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令季不知說什么好，散兵所有的數值都找對了，得出的結果卻是錯的。

    因為這個想法的出現，讓令季本慌張的心冷靜下來，接著聽散兵怎么說。

    “你偽裝成利用他，全因你不想讓他被懷疑?！?/br>
    散兵揚起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如果把這條消息告知其他的愚人眾，真好奇他會面對什么樣的處境，要知道愚人眾里雖不乏叛徒，但卻十分討厭叛徒?！?/br>
    眼看令季陰沉下來的臉色，散兵知道他確實很在意維克背負壓力。

    這個認知使得散兵感到很不爽。

    他們才是相同的，都有著與神有關的高貴的身份。

    結果令季偏偏在乎一個凡人。

    即便是維克確實有特殊之處，散兵仍然不認同這份明顯的偏向。

    但換個角度想，這可以利用不是嗎？

    散兵因這個想法壓下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感，他對令季說，“我可以幫你保密?！?/br>
    “那么散兵閣下，代價是什么？”令季拿出談判的態度，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我想知道一些秘密?！鄙⒈苯诱f，“丑角明確規定過，不準備向他詢問任何信息，但他沒有說過，不能請他的朋友代問?！?/br>
    說到這里，他故意嘆氣，“哦，對，我忘了，丑角下達命令的時候，他和任何人都不親近?！?/br>
    “原來如此?！绷罴緵]有多驚訝。

    上次散兵接著他來問的時候，他就察覺出愚人眾絕對規定過不能直接向維克問問題。

    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令季這下看向散兵的目光變得復雜。

    忽視了令季投來的視線，散兵說出他要問的事，“我想知道他真正的來處?！?/br>
    這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令季默默的想，隨即他給出對散兵講出來。

    “不如由我來答吧?！绷罴緭Q上嚴肅的語調，“他來自世界之外?！?/br>
    “他還真是什么都告訴你?！鄙⒈脑u價。

    看著他這樣子，令季趁機問，“接下來的問題作為交換，我也要問你?！?/br>
    散兵笑了，他不屑道，“我可不記得我們是在交易?！?/br>
    “我已經回答過你一個問題，那是幫忙保密的代價，以后問的都是另外的價錢?！倍似饋砑茏?，令季模仿著鐘離的語氣，“公平是一切的基礎?！?/br>
    “你若是不愿與我等價交換，我會拒絕回答?！?/br>
    散兵打量著令季，這個態度并不讓他不爽，反而感覺應該就是這樣。

    倘若令季唯唯諾諾，那怎么有一點超脫凡世之物的樣子。

    抱著這個想法，散兵同意了，“可以，那么你想問什么?！?/br>
    “為什么你會認定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令季想知道散兵，或者說愚人眾知道多少。

    “他的命之座是虛假的?！鄙⒈f完感到很可笑，虛假的天空，虛假的命之座，倒是相得益彰。

    而令季卻聽出不同的意思。

    維克一早就對令季解釋過游戲里的命座代表什么，用他的話說，每個命座都代表提升，最多能點亮六命。

    而在提瓦特流傳著一句話，所有人的命運倒映于星空之上，而組成命運的星星恰巧也是六顆。

    因此令季推測，散兵說維克的命之座是虛假的，是因為維克之前沒有系統給的命座，導致天空上屬于他的命座沒有被點亮。

    推測到這里，令季故作神秘的用肯定的語氣問，“他的命之座是不是沒有光亮?！?/br>
    “呵，你早就知道?！鄙⒈櫫税櫭碱^，這是絕對的機密。

    “其實如果你現在去觀察他的命之座，應該會發現有變化?！绷罴咀銎鹬i語人，“他正在這個世界也正在留下屬于自己的命運?！?/br>
    散兵思考著令季的話并問道，“這些都是巖神告訴你？”只有神明，或者近似于神的存在，才能知曉這些秘密。

    一下子散兵覺得不論令季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都絕對不簡單。

    若是巖神告知，那代表巖神對他非常信任，甚至超脫于一般的眷屬，他們可能是‘朋友’。

    令季之前表現的是眷屬，也是一層偽裝，不想讓別人識破他和巖神真正的關系。

    反過來，不是巖神告知他，是他憑借自己的渠道得到的消息，那則意味著他有常人不得而知的渠道，能探索出提瓦特最底層的秘密。

    這兩個想法的誕生沒有讓散兵覺得令季故意隱瞞他很可惡和狡猾，反倒認為理應如此。

    非人之物即便再怎么融入人類，也很難不展現出更高貴者的凌駕之姿。

    散兵想到這里，不免發現令季的答案是什么，其實不重要。

    但就在他不想浪費詢問的機會時，令季開口。

    “不是神明告訴我，我是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绷罴鞠虢o自己抬抬咖位。

    “那你又如何看待這件事？”散兵順勢問下去。

    令季想了想，覺得中規中矩的回答可能不太好，于是他說，“我要把它寫進小說里?！?/br>
    “什么？”散兵微微愣住。

    “你不感覺這個設定很不錯嗎？”令季笑著反問，“虛假的命座與降臨于世界的外來者，說不定整個天空都是虛假的，他的命座僅僅是偽裝?！?/br>
    散兵聽到虛假之天回過神，剛才他和令季的交流里，只說過維克的命座是虛假的，沒有提到過天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