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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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了四個小時的牛車才到市里,何詩言感覺自己的后背都坐僵了,她活動幾下,跳下車。但是坐的太久,腿都軟了,一個沒站住,整個人就向前栽過去。 周立銘在一旁看了,趕忙上去將她扶住,然后緊張的問:“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 何詩言尷尬的抿唇,小聲道:“腿麻了?!?/br> 周立銘見她羞澀的樣子,笑道:“我扶著你活動活動?” “恩?!焙卧娧渣c頭。 周立銘扶著她的手臂,在附近慢慢的走了一會兒。直到何詩言的腿不麻了,才停下。 “謝謝周大哥?!焙卧娧哉f著,下意識的抽回手臂。 周立銘見了立即道歉:“不好意思,小何……” “沒關系,周大哥,你和每個女孩接觸都會不停的說抱歉,對不起嗎?”何詩言覺得好奇,如果真是那樣,她該哭了。 “沒,沒有呀?!敝芰懯莻€不會撒謊的,見何詩言這樣問就立馬老實的招了。 “那和我也不用?!焙卧娧悦髅牡男?。 “哦,好?!敝芰懥ⅠR答應。 何詩言見他這么乖,只顧憋笑。周立銘見她笑,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見她笑的甜美,自己忍不住也笑。 “姐?周立銘?”一道尖利的聲音打斷兩個人。 何詩言不耐煩的回頭,看到何筠筠和良磊正向她跑過來。 “姐,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啦?”何筠筠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有,小何是來我家幫忙的?!敝芰懸宦犜谝黄鹆?,這個定位對何詩言十分不利,立即辯解道。 “姐,你不是去二妮家了嗎?”何筠筠見何詩言不出聲,接著問道。 “我去哪里還用和你報備嗎?”何詩言冷漠的問道。 “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何筠筠難以置信,何詩言對自己又是這幅冷面孔。 見何筠筠語氣有點強硬,良磊立即出來打圓場?!绑摅?,你們姐妹之間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有什么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你說對嗎,小何姑娘?” 良磊說話,何詩言根本沒有應聲,甚至全程連個眼神都沒有舍得給良磊。 何筠筠見了立即不開心起來,她怎么對人這樣無禮呢。叉腰道:“何詩言,良大哥和你說話呢,你至于擺臭臉嗎?” 何詩言聞言冷笑,自己和她擺臉色都沒有見她這樣生氣,倒是因為良磊和自己生這么大氣。想到此處,她突然緩和了表情,笑道:“筠筠長大了,也知道保護自己喜歡的男人了?” 她現在善意的想,也許何筠筠只是沒看清她自己對良磊的心意,才想把自己和他撮合到一起的。那么她這樣說,只是想幫她快點看清自己的心思。 何筠筠聽到何詩言這樣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識破后的窘迫。 可是良磊聞言卻立即拉開了和何筠筠的距離道:“小何,你別誤會,我和何筠筠只是普通朋友,我接受的教育告訴我,不能對朋友產生非分之想?!?/br> 何詩言聽到良磊的話,只覺得好笑。又替何筠筠覺得不值得,一個說和她劃清界限就能劃清界限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很忙,不奉陪了?!焙卧娧哉f罷,回頭挽住周立銘的手臂走掉。 良磊看到他們相挽的手臂,扯了一絲冷笑,咬牙道:“周立銘那個混蛋是踩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讓何詩言和他如此親近?!?/br> “你嫉妒了?”