓延到后腿兒腳邊,可見當時有多嚴重。 陳錦心中一軟,將它捧在手心,嘴里還是不甘心:“然后你就找到了媳婦,把我給忘了?” 泥蛋兒垂下了耳朵,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陳錦雙手一合,卻沒用力,把它捧到眼前,一字一字地說道:“這次便算了,若以后再敢把我忘了,我就讓你變成正真的泥蛋兒?!?/br> 說完把它放到扶手上,開了門把紅貓也捧了進來,放到另一邊的扶手。 她坐下看著兩只巴巴看著她的萌獸,盡量溫柔地問道:“她有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