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著給自己寫二創，還清房貸。

    想到這里，令季的心情變得紛繁復雜起來。

    站在杯子上的醫生看出令季情緒上的變化，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又想起什么事？”

    “我在想，如果下次見到達達利亞，我要不要向他道謝?！绷罴菊f出心里話。

    薄荷色的小鳥聞言歪了歪頭，一時間跟不上令季的腦回路。

    好在不用醫生去思考令季那句話有什么意思，收集完食譜的維克回到座位。

    “怎么樣？”令季立即問道。

    維克嘴角微微上抬，用一種區別于往日的愉快語氣回答，“收集到了很多?！闭f完他開始報菜名，從唐杜爾烤雞到薩布茲燉rou，很多菜譜都被他拿到手。

    “你為何要收集它們？”醫生很是不解的問。

    “因為它們有加成?！本S克一本正經的回復，“比如薩布茲燉rou可以恢復生命值?！?/br>
    醫生沉默片刻，隨即他說：“從理性的角度來看，攝入食物是維持生命的手段，但為身體提供能量的是各類能量物質，與食物本身無關?！睋Q句話說，只要填飽肚子，吃什么都可以。

    然而維克不這么看，他糾正，“每一道菜的數值不同?！痹谟螒蚶?，食物分為五個星級，還有美味程度，這些都會影響增加的各類面板數值。

    奈何作為看不見面板的一方，醫生對此難以理解。

    終于他放棄了去探究，敷衍地回答道：“真是有趣的說法?！?/br>
    坐在維克對面的令季聽到后，沒忍住又笑了兩聲，他看著一只鳥的臉上露出挫敗，還覺得挺有意思。

    就在他想順著菜譜的話題再和維克聊兩句之時，點好的菜送上來。

    除了一開始就點上的唐杜爾烤雞，還有諸如馬薩拉芝士球之類的小吃，最后甚至還上了一盤棗椰蜜糖。

    “這都是你加上的？”令季面對一桌子的菜下意識的問。

    維克點了點頭，“對?！?/br>
    面對一桌子菜，令季對仍站在咖啡杯把手上的醫生招呼道，“感覺有點多，不如你也來吃點?！?/br>
    “呵呵，以我的體型，想必吃不了太多?！贬t生認為令季的提議多少有點荒誕，且不說變成鳥他能吃多少，即便是人類的狀態，他也不用吃飯。

    “你可以測試一下，變成鳥之后的食量是不是和正常人類的食量差不多?！绷罴静辉谝獾奶岢鼋ㄗh，他之前和凱亞相處的時候，對方提過，‘博士’比起求治更喜歡實驗。

    而醫生作為博士的切片，或許也繼承了這個‘愛好’。

    事實證明，令季的猜測很正確，此話一出，那只薄荷色的小鳥從咖啡杯上跳下來。

    “這是個很好的提議，當身體變化為動物，很多機能也會隨之改變?！贬t生用一種嚴謹的口吻講解，“嗯，吃完食物，我可以與平時的狀態做對比?！?/br>
    “你想吃就吃?！本S克直白的接話。

    “不，這不是單純的進食，是一場系統性的實驗?！贬t生反駁道。

    維克皺了皺眉頭，“可你還是吃了?！?/br>
    不管是不是實驗，都吃了不是嗎？這有什么區別。

    這么想著，維克再看解釋兩者之間不同的小鳥，他想了想問，“你在嘴硬？”

    醫生這下失去了和維克爭辯下去的想法。

    此時他再看已經開始吃飯的令季，突然發覺自己和維克的交流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意識到這一點，醫生不得不再次承認，丑角不允許他們向維克打探消息，其中是有保護他們的意思。只要跟隨著維克的思路走，那絕對會陷入深淵，讓自己變得盲目癡愚。

    為不讓自己陷的更深，醫生做出退步，“是我的失誤，我們可以進食了嗎？”

    “沒問題?！本S克點點頭，拿起餐具作為回復。

    醫生也試著使用餐具，結果發現他的身體構造并不能讓他靈巧的使用工具。

    沒有辦法，他最終只能采用鳥類的進食方式，吃了一些東西。

    待兩人一鳥吃完飯，醫生就得出一個結論。

    “在變成動物后，我對物質能量的消耗不會減少，這意味著我當前的形體僅是外表上的變化，其本質并沒有改變?！?/br>
    通過進食，他可以感覺出來攝入的物質能量，在體內的周轉流動與人類形態時沒有變化。

    這個結論也得到令季的肯定，“提納里也說過，變成動物的狀態是一種擬態，就像是騙騙花偽裝成甜甜花和薄荷?！?/br>
    “很精準的描述，不過我有一點要補充，那就是作為非純元素體的‘生物’，即便因獲得神之眼，能夠使用元素力，人類是很難進行這類完全的擬態?！闭f話間，醫生意識到了什么。

    只是他沒有講出來，自顧自的陷入了沉思。

    令季和維克也沒有多在意，對于那臺留影機能，他們只用知道它將人變成動物就足夠了。

    因此令季沒有打擾醫生的思考，轉頭問向維克下一步打算去做什么，他下午的會臨時取消，有很多的時間。

    “我準備等愚人眾找到神明的罐裝知識在哪里，就立刻過去?！本S克說出他的打算。

    “如果你能得到神明的罐裝知識，艾爾海森一定會接到信號?！绷罴痉治鲋?，然后他說，“那這樣的話，我們先結賬回旅館等消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