何筠筠看著良磊的神情,噘嘴問道。 “哼,我有什么好嫉妒,何詩言早晚是我的?!绷祭诘闪艘谎?,轉身走掉。 “何詩言這個賤人,我一定告訴嬸嬸她騙人,讓嬸嬸將她帶回來?!焙误摅薅迥_,大聲罵道。憑什么從小何詩言就有個做老師的爸爸,能住在城里,憑什么她從小就能穿漂亮的裙子,憑什么什么男人都能為她神魂顛倒的。她怎么就那么會裝賢良淑德?何筠筠跟在良磊身后,咬牙暗想。 “不要告訴你嬸嬸?!绷祭诼牭剿牧R聲,突然回身攔住她。 何筠筠被驚到,激動的問:“為什么?” “因為,她住在鄉下,我更有機會接觸她。你要是壞我好事,這輩子都別想我給你寫推薦信,進工廠了?!闭f罷,良磊就不再看何筠筠,快步走掉。 何筠筠看良磊絲毫不留戀的背影,忍不住發笑:“良磊,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要不然我怎么辦?” 何詩言一路挽著周立銘來到賣rou的攤位上,然后道:“周大哥,你先忙,我回家一下?!彼仨氁丶液湍赣H說清楚,免得何筠筠捷足先登添油加醋。 “好?!敝芰憴C械性的點頭。 待何詩言走后,周立銘抬起剛剛被她挽住的胳膊轉動,捶打。剛才被她挽著,他都沒敢多動一下,整條手臂都麻了。 何詩言自然沒有發現那些,她一心想著怎么和母親解釋。 回到家里,她還沒等敲門就看到母親從里面匆匆忙忙出來。 “媽,你干嘛去?” “詩言,你怎么回來了?”呂意萍見到何詩言有點意外,本來不想通知她,怕她擔心的,但是回來了還是帶著她吧。 “你大伯沒了,你既然回來了,就和媽一起去看看吧。你爸從學校那邊過去?!眳我馄家贿呮i門一邊說。 何詩言算算日子,可不就是今天。上一世,何筠筠的父親也是這個時候去世的,自從大伯去世,大伯家的三個兒女就開始沒人管教,何筠筠整日在外面閑晃沒有工作。一雙弟妹更是放棄學業在農場里面混日子。 何詩言跟著呂意萍來到何筠筠家,還沒進院子就聽到痛哭聲。 何詩言聽到這個聲音有點心塞。走進去后,便看到何筠筠的mama和弟妹穿著一身孝衣跪在地上哭。 ☆、第九章只有你等我 何筠筠并沒有回來,何詩言蹙眉,難道對何筠筠而言,自己父親的死,還不如一個男人重要嗎? 正想著便看見何筠筠從外面跑進來,“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何詩言心想,她總算還是有點良心的。 何詩言的父親和何筠筠父親是親兄弟,自然一切喪葬事宜都要他爸幫忙處理。她mama則去安撫家里的人。 見何詩言杵在原地,呂意萍走過去來推推她:“去安慰下筠筠?!?/br> “恩?!焙卧娧渣c頭,面對這樣的事情,她當然會以大局為重,要不然她這個堂姐顯得太不人道。 她走到何筠筠身邊,蹲下來?!绑摅?,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br> 她說罷,何筠筠不擔沒有領情,還轉頭沖她大吼道:“呵呵,不難過?何詩言,你說的輕巧,死的又不是你爸?!焙误摅拊秸f越大聲,弄的周圍的人都紛紛看向他們。 “何筠筠,親戚四鄰都在,你別丟人?!焙卧娧詨旱吐曇?,對著何筠筠耳語道。 “丟人,對,就我丟人,你是圣人。何詩言,你怎么那么賤呢?”何筠筠起身指著何詩言罵道。 何詩言的母親和父親紛紛跑過來,連一直哭的泣不成聲的大伯母都跑過來,拉開何筠筠罵道:“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現在什么時候,你還鬧?” 何詩言從始至終一直沒有動怒,只是看著何筠筠發瘋,這個時候,她才不會陪著何筠筠鬧,要不然肯定被親戚們詬病。 “怎么回事?”呂意萍拉扯何詩言,以為她又說什么讓何筠筠不痛快了。 “沒事,大伯去世,筠筠心中不快,我這個當jiejie的,自然可以給她當出氣筒?!焙卧娧月冻鲂耐蠢斫獾谋砬?。 呂意萍看著何詩言和何筠筠,嘆了口氣道:“你們姐妹一向關系好,詩言,你長大了,知道心疼meimei了?!?/br> 說罷,呂意萍便去忙了,何筠筠卻看著冷靜的何詩言發狂似的笑。然后又跪倒父親的靈堂前放肆的哭。 她將滿腔的怒火和對何詩言的恨意,跟著那一疊黃紙一起燃燒掉。她想,如果何詩言早點同意和良磊見面,也許她就能去工廠上班,她就有錢給父親治病了。