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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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姚琳琳好奇地湊過來問:“是情書嗎?” “才不是呢!” 信紙也是墨綠色的,黑色的墨汁印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幾行字看起來賞心悅目。 沒想到他寫字這么好看,早知道這樣,她就該把字再寫得漂亮一點。氣勢輸人,好歹也要拉近差距。 回信里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對應時典寄過去的那封信: 我今年也初三,年齡的話,應該比你大一歲。 我在市一中讀書,沒有寄宿,所以每天下晚自修都會回家。 我喜歡打球,也喜歡看電影。之前學過一段時間小提琴,不過后來就沒學了。 信到這里,結尾戛然而止,字里行間透露著想快點結束的急迫感。 時典猜想,他一定很少寫信。至少寫信對他而言,大抵是生疏的。 她開始思忖,該不該再回信。 總覺得會打擾他,而且信寄回他家,會不會引發什么誤會? 換位思考,如果回信是寄回家里而不是寄來學校,爸爸怕是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如此一想,時典有些失落,把信拿在手里發了一會兒呆。 最終,她把信連同信封壓進一本厚重的練習冊,決定不寫回信了。 * * 位于市中心古樓旁是h市第一中學。面朝人行道的兩道階梯一左一右,一直通到學校cao場的看臺。 每天,葉澄鐸都會從這條路上下學,身邊跟著幾個愛說笑的朋友。 這樣的團體難免有些聒噪。 因此,當渴望一個人靜一靜時,他便會借口去別的地方,繞遠路回家。 但不論是形單影只還是同儕結伴,對他而言都是必需的——人總要有伙伴,也要能獨處,生活才不至于枯燥乏味。 寄出第一封回信是一個星期前,如果不出差錯,第二封信應該也到了??墒菐滋爝^去了,什么動靜也沒有。 每天清晨的報紙都是一沓一沓地疊放在一起,其中不時地會夾幾張廣告信,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 這天上午,葉澄鐸早早地起了床,到外頭去拿報紙。站在郵筒旁把報紙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一點不一樣的顏色——除了黑,就是白。 他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 談不上失望,只是感到有什么事情未竟,而這種感覺推著他三番五次地去留意會不會第二封信。 是的……是“會不會有”。 從一開始關心“第二封來信何時來”到現在“會不會有第二封信”,他的心態有些動搖了。 就在葉澄鐸花這幾秒鐘思忖的時候,隔壁小姨家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表妹程飏揉著惺忪的眼睛,走到郵筒旁翻找,抱出一沓報紙后正當往回走時,突然瞥到身側的人,眼睛也完全睜開了:“大表哥……” 葉澄鐸手忙腳亂地將手中亂糟糟的報紙整理好,哈出一團白氣,遲鈍地問了早安:“你今天這么早?” “被我mama抓起來的?!?/br> “哦?!?/br> “我先進屋了,你別在門口瞎愣著,怪冷的?!?/br> 二月份,草木結著霜,空氣里還凝著逼人的冷氣。 確實怪冷的,冷得鼻炎都快犯了。葉澄鐸揉揉通紅的鼻子,拎著報紙快步走進家門。 沒有就罷了。 他不打算等了。 * * 初三的時間過得很快,一場接一場的測試把日子填充得滿滿當當。 時典跟著中考的大部隊向前走,少了停下來回頭看的功夫。若不是那一天在辦公室偶然瞄見市質檢前十名名單的話,她都快忘記葉澄鐸這個人了。 他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第三行,時典愣了一下。 全市第三名,那得多厲害啊。 “干嘛呢?”姚琳琳總愛在她發怔的時候嚇她一跳。 這回,時典被她嚇到了,好像偷偷摸摸之時被人逮到一般膽戰心驚。 “沒什么??!”她別過頭去繼續數考卷,卻是心不在焉,一連數亂了好幾次。 二零一零年中考結束。 考完英語的這天下午,太陽甚是明媚。 三年一班的同學聚集在小賣部前的大樹下,給懵懂青澀的初中三年畫上圓滿的句號。 大家歡喜談笑,互相起哄。 有人拿得起放得下,這三年小小的成就小小的缺憾都成過眼云煙,未來可期;有人懷著心事,嘴上說著笑著,心卻望向另一個方向。 時典和舍友幾個抱在一起,盡管以后還會相見,但是結束在同一個屋檐下的生活仍舊讓女孩們不忍不舍。 姚琳琳說,大家以后每年都要聚一次,至少一次! 所有人都答應了。 大家和老師擁抱作別,感謝這三年來老師的疼愛和訓斥。 班主任咧著嘴笑得很開心,他說:“終于可以把你們這批熊孩子送出去了,我高興得很!” 大家都不信,覺得老師是說反話呢。 回家之前,有個男生把時典叫到大樹的另一邊。粗壯的樹干和斜坡把兩個人完全遮擋住。 男生遞給她一個淺藍色信封,支吾許久講不出完整的話,便慌張地跑了。 時典茫然地握著那封信,口袋不夠大,書包也沒帶,叫她光明正大地帶出去可不得引起一陣喧鬧嘛! 初中結束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靜候中考成績。 而對于考入重點中學這件事,時典覺得沒那么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