都怪何詩言,都怪她。 何詩言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何筠筠了,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她算是知道了,何筠筠恨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了,上一世,她只記得那個圍著自己身前身后叫jiejie的人,卻忘記了在那聲聲jiejie背后藏著的嫉妒和厭惡。 葬禮進行到很晚才結束,父母也都沒有回家,怕大伯母想不開出什么事情,便都在何筠筠家陪著。 何詩言站了一天也累了,正要找地方坐下休息。卻猛然想到周立銘還在市場賣rou呢??墒茄劭粗及它c了,他應該回去了吧。 她忙跑到呂意萍身邊道:“媽,我出去一趟?!?/br> 她馬不停蹄的跑到菜市場,還好何筠筠家的住的村子就在城邊上,到菜市場并不是很遠。但是想想都這個時間了,沒準周立銘不見自己早就走了。她跑過去只是怕萬一他沒走,還等著自己呢! 她剛跑進菜市場,遠遠的,借著一點月光,她看到周立銘一個人站在攤位前東看看西看看,一副焦急的樣子。 何詩言瞬間覺得心里暖暖的,前世今生,能不分時間等待她的人,怕是只有周立銘了。 想到這里,她奔著周立銘跑過去,一頭扎在他懷里,雙手死死抱著他精壯的腰。 “周大哥……”她吸了吸鼻子,叫人的時候煞是委屈。 周立銘被她突然沖過來嚇了一跳,本能的覺得這樣接觸不好,但是聽到那聲委屈十足的叫聲,將本來要推開她的手,慢慢撫上她的背,輕輕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br> 何詩言在他懷里靠著,覺得異常的安心,過了許久,她抬起頭,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周立銘的眼睛。 “你怎么了?”周立銘疼惜的問道,竟少了幾分尷尬和羞澀。 “周大哥,我以為你不會等我的?!焙卧娧哉f著癟癟嘴。 “怎么會呢?你不回來我擔心壞了,又不知道你家,只好在這里等著不敢走?!敝芰懻\懇的說。 何詩言聞言,不說話,只是暖心的笑。 周立銘看的有些呆,何詩言輕輕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道:“發什么呆,我們現在要回村嗎?” “太晚了,回村的路太偏了,不如你回家吧,我在車上對付一宿?!敝芰懻f著將外套脫下來,遞給何詩言?!澳愦┲?,晚上露水重,容易著涼?!?/br> “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住牛車上,會感冒的?!焙卧娧該u頭拒絕。 “沒事的,我身體底子好,你不用擔心我,快回去吧?!敝芰懲巴仆扑?。 何詩言愣神三秒后,轉身:“我陪你在這睡吧?!?/br> “???不行不行不行……”周立銘被她這個‘睡’字嚇的虎軀一震,腦袋搖成撥浪鼓了,就是不同意。 “你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吧?我只是夠意思而已?!焙卧娧哉{皮的向周立銘身前靠了靠,故意逗他。 “沒有!”周立銘很堅定的說,生怕何詩言會發現他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邪念”。 “哦,那你怕自己想對我做點什么?”何詩言覺得自己為了調教這個正直的男人,臉都差不多丟干凈了。 周立銘一聽她這個話,嚇的臉色一白,立即認錯:“對不起,小何。真的……” “好好好?!焙卧娧源驍嘀芰?,她真是服了他的一身正氣。 “我大伯去世了,我爸媽都不在家住,所以我也不回去了,陪你在這邊對付一夜好了?!焙卧娧哉f罷,也不管周立銘同意不同意,自己去將車子簡單的清理下,然后鋪了點東西就坐了上去。 周立銘見了也不敢過去,只能坐在攤位上看著夜空。 何詩言也沒有逼他,其實如果周立銘真要是過來躺著,怕是局促的就會是她了。 到了半夜,何詩言實在感覺困的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